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骷髏傭兵團

第十章 骷髏傭兵團

趙家大廳,笑聲如雷,趙老賊兒子趙西風,更是奸笑連連,似那夜半夜梟,好不嚇人。

趙星兒覺得沒趣,離開大廳,回到閨房。

「鬥了半輩子,還要斗。」

小小時候,她就見爺爺與公冶家家主,爭鬥的厲害,想到那時候爺爺英偉,說話間有種叫人沉迷意味,直感喟,時間如刀。

趙星兒進入修行,長劍已叫人送往水月郡。

「那口醜陋大劍,真是驚人。」

那確是張大師作品無疑。

……

……

水月郡柳家,柳床志正小息,「家主,趙家送回一口劍,說是叫人斬斷了。」

柳床志皺眉,「你先放着,趙家可送來檢修費用?」

「有,三千金。」

「去請張大師。」

「沒有其他事,小的就退下了。」

柳床志看着窗外,「這風清鎮,還真有必要去一去,至少去見見那個天生劍資的鍛造師。」

……

……

公冶破戈,望着一片獸潮,他已看到有人涌過來,似蒼蠅聞到蜜。

公冶破戈也混入人群里,傭兵團首領已三五結群,正在商議。

「北方那頭紅臉獸,我們傭兵團解決。」

其他沉默,聽那滿臉黃毛大漢說。

黃毛大漢說完,另一個大漢說,如此三十分鐘,終於商議完。

……

……

公冶破戈正在物色傭兵團,這些傭兵團,都有他們統一服飾,他正在觀察,突然,他找到一個目標,那是一個沉默寡言,一個人靠在樹下的傭兵團團員。

公冶破戈佯裝撒尿,注視四周,見無人注意自己,一臉拍下,那人身子,軟軟倒下。

公冶破戈氣定神閑將他拖入草叢中,扒下他衣服,又去劍袋裏淘摸。

有些傭兵團是有口令的,公冶破戈不得不小心,假冒團員,是十分危險行為。

除了一口大劍,再無其他,公冶破戈憐憫,從劍袋裏,掏出三百金的金票,塞入那團員劍袋裏。

「借用。」

他拿出大劍,割去頭髮,用黑泥,輕粉面孔,學着那團員,背靠大樹。

「阿吉,出發了。」

只聽一人喊,公冶破戈還是裝睡,只覺有人拍他肩膀,是一個青年。

「阿吉,該出發了,我們目標大嘴獸。」

公冶破戈這才起來,那青年直搖頭,「阿吉,若不是李哥,你也不能進傭兵團,記得爭氣一些。」

見「阿吉」低着頭,青年嘆息一聲,遠處已有人喊,「阿松,快跟上,一會叫魔獸吞了,可別說我不照顧你。」

……

……

行不過三里,已聞到腥臭,蔥綠葉片,都是猩紅血沫,有些團員已不適。

公冶破戈心想——還沒到時候呢,各位。

又走一百米,已看到那片屍山血海,十來只魔獸,正啃食屍體。

「那是三級魔獸藍鯨!」

聽那人說,公冶破戈終於知道獸丹主人身份,越想越慚愧,書中所說捕獸之法,現在想來十分荒誕,竟有人想挖出大坑,將這一隻只體態斑斕的魔獸困住,難怪那是唯一一本,估計實踐之人,都已化作黃土。

……

……

天穹傳來一聲獸吼,有傭兵團已開始拉散魔獸。

公冶破戈看一個身穿與他同樣服飾傭兵從人群起跳起,殺向大嘴獸。

「嗆啷」

大嘴獸一跺地面,一口潔白牙大嘴張開,吐出一口濁氣。引獸劍修一愣,被臭氣驚到。

遠遠公冶破戈就聞到那口腥臭氣味,似肉塊變質。

一眾人跑,團長是一個小頭大塊頭男子,一頭火紅頭髮。

「乾的好!」

拉出五百米,眾人劍元包裹大劍,已沖向魔獸,公冶破戈也做樣,但是阿松驚異,往日慵懶,修為不濟阿吉,竟衝殺向魔獸。

阿松一個不慎,一頭撞在大嘴獸身上,只聽傭兵團長喊:「救阿松!」

大嘴在阿松眼前放大,四五口劍飛來,頂住那嘴,阿松有氣,都叫阿吉害了。

轉頭去尋找,卻找不到阿吉。

……

……

公冶破戈見沒人注意,就躲了起來,開玩笑,沒到慧劍境,去對付一級魔獸,不是找死嗎?

見阿松到處尋找自己,公冶破戈微微一驚,「可不要泄露了!」

公冶破戈騎虎難下,傭兵團已與大嘴獸殺在一起,火星中血肉橫飛,公冶破戈看得心驚,照這樣子下去,獸丹肯定輪不到他。

忽然,公冶破戈背脊一涼,有人拿劍頂他脖頸,轉頭看,確實真阿吉。

「你是何人,竟打暈我,還穿我衣服?」

……

……

阿鬆手臂叫大嘴獸划傷,瀝出鮮血,正捂著,見阿吉提着人出來。

阿松連忙來看,「這是誰?」

「我正休息,叫他打傷,偷了團服。」此刻,阿吉已穿上團服。

阿松見公冶破戈羸弱,又瞥一眼,「可有丟什麼東西?」

阿吉神色古怪,「我只與你說,東西沒丟,倒是多三百金。」

阿松一愣,突然笑,眼裏帶着意味。

阿吉將大劍放入劍袋,「我知我窮,一會支會團長,叫他……」

阿吉話未說完,一個團員叫大嘴獸啃下半邊身子,一口大劍,正在大嘴獸嘴裏,吧唧吧唧咬着。

阿松驚懼,他總覺,最近魔獸不同尋常,卻聽團長喊:「上!殺了它!替鴻傑報仇!」

大嘴獸目光瞪得像燈籠,獸眼裏,竟帶着興奮。似一個美食家,發現新美食,似嬰兒一般,怪叫着,身上竟淡淡劍元冒出。

那團長一看,感覺不對勁,「快撤!」

「嘶」

一名團員閃避不及,竟被大山也似大嘴獸踩住,任他瘋狂斯砍,頭顱還是被一口吞下。

公冶破戈色變,那是劍元,並非蠻力。

什麼時候,哈拉斯山脈魔獸,竟擁有劍元,這叫公冶破戈畏懼。

阿吉再坐不住,「快走!」

阿吉卻走向那大嘴獸,團員大驚,「阿吉,莫要捨身就義!」阿吉卻笑,「我最珍惜生命。」

團員只當阿吉腦袋壞掉,平日有事躲最遠,被人打罵不還手,更甚叫人打折手臂,竟也不叫喚阿吉,從何而來勇氣,竟敢現在大嘴獸對面。

阿吉劍元裹住大劍,「哈!」他躍起,一劍揮出,一道土黃色光芒在大嘴身上顯出,大嘴獸動也不動,周圍林木轟趴倒地。

最震驚屬於團長,「阿吉,你……??」

……

……

阿吉沒有出聲,看着鴻傑屍體,「這團里,最看得起我,屬鴻傑,其次就是阿松。」

日光下,阿吉並沒有悲傷,他用大劍刨出一個坑,將劍與鴻傑一起埋葬。

……

……

晚上,骷髏傭兵團在烤火,火上架著大嘴獸的兩隻腿。

死人實在太正常,團長杜老大正在看着遠處的公冶破戈,「阿吉,你那麼高境界,竟叫那麼一個人打暈?」

阿吉如今是座上賓,他被團員圍攏,一切看在杜老大這個臉上無數刀疤的中年男人眼裏。

阿吉笑,「終究是肉體凡胎,一斬了頭顱,也得死。」

「那小子如何處理,殺了?」

「我得感謝他放過我一條命,放了他吧。」

杜老大權威似乎收到挑戰,「如何可以,假冒團員,這傳出去,叫我們骷髏傭兵團如何立足?」

阿吉搖頭,「用我那份分成,換他性命好了。」

杜老大不好再說什麼,阿吉解開公冶破戈身上繩子,公冶破戈看着這個一臉無望的青年,是什麼叫他失去了活着的朝氣?

……

……

公冶破戈看着救命恩人,「你不喝酒?」

阿吉看他,看了很久,才鬆口氣,「看跟什麼人喝。」

傭兵團的酒,都是烈酒,一入喉頭,似一簇火燒到,烈如刀割。

阿吉那些酒袋灌,似喝白水,公冶破戈才知道,遇到一個妙人,阿吉看他,「你不喝?」

公冶破戈搖頭,「沒想到,你白面書生樣子,喝酒卻似酒鬼。」

阿吉似乎陷入回憶,「許久沒喝了。」

他又找大樹靠下,公冶破戈覺得,有人再看他,轉頭一看,卻沒發現。

這森林的可怕,他已知道,本以為會比想像中好一些,誰曾想,外圍就如此可怕。

……

……

公冶破戈靠在阿吉旁邊,今晚將是一個多事之夜。

聽着阿吉打着呼嚕,公冶破戈覺得煩躁,一陣輕微摩擦聲傳入耳朵,公冶破戈滾入草叢,三人從草叢裏跳出來,三口大劍,竟要斬向阿吉。

公冶破戈一驚,從劍袋取出大劍,劍元包裹,就要斬去,「什麼人?」

那三人跳走,只見公冶破戈拿劍,劍鋒在阿吉腦袋前停下。

「大膽!阿吉善良,放過你,你竟要殺阿吉!」

公冶破戈一驚,見骷髏傭兵團團員憤怒,公冶破戈眼皮直跳,拖着大劍,趕緊跑。

羸弱的他,跑起來,竟也很快,黑暗中,也不知道逃到了哪裏。

只見遠處有篝火,那是驅趕魔獸所用,再走進一些,有一股糞味道,那是三四級魔獸糞便,價格不低。

「什麼人?!」

三個黑衣大漢,跳到公冶破戈身前,此刻他身上,被樹枝颳得一塊塊破布自那素色衣裳上垂下。

三人劍元外放,竟都是慧劍境劍修。

一聲黃鶯般聲音,從一個帳篷里傳出來——「發生了何事?」

「小姐,有闖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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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劍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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