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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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和董全賀視頻連線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周粉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她連忙結束了董全賀的通話。畢竟一直晾著林拉拉在樓下也不好。

但很顯然,周粉的擔心是多餘的。

客廳里的林拉拉翹著腳在看綜藝節目,一個勁地直樂呵。

這通視頻連線後周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她走過去瞄了一眼,然後站在電視前盤頭髮準備去洗個澡。

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周粉居然見到林拉拉在抽泣。

周粉瞄了眼電視上的節目,正是十分催人淚下的環節。

「林拉拉你夠啦,這都能哭啊?」周粉的丸子頭半天還綁不起來,走近抬腿提了提林拉拉的腳。

林拉拉一臉的愁容,說:「靠,最討厭綜藝節目煽情了,老娘受不了。」

「切。」周粉終於紮好頭髮,「我去泡澡了,您自個兒慢慢看。」

「呀,等等我,一起。」林拉拉說著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於是這兩個閨蜜就一起在浴室里泡起了澡。

樓下的浴室,客房專供,浴缸足夠容納三人。

董全賀說樓上的卧房和浴室是不準別人用的,除了他和老婆。上次周粉打趣說:「如果以後有了孩子要和他們擠一張床用一個浴室,那怎麼辦?」

董全賀想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女孩子沒問題,男孩子我就要三思。」

周粉皺眉:「你重女輕男?」

董全賀聳聳肩,「一想到有別的男人抱你親你和你一起睡,我就受不了。」

周粉最後送董全賀兩個字:「變態!」

末了還是想不通,又贈送他三個字:「神經病!」

董全賀不與周粉爭辯,反正他目前的心態就是這樣,以後或許會改變,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他其實很自私,想擁有周粉,那就只有他一個人的。

溫暖的浴室里,圓形的浴缸里。

林拉拉還煞有其事地倒了兩杯紅酒放在一邊,準備和周粉好好享受。

「不得不說,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林拉拉感嘆一聲。

這家裡的裝修那怎的一個精緻了得,林拉拉雖然是個門外漢,但她最近一段時間也尋思著買房裝修的問題,所以特別留心觀察別人的裝修。

周粉對裝修沒什麼概念,因為一直沒有研究過。從小到大她成長的環境都是如此,住的地方一直都很好。

「我決定了,以後我的房子里也要有一個大大的浴缸,沒事就泡泡澡放鬆放鬆。」林拉拉說。

周粉懶懶地靠在浴缸上,調侃道:「哎呦不錯,都要買房了。」

「我要自己有一個家那才有安全感。」林拉拉目前在外租了一個單身公寓,和周粉之前一樣。有了一點小錢之後,林拉拉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買一套房子。

「挺不錯的。」周粉由衷的覺得這樣挺好。一個女孩能自己賺錢買房,十分了不起。

「這件事情我打算秘密進行,我爸媽都不知道。」林拉拉說。

周粉聞言點點頭,忽而想到什麼,問林拉拉:「對了,上次你說你爸媽讓你去相親,去了嗎?」

「去了呀,遇到兩個奇葩。」林拉拉說著搖搖頭。

那次的相親林拉拉覺得自己有生以來真的見到了極品,還是兩個極品。

第一個介紹人說其憨厚老實,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無不良愛好。林拉拉心想見見就見見吧,反正家裡催得那麼緊了。

「人民教師啊,我想說那應該還不錯,雖然錢賺得不多,好歹也是知識分子。結果你猜怎麼?」林拉拉說著喝了口紅酒。

周粉聽得興緻勃勃的,催她趕快講。

「那個人跟我提條件,說,家裡的洗衣做飯都是女人承包,男人偶爾掃掃地,因為他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所以不可以幹家務。」林拉拉說著呸了一聲,「這樣倒算了,他還說經濟上女方主動上交給男方,由男人掌管經濟大權。他也不看看他長得什麼樣,比黃渤還丑一百倍。」

「噗……」周粉忍不住噴了出來,「喂,黃渤是我男神,請你不要拿他作比喻。」

「黃渤也是我男神,他的睿智和幽默我十分欣賞,咱們就拿他的外表做個小小的比較。」林拉拉還不忘安撫周粉,「你說我遇到這樣的奇葩,我這下半輩子還打算怎麼過?」

「是有點恐怖。」周粉一臉的同情。

「另外一個更奇葩。」林拉拉說著嘆了口氣,「為什麼我老是遇到奇葩?」

「還沒說怎麼奇葩呢,快說快說,好奇死我了。」周粉忍不住再次催促。

「能有點同情心嗎?」林拉拉白了周粉一眼。

周粉立馬給林拉拉一個飛吻。

林拉拉接著說:「那那個人長得還不錯,老實說第一眼的時候我認為自己好運來了。聊到後來他突然跟我說能不能接受他有個男朋友?」

周粉:「???」

「他說他喜歡的是男人,也喜歡女人,男人是心理需要,女人是生理需要。」

這次還不用林拉拉呸,周粉就大聲倒不平,「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坑?」

「所以我說啊,我為什麼老是遇到奇葩。」林拉拉深深嘆了一口氣,「小說里第一次遇到完美的相親對象果然都是騙人的。就算真的有也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周粉深表惋惜。

「見了兩個奇葩之後我就去了酒吧,然後就認識了小白。」這是事情的轉折點,林拉拉口中的小白就是雲飛白先生。

經歷兩次奇葩男之後,雲飛白在林拉拉眼裡幾乎等同於是男神了。也的確,雲飛白在外形上是無可挑剔的。到底是見過風月和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很懂得紳士風度,對事情也有自己的獨到的見解。

周粉和雲飛白不熟,但也是知道這人從小和董全賀關係就挺好,忍不住就跟林拉拉爆料:「講真,我從來沒有見過雲飛白生氣的樣子,這個人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嘻嘻哈哈的。」

「所以你是準備跟我講講和雲飛白的風花雪月情史嗎?」周粉一臉八卦。

林拉拉晃了晃腦袋,「你想得美!先把你和董到少爺的情史分享給我再說。」

周粉想了下,還是和林拉拉分享,「和董全賀的事情,我周圍知道的人不多,乃至現在結婚,他的爸媽都不知道。」

林拉拉聞言來了精神,「這是什麼意思?他爸媽都不知道你們結婚?」

那麼一瞬間,林拉拉以為周粉遇到了渣男。

「你聽我說。」林拉拉的手輕輕撥動著浴缸里的水,「其實是我很排斥董家人。」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從母親亂刀砍死董斯,再到被羞辱離開董家。即便還有太多的秘密是周粉所不知道的,但她早已經沒有辦法再面對那些人。

林拉拉早就對周粉的秘密很感興趣了,預感這即將是自己的寫作題材。

「有各方面的原因,我不想多說,總之,和董全賀結婚僅僅只是因為他是董全賀。」周粉說。

上輩人的事是上輩人做的。

周粉私心那是董全賀全然不知的,所以他又有什麼錯?

她也曾糾結過三年,逼董全賀離開自己的身邊打算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可雙方都是那麼痛苦,何苦?

「那你的意思,一輩子不踏進董家大門?」林拉拉問。

周粉點點頭,「可以的話,是的。」

林拉拉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都說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但周粉父母都不在了,身邊沒有什麼親近的親戚。她可以說是孜身一人,但董全賀可是整個董家未來的接班人。

林拉拉想說周粉是否有些太過自私,但想想,這中間有太多的事情是她這個局外人所不知道,所以不準備發表看法。

「好啦,不說這個了。」林拉拉將話題一轉,忽而往周粉靠近一點,「嘖嘖,你看你。」

周粉聞言往自己胸口一看,連忙害羞地捂住。

她是真的忘了這裡有董全賀留下的痕迹。

「看來昨晚戰況激烈啊!」林拉拉挑挑眉。

周粉不得已抓了一把泡沫往林拉拉臉上抹,「你快走開啦。」

真是感覺太沒臉見人了,周粉連忙往浴缸里沉了沉,企圖用泡泡遮住自己的身體。

「瞧你害羞的勁兒。」林拉拉適可而止,也大大方方地分享自己所謂的情史,「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書上說的一夜七次郎是否存在。」

周粉無奈白了林拉拉一眼,「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露骨?」

「實踐才能檢驗真理啊!」林拉拉攤攤手,「小說里亂寫會讓小姑娘誤解的,事實上別說是一夜七次了,一夜五次都有夠人受的了。」

周粉簡直不想和林拉拉說話。

不過林拉拉倒是分析地頭頭是道:「我第一次和小白一夜做了四次,反正我感覺自己已經要毫無知覺了。他也好不到哪裡去,第二天睡得跟個死豬似的,畢竟歲數大了。」

「等等,歲數大?雲飛白聽到不得噴出一口血出來?」周粉倒也很快適應起來林拉拉的調子,反正那人一向都是那麼開放。

「他好歹三十歲了,和二十齣頭的年輕小夥子比起來的確是老了。」林拉拉聳聳肩,「你呢,昨晚戰況那麼激烈,最高紀錄是一晚幾次?」

周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但私下裡周粉也是數過的,昨晚上也有四次。

在浴室里兩次,後來到卧室里又有兩次,而且每次時長都還挺久。

她還記得董全賀昨晚念叨著太累了,顯然不是說說的。她也被逼著動了一會兒,就覺得累得不行說什麼都了懶得動彈了。

事實證明,做.愛果然是件體力活。

兩個人泡了半個小時的澡之後裹了浴巾出來。

客廳里放著怡人的小調,溫暖的房間里四季如春。

今晚周粉和林拉拉一起睡客房。

雖然是客房,但不必別人家的卧室差。

林拉拉忍不住再次感嘆:「周粉啊周粉,你家就跟個五星級大酒店似的。」

「羨慕啊?」周粉轉頭,見林拉拉已經窩進了被窩裡。

「那是相當的羨慕。」

「說句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其實我並不喜歡那麼大的房子。」周粉說。

「你還真是風中搖曳的一朵白蓮花啊!」林拉拉簡直不知道怎麼評價周粉這番說辭。

周粉也躺進被窩裡,和林拉拉說:「我爸去世的那段家裡就只留我一個人,大大的別墅,空蕩蕩的。有一晚雷電交加,偏偏又跟電影里似的還斷了電,你能想象嗎?我一個五歲的小姑娘一個人在家。」

如今周粉能如此坦然地說出這些話,也真的是因為時間的洗禮。時間真是絕妙的東西,能撫平人心中的傷疤。

林拉拉聞言忍不住抱抱周粉,「光想那個畫面我就覺得心酸,那你媽呢當時?」

「我媽那段時間四處奔波跑去外頭求人幫忙,那晚她以為我睡著了也就出去了。那時候大概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吧。」周粉說。

「真讓人心疼。」林拉拉伸手拍拍周粉的肩膀,「能理解,所以你不喜歡大房子,每晚睡覺必須要留一盞小燈。」

「其實董全賀在的晚上我都沒有開小燈了。」周粉欣慰地說,「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能給我非常大的安全感。」

「這大概就是找對了人吧。」林拉拉感慨,「對了,我看到客廳里有一副油畫,你自己畫的嘛?栩栩如生。」

「他畫的。」周粉溫暖一笑,內心甜蜜蜜的,「還沒來得及掛起來呢,他昨天晚上畫好的,今天一早就去出差了。」

林拉拉瞬間就覺得受到了十萬點暴擊,「你這恩愛秀的也是毫無痕迹。」

周粉哈哈大笑,「我又說錯了什麼?話說,你和雲飛白怎麼樣了?」

林拉拉扯了扯嘴角,「別提了,簡直就是個笑面虎,衣冠禽獸。」

「不得了,你怨氣那麼大?」周粉朝林拉拉嘿嘿直笑,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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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周粉斷斷續續地做了很多夢,夢中有女性赤.裸的身體,母親的哭聲。不堪入目的畫面一次又一次重現,周粉撕心裂肺地哭泣,嘴裡喊著:「媽媽不要媽媽不要。」

是林拉拉把周粉叫醒的。

周粉的眼角都還帶著淚水。

林拉拉說周粉在夢中抽泣。

凌晨五點的時候林拉拉就起床碼字了,她自己帶了筆記本電腦,一個人在客廳里構思。她這個人有這個習慣,喜歡安靜的時候碼字,以前是半夜,現在都改成清晨起來。半夜碼字太傷身體,往往又困得不行。後來她改為早起碼字,雖然起床的過程艱辛了一點,但習慣了之後早起的確是比晚睡要好太多。

最近一段時間林拉拉開了新坑,還是情情愛愛的那套,她自己怎麼寫都不會厭倦。

寫小說這件事一寫就是五年的時間,前四年時間波瀾不驚,為愛發電,也就是今年林拉拉開始有了些起色。她早就認命自己不是天賦型作家,全是靠著一點點的摩挲。喜歡寫作,喜歡讀者給自己留言,順便賺些零花錢支撐自己再寫下去。

好在今天是周六,周粉可以賴床,林拉拉還可以繼續碼字。

到了九點鐘的時候林拉拉起身伸了伸懶腰,然後去廚房倒騰早餐順便叫周粉起床。

周粉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不知是不是昨晚想了太多小時候的事情,導致她連夢裡都還是小時候的事情。

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是和董全賀報備。

他知道今天周六,她一定會睡懶覺,所以沒有打擾。但一早上看了無數遍的手機,心想著那個小傢伙是不是把他忘了。想給她發視頻,又怕她在睡覺吵到她。那個人的起床氣可是不小。

一大早董全賀就帶著投資人和製片人的身份去了片場。

正在拍攝的新片是科幻主義題材,劇本董全賀十分喜歡。會投資這樣一部電影董全賀有兩個私心:第一是想把中國的科幻題材做好,第二是想讓周粉看到中國的科幻電影。

北京這會兒已經十分寒冷。

周粉給董全賀發視頻的時候見他裹著厚厚的黑色羽絨服,不禁問:「很冷吧?」

烽市到底是江南水鄉,雖然周粉老是喊冷,可現在最低溫度也還沒有低於零下。

「外頭有些冷。」董全賀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霧氣,鼻子紅紅的。何止是冷,手放在外頭都能凍僵,但他為了視頻高舉著手機,就為了能找個好一點的信號。

「小懶豬,睡到現在才起床嗎?」他問。

信號似乎有些不太好,斷斷續續的,但周粉還是能很清楚地看到他。

那張臉那麼英俊,那麼好看,百看不厭。但有時定格的畫面並不是那麼美好,她玩心大起特地截屏保存。

「昨晚沒怎麼睡好,老是做噩夢。」周粉撒嬌。

難得的撒嬌,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多軟。

董全賀耳里,只感覺心裡痒痒的,「果然還是老公陪在身邊睡才好。」

那頭的他雖然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但其實也沒有睡好。和她一樣,沒有對方在身邊是有些不習慣。

「是是是,老公最棒。」周粉不得不承認,沒有他的夜晚的確還有些不太習慣。

每晚她睡覺總是喜歡纏著他,當他是個抱枕。他身上暖呼呼的,掌心熱熱的也愛捏捏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

「快去屋裡呀。」周粉心疼地說,「屋裡暖和。」

「屋裡暖和但是沒信號。」董全賀說。

一大早就來的郊區,他也是抽空過來,因為上午沒有安排,於是趁著這個空檔過來。其實他這個挂名的製片人不用關心現場,今天過來也純粹是很好奇。

這部片子後期的特效會很多,前期的拍攝也是至關重要。

周粉一聽沒有信號,就說:「那我不跟你說了,你快進屋不凍著了。」

董全賀點點頭,突然膩歪道:「親一個才可以拜拜。」

周粉開心地笑著,努力對著空氣親了一口,他這才肯掛斷。

「老婆,回來好好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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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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