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單練身法

第十章 單練身法

這日。陽光明媚,曬著頗有溫暖之意。黃蓉帶著楊過來到外邊的一處空地里。楊過心下驚喜,卻又裝作疑慮的問道:「郭伯母!怎麼?要在太陽底下讀書嗎?這樣對眼睛不好哦!」黃蓉道:「你不是早想著要學武功嗎?我今天開始教你習武!」

「我也沒說過我想習武啊!」雖然欣喜,嘴上還是無辜的喊上一句。

黃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日子一直在練蛤蟆功!」

「呃!我哪有練!我一直在乖乖的跟你念書!」武功提高總讓人起一些微小變化。黃蓉能看出些端倪,但也不能絕對肯定楊過就有練過蛤蟆功。

「信你才怪!」黃蓉也不知怎會跟這小鬼鬥氣,一會又道:「過兒你也知道,那歐陽鋒瘋瘋癲癲。他教的功夫也不知道對與不對,若是強自練習反而成了害處,所以我和你郭伯伯才不要讓你練下去。」黃蓉一方面不願楊過武功太高,另一方面也擔心歐陽鋒將那倒逆的九陰真經教了給他,若真練下去,下場定然比歐陽鋒更凄慘。

楊過聰明過人,黃蓉話一開口,他就知道她的用意。心中不知是感激還是氣惱。若是別人,便是這句話就足以讓他在練習蛤蟆功時形成心障。畢竟你要懷疑武功的真實性,又練這武功,自然會造成影響。輕則停滯不前,重則走火入魔。但對心志堅定者自然又毫無影響,所以楊過也只是無所謂的笑笑,道:「郭伯母不要我練,那我以後不練就是了。」

黃蓉點點頭,道:「我今天便傳授你逍遙遊,現在我先示範一次給你看!」

「啊!」楊過想不到黃蓉傳的是這武功,心下不知是何感受。難道一夜之間黃蓉就放下對自己的偏見了?好像我昨晚沒對她做什麼特別的事吧。逍遙遊是當年洪七公傳給黃蓉的一套拳法,威力雖然比不上降龍十八掌,但也是射鵰中的一流武學。逍遙遊身法輕盈意在逍遙,比之其它拳法,它更注重與步法間的配合,可以說是一半身法一半拳法的武功。

楊過目不轉睛的看著黃蓉示範,然後他突然有種想罵人的衝動。這西娘皮的居然只教步法而不出拳。我靠!

「不想學嗎?你怎麼呢?」黃蓉見到楊過在一邊皺著眉頭,又是咬牙又是捏著拳頭。

「我……,我只是一時激動了!我學!」楊過鬱悶,還非得裝出很樂意的樣子。如若不然,鬼知道黃蓉那丫會不會又把自己逮到屋子裡去念小學。

「嗯!那你要看好!」黃蓉一步一步開始講解。這回她倒沒有糊弄,很認真的將逍遙遊步法教於楊過聽,甚至時不時夾帶著一些自己的見解。如此個多時辰,楊過便將這套步法記得很熟納了,黃蓉便要楊過慢慢練習。

一連數天,黃蓉教的就是這逍遙遊身法,楊過早已熟的不能再熟了。而黃蓉卻絲毫沒有再傳其它武功的打算。終於楊過忍不住問了,道:「郭伯母!這套身法我已經學會了,是不是該教我其它武功了!」

「學會了?那你來抓我啊!只要你碰到我一片衣角就算你贏,然後我就再教你另套武功。」黃蓉淺淺笑著,身著綠衫,如雨中清蓮。很顯然這主意早在多天前就已經想好了。

「碰到你衣角就算贏。好吧!郭伯母你衣服晾在哪?」楊過哪願應和,故意將意思曲解。

黃蓉笑道:「你來不來?不願意就算了!」

我怎麼可能連她也鬥不過?楊過打起精神,道:「來就來!我就不信還真連郭伯母你衣角都碰不到。」

結果顯而易見,雖然楊過的功夫比三腳貓強了很多。但比之黃蓉卻是大大不如,甚至黃蓉連三尺範圍都沒有過,就讓楊過無可奈何。

「不玩了!」楊過累的滿頭大汗,而黃蓉只是輕巧的挪移就閃過去了。

「過兒!不別小看了逍遙遊。你步法雖熟,但剛才用於實戰時卻有好多處踏錯,而且在你氣息亂了之後步法也跟著凌亂了。若非這樣,你又豈會如此不堪。」黃蓉卻是教訓了楊過老大一會。楊過細細一想,越想越覺得黃蓉說的有道理,自己很多時候都太急躁了些。黃蓉雖說心眼小了些,但在教學上還真沒得說。好!明天,明天一定要逮到她。

次日,再次練習了很久的楊過,便又開始挑戰。這次楊過的逍遙遊步法精純很多,橫移縱躍比之昨天不知輕快了多少。在與黃蓉鬧的一會,漸漸摸出些門路。挑准一個時機,眼見手指便要挨上黃蓉衣衫一角,突然黃蓉極快的後退一步,轉眼又落空了。楊過卻覺怪異,按之前那樣的速度明明能抓到了的。

黃蓉笑道:「之前我一直沒有運用內力,現在我可要用上了!」在黃蓉使用內力之後。楊過卻沒轍了。只見黃蓉身如鬼魅,飄乎無蹤,別說抓她,快的時候就是連她身影也很難瞧見。呃!用鬼魅形容她好像太那個了,人家好歹也是美女。對!她就像蒼蠅,怎麼逮也逮不著。

之後楊過算是心灰意冷了!就算他使詐,不管是裝摔倒,還是玩什麼突然襲擊等等,完全對黃蓉沒用,通通沒用!這娘西皮的比兔子還腳滑。而黃蓉也總算有了些良心,之後將黃藥師的靈鰲步,還有桃花島其它一些輕功步法也傳授給了楊過。甚至還從那老瞎子那兒討來了一套輕功步法也教給了楊過。

近三個月的相處,黃蓉總算對楊過有了些改觀。這小子太輕佻了,怎麼看也不像會變成如他父親那般的人,我看變成淫賊倒有可能。每次見他獃獃望著自己時,那眼神……,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孩子。黃蓉偏生怒不起來,甚至還有些說不出的意味。只覺這孩子卻是比以前看得順眼多了。

逍遙遊、靈鰲步、桃花島的花間舞,還有老瞎子不入流的輕功步法。楊過搖搖頭,即使是老瞎子的步法也有可取之處。看來黃蓉確實在認真教我武功了。若是以後再去學古墓派輕功,若是還能湊巧學到個凌波微步。那以後要論逃命怕沒人及得上我!楊過呵呵笑著,想來現在要黃蓉教其它武功,應該也沒那麼難了吧!只是,我就不信還抓不著她衣角,像昨天就只差一點了。要是連個大活人都抓不住,那以後古墓去抓麻雀豈不更難。事實楊過卻知,黃蓉這個大活人比麻雀不止靈巧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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