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在勉強你
他說我討厭你。
然後,回了家,再把她抵在門後面吻她。
描摹她肉嫩的唇,撫/摸她柔軟的腰肢。
墨黑的眸子倒映進她不情願的瞳孔里。
她伸手抵住他,力道敵不過,卻反被束縛住雙手別在頭頂。
那唇開始舔她的脖子。
她定了定,聲音浸透寒水般微涼,「江墨,你這是幹什麼?」
「親你。」
回答的理所當然。
「江墨,你若是情慾來了,可以到外面找女人。我是不是撈女,你上次已經驗證過了,這次,沒那麼必要。」
他抬頭,黑瞳陰鷙,嗤笑,「你是我的妻子,卻要我到外面去找女人。」
「只是為了發泄情慾的話,那麼誰都可以。那人不是我。」
江墨,別,別跟我發生關係。
我們,就做一對陌生的夫妻好了。
「誰都可以,那就你好了。冷煙若,你和我都能這麼親近,為何和我不能?嗯?我們是夫妻啊。」
再轉了地方。
壓在床上。
衣衫盡卸。
他壓在她身上,冷漠的抬眸,眸子裏是看不清的光,「冷煙若,我說的話,你怎麼不聽?為什麼不聽?」
「什麼?」
「我說了,我家裏的人,你一個都不許接近。你偏偏要去我爸的書房。」
「江墨。」她平躺着,散開一頭烏黑的頭髮,半邊臉頰印在清冷的月光里,她說,「別像個孩子一樣任性了。像最初那般嫌棄我就好了,我不會和江教授發生感情。我喜歡的,你該知道,只有蕭易一個。」
蕭易,許久未聽的名字。
再精準無誤的像一把尖刀一般的插進江墨的心裏。
「你喜歡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只好,用手捂住了血,裝作不疼。
只好一如既往的冷漠。
「所以,你大可不必懷疑我和江教授。所以,你找別人發泄情慾吧。別說妻子這個身份,我不在意。你找別人吧。」
推開。
推開。
推開。
靠近一分,推開十分。
冷煙若,誰稀罕你呢?
「哼。」他伸手沒有憐惜的摩挲她的臉頰,「冷煙若,你不是討厭嗎?我偏偏要靠近你,要親你,要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你越討厭,我越要這麼做。」
「像個孩子一樣。」
「你說我像孩子?」他揚高音調,手指加重一分,掐著冷煙若纖細的脖子。
「明明討厭,卻還要靠近我。何必勉強自己。」
再加一分力道。
捏緊她的脖子,看着她漲紅的臉。
氣我。
冷煙若,你只會氣我。
你不過是她長得像。
卻要這般氣我。
再低頭,咬上她的脖子,「我在勉強你。」
霜寒露重,室內旖旎。
誰抵得過誰的力道,誰在騙自己,誰在恨自己,誰又在沉淪自己?
她醒來,獃滯的望着天花板。
她聽見身旁的動靜,知道江墨起了身,穿了衣。
她翻了身,蜷縮著,望着窗外,又下雪了,總是下雪。
又冷了。
我……我又討厭冷啊……
視線驀地被一個身影,她眨了眨眼,沒動。
江墨輕聲道,「冷煙若。」
「……」
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走開,再返回,終是掰過她的身子,坐在床頭,傾身,在她唇上輕啄一下。
蜻蜓點水一般,稍縱即逝。
眼裏是濕漉漉的情,再一併跟着稍縱即逝,悄然的隱匿起來。
冷煙若眨了眨眼,「你要上班,該遲到了,早點走吧。」
「冷煙若,你是不是沒有心的啊。」低聲壓抑著問。
「這話說的好笑。你一直在盼着我哭,盼着我難過,盼着我傷心,卻又怎麼說我沒有心?」
「是,你有心。」
他站起身,甩手而走,門轟動一聲重重的關上了。
是,你有心,你的心裏就是裝着那個蕭易。
你有心,又狠心的放走蕭易,再獨自的傷心。
……
她在椅子上讀劇本,讀到一半,再抬頭望雪。
「雪有什麼好看的?」顧羽薇打趣道。
「我就是發發獃。」
「想誰呢?」
「沒想誰。」
「哎。」顧羽薇故意重重嘆氣,「冷煙若,你可知道那天你們走後,君北方有多氣惱。他還沒搞清楚江墨的老婆是誰。」
正說着,穿着一身明黃龍紋服飾的君北方就坐了過來,搬著凳子,摟着顧羽薇的肩膀,「聚在一塊兒說什麼呢。」
「說江墨的老婆。」
「江墨的老婆知道是誰了?」君北方一臉驚奇。
「沒呢。」顧羽薇抓着君北方的手,很是親昵,乜斜着眼望冷煙若,「所以,我才來問煙若啊。」
君北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哈哈哈,那倒是的。小三不可能沒和正宮打交道。」
「你瞎說什麼呢。」顧羽薇重重的拍打着君北方的手背。
在小三面前提「小三」這兩個字,的確是很不妥。
「沒。我不知道江墨的老婆。」她終於發聲,「我和江先生,嗯,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也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是哪樣。」
君北方和顧羽薇互相遞了個眼神。
冷煙若淺笑,「即使發生關係,也不一定就是談戀愛,就是真愛了,不是嗎?也許,發生關係,也只是一個意外。」
顧羽薇忽然就沉默了,抓着君北方的手悄然的放下來,「是,發生關係,也不一定是因為愛。這很正常。哪裏有那麼多真愛。」
「薇薇,我對你可是真愛啊。」君北方急忙發誓。
「是,是,這我知道。」
她望了冷煙若一眼似乎在傳遞着什麼消息。
後來,君北方被經紀人叫出去了,顧羽薇收斂起所有的笑容,沉聲,「冷煙若,你看了最近的新聞了吧。」
「嗯?」冷煙若迷茫。
她似乎猜到了什麼,靜靜的等著顧羽薇的回答。
「君北方和其他女人參加宴會被拍。牽手照。」她輕飄飄的說。
「媒體不總是愛捕風捉影嗎?更何況君先生還是大明星。」
「冷煙若,在我面前不必裝作糊塗。」顧羽薇扭過脖子,目光清明,看透一切般,「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隨便說出去。我們是不是朋友並無所謂,只是偶爾找個人說話未嘗不可。君北方對我到底怎麼樣,我想你不可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