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殺門

第四章 冷殺門

冷殺門,這個門派,無論是在修真世界還是在普通人的心中,都是一個可怕的存在,他們常常來無影,去無蹤,甚至都無法看清他們是如何出手的,要殺的人就已經死去。

人們都說修真世界裏面不應該有這樣的門派,修真大派也不願意與這樣整天殺人的門派為伍,所以冷殺門就成為一個獨立的存在,不正不邪。其中一些門派也想討伐冷殺門,但最終都放棄了,一隻他們不清楚冷殺門的實力,二是他們不想因為與冷殺門爭鬥,便宜了其他修真門派。

由於冷殺門常年不與其它修真門派交往,了解他們的人更少了,他們一直被天下國的人們當作更加神秘的存在,不了解他們的招式,不了解他們的性格,因為見過他們的人一般都死了。大多的人只知道,如果想請冷殺門的人幫忙,只要在冰寒山指定的地方,留下一封信,上面寫清楚詳細的的事情,奇書-整理-提供下載不多日便可以得到答覆。

段塵風離開了天夢城,走在去冰寒山的路上,隨着自己越來越接近冷殺門,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終於,在沒人的角落,段塵風喚出紫雲佩,御空而行,片刻便來到山腳下,看着前方樹木下隱藏的有一條小路,知道那就是通往冷殺門的路了。見四處無人,從空中落了下來,準備向裏面走去。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小夥子,請留步。」

段塵風聽見有聲音傳來,轉過身,看見一個年長的老者,向他走來,於是好奇的問道:「老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老者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事,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段塵風一聽便明白了,原來老者怕自己走錯地方,若來殺身之禍,於是說道:「老先生,你放心,我知道這裏是冷殺門的地方,我來這裏是辦事的。」

老者聽段塵風這麼一說,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好,不過你上去要小心,在半山的路上有一座大石頭,石頭上有一把劍,記住,你到了那裏以後,千萬不要再往裏面走了,否則性命難保。」

段塵風聽完以後,疑惑道:「為什麼到那裏就不能再往山上走了呢!」

「你是第一次來吧!」老者說完以後見段塵風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就住在下腳下,對你這樣的人看多了,這裏有一個規矩,凡是請冷殺門辦事的,把信放在石劍下就可以了,曾經也有些人想進去看看,都沒有活者回來,所以,什麼事情不要太好奇。」

段塵風聽見以後,說道:「謝謝你,老先生,我知道怎麼做。」

老者,笑道:「這樣就好,你還年輕,以後能做的事多呢!我先走了。」他說完以後緩緩向天夢城的方向走去。

段塵風這個時候注意起老者的步伐,輕健而又穩重,根本不像是普通老人走路的樣子,極有可能是一個修真高手,就連段塵風也無法感覺到他身上的真元力。

感激的向老者的背影看了一眼,而後向山上快速走去,冰寒山果然名不虛傳,一踏入山角下,冰冷的感覺驟然加劇了幾分。這樣的環境,讓第一次來的段塵風明顯有些不太適應,忙運起內力抵禦著撲面而來的寒氣。心中不禁的感嘆:這裏還真冷啊!一般的人來這裏估計要穿很厚的衣服,真不知道冷殺門為什麼選擇這裏惡劣的環境來修鍊。

山腳下,有一快半人來高的石碑,石碑上寫着三個大字——冷殺門。

現在是中午,可是在冰寒山上基本感覺不到陽光的作用,路邊生長著一些不知名的樹木,在這種環境的下居然也能長的這麼茂盛,不禁讓人感到驚訝。越往山上走,空氣越顯得寒冷,內力也消耗的越來越快。

走了一段路程,終於到了老者說的地方,一快兩人的高的石頭豎立在道路的中間,石頭上寫着兩個血紅的大字——止步。石頭上面有一把劍,可能因為年久的原因,劍身上已經銹跡斑斑。

段塵風站在石頭下,對着山上喊道:「冷殺門的朋友,在下段塵風有事請見門主。」這幾話中加了幾分內力,是為了讓幾里內的冷殺門弟子都能夠聽見。

讓段塵風失望的是,話說了半天,山上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又加大幾分內力,說道:「麻煩附近的朋友通知一聲,在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請見門主。」說完以後,他站在石頭下,等著回復,幾個時辰都過去了,依然沒有人回答,段塵風心裏急了,再這麼等下去,估計天黑都見不到門主。於是繞過那塊大石頭,向山上走去。

沒走幾步,段塵風就感覺空氣中一股真元力破空而來,真元力運行的詭計是那麼熟悉,他明白,對方用的是虛無劍氣,可惜的是他用的虛無劍氣比段塵風差了還幾個檔次,不僅速度慢,而且凝聚的力量也不足。

段塵風身體在空中一個翻轉,躲過了虛無劍氣,平穩的落在地上,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就是你們冷殺門招待客人的方法嗎?」

對方見段塵風輕易躲過虛無劍氣也是極為驚訝,知道眼前之人法力高強,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連話都沒有回答,閃身消失在樹林中。

段塵風早已發現樹林中偷襲自己的人,見對方突然向山上逃去,忙施展幻影迷蹤身法追了過去,對方顯然對樹林極為熟悉,幾次都險些在段塵風的眼皮底下逃脫,就在段塵風即將追上的時候,對方在一快空地上停了下來,段塵風也跟在落下,還沒有說話,從四周出現四個冷殺門弟子,把他圍在了中間。落下的那人和剛才出現的四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衫,手中拿着一把長劍,指著段塵風。

段塵風不明的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冷聲的說道:「擅自闖入冷殺門地盤,你難道不知道是一個死嗎?」

「可是我喊了幾次,你們都沒有人理我。」段塵風不滿的說道。

對方繼續說道:「為什麼要理你,你說見門主就見門主,把我們冷殺門當作什麼地方了。」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看你剛才追我用的招式,應該是殘陽門的幻影迷蹤。」

段塵風心裏也很驚訝,冷殺門果然是卧虎藏龍之地,連一個普通弟子都能輕易看出自己的招式,於是沒有反駁,說道:「我用的的確是殘陽門的招式。」

「殘陽門的絕學從來不外傳,想必閣下就是殘陽門的人了。」對方繼續說道。

段塵風一聽對方說自己是殘陽門的人,心裏有點氣憤,說道:「為什麼說我是殘陽門的人。」

對方說道:「因為你會殘陽門的招式。」

「那這個呢!」段塵風說着對着旁邊的樹木,從掌心瞬間發出一道虛無劍氣,接着就聽見樹木斷裂的聲音。

「虛無劍氣。」冷殺門的五人同時驚訝的喊出。一直說話的那人,身體突然湧現一股殺氣,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虛無劍氣。」看他的眼神,恨不得離開把段塵風的人頭斬在劍下。

段塵風見對方憤怒的樣子,語氣反而平緩了下來,說道:「你不是說會幻影迷蹤就是殘陽派的人,那現在我會虛無劍氣是不是就是冷殺門的人呢!」

「你……」對方一時被段塵風的話逼的啞口無言。他心裏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來冷殺門挑釁,現在又怎麼能容忍眼前的人呢!何況他還會本門的絕學虛無劍氣,無論如何都要抓住,好好審問一番,他緊握手中的劍,快速的向段塵風揮去。旁邊的四人也在這個時候同時發力,向段塵風攻擊而去。

說打就打,段塵風實在佩服對方的效率,攝魂笛眨眼間出現在他的手中,一個彈跳,躲過了對方對四周而來的攻擊,攝魂笛在手中翻轉一圈,笛孔落在嘴唇上,運用內力,第一次吹響了這名為攝魂笛的神器。

笛聲,從攝魂笛中悠然的飄蕩而出,夾雜着震懾心魂的玄音,幽幽的迴響在天際中。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所有的事物都被這笛聲所吸引,失去了原本的思維。再看下面的五人,一個個握著長劍,艱難的站在原地,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佈滿了汗珠,他們全力運用起真元力,抵抗着迷人心魄的笛音。

段塵風吹了兩段曲子,感覺身體里已經沒有多少真元力了,便停了下來。想不到攝魂笛吹奏起來這麼耗費真元力,以後還是少用的好。當他看見地上五人的樣子更是驚訝,攝魂笛吹奏的威力居然比平時大了千萬倍,怪不得道德天君在意識裏面告訴他,攝魂笛是吹出來了,當時他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才恍然憬悟。

段塵風的能力也只能吹第一重的震魂曲,對於後面的破魂曲和滅魂曲,估計沒有仙靈力做後盾都無法施展。笛聲停止,段塵風也盤旋著身體,緩緩的落在地面,再看旁邊的五人早已真元力虛脫,躺在地上大力的喘息著。

「你想什麼樣。」對方看見段塵風向他走來,吃力的問道。

段塵風看着對方,在他臉上再也看不到傲慢的神情,反而轉變成了驚恐,於是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只想見門主。」

「我不會告訴你的?」對方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好,我就成全你。」段塵風說完,繼續向山上走去。

對方在聽見段塵風的話以後,以為自己生命就到此結束,閉上眼,等待着死亡,可是卻聽見段塵風離開的腳步聲,睜開眼,不明的問道:「喂,你不是要成全我嗎?為什麼不殺我。」

段塵風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說不告訴我嗎?所以我就不問了,這不是成全你了嗎?」

對方被段塵風的哈弄糊塗了,問道:「你真的想見門主。」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見他一面。」說到這裏,他看見對方為難的樣子,突然想到這裏來真正的目的,即使見不到門主,見風殺不也一樣嗎!又說道:「我見風殺也可以。」

「你認識風殺師叔?」對方見段塵風說出了風殺的名字,好奇的說道:「那你一定是風殺師叔的朋友了。」

段塵風笑了笑,沒有回答,來到他的面前,說道:「你可以帶我去見風殺嗎?」

對方笑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要休息一會。」

就在這個時候,樹林里兩道身影破空而來,瞬間落在了地上,段塵風警惕的站了起來,才看見來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要找的風殺,風殺和五年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的旁邊還一個站着一個女孩,看年紀和自己相差不多,穿着一身紫色的長裙,頭髮高高紮起一束,其餘的披散開來,別有一翻風味,一道筆直的眉毛在看見段塵風的時候微微一皺,顯出了不滿,段塵風這個時候也在注意着她,當看到她驚美的容貌和那不滿的眼神時,臉微微一紅,看向旁邊的風殺。而這些動作,也不過在轉眼之間完成。

風殺一落地,就問道:「冷石,你和四個師弟怎麼了,是不是被眼前之人所傷。」說着大量起旁邊的段塵風,一個人居然同時讓五個人真元力虛脫,而不傷害對方,這樣的道行,即使自己也無法做到,不僅對段塵風另眼相看。

那位被風殺叫做冷石的人,正是一直和段塵風說話的那位青年,他嘴角露出一聲苦笑,說道:「不,風殺師叔,是我們想和這位兄弟比試一下,所以就……」他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四個人都轉過頭來看他,眼神分明寫着:兄弟,是這樣嗎?被打的是我們呀!

冷石看見四個師弟的眼神,也不好說下去,低着頭,一言不發。

風殺沒有說什麼,到是旁邊的女孩看出了古怪,來到冷石面前說道:「師兄,有什麼你就說出來,我替你出頭。」

冷石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師妹,真的沒什麼。」

那女孩見問不出個所以然,轉身對段塵風說道:「喂,你幹嘛打殺我師兄,快說。」說着還舉起小拳頭,做出一副憤憤的樣子。

「婷婷,不要鬧了,再這樣下去,明天我就把你送回你媽那。」風殺對女孩說道。

「爹,我一年才來看你一次,你就不能讓我多在這裏玩幾天啊!」那個叫婷婷的女孩跑到風殺的面前撒嬌起來。

風殺見女兒撒嬌,表情也變的慈祥,摸著婷婷的頭,說道:「只要你聽話,我一定讓你多在這裏玩幾天。」

「謝謝爹。」婷婷開心的笑了,笑的時候臉蛋上露出兩個酒窩,看在旁邊的段塵風不禁一愣。

很快,段塵風就從愣神中清醒過來,對放殺說道:「前輩,我找你有些事想和你說。」

「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風殺冷聲的說道。

段塵風手上,無色光芒一閃,手中多了一把短劍,他拿着斷劍對風殺說道:「前輩,不知道你是否認識這把劍?」

「冷殺劍。」風殺看到冷殺劍先前是激動,而後似乎想到可什麼,激動的說道:「你怎麼會有冷殺劍?劍上面有沒有字。」

段塵風把劍扔給風殺,風殺接過,看到劍身上面的確有『春殺』二字,一時間情緒失控,冰冷的殺氣從身體流露出來,一個閃身,來到段塵風面前,想抓住段塵風問了究竟。

段塵風在風殺閃身的時候,就已經動了,瞬間提升內力,消失在先前的地方。

風殺也是一個驚訝,想不對方這麼輕易的從自己的眼前逃走,看對方的真元力也不過在第五層的境界,怎麼可能?

段塵風剛才所用的法術,正是道德天君的絕學——虛幻步。

據道德天君所說,他的虛幻步可以說是短距離移動最厲害的法術之一,就是在天界,也沒有幾個人比他短距離移動的要快。這種法術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需要很大內力,段塵風在藍色真元球以前根本無法使用,現在也勉強用出原本速度的三分之一。

段塵風身影出現的婷婷的身邊,可把婷婷嚇了一跳,他舉起小拳頭,做着開戰的架勢,說道:「你要幹什麼,我可不怕你哦。」說着,還撅起小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再看她的雙腿,居然在微微的發抖。

段塵風微微一笑,對風殺說道:「其實我只是有些話想……。」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到婷婷對着自己發出一掌。接着,段塵風使出一個虛幻步,消失在空氣中,婷婷的那一掌,落在了殘影上。

婷婷沒看清楚眼前的是殘影,那一掌就這樣落空了,身體同時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站穩。不滿的跺着腳下的土地,恨恨的說道:「氣死我了,居然消失了。」

段塵風這次出現在離風殺等人有些距離的樹林旁,微微喘息著,他知道自己的內力在兩次虛幻步以後,已經所剩無幾,於是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風殺前輩,我只是帶這把劍和你一個老人的話給你。」

風殺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他明白,如果段塵風想對他們不利,早就對婷婷出手了,剛才是自己太衝動了,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說着他對身邊的五人說道:「冷石,你和師弟門先下去療傷,我帶這位兄弟有點事。」說着,拉着婷婷來段塵風的身邊,說道:「這裏說話不是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段塵風點點頭,三人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天風城,天風府。

夕陽從地平線上緩緩的落下,府邸的門前,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走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英俊的臉龐,華麗的衣服,顯示出他獨特的身份。許文天一家三口早早來到的門前,迎接這個青年到來的青年,許文天快速走到青年面前,剛要說話,只見青年對許文天行了一個利禮,說道:「許叔叔,袁嬸嬸,你們好。」說着,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旁邊的許晚晴,眼神突然間停滯下來,頗為驚訝的說道:「想必這位就是晚晴妹妹了。」

許文天笑着說道:「天翔,一路來的還順利嗎?」旁邊的許晚晴只是微微一笑,作為回答。袁欣見自己的女兒沒有說話,拉着晚晴說道:「晴兒,這位就是你和你一起去皇家學院讀書的余天翔。」

許晚晴這個時候知道自己不說話實在沒有禮貌,於是說道:「你好,我叫許晚晴。」她的聲音有些冰冷,聽不出任何開心的味道。

余天翔的眼神停在許晚晴的身上,連他都驚訝許晚晴竟然有如此的美貌,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對許文天說道:「許叔叔,父親來的時候有一件事要我轉告與你。」

許文天好奇的問道:「什麼事。」

余天翔回答道:「就是鎖命島的事。」

許文天心裏暗叫不好,這個時候怎麼能說這事呢!忙打住道:「侄兒,我看還是進府裏面說吧!」

許晚晴一聽鎖命島三個字,暗淡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她從母親那裏得知塵風被抓到了鎖命島,也知道凡是到那裏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活着回來,所有才認為段塵風已經死去,這個時候聽見余天翔說是鎖命島的事,忙問道:「可以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許文天知道這個時候再阻攔已是不可能的事了,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余文天說道:「海外傳來消息,說不久前鎖命島沉陷到海中,沒有任何人生還。」他說話的時候,還把任何人三個字說個特別重,好像故意說給面前的許晚晴聽的。

「什麼?」許晚晴聽見以後,整個人愣在那裏,而後暈了過去,旁邊的袁欣伸手把她扶住。

許問天搖搖頭,說道:「我們進府里說吧!」

眾人來到府里,袁欣藉著把許晚晴抱回房間的機會離開了,大殿裏面只剩下許文天和余天翔兩人。許文天見已經沒有外人,剛想對余天翔行禮,被余天翔阻止:「許叔叔,父親出來的時候就說不要讓我泄露身份,所以以後不需要對我行禮。」

「是。」許文天恭敬的說道。

「關於晴兒和那個段塵風的事,父親也和我說了,所以今天我才故意把事情的真相在晴兒面前說出來,就是讓他對段塵風徹底的死心。」余天翔繼續說道。

許文天聽見以後,吃驚的問道:「這麼說來鎖命島的事是真的了。」

余天翔點點頭,淡然的說道:「聽海關的將士說,鎖命島突兀從海中消失了,消失前據說還發生了爆炸,我想那位兄弟即使活着,也不可以逃生。」說到這裏,他的語氣也變了,變的有點惋惜。

許文天也嘆息道:「這都是我若出來的禍,這麼結束也好。」

「父親說,現在三個世家都有招兵買馬的動向,讓你也極力招攬自己的人手,晚晴那邊我會自己爭取的,叔叔你放心好了。」余天翔凝重的說道。

許文天有些內疚的說道:「晚晴本來就屬於你的,我這邊也會勸勸她的,招兵買馬的事我這些年也在權利進行,進展還算順利。」

「恩!」余天翔輕恩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好像在想着什麼事情。

再說這邊,風殺拉着婷婷和段塵風來到冰寒山的一個頗為隱蔽的樹林里,風殺說道:「請問小兄弟怎麼稱呼。」

段塵風說道:「其實我們見過面,在下叫段塵風,不知前輩還記得嗎?」

「原來是你。」風殺也有些驚訝的說道:「別人我也許會忘記,但是你,我絕對不會。」

「為什麼?」段塵風和旁邊的婷婷同時好奇的問道。

風殺這個時候用真元力布下一層結界,把三人圍在裏面。這是一種最底級的防音結界,能量不會消耗太多,同時又能讓別人聽不見結界裏面人說話的聲音。風殺布好結界以後,對旁邊的婷婷嚴肅的說道:「女兒,今天我們說的話,一定不能說出去,否則……」

婷婷第一次見父親嚴肅的樣子,有點害怕,乖巧的說道:「我知道了,父親,女兒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風殺轉過頭來,對段塵風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記得你嗎?因為你身上有紫雲佩。」

「啊!!!」婷婷是三人中唯一一個驚訝的人,在修真門派長大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紫雲佩是什麼,那是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神器,神器啊!婷婷跑到段塵風的身邊,拉着他的手,興奮的問道:「你真的有神器嗎?」她說的時候還一臉疑惑,根本不相信眼前之人會有紫雲佩。

段塵風對於風殺知道自己有紫雲佩並不吃驚,冷殺門的消息一直很靈通,紫雲佩在天風城再現的消息都這麼久了,修真世界裏估計都知道他這麼一號人物,於是說道:「我是有紫雲佩,但不知道前輩如何得知的。」

「五年前的春節,我去天風城執行任務,正好看到你和一個女孩與一個黑衣人在巷子裏,於是就好奇的看了起來,我離的有些遠不知道你們說什麼,後來看到他對你們動手了,便出手救了你,還記得嗎?而紫雲佩是我回來以後,聽門裏面的兄弟說的,細想之下才猜測到,那個擁有紫雲佩的少年就是你。」風殺一邊回憶,一邊說着。

「那天謝謝你救了我。」段塵風感激的說道。

「不用。也只是順手而已,再說我挺喜歡你的。」說道這裏他想到什麼,繼續說道:「聽過你後來被毒方谷的人挾持到鎖命島,是不是真的。」

「是。」段塵風點點頭說道:「但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前輩你確定是毒方谷的人嗎?」

「什麼?」旁邊的婷婷聽到這裏嚇了一跳,扔開段塵風的手,說道:「你居然能活着從鎖命島出來。」她的眼神點着一絲恐懼,好像看到怪物一樣。

「我不能確定是毒方谷的人,也只是聽說,這把劍是父親的貼身法器。」風殺拿着那把短劍,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父親被害鎖命島,只是沒有證據,前段時間我也想去鎖命島尋找證據,可是被門主阻攔了,你能和我詳細說說鎖命島的事情嗎?」

段塵風點點頭,便把鎖命島的時期說了一遍,本來他不想把春殺的死說出來,但是後來風殺說出鎖命島沉陷的事以後,段塵風覺得也沒有必要隱瞞,於是就全部說了出了來。旁邊的風殺聽的一身冷汗,心想,幸好自己沒去,否則也成為靈仙,最後在島嶼沉陷的時候魂飛破散了。

婷婷這個時候卻聽的一臉興奮,好像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的一樣,不時的問東問西。

段塵風說完以後,風殺傷感的說道:「你既然學會了虛無劍氣也就算是我們冷殺門的人了,父親既然收你為徒,以後就不要叫我前輩了,叫我名字就好。」說到這裏,他對旁邊的婷婷說道:「以後叫塵風為師叔,知道嗎?」

段塵風知道,現在的風殺也在強忍着內心的痛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有誰能在知道自己的父親死後會沒有反應呢!但是能做到如此鎮定,卻沒有幾人,他心裏也不禁佩服起風殺的毅力。

婷婷一聽見父親讓自己叫眼前的之人師叔,嘟起嘴,很不高興的說道:「為什麼讓我叫他師叔,看他的樣子也不比我大幾歲,想讓我叫他,哼,絕對不可能。」說着還對段塵風吐了吐舌頭,一副調皮的樣子。

風殺看女兒這個樣子,也是沒有辦法,說道:「我女兒蕭婷,從小和她母親一起長大,你看這性格,全都慣壞了。」

「人家才沒有被慣壞呢!」蕭婷不依的說道:「是你非要我叫這個人師叔的。」

風殺看自己女兒越來越不象話,嚴厲的說道:「不許這麼無禮,快,叫塵風師叔。」

「爹。」蕭婷雙眼含着眼淚,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能不能不叫啊!」

「不行!」風殺的聲音是那麼決絕。

蕭婷知道這些完蛋了,來到段塵風的身邊,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說道:「你幫幫我,好不好。」說着搖起段塵風的手臂。

段塵風哪能見得女孩哭呢!以前晚晴一哭的時候他就不知所措,現在又來,蕭婷的樣子的確看起來很可憐,心一下軟了,說道:「前輩,我看還是算了,你看我和她年紀也差不多,她叫我師叔,我也覺得不好意思。」

「就是!」蕭婷聽段塵風這麼一說,也不哭了,抗議的說道:「你看塵風哥哥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好意思叫人家師叔啊!這不把她叫老了嗎?」說着還對段塵風微微一笑,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裝做可愛的樣子,說道:「塵風哥哥,是不是應該這樣說啊!」

風殺真的被蕭婷眼前的樣子給氣壞了,簡直是沒大沒小,忿忿的說道:「你再這樣,我現在就把你送到你娘那。」

「爹,不要,我喊他師叔還不行嗎?」說着看看段塵風,一臉極為委屈的樣子,嘴張了半天,可師叔兩個字就是沒有喊出來。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前輩,你就別為難蕭婷了。」說着對蕭婷說道:「你以後就喊我塵風哥哥好了。」

蕭婷一聽,開心的笑了,眼淚也瞬間沒有了,說道:「我就知道塵風哥哥你人最好了,比我那兇巴巴的爹爹好多了。」說着還抬起頭,向風殺看了一眼,對他剛才逼迫自己喊段塵風師叔表示強烈抗議。

風殺見段塵風都這麼說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對蕭婷說道:「你看你塵風哥哥的真元力都到第五層了,再看看你自己,還在第三層,有時間和你塵風哥哥多學學。」

蕭婷又瞪了自己父親一眼,不滿的說道:「人家不喜歡修鍊,你偏偏要我修鍊。」

「起碼要修鍊到第五層以上,你現在的真元力還不夠別人一招的。」風殺對自己的女兒也是沒一點辦法也沒有,無論怎麼讓她修鍊,她就是不修鍊,本來想借段塵風激勵她認真修鍊,看樣子又要失敗。

「我不怕,反正有爹爹在旁邊保護我,我還怕什麼。」蕭婷笑着說道。

段塵風看見這樣父女,也在心裏替他們開心,曾幾何時,自己不也與父母這樣說話嘛!可是現在,哎!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家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風殺說道:「塵風,你現在準備做什麼,要不就留在我們冷殺門吧!有時間指點一下婷婷修鍊。」

段塵風從思緒中緩過神來,說道:「不了,我還有點事,所以就不能在冷殺門,等會我就準備下山。」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冰寒山上的空氣越發寒冷,絲絲的寒氣從樹林中傳來,卻無法穿破那層薄薄的結界。

「這樣也好。」風殺說着遞給段塵風一個黃金的牌子,說道:「你把這個帶上,有了這塊牌子,你就是冷殺門的一份子了,以後要是遇見本門的人,只要亮出這塊牌子即可。」

段塵風根本就不想要什麼牌,也沒有想過加入冷殺門,於是說道:「這個,我看還是不要了。」

風殺彷彿一眼就看出了段塵風的心思,說道:「你還是拿着吧!以後行走修真世界,拿着這個牌子,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聯繫各地隱藏在普通人中間的冷殺門之人,他們會給你提供你需要的信息和幫助。」

聽風殺這麼一說,段塵風覺得這個牌子還是有很大用處的,也就沒有拒絕,拿在了手裏,牌子是黃金打造的,不是很大,只有巴掌得到二分之一大小,一面寫着冷殺門,一面寫着一個『殺』字,沒有什麼別的不同,於是內力一動,收到了清光戒之中。

風殺等段塵風收好牌子以後,手一招,結界消失了,說道:「門主這些天一直在閉關,我想你是見不到他了,今天晚上在冷殺門住一晚,明天讓婷婷送你下山。」

段塵風沒有拒絕,他不知道現在的客棧有沒有關門,如果關門了,那豈不是要露宿街頭,於是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就在這裏住一晚。」

風殺帶着段塵風來到山上,越往山上,空氣就更加的寒冷,段塵風加倍運轉體內的能量,來抵禦寒氣。再看旁邊的風殺和蕭婷,根本沒事,心裏感嘆:在這樣的情況下修鍊,真元力想不成倍的增長都不行。

風殺為段塵風安排好了房間,就離開了。段塵風本來想修鍊一會,可是蕭婷卻送來了幾盤糕點,連門都沒敲一下,直接『闖』了進來,來到他的身邊,笑着說道:「塵風哥哥,在做什麼,父親讓我送點東西給你。」說着把糕點在段塵風的面前晃了晃。

段塵風看着蕭婷調皮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放在這裏吧!」

「好。」蕭婷說完,把糕點放在了桌子上,人卻沒有離開,走了幾步,坐在了段塵風的身邊。

段塵風看着蕭婷一臉思索的表情,於是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蕭婷淡淡的說道。

沒事你還在這裏幹什麼?段塵風在心裏這麼說,嘴上卻不敢,蕭婷的脾氣變化無常,萬一若火了她,今天晚上就不要想安靜了。

段塵風不經意的說道:「沒事就好。」說着,閉上眼睛,準備修鍊起來。剛把真元力真身體內運行一周,就聽見蕭婷突然說道:「塵風哥哥。」

段塵風不明的睜開眼睛,問道:「什麼事?」

「你為什麼不吃糕點?」蕭婷說的時候還滿臉的疑惑,眉頭微微蹙動,帶着幾分迷茫的表情。

就這事?段塵風心裏有點火,本來他想修鍊以後,這個小丫頭總會自己離開的,現在居然在自己身邊問這麼無聊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她。

蕭婷卻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拿着一個糕點就往嘴裏吃,一邊吃還一邊說道:「你是不是怕糕點不好吃,現在我吃過了,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嘗一塊。」

段塵風看見蕭婷天真可愛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不了,我想修鍊一會。」

「你真的不吃?」蕭婷有些驚訝的問道。

段塵風搖搖頭,不耐煩的說道:「不吃。」

「嘻嘻,那我幫你吃吧!」說着拿着糕點,一塊又一塊的吃了起來。

段塵風這個時候才明白,這個丫頭一直不走,就是為了吃這幾塊糕點,看她吃的那麼高興,段塵風笑道:「你要是喜歡,就拿回去吃吧!」

蕭婷聽見以後,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支吾不清的說道:「不行啊!父親讓我送給你吃,要是讓我帶着會去,他一定知道是我偷吃的,所以我要在這裏吃完后才能回去。」說完又快速的吃了起來,根本沒有把旁邊瞪眼看她的段塵風放在眼裏。

段塵風看着蕭婷狼吞虎咽的樣子,知道今天晚上是不能修鍊了,於是打開門,走了出去。仰望天空,星空依然那麼燦爛,點綴在黢黑的畫面上,體現出它們的不同之處,他靜靜的看着,忘卻了身邊的一切事物。

「你很喜歡看夜空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段塵風聽見後面傳來蕭婷的聲音,也沒有回頭,他知道蕭婷一定是吃完東西出來了,於是說道:「不是我喜歡看夜空,是夜空讓我喜歡看。」他說完以後,連自己都感到吃驚,為什麼會說這麼一句莫名其妙話。

「哼!」蕭婷聽見后,不滿的說道:「你和我爹都一樣,總喜歡說一些故作深沉的話。」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打了一個飽嗝,笑着說道:「你慢慢在這裏看夜空吧!本小姐要去睡覺了。」她的話中帶有幾分睡意,可是聲音依然那麼甜美。

段塵風轉過身,蕭婷已經離開了,微微的抬起頭,再看星空,一顆流星悄然的滑落於天際。

天微微亮,段塵風就離開了冷殺門,他沒有向風殺打招呼,也沒有留下任何信件,就這麼直接走了。一路上,沒有沒有遇見任何人阻攔,心裏有些奇怪,但想了想,就釋然了,他是從山上走下來的,一定會認為是冷殺門的客人,所以隱藏在暗中的人才沒有出來。

來到天夢城中,找了個人問了天風城的方向,便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御起紫雲佩橫空飛去。他之所以趕的這麼匆忙,是因為在路上聽見有人說天夢學院快要開學了。五年前許文天不是說過會在今年送自己和晚晴去天風學院讀書嗎?想必晚晴已經準備去上學了,如果自己全力趕去的話,說不定能和晚晴一起上學。想到這裏,段塵風異常的興奮,不知道晚晴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紫雲佩在雲層中快速的穿行着,空中留下一道優美的弧線。

段塵風體內的內力全部運起,務必要在最快的時間趕到天風城,頭腦裏面只有一個信念,就是見到許晚晴,然後把心裏想說的話,全部告訴她。

三天以後,在段塵風全力飛行下,終於來到天風城城門下,三天來,他也只是在內力透支的情況下,落在無人的角落中補充內力,其餘的時間都在飛行。

看着天風城的大門,段塵風從空中落了下來,簡單的整理一下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頭髮,徑直向城門裏走去,城門的官兵走場似的詢問了幾句,段塵風便來到城裏。不知不覺,他來到了先前與許晚晴走的那條街道,街道還是五年前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五年前的一幕再一次出現在腦海,他微微一笑,向著首飾店走去。

來到首飾店,才發現與五年前有些不同,裏面多了很多新的款式,段塵風沒有多看一眼,因為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興趣,他只是來找那條他需要的東西。店裏面老闆不在,一個夥計走了上來,問道:「先生,請問需要什麼。」

段塵風一邊找著首飾一邊說道:「我先看一下。」令他失望的是,他看完了所有的首飾,仍然沒有找到那條手鏈,有些失望的說道:「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裏嗎?」

夥計不知道段塵風想要買什麼,疑惑的說道:「是的!」

段塵風苦笑了一下,心道:都過去五年了,手鏈怎麼可能還在。他剛想轉身離去,只聽夥計又道:「但是一些貴重的東西,我們是單獨放在一起的。」

段塵風想起那條首飾的價格,也算是貴重的首飾了,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緊張的問道:「請問裏面有沒有一條手鏈。」

「手鏈?」夥計想了想,不敢確定的說道:「好像有一條。」

段塵風依照記憶,把手鏈的樣子說了一遍,夥計恍然的說道:「是,的確有一條那樣的手鏈。因為價格太高,所以一直沒有人買,所以就放了起來,你等等,我去給你拿來。」

段塵風心裏更加激動,連夥計什麼時候去拿手鏈都不知道,就在他在美好的憧憬中,夥計的聲音傳來:「先生,你看是這條手鏈嗎?」

段塵風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看着夥計拿來的手鏈,竟忘了身邊的一切,就那麼怔怔的看着,手鏈還是那個手鏈,與五年前唯一的變化就是上面三彩的光芒消失了,但是段塵風卻認定是先前的那個手鏈,只憑感覺。

「先生什麼怎麼了?」夥計見眼前之人看着他拿着的手鏈在愣神,疑惑的說道:「難道不是你要的那條手鏈?」

「不!」就是那條手鏈,他一把抓住,像是怕隨時可以丟失一樣,緊張的說道:「請問這條手鏈多少錢?」

夥計被段塵風的動作嚇了一跳,認為眼前的人要搶手鏈,但聽見段塵風問了價格以後,微笑着說道:「五百個金幣。」

「什麼?」段塵風心裏驚訝不已,才五年不見,他就翻了五倍,要是再等五年來買,那豈不要一千個金幣。

「怎麼了,是五百金幣。」夥計不明的問道。

難道他想黑我,段塵風在心裏暗罵這個夥計要的價格太高,先前王力說給他的幾套衣服裏面放了一些零用錢,卻沒說多少,萬一不夠怎麼辦。一手招,從清光戒裏面找出錢袋,錢袋出現的時候他差點沒氣暈!因為錢袋只有一丁點大,裏面最多只有幾十個金幣,怎麼買天價的手鏈,同時也罵王力太小氣,那麼有錢,卻給自己這麼點,不是擺明讓自己丟人嗎?

「先生,怎麼了,還要手鏈嗎?」夥計看段塵風的手虛空一轉,就出現一個錢袋,認為他一定是有錢的修真之人,可是看見他對着錢袋發獃,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無奈,段塵風只好打開錢袋,希望裏面會出現奇迹,可是當他打開錢袋的時候,卻看見裏面居然不是金幣,而是一種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貨幣,他好奇的拿了一枚在手裏,發現和金幣大小相同,兩面也同樣刻着『天下』二字,就是在重量上比金幣輕了一點,顏色是綠色的,於是對夥計問道:「夥計,請問這是什麼?」

夥計段塵風拿着錢看了半天,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差點沒暈過去,苦笑道:「你不會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吧!」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這是什麼?」

夥計這個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就好像看見一個白痴,但還是回答了段塵風的問話:「這個是綠石幣。」

「綠石幣?」段塵風想了想,還是沒有聽說過,又問道:「很值錢嗎?」

現在的那夥計簡直想去自殺,一大早看見一個穿着華麗的人來買東西,還以為能做一比好生意,誰知道遇到一個完全體的白痴。

「怎麼了?」段塵風見夥計沒有說話,以為這東西不值錢,擔心的問道:「我就這麼多綠石幣,夠賣手鏈嗎?」他說完話,見夥計沒有說話,居然在那裏喘氣,又說道:「怎麼了,不夠嗎?」

就在這裏時候,店老闆出來,看着店裏的夥計在那裏喘氣,還以為段塵風偷襲他呢!大聲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段塵風看見店主的樣子,拿着綠石幣說道:「我想買這條手鏈。」

店主看見綠石幣,簡直是兩眼放光,笑着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說道:「兄弟好說嗎?你這麼有錢,我打折把手鏈賣給你好了,算交個朋友。」

「打折。」段塵風一聽店主說打折,很是開心,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個綠石幣值不值錢,也只能勉強的笑着說道:「那準備收我多少錢?」

店主伸出四個手指頭,說道:「四百金幣。」

四百?段塵風一聽還是不夠,但是聽店主的口氣,好像自己和有錢一樣,難道這個綠石幣真的很值錢,試探的問道:「我沒帶金幣,只有這個。」說着把綠石幣遞給店主。

這個時候,旁邊的夥計已經口吐白沫,躺在了地上,估計是驚嚇過度,店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笑着接過綠石幣。

段塵風見店主接過綠石幣的樣子是那麼的猥瑣,心裏更加疑惑了,難道這個真的比金幣還值錢。

店主看到段塵風疑惑的表情,還以為段塵風擔心自己找不開錢呢!忙說道:「放心好了,我們小店能找開錢。」夥計一聽店主和那個白痴說出這樣的話,頭一歪,暈了過去。

想不到還有回頭錢拿,這樣的結果段塵風做夢也沒有想到,當他看着店主拿着一口袋金幣跑來的時候,笑着說道:「辛苦了。」

店主也客氣的說道:「小店能為閣下服務是在下的榮幸。」說着把金幣遞到段塵風手裏,繼續說道:「這裏是六百個金幣,您收好。」有錢就是大爺,現在連態度都變了。

段塵風隨口說道:「想不到一綠石幣還真的是一千金幣。」

店主聽見以後,先是一愣,而後說道:「你不知道綠石幣值這麼多錢。」

「是啊!」段塵風的話飄蕩在空氣中,可是人已經消失在原地,他直接用了一個虛幻步轉移了出去,他怕店主明白過來,會找他拚命。

街道裏面人已經很多了,還好段塵風轉移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並沒有有人注意到他,看着那個熟悉的方向,段塵風慢慢的走去。

走到曾經摔倒的地方,段塵風停了下來,現在府邸的圍牆,在自己的眼中是那麼的矮,只要輕輕一躍,便能跳過去,想想當年滑稽的樣子,不禁笑了笑。這個時候,他聽見有人靠近的腳步聲,身體一躍,已經來到府中。

熟悉的樹木,只是比當年高了許多,熟悉的道路,卻多了幾分滄桑,熟悉的人呢!又會是什麼樣子。

段塵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許晚晴,速度也就加快了幾分,幻影迷蹤和虛幻步同時施展,空氣中只留下一道道殘影,人已經來到許晚晴所在的院子中,這是他第一次來許晚晴的小院,看着院子裏一朵朵盛開的花朵,嘴角微微一笑,向門前走去。

院字裏面異常的安靜,難道晚晴不在這裏,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而後又緩緩的關上,這個時候,他看見房間一角的桌子上放着一個靈位,當看清楚上面字的時候,頭腦一下懵了。

塵風哥哥之位。

看見靈位上的幾個字,段塵風心裏異常的難受,晚晴真的以為自己死了!那她現在在哪裏?他拿着靈位放在胸前,回憶著曾經在一起的快樂!這個時候他注意到了,靈位的旁邊還有一些煙花,是五年前和晚晴玩剩下的煙花。

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他把煙花和靈位一併收進了清光戒中,轉身離開了小院。

天風城的街道上,一個英俊的男子騎着白馬,後面跟着一駕華麗的馬車。

馬車經過一家首飾店的門前,車裏一個女孩的聲音傳出:「余天翔,我想進去買一樣東西,等我一下可以嗎?」女孩的聲音是那麼平淡,聽不出任何感**彩。

不錯,騎着白馬的人的確是余天翔,而車裏的女孩也就是段塵風要找的人——許晚晴。

余天翔拉着一下馬繩,白馬停了下來,對着馬車的方向,說道:「好,我陪你一起去吧!」

許晚晴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她依然穿着一身粉紅色的衣服,臉色有些蒼白,卻掩飾不住他驚艷的容貌。來到首飾店裏面,她看見店主正在那裏訓著夥計,便沒有打擾,簡單的把店裏的首飾看了一遍,卻沒有自己想要的,於是說道:「請問這裏還有沒有一個帶着十二生肖的手鏈。」

店主和夥計聽見來人要買的是手鏈,心裏都是一陣驚訝,心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平常沒有人要的手鏈,為什麼今天一個接一個來買,而且還都是買最好的。

余天翔一聽許晚晴來買東西的,從口袋裏面掏出一把綠石幣,對店主說道:「無論什麼價錢,我們都買下了。」

店主見來者拿的又是一把綠石幣,心裏更為驚訝了,今天買手鏈的人都是有錢人,而且一個比一個有錢,可是手鏈只有一條,已經買出去了,只好說道:「對不起,小店之前是有一條十二生肖手鏈,可是不久前已經賣出去了。」

「什麼,賣出去了,什麼時候賣的。」余天翔一聽手鏈沒了,心裏很是失望:「你知道誰買的嗎?我願意高出十倍的價格買回來。」

夥計這個時候說道:「買的人是一個十**歲的青年,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許晚晴一聽夥計說年齡,第一時間想到了段塵風,於是問道:「那他長什麼樣子。」

夥計按照自己的記憶說了一遍段塵風的相貌,又說那人是何等的有錢,一拿就是一口袋的綠石幣。余天翔聽到這裏,打斷夥計的話,問道:「晚晴,是他嗎?」

許晚晴搖搖頭,說道:「有些差別,可能不是,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有那麼多的錢。」

「那手鏈呢!還要不要,不行讓他們再做一個?」余天翔繼續說道。

許晚晴搖搖頭,說道:「算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可能再回來,本來我只想把它買回來做個紀念,現在既然已經被別人買走,也就沒有必要再要買一個了,想必買的人才是真正需要它的人。」說着他看着余天翔,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東西即使看起來一樣,但是在心裏面永遠不一樣。」說完,她快速的向首飾店外走去。

余天翔聽見以後,儼然明白了什麼,一臉失望的跟了出去。

許晚晴和余天翔離開以後,店主看着門外,不明的說道:「今天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奇怪,早知道叫那個人多做幾條手鏈就好了。」說到這裏,他喟息起來。

夥計一聽手鏈是人做的,眼睛都冒着金幣,吞著口水說道:「那你現在就叫那個人多做幾條,我們就發了。」

「做什麼啊!」店主看着夥計,憤怒的說道:「做手鏈的人早死了,否則我為什麼提高它的價格。」

段塵風來到自己的小院,和五年前沒有任何變化,他走進房間,才發現裏面居然一塵不染,明顯有人經常來打掃,做在床前,撫摩著床沿,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就像五年前一樣,晚晴會笑到來自己身邊,給自己一個驚喜,然後笑着說道,塵風哥哥,你在做什麼。

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晚晴,段塵風對自己說道,即使尋覓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空氣中突然一陣能量波動,段塵風知道有修真之人來了,但是內力卻不是很高,和自己不相上下,憑藉自己一身絕技,對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在這個府邸裏面又會是誰呢!還是小心一點,下一刻,他身影一閃,躲在了一個角落。

門緩緩的打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救過自己的許文天,他看了一眼房間,而後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裏面。」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官服,容貌和五年前沒有太大的變化。

段塵風身影一閃,出現在許文天面前,許文天見突然出現的身影,心裏頗為驚訝,對方法術之高,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身體快速的後退了三步,警惕的說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段塵風看着許文天,激動的說道:「許叔叔,我是塵風啊!」這幾個字,他說的是那麼艱難,好像醞釀了幾個世紀。

許文天聽眼前之人說自己是段塵風,也是一個驚訝,又看了兩眼,覺得有點像,但還是不能確定,疑惑的問道:「你是塵風?」這個時候,又想起余天翔說過鎖命島已經沉陷,帶着不相信的眼神,問道:「怎麼才能讓我相信。」

段塵風虛空一個招手,手心向上,紫雲佩毫無徵兆的出現,他拿着紫雲佩,說道:「許叔叔,還認識這個嗎?我想這應該是我被挾持的原因吧!」

「紫雲佩,你真的是塵風。」他驚訝的說到,臉上也是異常的欣喜,欣喜中突然出現一絲擔憂的神色,轉眼間消失不見,但還是被段塵風看在眼裏。

為什麼許叔叔擔憂我出現,難道是他陷害我的嗎?他不敢再想下去,但心裏也產生了懷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心裏這麼想,嘴上卻開心的說道:「叔叔,晚晴妹妹在哪裏。」

許文天聽見段塵風一出口就問晚晴的下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幸虧晚晴已經和余天翔離開府邸,否則見到段塵風以後,自己的計劃全完了。

「怎麼了,許叔叔」段塵風見許文天不說話,還以為晚晴出事了,擔心的問道:「晚晴妹妹她怎麼了。」

許文天想了想,緩緩的說道:「塵風,我知道你和晚晴有着很深的感情,可是現在……」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下來,好像下面的話不知該怎麼說一樣。

「她究竟怎麼了。」段塵風像發瘋了一樣,歇斯底里的喊著。

「對不起,許叔叔。」段塵風感到情緒有些失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許晚晴的消息後會這麼激動。

許文天也沒有想到段塵風的情緒會變化這麼大,他甚至想到是不是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段塵風,片刻之後,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說道:「其實晚晴已經離開了天風城,和一個男孩一起離開的?」

「男孩,一起離開?」段塵風有些着急的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許文天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已經走幾天了。」

走了?段塵風聽到這裏,心冷了下來,眼眸里的光瞬間暗淡了下去,而後,他驀地抬起頭,說道:「許叔叔,我走了,以後有什麼事再來找你。」說着向門外走去,速度很快,沒有任何的停留。

許文天看到段塵風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不知道這麼說是對是錯,在段塵風即將走出門的瞬間,他說道:「塵風,你現在去哪裏?」

「我不知道。」段塵風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人已經破空而去。

現在段塵風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五年來自己不就是為了今天能見到許晚晴一面嗎?可是卻等到這樣的結果,心裏真的很難接受。去哪裏?報仇嗎?自己現在的一身的內力,恐怕連殘陽八陣都破不了,還談什麼報仇。

段塵風踏着紫雲佩在天空漫無目的的穿行着,不知道哪裏是方向,突然他覺得自己很累,便收起法器,落在了一片樹林中,樹林里很安靜,偶爾有幾個人從旁邊的道路上走過,都沒有注意旁邊的段塵風。他來到一棵大樹下,閉上眼,想好好的睡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少年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中。

「李雲,我看還是去天風學院上學吧!那的學費比較便宜。」一個少年說道。

接着,那個叫李雲的少年說道:「劉客,你也知道天風學院沒有皇家學院的教的好,再說從皇家學院畢業以後就直接可以到軍隊裏面當個管,起碼也是隊長。」

「這個我知道。」劉客嘆了一口氣,而後說道:「可是皇家學院的學費那麼貴,我們上不起的,還有幾天就開學了,我們又沒時間湊錢。」

兩人說着就來到段塵風休息的樹下,他們看到段塵風在那裏躺着,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那個叫劉客的青年說道:「小兄弟,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李雲在蹲了下來,手摸著段塵風的額頭,疑惑的說道:「好像沒有生病,為什麼在這裏躺着。」

劉客想了想說道:「要不先把他抬到村裏,找村裏的醫生看看。」

「也只能這樣了。」李雲回答道。說着,兩個人就要抬起段塵風。

剛才他們說的話,段塵風全都聽到了,心想:兩個人還不錯,自己應該幫他們一把,於是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兩少年一見段塵風站了起來,嚇了一跳,潛意識的退了兩步,劉客問道:「你,你沒事吧!」他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緊張的看着段塵風。

段塵風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而後說道:「我沒事,剛才有些累了,所以在這裏休息一會。」說着,他也打量起眼前的兩人,他們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穿着破舊的衣服,旁邊還有兩捆木材,一看就知道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這樣啊!」李雲笑了笑,說道:「那就好,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說着背起身邊的一困木材,準備離開。

劉客也背起自己的木材,當他看到段塵風迷茫的眼神,又忍不住說道:「小兄弟,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忙,我們可以幫你。」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你們真的想去皇家學院讀書嗎?」

兩人一聽,都停止了移動的腳步,李雲激動的問道:「你可以幫我們嗎?」他看段塵風穿的比較華麗,應該不會是窮人家的孩子。

段塵風點點頭,回答道:「我可以幫你們,不知道皇家學院的學費是多少。」

劉客一聽段塵風要給他們付學會,先前是欣喜,接着有有些猶豫,最終說道:「小兄弟,不用了,我們學費的問題會自己想辦法。」

李雲一聽,也說道:「是啊!我們又沒幫你什麼,怎麼好意思要你的錢。」

段塵風看的出來,兩個人不僅善良,而且還有一身的道行,他們的真元力起碼修鍊到第三段的階段,能修鍊到如此的成就,一定下了很大的苦功。現在,他更加決定幫助這兩個少年,來到青年旁邊,說道:「你們好,我叫段塵風,其實我比你們還要可憐,我是個孤兒,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去被仇家殺害了。」

劉客聽段塵風這麼一說,不免同情了起來,說道:「小兄弟,如果你真的沒有家人,以後可以和我們在一起,幫我們當做你家人怎麼樣。」

段塵風有些感動,點頭說道:「好,但是你們一定要答應我去好好上學。」

「這……」兩少年又猶豫了起來。

段塵風又說道:「只有學會真正的法術,以後才能過上好生活。」

兩少年聽見以後,也有些心動了,說道:「好吧!我們先回去問過家人然後才能給你答案。」

段塵風見兩人想明白以後,說道:「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一路上,三人說着閑話,這個時候段塵風也知道了,自己在三人裏面居然是最大的,當然也當起了大哥的身份,段塵風極力的讓兩人叫他名字,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只能苦笑,大哥就大哥吧!

李雲說道:「大哥,這次你和我們一起去皇家學院學習嗎?」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我不去了。」

「為什麼?」劉客不明的問道。

段塵風知道,皇家學院裏面也只傳授大家前六層的修真之法,後面的修真之法國家不允許傳授,所以也就學不會。段塵風現在已經到了第五層初級的階段了,到學院裏面學習實在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出去歷練一下,那樣的情況下,內力長的會更快一些,只有在生與死的磨練中,才有可能突破每一層的瓶頸。

「學院裏面雖然傳授的經驗比較豐富,但是對於我來說,沒有太大的用處,所以我不準備去學習。」段塵風緩緩的說道。

李雲有些驚訝的說道:「難道大哥你已經到了第六層的境界了。」

段塵風說道:「還沒有,不過也快了。」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明白,第五層到第六層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不僅需要長時間的修鍊,還需要生死的磨練。

三人說着就來到村莊口,卻看見村莊裏面異常的熱鬧,李雲疑惑的問道:「怎麼回事,難道村裏面誰家又有喜事了?」

「走,進去看看。」劉客說道。

來到村裏面才發現很多人圍在村長的家門口,劉客拉着旁邊一個走回來的大爺,問道:「王爺爺,請問村裏面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位王爺爺,一看是劉客,說道:「你們打材剛回來,還不知道吧!村長的兒子明天準備去皇家學院去學習正統的修真之法,鄉親們都在送他呢!」

段塵風看見劉客聽完以後一臉驚訝,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李雲說道:「村長的兒子叫陳大胖,平時最不喜歡修鍊了,今天怎麼主動要去學習修真之法了。」

段塵風心裏也格外的好奇,說道:「那我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三人說着就來到了村長家的門口,村長的兒子正在開心的和鄉親們打招呼,那個陳大胖與名字一點也不相符,人不僅不胖,而且還有幾分帥氣,段塵風仔細一看,驚訝的發現與自己還有幾分相象。

終於來到陳大胖的身邊,劉客笑着說道:「大胖,聽說你要去皇家學院修行,是不是真的?」

大胖一見是劉客,笑着說道:「是啊!我和爹說了,明天就去。」

「那恭喜了。」劉客說道。

李雲這個時候好奇的問道:「大胖,你怎麼想起去皇家學院修行的?」

「那是因為我現在想認真修鍊真法,以後報答父老鄉親。」陳大胖的聲音說的特別大,好像是說給旁邊的人聽的。

接着,他在李雲的耳邊輕聲說道:「因為我發現一個……等會到小樹林里,我告訴你。」說着又和鄉親門寒暄起來。

「我們先去了。」劉客笑着說道。

陳大胖對他眨了眨眼,好像在說:我隨後就到。

三人從人群裏面擠了出來,劉客說道:「現在怎麼辦,先回家,還是先去小樹林。」

「回家吧!我們把木材放回家裏,半個時辰以後見。」李雲說着又對段塵風說道:「大哥,你先去劉客家,晚上再到我家吧!」

段塵風點點頭,與劉客向家裏走去,劉客的家不是很遠,沒走多遠就到了,劉客把身上的木材放到材房,帶着段塵風來到院子裏。一個年老的人走了出來,對劉客說道:「小客啊!你回來了。」

劉客上前扶著老人,說道:「我回來了,爺爺。」

老人看到旁邊的段塵風,問道:「這位是?」

「爺爺,這是我朋友,他叫段塵風,對了,爹和娘呢?」劉客說道。

老人對段塵風說道:「你先進房間裏面坐,我叫小客給你倒茶。」說着對劉客說道:「你爹和娘去城裏面買東西了,過幾天才能回來,去給你朋友倒杯茶。」

「啊!過幾天才回來?」劉客失望的說道。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老人說道。

劉客把去皇家學院的事情說了一遍給爺爺聽,老人連忙搖頭說道:「這不行,怎麼能讓人家出錢呢!」

段塵風忙說道:「老爺爺,沒事的,就當我借給你們的,等劉客以後有錢了,再還給我。」

「這……」老人覺得這樣也行,感激的說道:「那謝謝你了。」

段塵風和劉客把老人送進房間里,就來到小樹林,段塵風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劉客說,反正現在也沒有事,不如去看看,於是就來了,來到樹林里,李雲已經在了,李雲看見劉客,說道:「這個大胖,怎麼還不來?」

劉客說道:「再等等吧!」

果然過了一會兒,陳大胖就穿了華麗的衣服,興奮的跑來了,看到劉客和李雲都在,旁邊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少年,於是問道:「這位是?」

「我大哥段塵風。」劉客和李雲同時說道。

陳大胖也笑着說道:「原來是段大哥。」

段塵風也笑着點點頭,沒有說話。他身邊的李雲忍不住說了:「大胖,你平時不是不願意去修行嗎?為什麼還去皇家學院。」

「當然是為了我的下半輩子了。」陳大胖開心的說道。

「下半輩子?」三個聲音一起說道,就連旁邊的段塵風也覺得有趣,這個陳大胖才多大,現在就談下半輩子了。

「是啊!」陳大胖激動的說道:「你不知道,今天我在路上遇見一個多麼漂亮的女孩,那簡直的美若天仙,勝過四季花開,她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完美,那麼迷人,彷彿九天的玄女落入凡間,又像是……」他說的時候口水已經流了出來。

「講重點。」劉客和李雲連忙打斷,說了半天全是廢話,要是他這麼講下去,那女的美貌能說上一夜。

「呵呵!」陳大胖吞了兩下口水繼續,更加激動的說道:「你們知道嗎?你們知道嗎?」

「我們知道什麼啊!」李雲覺得陳大胖的話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你們一定不知道吧!那女孩居然先和我說話的,你們不知道,那女孩的聲音多好聽,就像是……啊!為什麼打我。」

「講重點。」三人現在恨不得在陳大胖的身上踹上兩腳。

陳大胖微微一笑道:「那女孩說我長的像她以前的一個朋友,她還說要去皇家學院讀書,問我有沒有興趣去。」陳大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李雲忙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旁邊一個男的說上路了,他們就走了。」陳大胖興奮的說道。

「完了?」段塵風覺得這真的一個無聊的話題,明顯一個大花痴,那男的說不定是人家男朋友。

「完了。」陳大胖笑着說道。

「人家一男一女說不定是情侶,你說了半天等於沒說。」李雲不屑的說道。

劉客說道:「也許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從這裏路過呢!」

「就是!我看他們的關係根本不怎麼樣,我都沒看見那女孩和那男的說一句話。」陳大胖對着李雲不滿的說道。

一男一女,路過。段塵風想起剛才他們說的話,不經意的問道:「能說說那女孩穿的是什麼衣服,長什麼樣子嗎?」

「怎麼,你也有興趣,告訴你,那可是我先看上的。」陳大胖憤憤的說道。

「你到底說不說。」段塵風淡淡的說道,同時放出周身的內力。三人同時候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陳大胖在驚訝中艱難的說道:「我說,我說。」

段塵風收回了自己的內力,只聽陳大胖說道:「我記得那女孩穿的是一身粉紅色的裙子,一頭披肩的頭髮……」

聽到這裏,段塵風就沒有再聽下去,粉紅的裙子,披肩的頭髮,這不是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女孩嗎?五年前,他不也是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嗎?對,應該是晚晴,除了她,人世間誰還會有這麼迷人的容顏。

「大哥,你怎麼了。」劉客看見段塵風愣在那裏,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段塵風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而後說道:「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天下城。」

「你也去學習嗎?」李雲問道。當他看見段塵風點頭頭,歡笑着說道:「太好了,終於可以和大哥一起去學習了。」劉客也露出喜悅的表情,但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只有旁邊的陳大胖最不開心,他耷拉着臉說道:「我說段大哥,你不會真的要搶我心目中的女神吧!」

段塵風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劉客跟在其後,李雲對陳大胖說道:「什麼我大哥和你搶,那根本不是你的。」說完就跟了上來。

晚上,段塵風來到李雲的家裏,李雲的父母也是很樸實的村民,先前也不同意段塵風替他們出學費,但經過段塵風一番說服以後,也就同意了。

一夜就這麼過去,段塵風在思念著許晚晴的夢中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簡單的吃了早飯,三人就來到了村口,村裏面顯得有些冷清,還沒有多少人起床。三人剛要出發,陳大胖就從村裏跑了過來,後面還跟在村長。

陳大胖跑到段塵風三人的面前,說道:「我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去。」說着看着段塵風。

村長也走上來說道:「小兄弟,你就帶我兒子一起去吧!」他話說的很誠懇,還帶着對兒子的希望。

段塵風就是喜歡做好人,又怎麼會拒絕拒絕,於是說道:「好吧!」

「謝謝你了。」村長微笑道,陳大胖也帶着感謝的目光看着段塵風。

四人就這麼踏上了前往天下城皇家學院的路,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們又該怎樣面對。

在離開村莊的路上,段塵風雇傭了一輛馬車,載着四人來到了天下城的城門外,從馬車上向外面看去,才發現這個的城牆比天風城高了許多,城門口和城牆上也都站着一些士兵,一個個拿着武器,警戒的看着四周。

段塵風等人經過城門的時候經過士兵詳細的詢問后才允許進去,心道:國都就是國都,果然比別的城市嚴格了許多。

馬車把他們送到了皇家學院的門口,陳大胖第一個跑下來,快速的付了車費,而後對段塵風說道:「段大哥,現在我們去哪裏。」

段塵風指著皇家學院,對三人說道:「從今天開始皇家學院已經開始報名了,我們先去報名,然後測試,通過了就去上學,通不過就回家。」說着還有意無意的對陳大胖一笑。

段塵風這一笑,陳大胖就沒底了,都知道皇家學院是靠實力才能進去的,如果沒有一定的修行基礎,即使是皇帝的女兒也不能進去上學。想到這裏,他不禁一身冷汗,他那第一層下段的真元力,能不能通過還是一個未知數。

由於是報名的第一天,所以前來報名的人比較多,段塵風四人差一點被擁擠的人群擠散。皇家學院每年只招收一千人,擇優錄取,所以大家都想提前試試自己的能力,如果可以通過測試就留下,通不過當然要乖乖的回去,等待下一年招生。還有一些是來看看情況,隨便欣賞漂亮的女孩。

段塵風看着擁擠的人群,說道:「我們先去吃一點東西,等人少了之後再去。」

劉客和李雲當然沒有意見,陳大胖本來想進去,但一見大家沒有一個人說話,也就閉上嘴,老實的跟在段塵風身後。一路上東張西望,仔細的收尋着美女,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少看到一個。

段塵風帶着三人來到小店裏面,簡單的點了幾樣菜,當他看到陳大胖流着口水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大胖,你是來上學的還是在找人的。」

陳大胖的眼神依然在四處遊盪,嘴上回答道:「我是利用上學的時間來找人。」

李雲笑着揶揄道:「呦,挺會利用時間的。」

陳大胖笑着看着一眼李雲,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我可不像某些人就知道等著飯菜,我這叫主動出擊。」

「你。」李雲剛想說什麼被段塵風阻攔了,段塵風搖搖頭,示意他閉上嘴。

「你出擊什麼?」劉客還沒聽明白陳大胖意思,好奇的問道。

陳大胖不經意的說道:「這個就不是你們這些人能懂的了。」

「就是不懂我才問的。」劉客繼續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飯菜上來了,段塵風說道:「劉客、李雲吃飯了。」說着便開始吃起來,劉客和李雲早就餓了,哪還有時間和陳大胖鬥嘴,也端著飯吃了起來。

當眾人吃到一半的時候,陳大胖驚疑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吃飯的,為什麼不叫我一聲。」

段塵風微笑道:「我以為你在練習主動出擊,所以就沒有喊你,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怎麼餓吧!」

「誰說我不餓。」這個時候,陳大胖也不說話了,拿着飯就夾起了所剩不多的菜,快速的吃了起來。眾人吃完了以後,段塵風帶着他們來到了皇家學院,這個時候人已經不多,很快的就來到了報名的地方,先是每人領了一張報名表,然後到測試的地方排隊。

測試的地方有五個裁判,看年紀應該都十四歲左右,中間的一位測試裁判看到段塵風一行四人走來的時候,滿意的點點頭,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一位得意的門徒。還有一個年輕的弓箭手站在測試場中間,測試着入學的學員。

在他旁邊的裁判,好奇的問道:「怎麼了,看見什麼了。」

中間的裁判笑着說道:「今天來的學生資質都很高,先前的一男一女的真元力已經讓我有些驚訝了,想不到現在又來一個達到凝力階段的高手。」

「什麼,凝力階段的人來還我們這裏學習。」說着,他向著對方的眼神看去,看見排隊的地方站着四個青年,其中三人的境界一眼就可以看穿,可是中間一位,無論怎麼看,都看不透,感慨的說道:「果然是高手,想不到還這麼年輕,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修鍊到這樣的境界。」接着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怪不得院長每年都讓你來當首席裁判,如果沒有你在,現場還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勝過他。」

首席裁判說道:「你們四個修行層次上都比他高,但是真元力卻沒有他強大,所以你們看不穿他的道行,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他的修鍊方法好像和我們不太一樣。」

兩人說着,段塵風四人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段塵風把四張表格遞給首席裁判,而後說道:「前輩,這是我們四人的表格,能不能一起測試?」

首席裁判搖搖頭,嚴肅的說道:「不行,學院的規矩必須一個個測試。」

段塵風聽見以後,很有禮貌的說道:「那就從我朋友先開始吧!」說着他指了指旁邊的陳大胖。段塵風之所以讓陳大胖先開始,是有目的,四人中大胖的道行最底,如果連他都能過,他們三人必定可以過,如果大胖過不去,他們也可以在測試中多吸取經驗。

如何測試大家,段塵風早已經明白,無非是力量、速度和判斷、以及攻擊和防禦。力量就只用全身的真元力舉起測試場中間的一塊一米多高的石頭;速度和判斷,就是弓箭手對着場邊的空地上射出一支箭,用多長時間能夠找回來;攻擊和防禦,就是五位裁判任意上去一位和你過招,凡是能走過十招的就算滿分通過,如果這三項都能滿分通過,那你就一定會被錄取。

段塵風知道最後的過招是最難的,在排隊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前面測試的人,前兩項都很輕鬆的通過了,但是能在裁判手裏過十招的一個都沒有,最多也只能過五招,然後按綜合成績來評分,這裏的滿分是一百分,前面即使完成的再好,得到滿分也只是五十分,後面的過招明顯有些變態,通過一招可以加五分。

段塵風知道這裏的測試,自己可以很輕鬆的通過,剛才那些青年有很多比陳大胖道行高的,也不過在裁判的手中走過一招,他不禁為陳大胖擔心起來。這個時候陳大胖也已經勉強的完成了前兩場比賽,接着就看過招了。

一個裁判來到陳大胖的面前,說了一句「開始」后,就攻擊了,他是一掌橫劈過去,陳大胖居然身體一閃奪了過去,接者有是一掌,同樣被閃了過去,經過兩次的閃躲,陳大胖已經沒有任何真元力了,眼看掌面將要擊中他的時候,停了下來,裁判微微一笑道:「不錯,十五分,你是第一個會躲的人。」說完以後對着陳大胖點點頭,而後走下了測試場。

李雲和劉客的過招明顯比陳大胖要辛苦,段塵風同時也看出來了,裁判在過招時所用真元力的大小,是按比賽人本身的真元力來算的,真元力修鍊的越高,裁判攻擊的力度就越大,真元力少,裁判攻擊的力度就小。他們兩人前面都表現的不錯,最後也同樣過了三招,看結果只能算是中等。

這個時候首席裁判對段塵風說道:「小兄弟,輪到你了。」

段塵風飛身一躍,跳到那塊大石頭旁,速度之快,讓旁邊的人引發一陣陣驚訝的聲音。一聽到驚訝聲,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關鍵時刻,居然忘記隱藏實力。算了,既然來了,他們遲早也知道的,於是看向眼前的大石,石頭和普通的一樣,只是上面多了許多花紋,像是防禦的法陣,可惜段塵風對於陣法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那花紋是什麼意思。

段塵風瞬間提神內力,手拖起石頭,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石頭是一個加大重量的法陣,可惜布下這個法陣之人根本沒用多少真元力,否則這快石頭不會舉的這麼輕鬆。石頭很輕鬆的被段塵風舉了起來,他看到五位裁判滿意對他一起點頭,便放下了石頭。

段塵風之所以舉的那麼輕鬆,是因為他本身的內力極高,這樣的高手,又怎麼能體會到那些剛普通學生的痛苦呢!他們舉石頭的時候可都用上了吃奶的真元力。

來到射箭的地方,段塵風對弓箭手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弓箭手拉出一個滿弓,接着箭就射了出去。射完了以後,那個弓箭手就一臉迷茫,剛才箭射到哪了,為什麼自己沒有找到。當他轉過身,看見段塵風的時候,差點沒暈過去,因為段塵風的手裏正拿着他剛才射出的那把箭。他是弓箭手,當然知道弓箭的速度有多快,可是眼前之人的速度不僅超過了弓箭的速度,而且還超過了肉眼所看見了速度,這樣的高手還需要來這裏學習修真之法嗎?

下面又是一陣驚呼的聲音,還有幾個男同胞大叫:「變態,實在太變態了。」而李雲和劉客都覺得這是正常現象,陳大胖出了有些驚訝以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那天他在樹林裏面感受到段塵風身上強大的真元力,就知道他是一個高手,只是沒有想到,已經到到恐怖的境界。五位裁判都滿意的點點頭,嘴上露出難得的微笑。

接着是最後一場過招的時刻,下面準備測試的人還有旁邊觀看的人都是極度的緊張,這次測試場中的少年又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連旁邊那個弓箭手也一臉興奮的盯着段塵風,像是看到珍奇的靈獸一樣。

就在這裏時候,首席裁判站了起來,旁邊四人同時說道:「還是我去吧!」

首席裁判微微一笑道:「不行,你們還做到到測試他的效果,我親自去。」

靠前的幾個等待測試的學員,聽見裁判的對話后,嘴巴驚訝的都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來過幾次測試的人都知道,首席裁判已經幾十年沒有測試過新的學員了,今天突然測試,就說明一個問題,這位學員的真元力已經深不可測。

首席裁判也是身影一閃,落在了段塵風的面前,他先是微微一笑,說道:「小兄弟,今天老夫就來測試一下你真實的能力,希望你可以全力出擊。」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好吧!那前輩出招吧!」

「好!」首席裁判說完以後,就消失在原地,空氣中留下無數的殘影,他的聲音再次傳來:「接我十招幻空掌。」

段塵風這個時候,只感覺無數的掌風從四面八方向自己的方面而來,每一掌似虛似實,似真似假,他知道這一定是對方的絕技,如果再不出點看家的本事,估計會在這一掌后兩敗俱傷。虛幻步瞬間使出,身影也在掌風靠近的時候消失在原地,段塵風一邊躲著對方的掌力,一邊暗暗驚訝,看對方的動作好像還沒用全力,如果自己不是憑藉着道德天君奇異的移動法術,估計只能用實力去拼了。

現在不僅段塵風驚訝,旁邊所有的人都在驚訝,首席裁判驚訝的是,以對方體內的真元力應該難逃出自己的幻空掌,為什麼他躲的這麼輕鬆呢?而台下所有的人,都看的雲霧繚繞,不知道段塵風和首席裁判在幹什麼,依他們的能力只能看見測試場上一道道殘影,別的什麼都看不見。真元力差一點的,甚至連殘影都看不見。四位裁判也是一臉凝重,他們也只能看出一知半解,很多招式根本看不清楚怎麼發的,就已經使了出來。

十招轉眼間就結束了,首席裁判出現在測試場中,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招式奇異,老夫佩服。」

「前輩過獎了。」段塵風的身體也隨之出現的場中,接着行了一個禮,說道:「謝謝前輩手下留情。」他這麼說是為了給首席裁判一個面子,如果讓世人知道他與一個剛入學的少年打了平手,眾人又會怎麼想,說不定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和小兄弟一比,全身的脛骨都舒暢多了,有時候我們再比試比試。」首席裁判笑着說道。

「小子願意奉陪。」段塵風也客氣的說道。

「呵呵!好。」首席裁判一個閃身回到了裁判桌上,然後對段塵風等人說道:「你們的測試已經結束,可以離開了,十天以後會在大門口公佈你們的成績。」說完對段塵風微微一笑,下一刻,嚴肅的說道:「下一位。」

段塵風四人在眾人怪異的眼神中離開了校園,看到他們走過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讓開了路,目送着他們離開。直到段塵風的身影消失了以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路上,陳大胖忍不住問道:「段大哥,你修鍊到第幾層了。」

段塵風看着陳大胖,說道:「你猜。」

「我猜。」陳大胖笑道:「這個我怎麼能猜到,不過看你的招式,應該比我的真元力要高的很多。」

「我說胖子。」李雲笑罵道:「我們真元力都比你高几倍,你不是說廢話嗎?」

陳大胖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段大哥,現在我們去哪裏。」

段塵風想了想,說道:「測試結果要等到十天以後,現在我們先去住客店,如果十天以後你們全過了,我們再買一套房子。」

來到客店,段塵風要了兩間上等的客房,劉客和李雲睡一間,段塵風和陳大胖睡一間。安排好了以後,段塵風就一個人在修鍊,陳大胖一個人跑了出去,不知道要去哪裏。

晚上,劉客來喊段塵風吃飯,段塵風根本不餓,於是說道:「你們先吃吧!我修鍊的時候不會感到餓的。」

就這樣,一連幾天段塵風都在修鍊中度過,陳大胖除了晚上回來睡覺以外,其他的時間都在外面,估計又在實行他主動出擊的計劃。

就在第九天的一天中午,陳大胖突然興沖沖的跑了進來,說道:「陳大哥,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段塵風從修鍊中醒來,看到陳大胖興奮的樣子,不明的問道:「有什麼好事值得你這麼開心?」

陳大胖激動的說道:「你知道嗎?我終於找到我心中的那個她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是你在樹林裏面和我們說的那個女孩嗎?」段塵風這個時候也很想見那個女孩,想確定一下是不是心中的晚晴。

陳大胖點頭說道:「是啊!就是那個女孩,今天我在街上遇見她了。」

「那她現在在那裏。」段塵風站起來,緊張的說道:「能不能帶我去見她。」

陳大胖見段塵風比自己還激動,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把這樣的好事告訴他,有些難過的說道:「我不知道她在哪裏,但是她說下午來這裏找我。」他說到這裏,又表現出一副花痴的樣子,獨自在那裏陶醉起來。

段塵風從床上走了下來,沒有理會陳大胖,向門外走了出去,經過劉客的房間,發現裏面很安靜,段塵風就知道他們一定在修鍊,也就沒有打擾,一個人來到客棧的大廳,簡單的點了些東西,等著女孩的到來。片刻,陳大胖也來了,坐在段塵風的身邊說道:「段大哥,那女孩快來了,等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段塵風點點頭,輕輕的喝了口茶水,繼續的等待着。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陳大胖口中的那個女孩終於姍姍來遲,那女孩依然穿着粉紅色長裙,留着披肩發,身材很高挑,走起路來別有一股風味,陳大胖看見女孩來了以後,倉皇的跑了過去,開心的說道:「你來了。」

女孩看到陳大胖滑稽的樣子,微微一笑道:「恩!你說你那個很厲害的大哥在哪裏?」

陳大胖一聽女孩孩問的是別人,轉過身,指著不遠處喝水的段塵風,有些失望說道:「他在那裏。」

段塵風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女孩,卻一直沒有抬頭,他怕自己會失望,現在聽陳說話后,抬起頭向門口看去,眼眸里激動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不是晚晴,一點也不像,除了漂亮以外,她和自己心裏的晚晴根本無法相比。

失望的背後是深深的絕望,段塵風覺得心很痛,澹然的說道:「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着,就向自己的房間裏面快速的走去。

「他怎麼了?」女孩看到段塵風在看見她以後流露出失落和絕望的眼神,心裏異常的驚訝,那種眼神是那麼熟悉,難道他也有傷心的往事嗎?

陳大胖這個時候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我明白了,段大哥可能把你當作他要找的人了,現在看見你不是,所以才……」

女孩輕輕的點了一下后,帶着傷感的情愫說道:「我知道,看他的眼神好像很在乎那個女孩似的。」

陳大胖說道:「是啊!」說着又想到什麼:「我叫陳大胖,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回答道:「我叫沈小潔。」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男孩是你男朋友嗎?」陳大胖問道。

「不是。」沈小潔微微一笑:「那是我哥,叫沈明安。」

「原來這樣啊!」陳大胖開心的說道,心裏盤算著如何才能獲得女孩的芳心。

段塵風來到房間里,麻木的坐的床上,希望又一次破滅,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晚晴,既然晚晴不在皇家學院裏面,那麼還繼續在皇家學院讀書嗎?還是先去做自己的事情,該怎麼辦?段塵風一次次問自己,最後他決定,還是先陪劉客等人在修真學院裏面學習一段時間,自己順便把一些修鍊中不明白的地方弄清楚,等他們適應這裏以後,再去獨自修鍊真法。

決定了以後,段塵風又專心的修鍊起來,直到第二天早上,陳大胖喊醒他,他才從修鍊中清醒過來。睜開眼,他看見三人都在,疑惑的問道:「有什麼事嗎?你們怎麼都在。」

陳大胖忙說道:「段大哥,今天是皇家學院公佈名單的日子,你忘了。」

說實話,段塵風還真的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這些天一直在修鍊,又在那麼絕望的情緒中,怎麼可能還記得公佈名單的事,要不陳大胖他們叫醒他,估計還會一直修鍊下去。

簡單的吃了點早飯,就來到了皇家學院,這個時候皇家學院的門口已經站滿了人,比第一天報名的時候還要多,段塵風等人也隨着人流擠了進去。還沒到公佈名單的地方就有很多人在那裏議論起來,仔細一聽,一個男孩說道:「今天也太變態了吧!以前學院裏面很少有八十分以上的成績,今天居然一下出現三個。」

另一個男孩也說道:「可不是嗎?居然還有一個滿分的,他還是不是人啊!」

「你可別說,滿分的那個人在測試的時候,我聽二哥他兄弟的女朋友的弟弟和我說,在測試過招的時候,他與首席裁判打的天昏地暗,風雲呼嘯,根本看不清楚他們是怎麼出手的,那實力是相當的變態。」

「真的,那你和我說說當時的情況。」旁的男的也說道:「他可是我的偶像。」

「那好,我和你說,據說當天電閃雷鳴,整個測試場地都籠罩着一層濃重的霧氣……」

段塵風正好聽見他們說話,笑了笑,那兄弟還真有天橋說書的潛力,本來很平常的一件事,居然能被他說的風起雲湧,實在難得。於是也問道:「那位得滿分的同學叫什麼名字。」

段塵風這麼一問,旁邊的人都驚訝的看着他:「兄弟,你是不是來上學的,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混的。」

段塵風被對方一問,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幾天一直有事,所以不知道學校裏面的情況。」

旁邊的人給了段塵風一個難怪的眼神,其中一個人說道:「他名字叫段塵風,現在全校都在議論他。」說着又對段塵風問道:「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段塵風微微一笑,說道:「段塵風。」

「啊!!!」旁邊的一個個都驚訝的叫了出來。

下一刻,段塵風已經和劉客等人走開了,等到快到公佈榜的時候,段塵風對三人說道:「你們先去看名單,我在外面的小店等你們。」

三人點點頭,便去看名單了,陳大胖是最積極的一個,段塵風的話剛說完,他就第一個沖了進去。段塵風看着他們離開以後,剛想走,就看見剛才議論他的幾個學生,大呼小叫的向他跑來,一邊跑,還一邊說道:「大家快看,學校滿分的那位兄弟在這裏。」隨着他的一聲呼喊,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這裏,段塵風知道現在不走就沒有機會了,瞬間使出虛幻步,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這一切不過在眨眼之間,很多都在回頭的時候,段塵風已經消失了,剛才呼喊的那位青年這個時候也疑惑的問道:「怎麼沒人了?」

「他走了。」旁邊一個兄弟有些失望的說道。

「走了?為什麼我沒有看見他怎麼走的。」

「人家是高手,你要是能夠看見,你也是高手了。」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議論之後的結果就是越說越玄乎,把本來就很離譜的段塵風說的和神一樣,簡直是來無影去無蹤。令眾人想不到的事,從今天以後,段塵風在皇家學院裏,是學生門最愛討論的話題,當然不僅僅是開學這幾天的傳奇,還有別的原因。

站在皇家學院的段塵風,看着門口攢動的人群,低下了頭,這裏就是自己學習的地方嗎?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沒有一個注意他的,他也不會去注意別人的眼光,緩緩地來到小店,找了一個坐位,要了一杯茶水,等著劉客等人。

段塵風一口茶水,旁邊多了一個身影,段塵風抬頭一看,是昨天那個女孩,友好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女孩這個時候,說話了:「你好,我叫沈小潔,你叫段……」

沈小潔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段塵風打斷了:「知道我的名字就好,別說出來。」說着他指著旁邊吃飯的學生,說道:「你知道後果的。」

沈小潔微微一笑,說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大胖他們呢?沒和你在一起嗎?」

段塵風回答道:「沒有,他們去看名單了。」說完又喝了一口茶。

沈小潔似乎對段塵風和有興趣,說道:「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嗎?從你的眼神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很專情的人。」

段塵風不知道眼前的女孩為什麼這麼說,他直覺的認為這個女孩不簡單,才見過兩次面,就能把自己的心思猜出了大半。但他又怎麼會對別人說出自己的心情事呢!把茶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什麼心事,也不是你說的什麼專情的人。」

沈小潔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從段塵風的話中就可聽出對方不願意說,便轉移話題道:「你為什麼會來皇家學院修行,聽大胖說你的能力已經和這裏的老師不相上下。」

段塵風淡然的說道:「想修鍊在哪裏都一樣,不想修鍊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很難有新的突破。」一句話,就這麼把修真的奧秘說了大半,讓旁的沈小潔不禁有些佩服。就在沈小潔要說話的時候,一個男孩走了過來,說道:「小潔,你怎麼在這裏。」

沈小潔一看來人,對段塵風介紹道:「這是我哥沈明安。」

沈明安坐下后,看了段塵風一眼,卻怎麼也看不透對方的真元力,不禁有些驚訝,問道:「這位是?」

沈小潔看着旁邊來往的學生,真的不敢這麼直接的說出段塵風的名字,只能看着段塵風,等待他說話。段塵風看出來了沈小潔的尷尬,說道:「我是誰以後就知道了,因為我也在這裏學習。」

沈明安同樣是聰明人,他見妹妹不願意說出對方的名字,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也就沒有多問。

沈小潔見場面有些尷尬,打破道:「哥,名單看的怎麼樣,被錄取了嗎?」

沈明安說道:「我們都只考六十多分,不過都被錄取了。」說到這裏,他語調一變,崇拜似的說道:「你知道嗎?有個叫段塵風的居然考了個滿分,這是皇家學院建立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段塵風對於自己考滿分不奇怪,但是對於皇家學院從來沒有考過滿分的就有些好奇了,問道:「為什麼皇家學院從來都沒有人考過滿分呢?」

沈明安解釋道:「皇家學院只收十六到二十二歲並且有一定修鍊基礎的少年,他們測試的難度這麼高,又怎麼可能考滿分呢!要是能考滿分,起碼要修鍊到凝力以後,如果二十二歲前能修鍊到凝力,真的可以用天才來形容,假如真的有天才,他們也不會來這裏學習,大凡應該都在門派中修鍊。」

聽沈明安這麼一說,段塵風才憬悟,不過也沒什麼,反正自己是來學習修真知識,不是來修鍊真元力的,隨便別人怎麼說,自己也不會在這裏呆很長時間。

「段大哥,我考上了。」陳大胖跑到段塵風的身邊興奮的說道,他的身後還跟在劉客和李雲。

「段大哥?」沈明安聽見陳大胖的稱呼,突然間想到一個人,對段塵風投去疑惑的眼神。

段塵風點點頭,示意他不要說出來,沈明安微微一笑,眼神裏面多了一種崇拜的光芒,自己一直想見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怪不得剛才妹妹不願意說出對方的姓名,原來是這個原因。

「你們兩個考的怎麼樣。」段塵風已經很放心了,陳大胖都能過,他們兩個又怎麼會過不去呢!

李雲笑道:「我們都過了,大胖真的很厲害,也考了個第一,不過是倒數的。」說完他就笑了起來,旁邊的沈小潔也輕聲的笑着。

陳大胖一見李雲居然讓自己在心愛的女孩面前丟人,憤怒的說道:「怎麼了,能考出倒數第一要需要多大的實力,你們行嗎?」

「我們不行。」眾人都笑着說道,連一向不怎麼愛開玩笑的段塵風也在這個時候忍不住附和著。

段塵風和沈小潔兄妹告別以後,就帶着三人去街道上找房子,一路走來,也看了不少出售的房屋,但都不是很滿意,房間不是太多就是太少,總不能讓幾個男人睡一個房間吧!

最後,大家都找厭倦了,便在皇家學院的旁邊賣了一套房屋,房屋裏面六個個房間,一個大廳,外加一個小院。段塵風之所以買這套,是因為院子的問題,曾幾何時,自己同一個女孩還在小院中開心的玩耍。

下午,段塵風帶着三人去皇家學院裏面交付了學費,然後又領了幾本關於修鍊的書籍,就回到了新的家裏準備起來,因為第二天就要正式上課,這個時候段塵風也知道自己所在的班級——特修一班。

所謂的特修班,就是指那些真元力強大而且有具有修鍊天賦的學生,被學校安排在一起學習,交流,讓他們更加快速的提升自己的真元力。每年開學的時候,學校都會把新生裏面前六十名安排在一個特殊的班級,這就是特修一班。

皇家學院和別的四大學院一樣,學習時間都是六年,新生所在餓特修班叫特修一班,將要畢業的學生,就叫特修六班。特修班裏面的人員並非是不變的,普通班裏成績優異的學生,經過老師的批准后,可以在每學期結束的時候向特修班任意一名同學進行挑戰,如果普通班的學生戰勝了特修班,那麼他將代替失敗者原本的位子,加入到本屆前六十名之中。

四人中除了段塵風,沒有一個進入特修班的,他們卻沒有失望,因為能進入皇家學院學習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又怎麼會有過多的奢望呢!

第二天一早,段塵風就隨手拿了一本《中級修鍊指南》的書,帶着三人來到了皇家學院,剛走到門口,段塵風身邊的陳大胖突然眼睛一亮,猥瑣的說道:「美女。」接着,就看見他跑了過去。

段塵風這個時候也格外的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陳大胖有如此大的反應呢?陳大胖已經跑到了女孩旁邊,女孩一身白色的衣服,手中拿着一半書,驚艷絕倫的容貌下卻隱藏着冰冷的氣息,披肩的頭髮隨風擺動,漠視着身邊的一切。

陳大胖笑着對女孩說道:「小姐,請問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女孩聽見聲音以後,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開了,好像陳大胖剛才的話,是對旁邊的人說的一樣。女孩旁邊有一個男孩,男孩對着陳大胖微微一笑,不屑的說道:「朋友,我們還有事,請不要打擾。」

陳大胖聽男孩的口氣有些不滿,憤憤的說道:「我又沒打擾你,你多什麼事的。」

「你……」男孩有些想發作,但有忍了下來,隨口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知道嗎?」

「你是她什麼人?」陳大胖好奇的問道。

男孩想了一會才說道:「朋友。」

陳大胖一聽對方說朋友之後,笑道:「朋友還管這麼多。」

女孩這個時候已經走遠來,聽見男孩依然在爭論,淡淡地說道:「別和他說了,我們先去進教室吧!」她連頭都沒有回,就那麼走着說着,聲音異常的冰冷,彷彿千年的寒冰。

男孩聽見以後,嚴肅的對陳大胖說道:「朋友,我走了,請你以後不要糾纏她。」說完就向女孩的方向走去。

「貴族有什麼了不起,我高興追她,要你管。」陳大胖不滿的對男孩的背影說道。

男孩在聽見以後突然停了下來,眨眼間來到陳大胖的身邊,說道:「我看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罷休了。」說着他真元力外放,旁邊的陳大胖也在這個時候被強大的力量震了開來。

段塵風一看不好,對方似乎來真的,一個虛幻步,直接來到男孩的身邊,並運行着真元力,抵抗和對方釋放出來的壓力。

男孩見段塵風在是那麼一站,就擋住了他釋放的真元力,驚訝的說道:「朋友,這事情和你無關。」

「他是我兄弟。」段塵風誠聲的說道。

李雲和劉客這個時候也走了上來,李雲看了一眼男孩,極度不滿的說道:「你們這些貴族,就喜歡欺負我們普通人家的孩子。」

這個時候旁邊有很多同學圍觀,有貴族的,有普通人家的,他們都站着兩個陣營觀看着,段塵風身後站着普通人家的孩子,貴族的學生則站在女孩的旁邊,對李雲的話很是憤怒,卻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的。

男孩看了幾個一直盯着女孩看的男孩,又看了一眼女孩,說道:「任何對她有過多想法的男生,我都會出手警告的,他也不例外。」說着狠狠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陳大胖。

「那如果我們都有追她的想法,你是不是也要警告我們呢!」段塵風對這樣的貴族子孫也沒有什麼好感,瞬間加大的身體的真元力,向對方施加壓力。

男孩頭上已經冒出了一身冷汗,艱難的說道:「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說着,也急速提升運行的真元力,抵抗著段塵風釋放的壓力,可惜的是,他的真元力又怎麼是段塵風的對手呢!身體在土地上一步步猾退著。女孩這個時候也感覺到兩股強大的真元力在對抗,回過頭看,直接一掌,一股真元力向段塵風擊射而出,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別用這種無聊的方法接近我。」

段塵風也聽見女孩這麼說,也生氣了,但是女孩的真元力與他本身的能量碰撞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佈滿全身,熟悉的感覺是來自真元力,難道對方和自己修鍊的方法相同。段塵風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盯着女孩,凝視着。

女孩在段塵風灼熱的目光下,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一個飛躍,直接就是一掌向段塵風使出。段塵風看着女孩出掌以後,知道以自身的真元力,完全可以把女孩震出去,甚至還能讓女孩受傷。男孩這個時候也看出了一點,想阻止已來不急了,大聲的說道:「不要。」

女孩的掌力即將靠近段塵風的身體,在場所有的人都認為女孩一定會被段塵風的體護真元力給震開,可是,就在那一瞬間,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包括女孩自己。只見段塵風收回釋放在身體表面的真元力,用身體接住了女孩的那一掌,掌落在段塵風的胸口,在巨大的能量下後退了十多步,嘴角也湧出一股鮮血,他輕輕的擦去血液,看着女孩,微微的笑着,溫柔的說道:「你還好嗎?」

女孩在段塵風收回真元力的時候就極度驚訝,這個時候又聽見段塵風說話,居然說的是自己最為熟悉的聲音,眼睛不知不覺中已含着淚水,同樣的凝視着段塵風,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凝視着,都沒有說話,旁邊的眾人越看越莫名其妙,本來兩個高手因為一點小事打起來也很正常,可今天的對打就很不正常,該受傷的人沒有受傷,不該受傷的卻受了傷,更奇異的是,沒有受傷的人居然哭了,而受傷的人卻笑了起來。

「是你嗎?」女孩不在是冰冷的聲音,語句也變的溫柔起來。這樣的聲音讓旁邊見過女孩的人都是一驚,在他們的記憶里,這個美女的聲音一直很冰冷,從來沒有如此溫柔。這個時候,最為驚訝的就是那個男孩,他愣在原地看着女孩,眼眸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段塵風右手一伸,一個手帕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後深情的說道:「還記得這個手帕嗎?」

女孩用力點點頭,開心的說道:「記得。」她的聲音已經哽咽了起來,淚水也變成一條直線,快速的滑落着。

「塵風哥哥。」

「晴兒。」

皇家學院的路上,驀地安靜了下來,天地間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們,兩人慢慢的走近,擁抱在一起。一分鐘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他們都在對方的懷抱中,感受着最為真實的一幕,許晚晴的依然在哭泣著,她似乎想把這五年來的辛酸著苦楚全部都表達出來。

段塵風輕輕的拍著許晚晴的後背,溫柔的說道:「晴兒,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

許晚晴在段塵風的懷裏點着頭,輕聲的說道:「好,就是有一點想你。」

「我也是。」段塵風深情的說道。

曾經想過千萬次的邂逅,卻沒有料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段塵風一開始根本沒有認出許晚晴,這些年來,許晚晴除了相貌變了以外,就連氣質也完全變了,以前的她是那麼可愛,現在迄今卻如寒冰一樣不可靠近,也難怪段塵風會認不出來。雖然相貌認不出來,但是那一掌卻認出來了,許晚晴所使的掌法,是段塵風在別院中獨自研究出來的,名為疾風掌。後來段塵風又把這套掌法傳授給了他這一生唯一傳授的女孩,也就是許晚晴。在那樣的情況下認出了自己思念的女孩,又怎麼忍心傷到她呢!,所以段塵風選擇了自己受傷。

旁邊圍觀的人漸漸的散去,李雲和劉客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說道:「大哥,快上課了,我們先去找教室了。」

「大哥?」許晚晴離開段塵風的懷裏,有些奇怪的問道。說完,她看見旁邊的人都笑着看她,臉微微一紅,把頭低了下去。

段塵風拉起許晚晴的手,說道:「晚晴,我的事以後再和你解釋。」說着,有對李雲和劉客說道:「你們先去教室吧!放學以後直接回家,別等我了。」

兩人笑了笑,沒有說話,一邊的陳大胖對着段塵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去打擾你們的。」說着也笑着走開了。

段塵風拉着許晚晴柔若去骨的小手,問道:「晚晴,你也在特一班吧!」剛才他從晚晴的掌力上就感覺到她的真元力起碼達到了第四層中段,真不知道五年來她是怎麼修鍊的,居然修鍊這麼快。而剛才出手的那男孩也已經到了第四層下段,很快就要到凝力瓶頸,這樣的高手,不會在普通班修行的。

許晚晴抹去眼角的淚水,開心的說道:「是啊!塵風哥哥,你這麼厲害,一定也在特一班了。」這個時候,許晚晴還不知道段塵風是新生中排名第一的高手,開學以來,她都是一個人都家裏修鍊,除了測試的時候來一次,其它的時間連房間的門都沒出過,又怎麼知道誰知道第一名是誰呢!

「恩!」段塵風點頭說道。

旁邊的那位男孩也走了過來,許晚晴對段塵風介紹道:「塵風哥哥,這位是余天翔,和我一起來這裏讀書的。」說着有對余天翔說道:「這位就是我最愛的塵風哥哥。」她開心的笑着,話語中帶着喜悅,看的旁邊的余天翔不禁一愣。」片刻,余天翔反應過來,友好的說道:「你好!段塵風同學。

「咦?你怎麼知道塵風哥哥的全名的。」許晚晴疑惑的問道。

余天翔苦笑道:「光憑你喊出的塵風哥哥,就可以知道他的名字。」

許晚晴的臉上又是一紅,緊緊的拉住段塵風的手,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一樣,兩個人靠在一起,說着開心的事情。

「走吧!快上課了。」余天翔說着就轉身離開了。

段塵風拉着許晚晴跟在後面,剛走幾步,腿一軟,差一點摔倒,旁邊拉着他的晚晴緊張的問道:「塵風哥哥,你沒事吧!」

段塵風回答道:「沒事,受了點內傷,過幾天就好。」

「對不起,剛才我不知道是你,所以出手有點重。」許晚晴這個時候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內疚的說道。

「不怪你,如果剛才我傷了你,那我更加難受的,我情願受傷的是自己。」段塵風凝重,也說出了他心中最真心的話。

「塵風!」許晚晴的眼中再次匯聚了淚水,眼看就要流了下來,段塵風晃動了一下右手中的手帕,笑着說道:「再不走,就要上課了。」

許晚晴聽見以後果然不再哭泣,點點頭說道:「走吧!」

段塵風和許晚晴來到特一班教室的時候,裏面已經坐滿了人,還有兩個空位上沒有坐人,可惜是分開的,余天翔也和一個男生坐在了一起。段塵風和許晚晴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走過去,來到最後一排,手拉着手站在哪裏。

只聽見旁邊的眾人議論的聲音傳來:「看見沒,今年新生中第一美女許晚晴。」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旁邊是我們新生第一高手,據說已經達到凝力的境界了。」

「不是吧!這麼變態!我看追美女是沒希望了。」

「兄弟你絕望吧!不想被第一高手打成豬頭,你就去追。」

「……」段塵風和許晚晴聽見以後,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這一幕被旁邊的男生看見,卻沒有一個嫉妒的,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郎材女貌。只是他們好奇的是,為什麼開學第一天,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變成了情侶。

段塵風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班級裏面基本上沒有女生,男生佔多數,而男生裏面居然沒有一個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清一色的貴族子弟,心裏微微有些失望。也難怪,普通家的孩子有幾個學習修真的,他們哪有時間去學什麼修道成仙,能過上好日子就是他們期盼的了。雖然這些來民間也流傳了一些修真之法,但是那些道法實在過去簡單,很難學出什麼頭緒。

李雲和劉客就是這樣,他們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學到的卻是那麼一點修真的皮毛,而且內力少的可憐,段塵風便把自己以前的修鍊方法教給了他們,包括皇家學院裏面也不曾傳授的最後幾層。陳大胖卻沒有教,他的理想不是修鍊,即使教他修鍊的法訣也難以學會個所以然。

第二十四章學院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特修一班的教室門口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穿了一身青灰色的長衫,腳步輕快而用力,不難看出是一位已經達到凝力階段的高手。

他走上講台,剛想說話,突然注意到教室后一排中間的地方站着一個男孩和一個貌美的女孩,不明的問道:「後面的兩位同學,你們為什麼不找個位置坐下來。」

段塵風剛想回答,旁的許晚晴微笑道:「導師,我們和哥哥來遲了,已經沒有能坐在一起的座位。」她說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看着那兩位單獨坐的同學。

導師也是過來人,一聽許晚晴這麼說,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對兩位單獨坐的學生說道:「你們能不能把位置讓一下。」

其實兩位學生本來就想把位置讓給段塵風和許晚晴,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現在導師說了,都說道:「可以。」靠前的那位對最後面的那位點點頭,最後一排的那位同學,快速的收拾自己的書本,對段塵風和許晚晴微微一笑,就到前面的空位置上坐下了。

段塵風拉着許晚情在最後一排最後一個位置上做下了,段塵風對導師淡然一笑,說道:「謝謝導師。」

導師見學生們都坐好以後,說道:「大家好,歡迎你們來到特修一班,我是你們的導師克里,以後大家可以喊我克里老師。在坐的都是本屆新生中的精英,也是國家未來的希望,所以大家一定要努力修鍊,不要讓生活影響了你們心志。你們現在這個班級裏面,不代表你們永遠都在這裏班級中,如果不努力修鍊,你們就會被別人所取代,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在這個班級裏面堅持六年,大家對自己有信心嗎?」克里最後一句話的聲音說的很大,還帶着一些真元力。

「有信心。」眾人說道,惟有段塵風和許晚晴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克里繼續說道:「好,既然你們有信心,那我們特修一班的課程就算真正的開始了,首先是一個自我介紹,因為大家要在一起生活修鍊六年的時間,對彼此的熟悉特別重要。」說着,他指著第一排第一位的一個男同學說道:「那麼,就從這位同學開始不吧!」

那位同學站了起來,說道:「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張離,希望在特修一班的修行學習中能夠同大家和睦相處。」

克里點點頭,他旁邊的一位男生也站了起來:「大家好,我叫代月,同樣希望大家能在特修一班的修鍊學習中能和我一樣開心。」

下面開始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很平淡也很無聊,許晚晴小聲的說道:「塵風哥哥,這些年你過的好嗎?有沒有想過我。」

段塵風摸了一下許晚晴的都,說道:「你說呢!我這些年每天都在想你。」

「真的嗎?」許晚情欣喜的問道。

「是真的。」段塵風堅定的點點頭,眼眸中流露出意篤的情愫,情愫是那麼的真誠,那麼的深邃,如大海一般,無邊無際。

就在兩人小聲議論的時候,余天翔站起來說道:「大家好,我叫許天翔。」他就這麼簡單的說了一句話,便坐下了。坐下以後,立刻引起了教室里的轟動。

「原來他就是排名第二的余天翔。」一個男生小聲的說道。

「好帥,好有個性。」一個女孩痴痴的說道。

克里老師聽見下面的議論聲音越來越多,下面同學說話都沒有人聽了,於是打斷道:「好了,現在是介紹,不是議論,有什麼想法下課以後再說,還有不許說悄悄話。」說着向段塵風和許晚晴的方向看了一眼。

許晚晴知道克里導師是說他們的,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但是她拉着段塵風的手又緊了一些。

終於輪到許晚晴了介紹了,許晚晴剛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還拉着段塵風的手,臉一紅,忙鬆開緊握的手,羞澀的說道:「大家好,我叫許晚晴。」說完,就快速的坐下,低着頭,不再抬起。

段塵風也隨後站起來說道:「大家好,我叫段塵風,我很開心來到特修一班,因為在這裏我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目標。」說完,他看着旁邊的許晚晴,緩緩地坐了下來。

「啪啪!」克里鼓掌說道:「新生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在這裏你一定會找到自己的目標的。」他看着段塵風滿意的點點頭,接着說道:「下一位。」

段塵風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所說的目標不是剛才克里導師說的那樣為國家為人民,他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旁邊的許晚晴。如果克里導師知道段塵風所指的目標是什麼,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感想。

介紹很快就結束了,當最後一個同學講完的時候,克里導師說道:「同學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進入緊張的學習修鍊階段,上午是文化課,也就是理論知識,下午是修行課,大家可以在一起交流修鍊。下課以後,大家先熟悉一下身邊的同學,畢竟要在一起學習生活六年,可能六年以後都將是生死共難的好朋友。」克里導師說道這裏,繼續說道:「想必大家對皇家學院的制度,都已經有一些了解,我就不多說了。」

段塵風一聽制度,小聲的對許晚晴問道:「什麼制度?」

「就是大門口寫的,你沒看嗎?」許晚晴回答道。

段塵風想說沒看的,可說不出口,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聽克里導師說話。

「特修一班的第一名將成為你們的隊長,我們班的隊長就是段塵風同學。」克里導師滿意的看着段塵風,又說道:「以後我不在的時候,班裏面的事情都由段塵風同學替我處理,希望大家努力配合他的工作,兩名副隊長就是第二名的余天翔和第三名許晚晴。」

晚晴是新生第三名?段塵風雖然知道許晚晴的真元力並不差,但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好,有些吃驚的看着晚晴,許晚晴這個時候也在看段塵風,她微微一笑,道:「怎麼樣,沒給你丟人吧!」段塵風點點頭,沒有說話。

克里導師有在上面簡單的說了一些話,無非是怎麼樣學習,給自己定下一個怎樣的目標云云,段塵風坐在那裏,表面上像是愛認真的聽,其實在想其他的事情,知道克里導師喊他的時候才清醒過來。

「段塵風。」克里導師說道。

段塵風站了起來,看着克里導師,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導師。」

克里導師點點頭,對大家說道:「段塵風以後就是你們的隊長,他的真元力不在我之下,你們應該和他好好交流交流。」

克里導師的話剛說完,除了余天翔和許晚晴,大家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段塵風,他們都知道這裏的導師每一個起碼都有凝力以上的實力,克里老師剛才的話說明他們的隊長段塵風也修鍊到凝力的階段,那是什麼概念,聽起來有些恐怖。

段塵風卻不是這麼想,從克里老師第一眼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克里老師給看透了,表面上他們都是凝力的階段,但是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克里導師的真元力很弱,完全不是自己對手。克里老導師又何嘗不是這麼樣,他一進來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但是他看到段塵風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看不透他的道行,後來聽介紹的時候,知道他就是今年新生第一名的段塵風,恍然明白是怎麼回事,眼前這個青年的修真功法果真是深不可測。克里導師也是為了給自己留點面子,才有此一說。

一上午克里導師都在說關於修鍊學習的事,段塵風都認真的聽着,這裏將是他一個新的起點,他要用最快的時間在這裏學習最多的知識,那樣以後的報仇才更加有希望,他想的最多的還是晚晴,只有自己的能力強大的了,才能更好的保護身邊的女孩,雖然他和晚晴的關係還沒有確定,但是他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克里導師最後宣佈上午的課結束以後,許晚晴就拉着段塵風離開了座位,這個時候有很多同學想上來和他們打招呼,但是看到段塵風和許晚晴親密的樣子都打消了自己的念頭,想追晚晴的看到段塵風,連一點追到的信心都沒了,想認識段塵風的同學,看到人家親密的樣子,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他們兩人在眾人怪異的眼神中走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余天翔就追了出來,對許晚晴說道:「晚晴,你還和我一起回去嗎?」

許晚晴想都沒想就說道:「不了,以前爹讓你照顧我,現在我有塵風哥哥照顧了,就不需要和你照顧了。」說着含情的看了段塵風一下,又說道:「天翔,謝謝你這麼天來一直照顧我。」

余天翔苦笑道:「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

許晚晴知道余天翔要說什麼,接道:「爹那邊我會說的,他要是知道塵風哥哥陪着我,一定會放心的,行李的事,我晚上和塵風去拿,你不用擔心。」

段塵風又怎麼看不出來余天翔對許晚晴的情愫,感情永遠都是唯一的,他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即使在生死抉擇的時候,段塵風都不會放棄對許晚晴的愛,他緩緩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晴兒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余天翔知道自己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他們做出的決定,有些傷感的說道:「那好吧!」說着有盯着段塵風,凝重的說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晚晴。」說完沒等段塵風回答,就轉身離開。他的背影是那麼孤單,放棄一個自己愛的人,又怎麼會輕鬆呢!段塵風不禁在心裏佩服起來。

許晚晴也看到了余天翔離開的時的表情,是那麼的落寞無助,淡淡的說道:「也許這都是命運,他選擇的終究是一個錯誤。」

「那我們呢!」段塵風感觸似的說道。

許晚晴微微一笑道:「我們也是錯誤,是宿命的錯誤。」說着,她把段塵風的手拉的更緊了。

「走吧!我帶你去我們住的地方。」段塵風溫柔的說道。

「恩!」許晚晴乖巧的點點頭,跟在段塵風向人群中走去。陽光下,他們身影是那麼的般配,就好像前世註定的緣分,在今生重複著一般。

段塵風拉着許晚晴的手,在皇家學院眾人複雜的眼神中走着,許晚晴最後還是抵擋不住同學們怪異的眼神,鬆開了牽着的手。在皇家學院裏面不是沒有夫妻雙修的,導師們也不反對,他們認為情侶間的修鍊更能促進雙方的默契和心靈的溝通,那樣修鍊起來會事半功倍,以後遇到強大的敵人時,也可以充分發揮出各自的特長和優勢。

雖然皇家學院中有情侶的存在並不希奇,但是像他們這樣在眾人面前親密的卻不多,他們是情侶嗎?他們這算親密嗎?許晚晴小的時候就拉着段塵風跑來跑去,可惜一別就是五年,又是第一次見面,突然間,見到這個自己思念五年的男孩,又怎麼可能忘記當初拉着手在府邸裏面奔跑的畫面,雖然現在長大,雖然他們的樣貌發生了改變,但是那份記憶卻永遠不會忘記,晚晴還是最喜歡拉着段塵風手的感覺,那種感覺和情侶不同,多了一種依靠的安全感,只要拉着段塵風的手,在許晚晴的心裏,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難,她都不會害怕。

走出了皇家學院,來到街道上,許晚晴小聲問道:「塵風哥哥,現在我們去哪裏。」

「先去我現在的家吧!」段塵風回答道。

「你家?」許晚晴緊張的問道。

段塵風看許晚晴緊張的樣子,還有那微微有些紅潤的臉蛋,笑着說道:「不能說是家,是我在這裏買的一個房子。」

「原來這樣。」許晚晴一聽段塵風說出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笑了,他也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段塵風這麼小,又怎麼可能有家呢!

由於段塵風所買的房子離皇家學院很近,他們很快就到了,院子裏面安安靜靜的,看樣子劉客等人還沒有回來,段塵風就帶着許晚晴來到小院,說道:「怎麼樣,這裏的佈置很滿意吧!」

許晚晴看見以後,心裏一陣感動,這裏的佈置完全按照當初自己給段塵風小院佈置的一樣,沒想到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眼前的男孩還依然記得。

段塵風是記得當初小院的樣子,但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又怎麼完全記得呢!還好他前幾天回過自己的院子,所以才能按當初的樣子,完整的佈置出來。

許晚晴指著兩個花壇說道:「以後我要把這裏種上最喜歡的百合,玫瑰……和當年一樣,天天都能看到它們開放。」說着,又說道:「這裏的氣溫很好,我想花朵應該比家裏更容易開放。」

段塵風看到許晚晴發自內心的微笑和淺淺的酒窩,一時間看的入神,片刻,他真元力一動,一道三彩的光芒出現在他的手中,旁邊的許晚情好奇的問道:「塵風哥哥,這是什麼法器。」

光芒散去,一個手鏈出現在段塵風的手中,他輕輕拿起許晚晴柔軟的小手,把手鏈帶上,而後抬起頭,溫柔的問道:「喜歡嗎?晴兒!」

段塵風拿出的手鏈,正是當初在天風城賣下的十二生肖手鏈,當許晚晚晴再次看到這個手鏈的時候,心頭突然猛烈的震蕩起來,接着,眼淚就情不自禁的滑落了下來,看着段塵風為自己帶上以後,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整個人撲到段塵風的懷中哭泣著,哽咽的說道:「喜歡,你送什麼給晴兒,晴兒都會喜歡。」

段塵風撫摩著許晚晴的秀法,深情的說道:「我知道,你第一眼看到這個手鏈的時候就知道你非常喜歡,可惜那時候我沒有能力賣回來,後來我被他們抓走,本以為自己再也回不來了,幸運的是,蒼天還是讓我逃脫出來。回來以後,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刻見到你,可惜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府邸了,所以就買下了這個手鏈,想在見到你的時候親手為你帶上。」

許晚晴在段塵風深情的敘述中,哭的更加厲害了,悲愴的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要不是晴兒不好,你也不會被他們抓走。」說着又哭了起來。

「沒事了,現在都過去了,以後我們會天天在一起的。」段塵風撫摩著許晚晴的秀髮,欣然的說道。

「恩!」許晚晴也從段塵風的懷裏站了起來,抹去眼角的淚水,悲咽的說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會分開了。」

段塵風聽見以後,情不自禁的在許晚晴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接着緊緊地把她擁在了懷裏,許晚晴從來沒有被男孩吻過,身體猛烈的顫抖了一下,而後用同樣的方式,緊緊的抱住段塵風,不想在這麼分開。

一瞬間,他們的世界成了永恆,明天的明天又會怎樣改變。

「出來吧!」段塵風鬆開懷裏的許晚晴,對着門口的方向輕聲的說道。

許晚晴先是一愣,而後做出警惕的狀態,不明的問道:「怎麼了。」

這個時候,大門開了,一個接一個的身影走了進來,第一個跑進來的就是陳大胖,後面跟着劉客和李雲,讓段塵風想不到的時候沈小潔兄妹也來了。許晚晴雖然不認識沈小潔兄妹,但陳大胖他們三個在早上就已經見過,又想到剛才的事,臉微微一紅,低下了頭。

陳大胖笑着對段塵風說道:「段大哥,我們不是故意耽誤你們好事的。」

「怎麼現在才回來。」段塵風問道。

李雲不滿的說道:「還不是死胖子,非要去找沈小潔,所以就陪他一起去了。」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大家吃飯了嗎?要不我們一起。」

眾人都搖搖,陳大胖說道:「我都快餓壞了。」沈小潔看到許晚晴的時候也是一陣驚訝,本來對自己相貌很有信心的她,現在才明白差距是那麼的大,好奇的問道:「段大哥,這就是你心中的那個女孩吧!」

段塵風點點頭,拉着許晚晴的手,幸福的說道:「是的!」

中午吃完了飯以後,段塵風就提議去把晚晴的東西先搬過來,許晚晴想了想就同意了,當眾人來到許晚晴和余天翔所住的地方時,裏面卻沒有人,許晚晴奇怪的說道:「怎麼會沒人呢!他平時哪也不去的。」

段塵風說道:「可能有事吧!我們先搬吧!下午到學校的時候再和他說。」

「恩!」許晚晴點點頭,帶着眾人進了小院。

房間不大,只有兩室一廳,外加一個小院,這個院子比起段塵風他們那個要小的多,院長裏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本來許晚晴想在這裏種植花花草草的,現在也不需要了。來到許晚晴的房間里,才明白女孩的房間是多麼的乾淨,劉客等人對看了一眼,尷尬的笑了笑。許晚晴的東西不是很多,或者說就一些衣服和一些女孩用的東西,許晚晴見劉客等人掙着上來幫忙,臉又是微微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些東西,還是我自己拿吧!」

當劉客等人看清楚要拿的什麼東西的時,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後沖着段塵風眨眼,意思是說:這些東西應該你拿才對。

段塵風一見東西不多,對許晚情問道:「晴兒,你沒有儲物法器嗎?」

許晚晴點點頭,說道:「有,但是我的儲物法器的空間很小,根本放不了多少東西。」

雖然天下國的修真歷史已經發展了上千年,可是很多修真者都一心放在修鍊上,而忽略了法器的製造,所以造成很多修真者一生也就只有一個攻擊法器,而做於儲物之用的法器雖然在修真世界裏很普遍,但都是一些普通低級的法器,只能儲存很少的東西,比如說幾件衣服,一件法器,或者錢袋。因為製造法器需要懂得極為複雜陣法,而陣法也是修真世界中最難研究的,而且作用還不是很大,這麼一來,研究陣法的人就更少了,懂得一點法陣的修真者就會靠陣法裏面的法陣製造一些傳音和儲物的法器,他們的技術固然不高,所以製造的儲物法器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許文天給晚晴的儲存法器就是最普通的那種,僅僅只能放一些錢和攻擊法器。

段塵風拿着許晚晴的衣物,真元力微微一動,所有的東西就從他的手中消失了。

「儲物法器。」沈明安驚訝的說道。

陳大胖也吃驚的說道:「這麼多東西,你的法器都能放的下?」

「剛才的東西也只佔了十分之一的空間。」段塵風淡然的說道。

段塵風的話一說出來,眾人本來驚訝的嘴,這個時候張的更大了,許晚晴想了想說道:「塵風,你說剛才東西的空間之站了你法器十分之一的空間,是嗎?」

段塵風點點頭,許晚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眼中一絲驚訝微微閃過,轉開話題道:「既然東西都搬好了,我們就走吧!」

眾人因為許晚晴話說到一半不說了,感到失望,段塵風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對着晚晴微微一笑。來到街道上,段塵風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和晚晴還有些話要說。」

段塵風和許晚晴告別的眾人,來到街道的一角,段塵風突然抱住許晚晴,身影幾個閃動,就出現在天下城外面的一個樹林中。

「到了。」段塵風對懷裏的許晚晴溫柔的說道,許晚晴從段塵風的懷裏站起來,說道:「塵風,剛才你拿個儲物法器是仙器吧!」

段塵風伸出右手,清光戒在真元力催動下散發出五彩的光芒,光芒散去,恢復了它原本的青色。段塵風說道:「我就知道你看出了戒指的秘密,現在我就把五年來發生的事和你說說吧!」

兩人靜靜的的坐在草地上,許晚晴靠着段塵風的懷裏,段塵風一手摟着他,便開始敘述起五年來所發生了一切,從他被挾持說起,說到鎖命島,說到奪命湖,每每說到驚險的地方,許晚晴就緊緊的抓住段塵風的手臂,等到段塵風說完的時候,許晚晴已經淚流滿面,哽咽道:「對不起,想不到這些年來你居然這麼艱難的環境中度過的,以後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說着又在段塵風的懷裏哭了起來,雙手也緊緊的抓住段塵風的衣服,好像一鬆開就會失去一樣。

段塵風輕輕的擦去許晚晴的眼淚,而後說道:「晴兒,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會分開的。」

許晚晴點點頭,緩緩的說道:「快上課了,我們去學校吧!」她的聲音帶着綿綿的情愫,融化了段塵風的心。

片刻,段塵風和許晚晴出現在特修一班的教室里,這時離上課的時候已經接近,教室里所有的學生都到齊了,當段塵風和許晚晴走進來了時候,所有的同學都抬起頭看着他們,惟有餘天翔一個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段塵風和許晚晴剛坐下沒多久,導師克里就走了進來,說道:「下午是修行課,專門會有老師來指導你們,好了,別的不多說,現在我就去帶你們去見新的老師。」

眾人跟在克里的身後,走到學校教室後面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克里說道:「同學們,今天你們很幸運,學院的副院長將會親自指導你們修行。」

克里的話剛說完,一個人走了過來,這個人大家都不陌生,就是開學測試的首席裁判,他來到克里的旁邊,說道:「同學門好,我叫錢古,從今天開始我將指導你們修行。」

克里對錢古點點頭,便離開了,錢古繼續說道:「這屆學生裏面有許多高手,我很高興,雖然你們的能力很強,但是你們別忘記來這裏是做什麼的,只有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才能為國家做貢獻。」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特修一班的隊長和副隊長出來一下。」

段塵風、許晚晴和余天翔站了出來,錢古嚴肅的說道:「你們三人跟我單獨訓練,其他同學在這裏打坐修行。」

段塵風站了出來,對錢古說道:「老師,我現在還不想修鍊,想去圖書館看些書可以嗎?」

錢古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想修鍊?」

段塵風說道:「由於我修鍊的過快,所以很對很多修真知識都不明白,所以我想……去圖書館看看書,把理論知識補習一下。」

錢古沒有拒絕,說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去,他們兩個和我一起修鍊也就沒有意思了,就和大家一起修鍊吧!」說着,手中出現一個小小的綠色玉佩,遞給段塵風說道:「拿着這個去找圖書管理員,你什麼時候都能去看書,這裏的修鍊你就不需要來了,等理論知識看好以後,再回來找我。」

段塵風感激的說道:「謝謝老師。」而後又對許晚晴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

來到圖書館,管理員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正坐着椅子上睡覺,一身真元力根本看不透,段塵風心裏有些驚訝。他緩慢的來到給圖書管理員的身前,輕聲的說道:「前輩,錢古老師讓我來這裏看書。」

管理員睜開雙眼打量著段塵風,先前有些不滿別人打擾他睡覺,當看到段塵風的時候,心裏越看越驚訝,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說道:「有信物嗎?」

段塵風拿出錢古給他的玉佩,交給了老人,說道:「錢古老師讓我把這個給你。」

管理員老頭拿着玉佩,說道:「好吧!這裏的書你隨便看,什麼時候來都行。」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說完就要去看書,卻被老人喊住了,轉過身只聽見老人說道:「還有……」段塵風有些奇怪,還有什麼呢!老人說道:「下次你來的時候,如果我在睡覺,記得不好打擾我。」說着眼一閉,又睡了起來。

段塵風對着老人微微一笑,就來到書架上看了起來,皇家學院裏的書果然多,關於修真的書就有將近上萬本,裏面不僅介紹一些修真門派,還有初中級修真的心法,這些都是段塵風所需要的知識,當他拿出第一本書以後,就認真的看了起來,直到許晚晴來找他,他才知道放學了。

三天以來,段塵風都在看書中度過,每天早晨把許晚晴送到教室以後,就一個人來這裏看起書來,下午放學的時候,許晚晴回來找他,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圖書館。

第三天晚上,段塵風坐在房間裏面打坐,消化著今天所看到的知識,突然一股巨大的真元力向自己的身邊壓來,片刻后又消失不見,段塵風睜開雙眼,瞬間使用出虛幻步,向施展真元力的地方追了出去。片刻,段塵風就來到那個人的身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只露出一張普通的臉,年紀四十多歲,一身的真元力極為深厚。段塵風帶着疑惑的問道:「前輩,不知道深夜造訪,有什麼事嗎?」

那黑衣人說道:「沒事,路過此地,想不到房間裏面有你這麼年輕的高手。」

「哦,路過?」經過這麼多的事段塵風,他早以不是當年懵懂無知的小孩,又怎麼會相信眼前之人的話呢!於是說道:「我這點真元力恐怕還不是前輩的對手吧!」

黑衣人,冷聲一笑:「知道就好,不過我真想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段塵風聽見以後,做出了防禦的姿態,他沒有拿出法器,因為他怕對方看出來他是神器。

黑衣人也沒有拿出法器,一個閃身,已經來到段塵風的身邊,移動速度雖然沒有虛幻步那麼快,但也是相當驚人。人到,拳出,拳頭帶着極大的真元力向段塵風打來,段塵風向後腿了一步,快速的結出了一個防禦法陣,抵擋對方的那一拳,那一拳打在法陣上,只是稍微停滯了一下,便破碎了。擊破了法陣,落在了段塵風的胸口,拳與身體接觸的時候,段塵風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在空中吃力的一個凌空反轉,才讓身體沒有徑直的摔落在地上。

黑衣人對段塵風輕蔑的笑了笑,說道:「我以為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

剛才受傷,段塵風知道是因為自己太過於輕敵,本來以為那一拳沒有太大的威力,便想實驗一下在圖書館看到的防禦法陣,了解一下它的威力,卻沒有想到法陣如此的不濟,凝聚全身真元的法陣,只讓對方的攻擊停止了一下,就破碎了。這時候他不禁有些後悔了,要不自己大意,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對方如果再攻擊,恐怕只有使用神器后才有希望逃脫,就在段塵風猶豫要不要召出攝魂笛的時候,對方說話了。

「小子,我家主人和你說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離開許晚晴,否則的話?」黑衣人冷聲的說道:「你也知道後果。」

段塵風擦去嘴角的鮮血,堅定的說道:「告訴你家主人,我不能可能離開她的。」

「很好。」黑衣人說道:「你很有骨氣,一個月後的今天我在這裏等你,如果你不離開許晚晴,我只好讓你消失在這裏世界上。」說完身影一閃,消失在漆黑的黑夜中。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院子裏,許晚晴來到段塵風的門前,敲門道:「塵風,起來了沒?」

「起來了。」段塵風說出的聲音很小,聽起來是那麼的虛弱。

許晚晴聽見以後,慌忙的打開門,跑到段塵風的身邊,當他看到床邊的一灘血跡,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段塵風臉色看起來很蒼白,他可不想讓許晚晴為自己的事情擔心,微微一笑道:「我沒事,昨天夜裏和老師比試,結果一不小心就受傷了?」

「是這樣嗎?哪個老師,我去找他。」許晚晴憤憤問道。

「這個……」段塵風忙岔開話題:「沒事的,我休息兩天就好了,今天我就不送你去學校了,你路上小心點。」許晚晴點點頭,走了出去,而後從廚房裏端來一碗粥,細心的喂著段塵風,等吃完飯了后,許晚晴才離開院子。走之前,段塵風特意把劉客和李雲叫到身邊,告訴他們暗地保護許晚晴,兩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段塵風會這麼說,但依然會義無返顧的去做。

許晚晴走了以後,段塵風就開始修鍊起來,昨天晚上那一拳,他全身的經脈斷了一半,一夜的修復才好了個七七八八,想不到那一拳這麼厲害,看他的招試有些熟悉?難道是,段塵風想到一個極為可能的門派,但是他不敢確定,更不想是那個門派的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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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界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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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冷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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