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深入賭場

第三十四章 深入賭場

周海一直低着頭顯得無精打采,雙手放在口袋裏,不停的把玩放在裏面的手機。穿過到馬路對面,周海先是在一個小商店裏買了一包香煙,點燃之後總是不自覺把眼神撇向口袋中的手機。

周海是不是在等什麼重要電話?於戰從宣冰雲哪裏得到了消息,如果周海不是在等宣冰雲的電話,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周海等宣冰雲的電話,是商量把自己手中股份要高於馬華山的價格賣出去,估計是手裏缺錢。一個人要是着急缺錢,要麼是生病急需用錢,看周海的樣子雖然萎靡不振,到也像生大病的模樣。

就在於戰猜測之際,周海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急忙把手中的香煙仍在地上,慌慌張張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邊緊張的接通電話,一邊警惕性的左右觀看。

黑哥,那錢過兩天一定給你,我現在正想辦法把手中的股份以高價賣掉。現在已經有兩個買主了,這不是想多買一點嘛,我在催催對方。周海一副哈巴狗的討好口氣,雖然只是和對方在電話里交談,可於戰能明顯看得出周海從心裏忌諱對方。

宣冰雲,估計周海一會要給你打電話,你試探一下他的口風,我估計他八成是賭博輸了錢,欠了別人的高利貸。於戰躲在一旁,快速撥通宣冰雲的電話,簡單的說明情況。

明白了。宣冰雲知道於戰正在監視周海,昨晚才剛搞定楊明的U盤,這大白天又查到了周海的底細,沒想到於戰的效率這麼快。

宣冰雲掛斷電話后,準備等待周海打過來。

那邊周海和號稱黑哥的傢伙又閑聊幾句,口氣十分恭敬的一直討好對方,到最後掛斷電話時,還一直拍著胸脯保證。

等周海掛斷電話后,已經沒有心思去買早點,一邊朝回走,一邊手裏忙着撥打新的號碼。

喂,是宣總嘛,我是周海,昨晚給你的建議考慮的怎麼樣?周海完全沒注意身後的於戰朝小區里走去。

周海所在的小區保安比較嚴格,上崗的保安都要熟練記住小區里每個業主的家人,如果要是有外來訪客,則是要進行登記備案。

於戰聽到周海和宣冰雲打電話,只是對方回到了小區了,自己暫時不方便進去監控對方,只好暫時在附近的小商店門口,假裝買水希望能看到周海再次走出小區。

於戰從劉進那裏得知,身為百分百公司的兩個老總,楊明和周海也從中賺了不少錢。可奇怪的是,兩人都沒有買車,平時上班基本是徒步,偶爾打車代步,可能這種技術宅長期坐在辦公室,又缺乏鍛煉,就習慣了平時走路吧。

於戰在小區外轉悠,周海則忙着和宣冰雲談判,希望對方能用高出馬華山價格的錢,從自己手中買走足夠的股份。

周先生,雖然冰雲公司也是從事網絡服務,可貴公司一樣,可從來沒有任何業務來往。再說我們也是小公司,規模不大,資金一般,沒能力收購你們百分百公司,為什麼要購買你手中百分百公司股份。宣冰雲明知故問給周海打起了馬虎眼。

宣總你是在開玩笑吧,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買了我手中的股份,至少你能在百分百公司擁有話語權。這可是長期的投資,對冰雲公司未來的發展也有好處。周海沒想到宣冰雲的態度,突然來個大轉變,一時間沒意識到問題出現在哪裏。

周海,你既然把話挑明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要想讓我買你手中的股份,除非我擁有百分百公司絕對的話語權,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懂的。宣冰雲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現在宣冰雲雖然掌握了些主動,可對於百分百公司的股份分配還不明確。楊明賣掉多少股份,馬華山手裏有多少股份,周海對自己兜售的價格肯定要比馬華山高,那馬華山的價格又是多少。

周海,你看這樣行嗎,你把手中股份數目和價格,直接郵件給我,我在冰雲公司開個會,大家一起商量。宣冰雲繼續推託起來。

宣總,冰雲公司又不是股份制公司,還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周海搞不明白宣冰雲到底處於什麼目的,是嫌棄價格高。可對方應該知道,自己一定會高價販賣,否則不如直接賣給馬華山,對方給的價格也不低。

周海,我想你是誤會了。如果我接手你手中的股份,至少我也算是百分百公司的股東。可我的總部在寧州本地,總不能分身去你南海市,至少要委託一個自己信賴的人去那裏接管。宣冰雲說道。

周海也沒有其他辦法,返回家中打開筆記本,把情況簡單的寫成書面文件形式,直接郵發到冰雲公司總部的企業郵箱。

宣冰雲這邊放下電話,立刻給於戰回撥過去,把自己和周海的談話內容大致說了一遍。

U盤已經寄走,是加急快遞,估計明天能到寧州,這邊我在繼續盯着周海,看有沒有新的發現。於戰還以為宣冰雲是在推諉周海,沒想到宣冰雲卻很認真的回復起來。

我還真的想收購百分百公司,這家公司實力不錯,只是我怕到時候花了錢,卻收購一個空殼子,所以這事要嚴謹的對待。

現在事情雖然還不明朗,可於戰卻看出宣冰雲無比的自信。只是現在宣冰雲的身份是冰雲公司老總,她有權利做出重大決策。

你自己決定吧,有消息我在通知你。於戰不好多說什麼,自己是生人,一直在小區門口附近轉悠,早已被訓練有素的保安注意到,為了避免引起懷疑,於戰自然的朝一旁的車站走去,坐了一站路后,慢慢在重新返回。

在距離小區大約十來米的地方,於戰停了下來,這附近正好有一家餐廳,於戰坐在裏面,點了一份快餐,隔着玻璃朝小區方向觀望。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周海穿戴整齊的從小區里走去。和剛才穿着睡衣時的神情,完全判若兩人,臉上洋溢着一臉笑容,好像有喜事一般。

於戰現在無法判斷周海的去向,可這傢伙既然沒有汽車,不管去哪裏,要麼是徒步,或者打車,倒是方便自己跟蹤。

付完帳,於戰從飯店走出,隔着周海大約二十來米的距離,慢慢減小距離,好方便觀察對方。

首先於戰確定,宣冰雲應該沒有這麼早就給對方回話,周海這所以表現的趾高氣揚,一定是別的什麼原因。

於戰正想着這事,從不遠處開來一輛黑色的平治車,在周海身邊停了下來。

黑哥,你還親自來接我,真是榮幸。平治車的車窗打開后,周海望了一眼坐在後邊的胖子,滿臉恭維的說道。

於戰從周海哪裏聽過兩人的對話,顯然這個黑哥是當地一個混混頭子,周海還借了對方一筆高利貸。對方雖然是債主,周海顧忌對方的身份,也明知道對方回來接自己,剛才也沒必要表現的那麼熱情。

於戰本能覺得其中必有古怪,突然間於戰想到既然劉進對楊明那麼熟悉,八成對周海和這個所謂的黑哥也有所了解。

周海坐進黑色平治車裏,汽車很快啟動,飛奔而去。於戰身邊沒有自己的汽車,搭乘計程車跟隨,很容易被對方發現。對方的身份又是混子,警覺性一定不低。

先找劉進聊聊再說。於戰掏出手機,撥打了劉進昨晚留下的號碼。

劉進,出來喝酒說說話。接通電話后,於戰客氣的說道。

成啊。劉進還以為於戰一走了之,想着有人請客,倒也十分豪爽的答應下來。

兩人約在一家飯店門口見面,進了包廂后,於戰點了些場面菜又要了兩瓶好酒,開始從對方嘴裏套話。

劉進哪裏清楚昨晚快遞被掉包的事情,他還以為於戰是處於義氣,想和他聊天解悶。

劉進論個頭和身材,雖然不如於戰,但也算體格健壯,兩個大男人很快喝完了兩瓶白酒,包廂里開始變得酒氣熏天。

兄弟,我給你說實話,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不簡單。原來我也是混事,收過保護費,給人家看場子,可這種事情做不長久。一旦出事,就要進局子吃大虧。劉進喝多了,開始說起了酒話。

我就是在部隊服役而已,只是個普通人。於戰看時候差不多了,準備開始套話。

昨晚我朋友不是打電話說找工作嗎,我雖然是本地人,可前段時間一直在外地,對本地情況不太了解。今天見了面,他才告訴我,是幫本地一個大哥看場子,聽說在本地很有名,可我不太了解。

在本地找活怕啥,又不是騙你去外地搞傳銷,我以前就被騙過。別看我這麼壯實,到了人家的地盤,不聽話還不是被揍得老老實實。我不是給你吹牛,你只要報的上名號的,我大部分都認識。劉進開始吹噓起來。

我朋友說是給一個外號叫黑哥的人辦事,這人可靠嗎?於戰輕聲問道。

是老黑吧,這人開賭場的,以前進過局子,後來花了大價錢買通關係,搞了取保候審坐了一年牢就提前出來了。此人之所以被稱老黑,除了長得黑,心也特別黑。你知道上一次他為什麼進去嗎?劉進仗着酒勁上頭,有恃無恐的說道。

上一次老黑和一幫兄弟去KTV唱歌,和隔壁房間發生爭吵,結果老黑一個酒瓶子下去,把人家的腦袋開了瓢,到現在傷者還在醫院躺着,估計這輩子就是個植物人了。這屬於嚴重的暴力故意傷人。你說要是真的做大事的人,誰會這麼衝動。而且動手的是他本人,結果卻讓手下一個兄弟頂罪,自己則是屬於從犯被輕判,此人不是個好鳥,趁著沒和他沾邊,趕緊離開比較好。他這個人性格暴躁,自己惹出事情,都讓別人墊背。劉進一副看不起老黑的神態。

他開的賭場在郊區,也只是接待熟客,生人一般去不了。我上一次是陪着一個朋友進去玩才進去過一次。他那個地方原本屬於一個農戶的四合院,周圍空空曠曠,穿過一條小河流,就到了國道。聽說剛開始公安圍堵過一次,後來就沒影了,不知道是老黑買通了關係,還是什麼原因。劉進倒是把於戰當作朋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來周海是老黑賭場的常客,老黑的賭場不但開賭,還放高利貸藉此斂財。

不過於戰現在的身份不是便衣,只是來南海調查百分百公司的高層。但要想近距離接觸周海,看來最好的途徑就是去賭場。

於戰從寧州帶來的兩萬塊錢,現在還剩一萬七千多,為了接近周海,於戰算算準備掏出五千塊錢去老黑的賭場會會周海。

兄弟,既然你那麼說,看來我還是不去老黑的場子做事。我準備離開南海,去外地,不過離開之前,你帶我去老黑的場子玩兩把。我不想讓我那朋友帶我去,到時候怕挪不開面子。

去倒是沒問題,好歹我以前和老黑打過照面。而且有熟人介紹生意,還給我回扣,不過咱們既然是朋友,這回扣我事後用來請你喝酒。劉進嘴裏說着含糊不清的話語。

於戰讓飯店服務員端來一盆熱水給劉進清洗一番,讓他變得稍微清醒一些這才攙扶著走路打顫的劉進走出飯店。

兩人在街口攔了一輛計程車,按照劉進提供的地址,計程車直奔郊區。

在開了約半個小時候,坐在後面的劉進拍打着司機的座機,嘴裏嚷着停車。

於戰看這附近荒無人煙,別說農家小院,就是破房子都沒有一座,心裏有些嘀咕起來。

兄弟下車吧,要是誰都知道地方,還不早就被端了窩。劉進吐著酒氣,眼神迷離起來。

司機借過車錢,猛打方向盤,計程車繞了一圈后,朝來時的方向行駛過去。

這酒喝多了,尿就多,我先放放水。劉進打着酒嗝,拉開皮帶開始嘩嘩撒尿起來。

於戰倒是不擔心劉進耍什麼花樣,國內不像國外,別說混事的手裏有槍,就是普通的百姓都有槍。國內混事的,就算手裏真有傢伙,也不敢輕易亮相,頂多用木棍砍刀一類的兇器。

地面上又有很多石子和雜亂被丟棄的粗樹枝,加上自己的一副好身手,多了不敢說,一個人揍十來個壯漢還是綽綽有餘。

兄弟你既然要玩,就玩個兩三千,輸了心裏不疼,贏了老黑也不生氣。劉進抖抖后,提上了褲子,朝前踉踉蹌蹌邁步走去。

兩人走了大約十來分鐘,這一路不是坑坑窪窪的破路,就是被廢棄的小破房子,看來要沒人帶路,還真的不好找對地方。

要說也是湊巧,前段時間還真有人找我替老黑看場子。因為以前見過面,當時不好拒絕,愣著頭皮給老黑提心弔膽幹了兩月,生怕這傢伙又招惹是非后,拿我當墊背的。劉進點燃一根煙,斷斷續續說道。

那你怎麼不幹了?於戰隨口問道。

正好那段時間我在路口被一輛汽車刮蹭到,也沒問對方要多少錢,但這可是個好借口,就一直假裝不舒服,慢慢的退出老黑的視線。其實老黑心裏明白,聰明人都離他遠遠的,生怕惹來一身騷。劉進苦笑一聲。

這個新地方,是老黑經過深思熟慮才設的場子,已經打好了關係,加上地方偏遠交通不便,一直都很安全。

咱們要是有自己的車,就直接開的更近,可我不放心那個計程車司機,怕他多嘴,萬一產傳出去不太好。

兩人又走了十來分鐘,於戰這才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大大的四合院,可算高牆林立,鐵門緊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主人不在家。

開門,我是劉進,帶個朋友來玩。劉進走到鐵門,對着鐵門使勁拍打起來,同時對着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憨笑起來。

過了幾分鐘,鐵門從裏面被打開,兩個身高馬大的壯漢,一臉鄙夷的看着劉進。

劉進,你不是去給人家當小保安嗎,怎麼有閑心來這裏玩。對方兩人堵著門口,似乎沒打算這麼容易讓劉進和於戰進去。

玩玩而已,不讓我就算了。於戰倒是不當一回事,從口袋裏掏出一摞紅票子,走到近處準備拉劉進回去。

不讓玩拉倒。大門雖然打開,可劉進吃了個閉門羹,雖然心裏生氣,可也不敢得罪對方。於戰事後拍拍屁股離開南海市,可自己還要在本地混下去。聽到於戰也打起了退堂鼓,他鼻子一哼,更氣憤這些人仗勢欺人人走茶涼。

去去去,劉進帶來的朋友怎麼不讓進。正在這時老黑從裏面走出,嘴裏叼著香煙,對着堵在門口的連個馬仔一招手,把對方招呼下去。

黑哥,給你說點事情。劉進背後雖然說老黑的壞話,可當面還是畢恭畢敬。

黑哥,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手裏有點小錢,今天來玩玩,你放心第一絕對不是老千,第二不是警方的人。劉進一旁信誓旦旦做起了保證。

是我也不怕。老黑陰險的笑了起來。

於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在劉進和老黑短暫寒暄后,也不東張西望跟在後面,朝院子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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