37.情報大佬美作玲

37.情報大佬美作玲

此為防盜章,設定60%以下48小時后可見垃圾桶,離她不過橫向一米的距離。

鈴木園子指著足球,可嚴肅回頭看小蘭:「我覺得他剛才是想謀殺我。」

小蘭於是心累的沖工藤新一攤了攤手,轉過頭來繼續安撫她:「怎麼會呢,去年新一生日的時候,園子不是也送過禮物嗎,這種事情都是相互的啦!」

鈴木園子試圖回憶自己去年給工藤新一送了個啥。

「那他肯定是想謀殺我。」

等想起來了,她就越發確定了:「去年送他生日禮物的時候,我就是懷着要噁心死他的目的準備的。」

「喂喂,我哪有你那麼小心眼……」

「既然這樣。」

鈴木園子看着彷彿被污衊了的名偵探,難得相信了他的話,試探著問說:「你想送我什麼?」

「這個不是很好形容,」工藤新一嘖嘖有聲的斟酌詞句,像是對她的智商特別擔憂一樣皺起了眉頭:「是個沒有實體的東西。」

沒有實體……

園子恍然大悟,十分驚喜的說:「你準備站着不動讓我抽你一頓嗎?」

工藤新一笑容一卡。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居然十分期待的雙眼,只剩滿頭的黑線:「我看是你一直想要弄死我吧……」

依照工藤新一的大腦應變速度,一旦他有所準備,園子是很難從他嘴裏套話的,於是在差點大打出手之前,毛利蘭把兩個人拎到身邊兩側放好,擱前頭跟拉着兩根繩子一樣,把他倆帶去了公園一角的甜品店。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的愛好是互相交錯培養起來的,因為小蘭打網球,所以園子打網球,因為園子喜歡吃甜的,所以小蘭也挺喜歡吃甜的。

因為公園是新開的,甜品店自然也是新的,他們來的時候還沒開門,只能在附近找了家電影院打發了上午的時間,等中午過去時,那家店裏已經三三兩兩的坐了幾個客人。

找到了可以安穩坐着的地方,鈴木園子點了一桌子的蛋糕準備開吃,她的母親卻突然來了電話。

鈴木朋子像是有點着急的樣子,畢竟園子說了,她只是和小蘭去嘗嘗新開的甜品店,拿了禮物就會回來,結果中午都快過去了,還是不見回家。

園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急成這樣,但前文有提,她的宗旨是聽爸媽的話,畢竟家大業大,她不知道到的事情多嘛。

於是她給母親報了個地址,說可以叫司機來接我了。

回頭跟小蘭道歉說有事要先離開,雖然很惋惜,不過還有一點值得欣慰:雖然不能和小蘭相處了,但好歹不用看到工藤新一了啊!

名偵探敏銳的察覺到了她那股迷之欣慰的視線,一頭黑線的反問:「……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園子搖搖頭,想要拿起放在一旁的風衣又放下:「我還是先去趟洗手間好了。」

甜品店的洗手間在十分角落的地方,從地形上看連着外面的階梯水池,比店裏的平均海拔低了差不多五十公分,打開門後有三級低矮的台階。

服務人員害怕有人不適應這種設計,開門就絆倒,詳細的論證了一番不說,乾脆親自帶她過去。

這服務員其實就是店長,他側身站在園子身前,笑容溫和的去拉門,一邊說着您請小心腳下,一邊十分不妙的發現門居然拉不開。

這就很尷尬了。

於是店長讓她退後兩步,兩手握住門把開始用勁的拽,畢竟是新店,裝修合同還沒付尾款,實在不行的話,要立刻找施工隊返工才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店長再三努力之後,似乎終於拉斷了卡住的門栓,他收力不及,整個人卡在了門和牆壁之間的三角形里,似乎還被牆裙磕到了腳後跟,發出了巨大的痛呼。

鈴木園子木然的站在那三級低矮的台階盡頭,感受着迎面噴了自己一身的熱流,只覺得這店長真是太嬌氣了。

我都沒尖叫呢,你尖叫什麼?

三級台階之下,一個新鮮的人類頭顱咕嚕咕嚕的碰到了瓷磚上,光禿禿的勃頸上還在噴血,但因為身體已經倒在了地上的緣故,血都斷裂處嘩啦嘩啦的流到了地上,並沒有再次出現像開門那一瞬間時,實實在在的糊了她一身的情況。

店裏死人了。

具體殺人手法還不清楚,但似乎是把鋼琴線一類的東西捆在了昏迷者的脖子上,然後用了個什麼機關,把收緊的開關按在了門鎖上。

門一拉開,繩子收緊,昏迷中死者的腦袋瞬間就飛了起來。

換句話說,店長剛才親手殺了個人,而鈴木園子小姐是目擊證人。

她還沒有什麼真實感,所以談不上噁心還是害怕,就是一時半會兒懵的回不了神,直到工藤新一衝到現場,扯着她的胳膊把她眼前的兇案現場擋住。

「你有事沒事?」

園子十分茫然的「啊」了一聲。

工藤新一嘖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抬手掐了她一下,再問:「有事沒事?」

鈴木園子此時終於回神了,她愣愣的看了看自己迅速淤出了紅印子的手背,只能走單線的腦子裏出現了【工藤新一居然掐我】這個客觀事實,接着按照邏輯習慣,出現了【我要報復回去】的主觀傾向,最後在尚且木愣著的腦袋的指示下,慢半拍的抬手抱住了面前的男孩。

依照他倆現在的接觸面積,她身上多少地方糊了血,工藤新一這件外套上肯定也糊多少血。

為了方便血液滲入纖維,增加清洗難度,她還下意識的蹭了蹭。

尋思著差不多了,她遵循着大腦的本能,機械性的想要退開,但工藤新一似乎從剛才那動作里誤會了什麼,抬手不客氣的把她的腦袋壓回了肩膀上,還意外輕輕的拍了拍。

「我說笨蛋,」耳畔的男聲帶着些煩躁不安的虛假笑意,諷刺她道:「你這是被兇殺現場嚇傻了嗎?」

鈴木園子的腦子被「兇殺現場」四個字一激,腦子裏那根單線終於拐回了原定道路。

對哦,剛才死人了!

十分鐘后,警察姍姍來遲。

新店的監控並沒有全開,有的地方是死角,不過園子他們是剛進店的,結合一些店員的證詞,很容易就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園子站在角落的卡座背面,艱難的把最上面的那件浸了血的毛衣脫掉。

這還是小蘭給她織的呢……

裏面的薄襯衫雖然情況好得多,但在腰側一下的地方依舊血糊拉茬的,小蘭穿了一件加厚的長衣服,並不具備借她一件裏衣的可能性,而穿了兩件的工藤新一……

他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鑒於剛才的報復確實十分徹底,園子好歹還有一件風衣放在座位上倖免於難,工藤新一連外套都沒逃過。

鈴木園子恍惚中覺得自己似乎坑到了自己,想給司機去個電話,讓他半道上買件衣服來。

可司機此時卻率先打了電話進來,說車已經停在公園的主幹道上,她出了店門拐個彎就能看到。

園子一聽他語氣,總覺得似乎藏了股十萬火急一樣的嚴肅,心想家裏是不是出了挺嚴重的事情,就問:「很着急嗎?」

司機心想夫人交待的時間是一點整,現在都要一點半了,您那相親對象也是大家公子,肯定急啊!

於是他十分嚴肅的實話實說:「非常緊急!」

園子這會兒思考着家裏的急事,也就在不在意死人了,又問:「要去見母親嗎?」

大戶人家相親嘛,司機也不確定這次夫人在不在,就模模糊糊的「嗯」了一聲。

鈴木園子這下是真的覺得他們家要出大事了,拿過長風衣往身上一套,見看不出端倪,想着先上車算了,那邊廂破案小能手工藤新一已經開始勘察現場,小蘭因為身手矯捷,似乎被叫去模擬場景了。

園子一邊出門一邊給鈴木朋子發郵件。

【給我帶一件新襯衫吧】

鈴木朋子此時坐正坐家裏喝茶,看到這條郵件以後,以為他們家二姑娘久違的有了想要的生日禮物,遂開始酌情購物。

園子看似若無其事的坐上了車後座,拉起擋板就開始睜着眼睛發愣。

迷迷糊糊中似乎接到了小蘭的電話,說話的卻是工藤新一,具體說了什麼她沒聽清,不過因為通話對象是工藤新一,「呵呵」一聲就算是很給面子的回應了。

園子彷彿累癱了一樣在車裏一路睡到目的地的,一睜眼,發現到了個非常陌生的地方。

司機先生看著錶,十分慶幸的抹掉了頭上的虛汗,笑着告訴她:「您的生日慶祝會,就在這裏舉行呢。」

這是個頗具歷史的私人院落,和常見的深宅大院一樣佔地廣闊,現在改成了私房菜館。

等鈴木園子一臉茫然的下了車,面前沒有她爸,沒有拿着替換襯衫的她媽,也沒有任何她想像中可能發生的——譬如他們家破產、馬上要被查封之類的大事。

木質大門的一邊,年方十五的西門總二郎穿着身墨藍色的和服,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天光晴好,微風習習,火紅的落葉劃過他深色的衣擺,白皙清秀的美少年笑的彷彿一棵臨風的玉樹。

這人……

長得真好看唉!

園子的思維模式單一,但不代表她蠢,這花前樹下孤男寡女的氣氛,一看就是方便培養感情的。

大伯倒是提過與其難為她,不如招女婿的事情來着。

園子環視一圈:所以這麼火急火燎的……就是因為約好了人跟她相親?

她下意識又在門邊的俊俏美少年身上盯了一眼,對比了一下兩人的現狀,是覺得高興也不好不高興也不好,只能木然的敲了敲車窗戶,十分感嘆的對司機說:「雖然這次沒頭沒尾坑了我一把,但怎麼說呢……果然還是親媽。」

要是親媽找了這麼個帥比后,能記得提前跟她通個氣,那就更好了。

聽到這的司機叔叔只是笑笑不說話。

西門總二郎倒不尷尬,學着園子敲車窗的動作,撩著袖子敲了敲身側的楓木門扉,溫和的開了個玩笑:「感嘆這個做什麼,是我突然出現在這裏嚇到你了嗎?」

然而鈴木園子完全沒有接茬化解尷尬氣氛的意思,只是十分哀傷的看了他一會兒,莫名其妙的哦了一聲。

西門微笑:?

園子自顧自感慨萬千:「你嚇到我不至於,我是怕等會我把你嚇著了……」

西門不明所以的繼續微笑。

實話說,帥慘了。

因為實在太帥,鈴木園子小姐想起皮下隱藏的一身血衣,空茫茫間只剩一腔黯然惋惜:這樣相親還能成,那就真是見了鬼了。

美作玲嚴重懷疑西門是被套路了。

但西門絕不相信鈴木園子有這個腦子。

與其說是故意套路,倒不如說她天性如此,就如同西門之前形容英德女生時舉得例子,正是因為那些事在她們看來稀鬆平常,所以做之前反而坦坦蕩蕩毫無破綻。

那位小姐的才能如何他不知道,但就這種沒心沒肺到冷漠的性格來看,鈴木家有意無意之間,實在是將她培養的太好了。

然而美作玲依舊堅持己見。

於是西門給他舉了個例子:「你見過跟小學生認真置氣,最後還約著要決鬥的人嗎?」

美作玲的眼神似有似無的的開始往道明寺身上瞄。

他接着問:「你見過有人會跟狗吵架、跟動物園裏的猴子互相扔石頭,甚至苦心孤詣的教育盆栽要好好吃飯嗎?」

美作一時沒忍住,又想回頭去看道明寺,那眼神說不上有什麼特別的意味,但道明寺跟炸了毛一樣猛地從沙發上躥起來。

「看我幹什麼?我才不會跟花花草草說話呢!」

「但阿司和貓吵過架吧,」花澤類打了個哈氣,面無表情的補刀:「因為太凶還被撓了一下,丟石頭倒是沒有,不過你和海豚比過相互潑水……」

道明寺司氣急敗壞:「我才沒有!」

剩下三個人異口同聲篤定:「你有。」

眼見道明寺馬上就要原地氣炸了,西門總二郎攤了攤手,問美作:「別的不提,單是感情方面的事情,你覺得阿司這種等級的傢伙,真的能騙過我嗎?」

美作玲一時語塞,只覺得西門說的好有道理,他根本不想反駁。

室內沒安靜多久,西門總二郎的手機響了。

那位未婚妻小姐秉承著一貫的思維方式,因為訂婚的事情已經提上了日程,她徹底把兩個人劃成了一國的,她解決好了課程的事,就馬不停蹄的奔去了大學城附近的休閑區,今天蹲甜品店,明天蹲圖書館,大後天戴着頂紅色的帽子假裝學生家屬,居然還成功混進了人家校內的運動會。

她去蹲「心上人」就算了,還興高采烈的全程給西門圖文直播,其中重點展示了一套她從圖書館里翻出來的參考書,說那上面筆記詳細字體優美就算了,居然還浸了股茶香,末了信誓旦旦的說:等考大學那年,要翻進圖書館把這套參考書偷走。

西門總二郎想砸手機,但鈴木園子不配合。

她一天能發好幾十條郵件,要是一連四五條都不見回復,就會坐立不安的試圖猜測西門是不是出了什麼不測,並把猜測編成郵件發給西門,腦洞從情殺仇殺一路開到他要去拯救世界。

西門通電話時問她:「既然想分享經歷,那位小蘭小姐呢?」

園子理所當然的回答說:「蘭正在準備空手道比賽,郵件發多了她嫌我煩怎麼辦?打擾了比賽準備輸了怎麼辦?」

「……難道我看着就像沒事幹的人嗎?」

「可我們之前不一直是拿郵件交流的嗎?」鈴木園子痛心疾首:「鈴木總二郎先生,我之前曾經在一天之內收到你十二張自拍,這會兒才定下婚約你就沒有耐心了,我們接下來還要相處的大半輩子可怎麼辦喲!」

說完還假模假樣哭了兩聲。

西門被她唱作俱佳的玩笑問的一愣,接着便突然掛掉了電話。

其實不是郵件變多了,而是他的心態變壞了。

按照西門總二郎的初衷,他和鈴木之間單看情感能力,明顯是他強她弱,何況入贅這種事,他做包容的一方也無可厚非,哪怕相處中時常被她的邏輯帶跑,但西門總體上還是遷就者。

但攤牌之後——或者說在鈴木小姐一記直球打暈了他之後——西門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正是因為他足夠敏銳且經驗豐富,對方的每一點或好或壞的反應,都會直接對他的思想行為造成影響,而那位鈴木小姐,她完全就是「竹無心則不傷」的典範。

因為一無所知,所以「一無所知」。

又過了大半個月,西門總二郎的心態如何不好深究,但最起碼錶面上看起來已經和過去一般無二了,鈴木園子蹲到大學生們都放假了,還是沒蹲找心上人,同樣垂頭喪氣的回了家。

事實上,西門總二郎從一開始,就不覺得她能通過那團馬賽克找到個真人。

「其實也不能算是沒找著,」她萎靡不振的攤在沙發上:「除了大學城內的四所學校,拍電影的那段時間裏,還有其他縣的幾個高中來這裏做參觀旅行,不過那是自願行為,好幾個學校摻在一起,校方也沒有準確的名單,參觀大巴一走——」

園子用手指比劃出了一隻小鳥:「他也就跟着飛走啦。」

確定婚約事實后兩個人就搬到了一起,每天起早貪黑學習做作業的西門總二郎住樓下,主要活動區是個三面牆壁都排滿了書的多媒體工作室,而閑來無事吃吃喝喝打遊戲的鈴木園子住樓上,主要活動區域……

她沒有主要活動區域,她高興起來根本不著家。

到了晚飯時間,鈴木園子還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樣子,西門總二郎眯起眼睛看了她半天,只覺得她的思路簡直匪夷所思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一個連長相都不知道的人,至於這麼難過嗎?」

「當然至於。」

她有氣無力的嘖了一聲:「這就像看了全本的偵探小說,結果最後一頁揭露兇手名字的部分被扯掉了,因為錯過才會念念不忘,因為念念不忘所以心裏越來越痒痒……」

重點不是那有多好,而是莫名其妙的「錯過」了。

「算了,痒痒的受不了了,」鈴木園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豪邁的一揮手:「我去洗個澡緩解一下,你學習愉快!」

然後她噔噔噔噔就上樓了。

錯過啊……

西門總二郎轉着手上的筆,突然長長的舒了口氣,西門不知道日向更離開的時候是怎麼想的,不過她說的也對,這個年紀哪有那麼多生離死別的愛恨,之所以念念不忘,果然大都還是因為無疾而終,連個結果都沒有的緣故吧。

無疾而終這種事,連追究都找不到頭緒,而在正式同鈴木家訂婚前夕,事情再次出現了神一樣的轉折。

西門總二郎他哥,也就是西門家的下一代繼承人西門勝一郎先生,因為各種這樣那樣的理由突然放飛自我,留書一封后出走了。

原因未知,時間未知,目的地未知。

至於還回不回來……

他回不回來不重要了,西門家的老先生被氣的血壓上頭,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他逐出了家門。

【你以後都不用回來了!】

於是西門總二郎,也就是一年後會改姓鈴木總二郎的二子,突然成了西門家有、且唯一有的兒子。

就如同被不孕不育報告單突然砸中的園子一樣,親哥出走之後的西門總二郎,突然就成了西門家的繼承人——都成獨生子了,還入的哪門子贅!

於是婚約必須作廢。

後面這小半年西門為鈴木家做的課程準備沒白費,他一回家正好用上,上下銜接沒見半點卡頓,只剩浪費了一年光陰的鈴木家,不得不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再次殷殷切切的尋覓起了上門女婿的身影。

出了這種事只能說是遺憾,兩家倒不至於反目成仇,搬行李的時候,鈴木園子傷春悲秋的靠在窗前看落葉,西門總二郎心裏閃過《山上宗二記》裏,千休利的弟子提起的「一期一會」的說法,突然有種微妙的好笑感。

所以說他糾結有什麼用呢,不止另一個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過,只要命運隨便開個玩笑,他的人生就完全拐到另一個方向了。

一時之間,室內居然沉浸了別樣的哀愁。

然後鈴木就長長的嘆了口氣,用敷衍一般的棒讀語氣感嘆說:「我好難過的啊。」

「嗯?」

「沒什麼,」園子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世事難料,我是不會怪你的。」

臨到出門,她看着西門總二郎挺拔的背影,十分心累的摸了摸胸口,喃喃自語道:「就是不知道我以後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碰到的下一個人也能長得這麼好看了……」

==========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鈴木園子的運氣確實很好,她的相親對象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但就結果而言,她的運氣又十分的糟糕,因為每次都相不出個結果,各種天災人禍不約而同找上門來,搞得每一次都不分不行。

她的第二個相親對象叫神宮寺蓮,在家裏排老三,照鈴木大伯的說法,就算他大哥也突然追求自由離家出走了,那還有他二哥在前面頂着呢,絕對安全。

鈴木園子對此保留意見。

西門總二郎的前車之鑒給園子提供了不少後事之師,這倆人雖然都是花花公子型的,但西門明顯是肉食系動過真刀真槍的類型,和他相比,神宮寺蓮這種程度與其說是花花公子,不如說是婦女之友,除了帥,還有點雷雷的。

她們的唯一一次衝突發生在初見,神宮寺蓮大概是口癖習慣了,張口就是可愛的小野貓一類的辭彙,而且叫人不好好叫,第三人稱代詞從來都用LADY,雖然雷的人一身雞皮疙瘩,但他長得好看聲音又好聽,一時半會兒的園子都沒想起來該報警把他抓走。

但之後吧……

之後她不由的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命太硬,她和西門臨訂婚前夕,西門他哥出走了,這會兒說好要速戰速決,三個月後準備見家長前夕……

神宮寺他爸居然發疾病猝死了!

鈴木園子站在靈堂前,做了半天心理準備愣是沒敢下踩進去,結果沒等愧疚幾天,等頭七一過,神宮寺家又突然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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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相親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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