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道德天君

第三章 道德天君

神器!段塵風看着眼前的神器,笑了笑,擁有神器有怎麼樣,自己甚至不知道如何運用它,它到底擁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也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想叫它出來的時候,它就會出來,叫它隱藏在體內的時候,就會突然消失,什麼神器,簡直和變魔術沒有兩樣。

再次把神器隱藏在體內,來到結界的邊緣,結界是透明的能量體,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只有修真之人靠近的時候才能隱隱感到到結界的存在。這裏為什麼會出現一個結界?為什麼別人到了湖水裏面會被震懾心魂的東西窒息而亡,而自己反而沒事呢?難道真的是紫雲佩的作用,現在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結界外無數的魚兒漫無目的的游弋著,當發現結界裏面還有一個段塵風的時候都驚恐的逃遁開來,膽子大一點的游到一邊,偷偷的向這裏張望,好像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段塵風看樣魚兒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肚子已經開始呱呱的叫了起來,看着結界外魚兒,他不禁想起來到鎖命到以後,春殺每日為他準備的烤魚肉,真的很好吃。想到魚肉,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春殺最後的眼神,為什麼,這個世界真的這麼不公平嗎?難道好人真的不長命嗎?父親母親那麼好,還是被人殺害,許文天那樣的好人,也是在被人追殺的情況下遇見的,現在,對這麼好的師傅,為了救自己,依然落到魂飛魄散的下場。

心微微做痛,段塵風這次沒有哭,他明白,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然後為父母和師傅報仇,走近結界,伸出右手,剛觸及到結界,就被一股奇異的能量彈了回來,那能量帶着震懾心魂的作用,於是他的手收了回來,思考着該怎麼辦。

紫雲佩出現在他的手中,拿着它去接觸結界,當結界碰到紫雲佩的時候出現了強大的抵觸,紫雲佩同樣被被擋了回來。接着,他又拿出春殺給他的那把短劍,全身的真元力化為氣體,他對着結界發出一道虛無劍氣,劍氣容入和結界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段塵風有些心灰意冷,這麼強大的結界,自己根本就無法突破,還談什麼活着出去,簡直可笑。

失望的背後是深深的絕望,難道真的要在這個呆一輩子嗎?

固然已經絕望,但畢竟還有希望,不到最後絕對不能放棄,段塵風突然想到那股能量,好像就在這個結界裏面一樣,他慢慢的控制紫雲佩釋放出來的抵觸能量,仔細的尋找那鼓能量的根源,終於,在中間的那快地方,停了下來。腳下,震懾心魂的感覺越來越濃重,段塵風已經開始無法控制體內的紫雲佩,他不知道為什麼紫雲佩在這裏時候表現的極為好動,似乎遇見多年未見的仇人一樣,恨不得立刻出去和對方拚命。

很可惜,它只是一個神器,不是一個神,它沒有巨大的能量,只有曾經的主人留下的一些意識的和一點點能源。紫雲佩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讓一個神器表現出這樣的狀態呢?段塵風感覺有些匪夷所思,靜下心來,坐在能量發出的地上,思索著。既然這裏有能讓紫雲佩感到厭惡的東西,就一定有破開結界的秘密,他的心再一次活躍起來,終於有出去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放過。

紫雲佩是一個神器,那麼,這裏很可能也有一個同樣的神器,為什麼兩個神器為什麼如此抵觸呢?難道他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這個太奇異了吧!神器和神器之間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馬上否定了心裏的想法。算了,不想了,現在能做的就是馬上找出那個神器。

說做就做,短劍再次出現在他的手裏,對着地面便挖了起來,估計天下國第一鑄造大師陳鄰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最得意的幾把冷殺劍如今卻成為段塵風挖地的工具。

「這裏的土怎麼這麼硬。」段塵風一邊挖一邊不滿的說道。

挖了半個時辰居然才挖出半尺深的一個小洞,讓一臉興奮的段塵風難免有些失望,再失望也要挖啊!不然東西沒挖到,自己就先餓死在這裏了。想到這裏,又繼續挖了起來,一邊挖,一邊嘆著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段塵風即將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挖下去的劍終於出現了異狀,只能叮噹一聲,劍身似乎碰到什麼東西一般,再也無法下去半分。他好奇往洞中看出,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也許洞太深了,現在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能射進湖底的光線幾乎微不足道,於是伸手往洞裏摸去,還好洞不是很深,當手小心尋找的時候,碰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接着,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一般,飛速的向洞裏面飄去。

怎麼回事?段塵風在心裏問道。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靈魂有了感應,這時,他看見自己在一個漆黑的地方,什麼都看不見,四周給自己的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就好像處在一個虛無飄渺的地方。

「你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回蕩在他腦海中。

「你是誰?」段塵風心裏很是驚恐,一邊說着一邊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別找了,你是看不到我的?」那聲音再一次傳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在我們那個空間,他們都叫我魔君。」

你們那個世界,魔君?段塵風快被弄暈了,心裏的驚恐也減少了幾分,不明的問道:「既然你有自己的空間,那你為什麼回出現在這裏。」說完以後,連他自己都覺得問的有些可笑。

魔君沒有在乎那些,接着說道:「你以為我想來這個空間嗎?還不是被那個老東西逼的,說什麼切磋武藝,我也就答應。於是我們就從天上打到地上,地上打到天上,不知道打了多長時間,仍然沒有分出勝負,最後就打到了這裏,來這裏之後,我才知道所謂的切磋是假,殺了我才是真的。」

「那人是誰,為什麼要殺你?」段塵風忍不住問道。

魔君這個時候才打量起段塵風,打量之後驚訝的說道:「你也是一個修道者?奇怪,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修道者呢?」

「修道者?」段塵風神色嚴肅的說道:「我們這裏不叫修道者,就修真者。」

魔君繼續說道:「反正道理都一樣,既然你也是修道者就好說了,我們那個地方被修道者稱做天界,就是所有修道人在天劫下存活的人。所居住的地方,我們被你們這些修道者稱為仙人。」說到這裏,語氣一轉,接着道:「要說他為什麼會和我切磋,就要先說起天界制度,天界在那個時候還是七大仙君掌管着大小事物,八五八書房而我也是其中之一的道德天君。」

段塵風聽到這裏,忍不住打住:「道德天君,你剛才不是說大家叫你魔君嗎?」

「是啊!」魔君笑道:「我本來的名字叫道德天君,後來大家都說我的法術太邪惡,所以就叫我魔君了。」

「那和切磋有什麼關係呢?」段塵風好奇的問道:「難道是為了掌握天界的政權。」

「不錯!」魔君嘆息道:「都是因為這個政權害人不淺啊!他們六個整天殺來殺去,培植自己的是勢力,而我根本無心去爭奪什麼政權,可是他們偏偏找上了我。事後我才知道,我居然是他們第一個攻擊的目標。」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打到這個空間以後,我才知道中了他們的埋伏,紫雲天君身邊又多了兩人,一個是奪倫天君,一個是古石天君。他們三人先是合力關閉了這個世界通向天界的路,接着又合力追殺我一人。而我,雖然在天界一對一的情況下,從來沒有輸過,但又怎麼是他們三人的對手,在我擊殺一人之後,他們兩人也同樣重傷了我,最後在拼了肉身毀滅的情況下同樣重傷了他們,這也給了我一絲喘息的機會,在他們追來的時候,我用全身的仙靈力使出了千里移魂之術才得以保住靈魂,躲在攝魂笛裏面久久長眠。」

段塵風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多,但是他沒有多問,仍然仔細的聽着。

「小子,我看見你身上有紫雲仙君的神器。恐怕是它喚醒我的吧!紫雲玉佩中有紫雲天君殘留的意思,它能感覺到我是殺死它先前主人的那個人。」魔君問道。

段塵風沒有否認,說道:「是,這個玉佩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有了。」心裏還是有點緊張,怕說錯了話,對方會立刻殺死他。

魔君笑道:「你別緊張,現在你喚醒我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沒有你來,我恐怕一輩子都無法蘇醒過來,可是……即使我醒過來,恐怕也無法恢復肉身了。」

段塵風在這個時候,也有些焦急的說道:「前輩,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聽說靈魂也是可以修鍊成靈仙的啊?」說着他又把島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魔君聽完以後笑了,說道:「什麼靈仙,他們只是被我釋放的結界困在島上,又被攝魂笛所影響,所以才修鍊成一個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東西出來。」

「這麼說結界是你放的了。」段塵風好像看到希望似的,欣喜道。

「是啊!我逃跑到這裏,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所以用剩餘的仙靈力發出一道結界,是為了讓他們感受不到我的氣息,以為我魂飛魄散了。」魔君一邊回憶,一邊講述著。

「那我們一起出去,然後我在想辦法重塑你的肉身。」段塵風想了想說道。

魔君笑道:「想不到我還能遇見你這麼善良的孩子,即使我出去了也不會有重塑肉身的機會,你不是問我現在是在哪裏嗎?我告訴你,你現在處在我的護身神器攝魂笛裏面,而我也是在用元神和你說話,你也不是本體,也是自己的靈魂,剛才我是強行把你的靈魂拉到這裏。」

段塵風不明的問道:「為什麼要把我靈魂拉到這裏。」

魔君內疚的說道:「我修鍊的法術裏面有一種叫做換魂術,本來我是想把你的靈魂留在這裏,我的元身強行佔據你的身體,雖然你身體里有紫雲佩,但是我至少有十分之一的把握成功,現在見你這麼善良,我也不忍心下手。還有就是,我剛才發現紫雲佩居然認你為主,真不明白你用什麼方法讓它認你為主的。」這個時候魔君的聲音也帶着一些吃驚:「即使我佔據了你的身體,恐怕也不好完全控制。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犧牲自己來成全你,我本來就是一個將死之人。」說到這裏,他重重的嘆了氣,繼續說道:「如果你將來有一天能夠去天界,要是遇見那兩個天君,希望可以幫我報仇。」

段塵風堅定的說道:「前輩你放心,如果我真的可以去天界,一定會幫你完成心愿。」

魔君道:「那先謝謝你了,現在我已經沒有多少靈力了,無法給你提升真元力,現在我給你打下修鍊我獨特法術的根基,你出去以後就可以控制攝魂笛了,你別動。」這個時候段塵風感覺一股能量流入了自己的靈魂之中,魔君的話還是繼續說着:「我在把修鍊的法術刻在你的記憶力,你出去以後可以慢慢修鍊,等你結合你們這個世界的修真功法修鍊完的時候,再加上攝魂笛和紫雲玉佩,應該可以和那兩個天君一比高下,接着我會將攝魂笛裏面關於我的氣息全部抹掉,再換上認你為主的意識,你出去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先讓攝魂笛認你為主,不然當我的意識全部消失的時候,以你現在的能力很難再讓它認你為主。」

「前輩。」段塵風還想說什麼,但被魔君所打斷。

魔君道:「別說了,該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經交代了,我們相識也算是一種緣分,算上天對我不薄,臨死前還給我送來這麼好的一個傳人,如果可以,你叫我一聲師傅吧!」

「師傅!」段塵風的聲音明顯有些哽咽,再一次想到了春殺,想到同樣是自己師傅,同樣傳授自己法術,同樣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師傅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的呢?難道上天真的在有意戲弄自己。

魔君笑了,笑的很開心,說道:「好,我現在就送你出去,記住,出去以後趕快離開這裏,這裏失去我靈力和攝魂笛之力控制以後,湖水裏的結界也會隨之消失。」

段塵風只感覺自己靈魂突然飄忽起來,轉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身體還是保持着剛才用手去摸洞裏的姿勢,但是手裏面卻多了一樣東西——攝魂笛。

段塵風站了起來,按照魔君留下的意識,用短劍在手上劃破一道口子,血緩緩的流了出來,滴在攝魂笛里,漸漸的融合到其中,他心想:原來神器認主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其實段塵風不知道的是,神器認主根本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攝魂笛之所以這麼簡單的認主,是因為魔君在臨死前留下認他為主的意識和他身上殘存着一絲魔君的氣息,所以攝魂笛才會這麼輕易認主。否則,如果攝魂笛潛意識反抗的話,不僅無法認主,還會換成重傷的下場。

這個時候攝魂笛和紫雲佩之間已經不在有抵觸的情緒,段塵風也仔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名叫攝魂的笛子,攝魂笛是深青色,一尺來長,和常見的玉屏笛、七孔笛、十一孔差距很大,因為它有九個孔,笛子的一頭用小篆刻着豎立的攝魂兩字,旁邊不遠處有一個小孔,笛子的中間並排出現六個小孔,然後另一頭連續出現兩個小孔,他心裏奇怪,難道這個笛子不用笛膜就可以吹響?更奇怪的是他看不出來這個笛子是什麼材料製成,非金非玉,像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礦物,又像是很多礦物融合而成。

就在段塵風胡思亂想的時候,認主也已經結束,笛子上攝魂兩字變成了血紅色,其它沒有任何變化。這時,他感覺湖水中結界的能量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明白時間已經不多了,緊握著攝魂笛,快速的來到結界旁邊,手一伸,輕鬆的穿了過去,而後不在猶豫,整個身體莫入湖水之中,一邊提升著自己的真元之力,一邊向湖面而去,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不讓自己在這麼強大的氣壓下受到傷害。

片刻,段塵風便游到了湖面下十米的距離,接着一個加速,直接躍出湖面,感受了島上的新鮮空氣,他有一種劫后重生的喜悅。拿着在湖水裏面抓來的一條一尺來長活魚,然後用真元之力生起一堆火,悠閑的烤起了魚肉。

段塵風看着即將烤好的魚肉,口水忍不住流了下來,本來想一邊等待魚肉烤好,一邊欣賞島上的景色,可惜現在已是傍晚,留在天際的落日只剩下半個身軀,光線也顯得那麼脆弱,又怎麼能夠欣賞景色呢?

片刻,魚肉烤好,段塵風把攝魂笛放在地上,便匆忙的去拿魚肉,可惜有些燙,手剛碰到魚肉又縮了回來。這是他第一次烤東西,雖然烤的技術不敢恭維,甚至連他自己都無法想像眼前的食物是魚烤出來的,黑黑的,如同焦碳,不禁在想:這真的能吃嗎?可是肚子越來越餓,讓他不敢在有過多的想法,拿起魚肉,撕開外表烤焦的一層,才發現裏面的肉還是有不少肉沒有烤壞,心裏極為欣喜,狼狽的吃了吃來。

很快,一條魚就被段塵風狼吞虎咽的吃下肚子,感覺良好,來到湖水邊洗去手上的油膩,他感覺自己實在太累了,應該美美的睡上一覺,別的事明天再想。夜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鎖命島上有恢復了先前陰森的感覺,淡淡的藍光若隱若現。

現在的段塵風,已經知道那藍光是來自靈仙體內發出的靈力,也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靈仙是吧!即使此刻遇見,雖然沒有能力擊殺,但自保的能力還是可以的。他把地上的攝魂笛緊握在手中,向湖邊的山上走去,這個時候他只想找個地方安心的睡上一覺。

段塵風沿着湖邊快速的走着,可是沒走多遠,就感覺到有靈仙向這裏迅速的接近,以他的內力當然不可能發現狀況,但是現在身邊多了一件神器,而這件神器又是鎖命島上的靈魂之物,與島上的生物息息相關。攝魂笛所傳來的信息,接近自己的靈仙起碼有十上以上。天啊!這麼多,打當然是打不過,那隻能跑了,可是對方那麼強,怎麼跑呢!想到這裏他看向手中的攝魂笛,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如果不行的話那就只能完蛋,希望道德天君的話是真的。

按照道德天君留下的話,這個島上所有的生物都與他有着密切的關係,他可以感覺到這個島嶼上任何事物的活動,但是他們卻無法感覺到他的存在。現在的攝魂笛雖然沒有以前的靈力,畢竟氣息還在,應該可以瞞天過海。於是,段塵風釋放出道德天君的氣息,認為可以隱藏住自己的氣息。

段塵風運用起道德天君傳授給他的魔力,所謂的魔力就是道德天君所修鍊的真元之力,只是這種法術太過與邪惡,固然被他一直稱為魔力。此刻的段塵風當然不會管體內的能量是魔力還是真元力,只要能救自己,叫它上帝都可以。

魔力在段塵風的控制下,緩緩的傳到攝魂笛上,看着攝魂笛不斷的吸收自己的魔力,卻沒有一點變化,不免有些失望。身體裏面的魔力越來越少,已經接近枯竭的邊緣,心裏更加着急,忍不住想罵道德天君那個混蛋,什麼破魔力,現在居然無法控制攝魂笛,還把身體的能量全部吸收了。

就在段塵風抱怨的時候,攝魂笛在手裏動了一下,接着,那些被吸收的能量又傳了回來,笛子釋放出七彩的光芒,但是很淡,片刻后消失不見,恢復了原本樣子。段塵風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定格,最終傳化為憤怒。眼看那些靈仙就要到自己身邊,卻沒有任何辦法,一股冰冷的風吹過劉海,吹開劉海下還算英俊的面龐,額頭有汗珠滑落。

怎麼辦?段塵風再一次把魔力注入到攝魂笛中,這也是他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攝魂笛可以救自己,只好死馬當活馬醫。果然,蒼天並沒有遺棄這個苦難的孩子,攝魂笛在這個時候發出幽藍的光芒。

「咦?怎麼不是七彩的光芒?」段塵風看着攝魂笛上的幽幽藍光,心裏疑惑不已。

這個時候,攝魂笛同樣傳來了危險的信息,那些靈仙已經在百米之內。而自己居然還管攝魂笛發出的是什麼光芒,真是可笑,不禁暗罵了自己一句。繼續向攝魂笛里傳輸著魔力,魔力越傳越多,攝魂笛的藍光也越來也盛,最後自己的身體也同樣被藍光所包圍,如同靈仙一般,只是比他們所發出的光芒更藍,更亮,自己本身的氣息也在攝魂笛強大的威力下隱逸在身體之內。

那些靈仙已經來到段塵風的身邊,段塵風的心裏還是有些害怕,萬一對方發現了他是修真之人怎麼辦,就在他憂慮的時候,發現對方的人只是一直看他看,擔心也就減少了幾分,估計他們還不能決定吧!於是壯了壯膽子,問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的?」

段塵風不在知道的是,對方也在害怕,他們感覺到段塵風身上擁有強大的靈力,認為段塵風是一個靈仙高手,可是高手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年輕呢?

自從春殺等人死了以後,以前春殺的兄弟要為春殺報仇,鎖命島的局勢就變了,有些好事的人也為此大打出手,一下子弄的人心惶惶,通常靈仙見面,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

這些人看段塵風面生,又擁有這麼強大的靈力,以為是不出世的高手,在無法摸清對方的底細前,沒有人敢動手,其實一位靈仙笑道:「前輩,你誤會了,我們只是路過而已。」

段塵風心裏在笑,路過?我看是向殺我的吧!既然是演戲,那我就陪你們演到底,於是臉上表現出嚴肅的神態,道:「我看你們是為了一個修真之人來的吧!」

對方顯然一驚,而後尷尬的說道:「既然前輩都知道了,請問那位修真之人在哪裏。」他們這個時候已經感覺不到那個修真之人的氣息了,固才有此一問。

「你說那個人啊!」段塵風恬然道:「已經被我吸收完真元,魂飛魄散了。」

這麼快?對方所有人的心裏就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他的靈力一定強大的恐怖,居然讓那個修真之人連成為靈仙的機會都沒有。可是在島上從來沒見過這麼一號人物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方這個時候看段塵風的臉色不像是佯裝出來的,說道:「既然前輩已經解決了,那我們告退了。」

段塵風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看見對方已經有疑惑的神情,露出失望的表情說道:「這麼快就走了,我剛閉關出來,你們幾個陪我過幾招。」

對方聽段塵風這麼一說,心裏哪還敢懷疑,嘴上說道:「不了,不了。」腳下跑的一個比一個快,轉眼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段塵風見靈仙全部離開以後,鬆了一口氣,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癱了下來,單膝跪在地上,右手吃力的用攝魂笛支撐着地面,不讓身體倒下。剛才自己的魔力已經全部用完,如果對方在停留半會,估計就要露出破綻。攝魂笛這個時候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澤,再次恢復成原先的樣子。

段塵風艱難的站了起來,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山洞,然後坐了下來,調息著流失的魔力。他緩慢的控制着魔力運行的路線,卻發現與原本真元力運行的路線發生了衝突,兩股能量在體內衝擊起來,都想掌握主動權,來運行那道路線。段塵風也在突兀的衝擊了吐了一口血,捂著微微做痛的胸口,疑惑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兩股能量會相互排斥?」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塵風感覺體內的衝擊越來越小,魔力本來就沒有真元力強大,真元力開始快速的吞噬著體內的魔力,轉化為真元力,就在魔力即將被真元力完全吞噬的時候,攝魂笛突然鑽入體內,一股強大的魔力再次出現的原先運行的線路上。這樣一來,又迎來了新一輪衝擊,最大的受害者無非是段塵風,莫名其妙的又吐了一口血,心裏不滿的罵道:「你們在做什麼,在這樣下去,我非被你們弄的吐血而亡。」

段塵風話一說出口,兩股能量果然沒有了動靜,對峙著。想不到自己的話這麼有用,他對着體內掃視着混亂的靜脈,這一掃視卻把自己嚇了一跳,看見兩股能量對立的情況,不禁問道:「搞什麼?打仗啊!」

這一次兩股能量沒有在段塵風的話說出以後做出任何動作,魔力一方,有了攝魂笛做後盾,氣勢增強了不少,反觀真元力一方顯得有些吃力,就在段塵風不明白它們兩股能量在做什麼的時候,體內隱藏的紫雲佩突然出現在真元力的一方。瞬間,情況立刻反轉了過來,攝魂笛也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對峙也變成了劍拔弩張。

大戰一觸即發,段塵風更是嚇的一身冷汗,要是他們兩方打起來的話,他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己會爆體而亡。段塵風試着去溝通攝魂笛和紫雲佩,失望的是兩個神器好像忘記他的存在一般,理都沒有理它。

不是吧!神器也會反叛?這下死定了。段塵風心裏這麼想着。

這個時候,原本處於弱勢的射魂笛突然吸收起黑夜裏遊盪在四周陰森的能量來補充體內魔力的消耗,漸漸的,身體裏面的魔力得到了新的補充,佔據地利的優勢,讓兩股能樣再一次回到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可惜的是,對峙的場面慢慢的不復存在,凌晨的陽光已經照射在大地上,用不了多久攝魂笛就會因為無法吸收能量而節節敗退,真元力便會快速的吞噬,壯大自己的實力。如果現在兩股能量不在抵觸,或許是一件好事,但相互不抵觸,又怎麼可能呢!

段塵風在這個時候除了還可以控制真元球以外,什麼都無法去做,更讓他失望的是真元球只是一個空殼,裏面不在有任何能量的存在,他試圖著招回對峙中的能量,漸漸的有了一些反應,那些能量開始向真元球的方向匯聚起來,真元之力減少,那麼魔力的能量便開始躁動起來。段塵風心想:既然真元力和魔力都是修道者的能量,為什麼他們兩種能量不能同時存在在真元球之內呢!接着,他在匯聚真元之力的時候,同樣也控制着魔力,魔力似乎被什麼引動了一樣,也緩緩的向真元球的方向匯聚,而且速度比真元力更快,完全不受控制。

怎麼回事?段塵風內心更是驚訝,難道他們要換戰場了不成!糟糕,要是讓他們在真元球裏面打起來,那……下面發生的情況,段塵風已經不敢在想下去。正如他所料,兩股能量同時擁入到真元球之內,可是射魂笛和紫雲佩卻無法進入,段塵風本來想把兩件神器召喚出來,卻發現兩個早已不受控制的神器仍然在體內,已經不在對峙,只是不知道隱藏到了哪裏。

片刻之後,真元力和魔力都無法進入真元球之內,真元球也第一次出現了飽和的狀態。本來真元球只是一個凝聚能量,然後散佈到全身經脈的過度系統,現在匯聚的能量卻無法流出,兩股能量又開始對峙起來。

能量無法運行,法術也就無法施展,現在最着急的還是段塵風,他在想如何把真元球內的兩股能量分開,要是再這個下去,就算不被這兩古能量玩死,也會被島上的人發現,那時候死的會更殘。

拼了,段塵風開始控制真元球,慢慢的壓縮著裏面的能量,兩股能量這個時候好像也發現了危機,不在對峙,同時抵抗起壓縮的力量。不知不覺中,兩股能量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抵擋着段塵風壓縮的力量,裏面的能量消耗著,外面就有新的能量補充進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塵風停止了壓縮,兩股能量在這個時候也化為一股,真元球依然是紅色,而紅色中帶有卻一絲黑色,體內的能量成功的融合成一體。

段塵風感覺體內的能量在融合后,真元球顯得特別空虛,於是靜靜的坐着,閉目,雙手放在腿上,用先前的修真之法,補充著剛才流失的能量。可是效果卻不是很好,於是他試着把兩種道法結合在一起修鍊,感覺能量恢復的很快,便全心的修鍊起來。這麼一坐,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感到體內的能量全部回來的時候,睜開雙眼。形成為一體的能量又按照先前的路線運行起來,速度卻是原先的兩倍,段塵風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又一次大難不死。就在他為自己感慨的時候,鎖命島突然晃動了一下,好像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從天際傳來。這個島上給他的感覺越來越少了,他幾乎無法感應到千米以外的事物。糟糕,段塵風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道德天君的靈力消失以後,他佈下的結界也會在不久后徹底消失,那這個與他息息相關的島嶼恐怕也會徹底的消失。

匆忙飛出洞外,段塵風才發現事情遠遠比他想像的還要惡劣,不少靈力弱的靈仙已經開始魂飛魄散,四周的山也搖搖欲墜,甚至有些都裂開了的罅隙,越來越大。茂盛的植物也在這個時候快速的枯萎,湖水裏的魚也因為缺乏氧氣游到了湖面上,這一切不過是臨死前的掙扎,不過了恐懼前的徒勞,他們始終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段塵風知道,如果道德天君的結界完全破裂,鎖命島也將不復存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自己養傷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靈仙去找他麻煩,不是沒有靈仙發現他的氣息,只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已經發現島嶼的異樣,畢竟在吸收能量和活命之間,還是活命比較重要。可惜的是,他們想活命,卻找不到活命的辦法,一旦結界消失,他們的靈魂也會永遠的消失。

段塵風深深的看着湖水和湖岸,沉聲道:「師傅,徒弟走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你們交代的心愿。」說完以後,紫雲佩出現在他的左手,攝魂笛出現在右手,左手一拋,紫雲佩無限放大,如雲彩一般,發出七彩的光環,段塵風一躍而起,踏在紫雲佩之上,催動真元力緩緩的飄向空中,從天空往下看,還真的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在道德天君的留下的意識里,段塵風才知道無論是尋常的法器還是強大的仙器,以及的神秘的神器,在很多地方都是有相同之處的,比如說駕御術和御空術。而認主的神器則多了兩點,一種是護主,另一種就是回歸——無論神器到了哪裏,只要主人用法力召喚都會瞬間回到主人的身邊。

站在紫雲佩上的段塵風看着慢慢陷入海水中的島嶼,看着一個個魂飛魄散的靈仙,心裏一片茫然。終其一生為了什麼,又有多少人可以逃脫命運的藩籬,究竟是我們掌握了命運,還是命運掌握了我們。

段塵風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飛行了快一天,依然沒有看到陸地,難道自己的飛行路線出了問題?現在體內的能量已經消耗的差不多,海面上居然連島嶼都沒有看見,如果再無法著路,恐怕就會因為內力透支,而掉進海水中淹死。

海面上的風輕輕的吹到空中,夾雜着一股鹹鹹的味道,四周的景色離奇的相似,分不清東南西北。又飛行了一會,隱約看見一艘船向這邊行來,段塵風心裏說不出來的興奮,用體內的真元力的御行着紫雲佩,快度的向那艘船靠進。

近了,段塵風才發現是一艘很大的商船,船上囤積了無數的貨物,甲板上三三兩兩的人都是一臉迷離的眼神,心裏有些的奇怪,忙減慢了速度,向船身靠近。接近船身的時候,段塵風手一個反轉動作,紫雲佩瞬間隱沒在身體內,攝魂笛在手,輕巧的落在甲板上,連輕微的響聲都沒有發出。段塵風使出幻影迷蹤,瞬息來到甲板的一個角落,角落裏一個人二十多歲的青年,穿着一身華麗的衣服,面朝大海,好像在想着什麼事情,於是友好的問道:「你好。」

對方聽見陌生的聲音傳來,疑惑的回頭看去,當看見段塵風就在他身邊的時候,嚇了一跳,驚悸的說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段塵風笑着說道:「不要害怕,我只是一個流落在海中的修真者,前段時間我所居住的島嶼突然坍塌,所以就逃了出來,正好遇見了你們。」

「真的!」他對段塵風的話還是有一些懷疑。

段塵風點點頭,繼續說道:「我的真元力快用完了,所以需要一個找地方休息,來補充真元,正好看見你們,就不請自來,如果打擾了你們,實在抱歉。」

「你真的是修真者?」對方好像對段塵風的身份來了興趣。

「是啊!」段塵風知道這個船上的人沒有一個修真者,不證明自己的身份不行的,於是拿出攝魂笛,隨手一仍,攝魂笛脫手而出,在空中變化著各種動作,接着手一伸,攝魂笛又從新回到了手中。接着說道:「怎麼樣,現在你對我的身份不懷疑了吧!」

對方點點頭,有些欣喜的說道:「你好,修真者先生,我叫王力,大家都叫我阿力。」說道這裏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對着甲板中間的方向,大聲說道:「哥,你快來,我們有救了。」

片刻,不遠處又跑來一青年跑來人,看起來比王力大上幾歲,同樣穿着一身華麗的衣服,看到段塵風以後,對王力問道:「怎麼了,阿力,他是誰。」

王力把段塵風的事情說一遍,有對段塵風說道:「修真者先生,這是我哥哥王強。」

王強也對段塵風友好的笑了笑,而後說道:「你好,修真者先生。」

他們這麼一叫,弄的段塵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說道:「別叫我修真者先生,我叫段塵風,你們以後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塵風就好。」

王強開心的說道:「這麼吧!,我就託大叫你一聲小兄弟,怎麼樣。」

段塵風感覺這麼反而親切了不少,也笑着說道:「行啊!王強大哥」

王強說道:「走,我先帶你去見見船上的其他人吧!」

「好!」段塵風點點頭,更著王強向甲板中間走去。剛才被王力一叫,甲板上已經來了不少了人,段塵風數了一下,大概有十多個,一個個臉上卻帶了警戒的表情。

經過王強兩兄弟的介紹以後,段塵風才知道,這是一艘商船,船是他們兩兄弟家的,其他的人都是雇傭工人和家丁,幫忙運貨的。王強兄弟是天雨城的人,他們準備把一些修真者的法器運到北方的天夢城,由於海運成本比較底,所以就選擇的海運,誰知道路上遇到了強盜,於是就開始逃亡,一直逃到這裏,還好這幾天強盜沒有追來,要不他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雖然強盜沒有追來,他們也不敢回去,保護他的修真人也聯繫不到,就只能這麼在海上飄蕩。他們都知道強盜的殘忍,萬一落在他們手中,一定會屍骨無存。

王強這個時候把目光對着段塵風,就好像看到希望一般,說道:「塵風小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旁邊的家丁,雇傭工人也齊聲說道。

段塵風心地善良,又怎麼會拒絕呢?於是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儘力吧!對方要是有修真高手,我也沒辦法。」

王力這個時候接道:「你放心好了,強盜里不會有修真高手的,你想想啊!如果真的是修真高手,誰還去當強盜?」

段塵風想想也對,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問道:「現在是哪一年了。」

大家都知道段塵風是一個閉關的修真者,對於修真者他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畢竟修真者在這個世界都當做神一樣的存在,修真者一閉關十年二十年也很正常,段塵風的話,他們聽見以後,沒有一個笑的,反而覺得修真者真的既神秘又強大。

王強回答道:「現在是1257年八月。」

想不到自己離開都五年了,怪不得自己長這麼高了,原來不知不覺中都過去了五年,晚晴現在還好嗎?都長成大女孩了吧!不再會整天纏着自己到處玩了吧!一時間,段塵風感慨萬千,是啊!應該回去看看晚晴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沒有死,不知道會開心成什麼樣子呢!

「怎麼了,塵風。」王力看見段塵風愣在那裏,忍不住說道。

段塵風從思緒中緩過神來,笑道:「沒什麼,我失態了,只是一時間想到很多從前的事情。」

「沒事就好。」王強也笑了,今天他們心情特別好,說道:「小兄弟,我給你準備一個房間,等你功力恢復以後,我們就回去教訓那幫強盜,阿力,你去準備晚餐。」

阿力說了一聲:「好的,我就去。」便去準備碗餐了。

段塵風這個時候又何嘗不想趕快回去呢!回去看看他那調皮可愛的晚晴妹妹。他們之間緊緊真的只是哥哥妹妹的關係嗎?他總感覺晚晴在她的心裏是最特別的存在,有着異樣的情愫。想到這裏,手不經意間觸動了清光戒,一個潔白的手帕出先在他的手中。

走着船艙里的王強,看着段塵風手中突兀出現一個手帕,笑道:「這一定是你心愛之人送你的禮物吧!」

段塵風聽見以後,又想到晚晴當初給他包紮傷口的情形,臉微微一紅,沒有說話。

王強見段塵風沒有說話,以為他默認了,繼續說道:「想必你們分別很多年了,看樣子你也不大,既然你一直留着那女孩的東西,就說明她在你心中一定有着獨特的地位,為什麼不找個時間去看看她呢!再向他解釋清楚。」

段塵風聽到這裏也喃喃的說道:「是啊!該找個時間和她說說話了。」一時間無限的思念充斥着整個心房。

王強帶着他來到一個房間,簡單的交代了兩句,便離開了。段塵風看着手帕,微微一笑,而後收入到清光戒中。坐在床上,開始修鍊起來,快速的調整入定的狀態,依舊按照先前的修鍊方式運行着體內的融合后的真元力。父親和道德天君傳授他的兩種修鍊方法大致是一樣,只不過修真的道法是講究著控力,只要把真元力在體內循環的運行,就可以補充流失的內力。而修行魔力是講究的控量,只要體內還有一絲魔力,就可以在原先的魔力上慢慢的凝聚,就可以增加內力。段塵風成功的把兩種道法融合到了一起,控力和控量一起運行,這次有了上次的經驗,恢復的速度比上次恢復的時候還要快,沒過多長時間,真元力就補充了原先的六層,他想,只要再修鍊一會內力就能完全補充回來。

恰巧這個時候,王強叫他出甲板上吃晚飯,段塵風也就停止修鍊,來到甲板上,簡單的鬆了一個懶腰。突然間,他感覺身邊的空氣中有一道細微的能量波動,瞬間又消失不見,心裏有些驚訝,難道這個船上還有修真者不成,可是自己來的時候分明沒感覺到他們中有像修真世界的人?難道他的道行比自己高了許多,自己無法發現。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晚飯開始了,段塵風想到剛才的事,對王強問道:「船上的人都在這裏嗎?」

王強雖然不明白段塵風為什麼這麼問,他想段塵風之所以問,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說道:「還有一個廚師在船艙裏面。」

「恩!你們先吃,我去下廚房。」段塵風對往強說道。

「你還需要什麼,我叫人幫你準備。」王強說道。

段塵風笑道:「不用了。」幻影迷蹤再次使用,下一刻,他已經來廚房的門口,這個時候他發現那個廚師好像把什麼東西放在身體里藏,可是他速度很快,段塵風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不過在心裏也產生了懷疑。

廚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長相很普通,屬於那種一看就忘的人。他見段塵風突然出現,忙說道:「段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嗎?」他說話的時候有點緊張,這麼一來,段塵風就更加懷疑了。

「沒事,我是叫你一起去吃飯的。」段塵風故做輕鬆,笑着說道。

對方聽了段塵風的話以後,顯然鬆了口氣,說道:「好的,你先去,我就來。」

段塵風問道:「還有什麼要忙的?」

廚師想了想,回答道:「沒有了。」

「那我們一起出去吧!」段塵風對視着廚師,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什麼,可惜的是,對方除了先前的一點慌張外,現在的表情真的像沒事一樣。

「好啊!」廚師跟在段塵風來到甲板上。

王強對段塵風的做法很是不明,吃飯的時候不吃飯,為什麼去找一個廚師,難道這些飯菜不合他的胃口。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段塵風和廚師出現在他的面前,忙站了起來,說道:「小兄弟,菜都要涼了,我們快吃吧!」

段塵風回到位子上準備吃飯,王強和王力忙忙倒了一倍酒,說道:「來,小兄弟,我們兄弟倆敬你一杯。」

段塵風笑了一下,搖搖頭道:「王強大哥,阿力,實在對不起,我不喝酒的。」

「那怎麼行呢!男人嘛,怎麼可能不會喝酒呢!」阿力這麼時候大聲的說道。

王強也附和著,說道:「是啊!小兄弟,你就喝點吧!」

段塵風的眼角不經意間看了旁邊的廚師一眼,見他沒有看自己,低着頭專心的吃着飯,其他的人卻都在看着他,心裏更加奇怪,於是笑道:「好,我喝。」

段塵風說着站了起來,拿起酒倍一口喝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傳便全身。喝完以後,見那個廚師抬起頭看着他,嘴角流露出神秘的微笑。

段塵風也對着那個廚師微微一笑,那廚師看見段塵風在看他,慌忙的低下頭繼續吃飯。奇怪的是他沒有喝酒。

「好。」阿力這個時候又給段塵風倒滿,開心的說道:「來,塵風,再喝一杯。」

段塵風這次沒有拒絕:「好,喝。」說着又喝了下去。在喝上一杯的時候,段塵風就感覺酒裏面有一種淡淡的清香,不注意根本無法察覺,這一次,他故意讓酒留在嘴裏,慢慢的品味,越品位越覺得不對。先前喝下去的酒進入身體以後,突然間,彷彿在尋覓什麼東西似的,向自己的四經八脈散去,接着體內的真元力居然不受自己的控制,慢慢的流失著,越來越少。

這個時候,周圍突然出現了船行駛的聲音,很弱,向是往這裏趕來一樣,王強看着漆黑的海面,疑惑的問道:「怎麼會事,怎麼有船行駛的聲音。」

旁邊的一個水手模樣的下人忙趴在甲板上,有耳朵聽着,片刻,他站了起來,臉上流露出驚慌的神色,道:「少爺,聽聲音好像有不少強盜的船,向我們的餓方向來了。」

「怎麼回事,強盜為什麼知道我們在這裏。」他的臉上表現出憤怒和不解。

段塵風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船上有內奸。」說完就倒了下去,旁邊的王力眼疾手快,忙扶住,擔心的喊道:「塵風,你怎麼了。」

王強也露出緊張的神色,道:「小兄弟,你怎麼了。」

「因為他中毒了。」廚師在人們疑惑的時候說出了讓人驚訝的話。

王力抬起頭,看向那個廚師,問道:「阿棟,你怎麼知道的。」

王強顯然比王力聰明許多,看着倒下的段塵風,有些內疚的說道:「是他下了。」說着指向阿棟。

「呵呵!」阿棟滿意的笑到:「人家都說王家大公子經商很有一套,想不到人也這麼聰明,不錯,是我下的毒,他中的正是修真界第一奇毒——流香散。還有就是,我不叫阿棟,我的正名是張棟良,是強盜的一員,混到你們這裏,就是為了這船法器。」說着指向甲板上堆積的一些貨物。

「流香散?」王力聽見以後,不明的問道「什麼是流香散?」

王強絕望的回答道:「就是無色無味,讓真元力慢慢流失的流香散。」

「不錯,在他體內真元消失以前要是得不到解藥的話,就只能成廢人了。」張棟良說到這裏哈哈大笑起來。

「張棟良,老子和你拼了。」王力聽見后就憤憤的跑到他面前,準備出手,可是手伸到半空才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疑惑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用不出自己的力量?」

張棟良打開王力停在半空的手,輕蔑的說道:「因為你們也中毒了,別人都知道流香散是對付修真之人用的,卻不知道流香散對普通的人也同樣有用,他們會讓你們在短時間內失去身體內的所有力量,因為流香散的價格太高,所以沒有人拿它們對付你們普通人,今天要不是這個小子突然出現,我也不會用這個東西。」

王強這個時候只想救段塵風,於是說道:「怎麼樣你才能教出解藥,我知道你們要這一船的東西,我們交給你,請你放了這位兄弟,他是無辜的。」

張棟良搖搖頭,淡然的說道:「現在你們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王力這個時候已經明白了部分事情的原委,但還有很多不解的地方,問道:「我不明白,你們先前就可以輕鬆殺死我們,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張棟良笑道:「你們這一船的法器,暗地裏又有那麼多修真高手保護,我們動手,開什麼玩笑。」

「這麼說你們把我們逼到無人的海域,然後再殺了我們,這樣世人就不會懷疑是你們乾的,他們會以為我們的船在海上遇到風浪,沉沒了海底。」王強分析著說道。

「是,你很聰明,不過依然要死。」說到這裏,張棟良看着在夜幕下大海中的點點亮光,還有幾艘即將接近的強盜船隻,開心的笑道:「再讓你們活一段時間,等強盜兄弟們來了以後,我們搬完了東西,看在生活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份上,我會順便送你們一程。」

不知道過了多久,強盜的船終於接近了商船,張棟良的臉上表現出異常的興奮,來到船沿邊張望着。強盜的船一共來了七艘,中間一艘,兩邊各三艘,中間的那艘強盜船上,站着三個中年男子,中間的一人,看似老大的模樣,身上穿着簡易的盔甲,手中拿着一把長刀,長刀在火光下閃閃發光,很是威武。

旁邊的兩人裝扮相同,也是一身盔甲,一把刀,刀與中間之人相比,卻短了不少。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的頭上系著一道藍色的布條,在他們身後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強盜手中的火把在微風下輕輕搖擺,照亮着整個海面。

終於,兩船靠在了一起,右邊那個系著藍布條的強盜對後面一點頭,後面同出走出來四個人,他們吃力的搬動着一個巨大的木板,放在兩船之間,以做橋樑。仔細一看剛才的四個強盜,他們穿着普通人的衣服,頭上系著紅色著的布條。

只見張棟良從身上拿出一條同樣的藍布條,快速的系在頭上,表示自己的身份,而後笑着說道:「大哥,你們終於來了。」

對方船上,站在中間那個強盜老大,也就是被張棟良稱為大哥的強盜,笑着說道:「三弟,辛苦你了,本來以為你的方法會冒很大的風險,現在看來有驚無險,哈哈」

右邊那強盜頭也接着說道:「是啊!三弟,乾的不錯。」

「怎麼樣,三哥,你說的那個修真之人擺平了嗎?」左邊的強盜頭說道。

張棟良笑道:「一個才修鍊到第四層的修真者,而且還是剛剛出道,好像什麼都不懂,被七弟給的流香散給放倒了,估計現在還在忍受痛苦呢!哈哈!」說完大聲的笑了起來。

「哈哈!」三人也同樣的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其它六艘傳也以同樣的方式接近了商船,其中一艘船上,一個同樣系著藍布條的強盜,說道:「三哥,我早說我的葯很靈的,這下相信了吧!」

張棟良看着剛才說話的那個強盜頭,笑道:「七弟的功勞這次是最大。」

商船上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嚇的不敢有絲毫動作,包括王力。強盜的殘忍無情他們都有所了解,一個個畏懼的坐在原地,惟有王強把段塵風放在甲板上,注視着船上的強盜。

強盜老大這個時候同樣繫上藍色的布條,接着,手一揮,帶着身邊的兩人向商船上走去,其他船上六個系著藍色布條的強盜也同時向商船走去。九人先後來到商船上,張棟良說道:「大哥,我們十兄弟都聚齊了,是不是先喝上兩杯慶祝一下?」

強盜老大搖搖頭,說道:「現在辦正事,等把東西運好,然後再回去慶祝也不遲,這次你和七弟都功勞都很大,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張棟良和七弟身體輕輕一彎,雙手合併在胸前,同時說道:「謝謝大哥。」

「好了,現在叫幾個兄弟們先上來找東西。」說着轉過身,對自己的那艘強盜船上喊道:「兄弟們,把這些貨物全部搬到船上,等下回去好好慶祝。」

「喔!喔!」那艘強盜船上的強盜們聽見以後,歡呼著向商船上跑來,即將準備搬東西。

王力這個時候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眼裏冒出了血光,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的所有強盜通通殺死:他阻攔著前來找貨物的強盜,忿忿的說道:「張棟良,你這個卑鄙小人,虧我當初那麼信任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張棟良來到王力的身邊,上去就是一腳,王力被踢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甲板上,他笑道:「是你自己傻,怨不得別人。」

那個老二也說道:「小子,三弟可是我們兄弟中第一號軍事,就你那呆樣,還相信別人,哈哈。」

「哈哈!」所有的兄弟都笑了起來。

王強看見王力的樣子,心裏也微微做痛,吃力的走到強大老大的面前,用懇求的語氣說道:「能不能放過旁邊那位修真者,他是無辜的。」說着把手指向躺在地上的段塵風。

老七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他無辜,我看他是最該殺的,要不是他半路出現,三哥也不會用上我高價收來的流香散,那東西什麼價錢你也知道。」

讓人意外的是,王強聽見以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跪了下來,重複的剛才的話:「能不能放過旁邊那位修真者,他是無辜的。」見對方沒有說話,繼續說道:「你們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只求你們放過他。」

王力看見自己大哥跪了下來,歇斯底里的好道:「哥,不要,讓他們殺了我們好了,和這種強盜求情,簡直是廢話。」

王強看了王力一眼,沒有說話,等待着強大老大的回話。

老七這個時候還想說什麼,但被老大伸手攔住了,說道:「放過他可以。」

「大哥。」九個兄弟齊聲說道。

老大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們別忘了,修真者若是中了流香散之毒,即使放了,也是廢人一個。」

「哈哈!想不到他為一個廢人求情。」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六笑着說道。

王強,嘴上微微一笑,像只找到了一絲希望,繼續說道:「謝謝。」

強盜老大也被王強的樣子弄出了興趣,詭譎的笑道:「現在說謝謝,不免有點早吧!放過他也可以,不過我沒說就這麼放了他。」

王強的臉上,又露出凝重的表情,說道:「那你想這樣。」

「很簡單。」強盜老大看着王強,一字一盾的說道:「那就是你自殺在我們面前。」

「大哥,不要。」王力大聲喊道。

「少爺,不要。」船上的家丁也喊了出來。

王強聽見以後,臉上沒有任何懼怕的表情,站了一來,說道:「好,我答應你們。」

張棟良這個時候從旁邊準備搬貨物的強盜手中,拿過一把刀,握在手中,而後說道:「現在你沒有力氣自殺,這樣吧!我拿着刀,你一頭撞上去,或許會死的更刺激,哈哈!」

「好,不過我想和小兄弟說幾句話,可以嗎?」王強的嘴角艱難的露出一絲笑容,那是將死前的最後微笑。

強盜老大依然很有興趣的看着,說道:「好吧!不過快一點,等你的節目表演完了,我們就要搬東西了。」

王強吃力的走着,每一步都很緩慢,短短的幾步,彷彿走了一個世紀。他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也知道你心裏依然放不一個她,如果因為我們,讓你這麼無辜的死去,沒有見到你想要見的女孩,我想你即使死了也不會原諒我們。對不起,我雖然可以讓他們放過你,但是卻無法讓你過正常人的生活。」說道這裏,他的聲音頓了一下,接着又說道:「你心裏的那個她,一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吧!我想她見到你以後,一定會不離不棄的留在你的身邊,我忠心的祝福你們。」說到這裏,他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一滴眼淚,眼淚落在甲板上,碎了。而後,他站起來,緩緩的向張棟良走去。

「呵呵,挺感人的。」強盜老大笑着對張棟良,說道:「二弟,看他是一個性情中人,你就幫他來個痛快吧!」

張棟良拿着刀向王強走去,準備一刀結束掉他的生命,刀緩緩的舉過頭頂,眼看就要落在王強的頭上,誰又能阻止呢?

「小心。」九個聲音同時發出,是來張棟良的九個兄弟。

張棟良只感覺眼前人影一閃,接着自己的身體就飛了起來,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旁邊的老四伸手把他抱住,擔心的問道:「三哥,怎麼樣,沒事吧!」

張棟良捂著胸口,艱難的站了起來,才看清楚,王力的身前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先前躺在地上的段塵風。

「你居然沒事?」張棟良疑惑的問道。

段塵風扶著旁邊的王強,不以為意的說道:「是啊!我沒事,真是對不起,讓你白高興一場。」

老七這個時候也到著疑惑的問道:「怎麼可能,天下第一毒藥怎麼會失效。」

段塵風說道:「毒藥效果是不錯,很可惜你們用在了我身上。」

「難道你百毒不侵。」強盜老大驚訝的說道。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怎麼可能,我還沒有強大到那種地步。」

「那是為什麼。」所有的強盜都疑惑的問道,包括身邊那些準備搬運貨物的強盜小兵。

「為什麼。」段塵風緩緩的說道:「這個你們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們將為你們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說完,他虛空一伸手,攝魂笛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彷彿感受到主人內心戰鬥的**,嗡嗡的做響。

攝魂笛發出巨大的響動后,釋放出神器獨有的能量波動,旁邊的九人同時全身一振,警惕的看向段塵風,還有他手中的法器。

強盜老大,對旁邊的張棟良說道:「老三,你不會道法,先去船上,等我們收拾了這個小子,你在過來。」

張棟良憤憤的看了段塵風一眼,說道:「是,大哥。」然後向強盜的船上走去,內心極為憤怒。

強大老大這個時候又表現出老大的樣子,鎮定的看着段塵風,說道:「小子,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解開了流香散的毒性,今天都無法活着離開。」

段塵風冷笑着,堅定的說道:「我看今天無法活着離開的是你吧!」

其實強大老大的心裏也沒有底,他們的道法也都一般,如果真的打起來,誰生誰死還是個未知數,可是眼前的形勢,除了血腥,根本沒有其它的方式可以解決,他緊握着手中的刀指向段塵風,憤懣的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兄弟們,準備戰鬥。」

強盜老大的話一說完,站在他身邊的八個兄弟同時把手中的刀緊握在手中,凝視着段塵風,準備和段塵風全力一拼。

眼前九個的道行,段塵風一眼就看在眼裏,除了那位老大已經到了第三層中段以外,其他的也就第二層左右的樣子,不在有任何擔心,對旁邊的王強說道:「你們先去船艙裏面,這裏的人就交給我了。」

王強點點頭,說道:「那好,你自己要小心。」說完上前扶起旁邊的王力。

王力這個時候推開王強的手,說道:「不,我不走,我要和這群強盜拼了。」

「弟弟。」王強一把扶住受傷的王力,說道:「不要再任性了,我們在這裏只會誤事,根本幫不上忙。」

「可是……」王力還有些不甘,把目光對着段塵風,等待着他的答覆。

段塵風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自己說話了,於是對王力說道:「阿力,你就聽王強大哥的話,我不會有事的。」說着給王力一個『你相信我』的眼神。

王力這個時候不再說什麼,乖乖的跟着王強走進船艙,其他的僕人僱工也相繼走了進去。

他們走向船艙的時候,那些準備搬運貨物的強盜,本來想上前阻止,可是段塵風把攝魂笛向強盜的方向一指,同時釋放出巨大的真元力,驀地從攝魂笛上傳出奇異的聲音,在巨大的壓力下,硬是讓那些普通強盜無法動彈,就連修鍊過道法的九個強盜頭頭,也不由自主的連退三步。

王強等人走進船艙以後,段塵風說道:「好了,現在我們開始吧!」他心裏還是有些佩服那些強盜的,沒有在自己說話的時候偷襲。

「小兄弟果然是條汗子,如果我們不是在敵對的情況下,我真的願意交你這個個朋友。」強盜老大緩緩的說道。

「現在沒有如果,我們還是敵對的關係,不是嗎?」段塵風澹然的說道。

「既然這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動手吧!」強盜老大失望的說道。接着,指向段塵風的刀向後一轉,帶着一股刀氣向前辟去,其他八個強盜卻沒有動,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這是段塵風第一次作戰,他沒有掉以輕心,攝魂笛握在手中,當刀氣到達身邊的時候,一個彈躍,躲過了有些威力的刀氣,半空中有發出一招,虛無劍氣瞬間發射而出。

強盜老大勉強的收回進攻的刀勢,吃力的把全身的真元力轉移到刀身上,去抵擋即將到來的劍氣。虛無劍氣射在的刀身上,震的他手有些發麻,嘴角已經流出血液,一滴滴落在甲板上,身體也同時退了好幾步,顯然是受了內傷,但還是驚訝的說道:「虛無劍氣,你是冷殺門的人?」話剛說完,讓他更加驚訝的是,擋住那道劍氣的刀身突然以劍氣為中心斷為兩半,『鐺』的一聲落在甲板上。

段塵風也在這個時候,瀟灑的落在甲板上,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我只能算是半個冷殺門的人。」

強盜老大注視着段塵風,而後說道:「都說冷殺門的人個個都是高手,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聽到自己的老大說眼前的人來自冷殺門,這下他們心裏真的沒底了,如果今天不殺死對方,他們的下場同樣是一個死,冷殺門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老二這個時候有些擔心的說道:「大哥,怎麼辦?」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怎麼辦。」強盜老大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那麼站着,等待着段塵風說話。

段塵風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們從此以後不在做強盜,我可以放過你們。」

「不做強盜,那你叫我們做什麼,等死啊!」站在旁邊的強盜小兵首先忍不住說道。

老四也說道:「是啊!大哥,我們這麼多兄弟,不做強盜,恐怕都要餓死。」

強盜老大這個時候也在深思,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起碼還有一條活路,要是不答應,恐怕很難有活着的機會,錢和命到底選擇什麼?最後,強盜老大一咬牙,決絕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放過我們,我們答應你從此以後洗手不幹。」

「大哥!」所有的兄弟聽見都都喊道。

強盜老大一招手,阻止了兄弟們繼續說下去,轉過身對兄弟說道:「你們真的很喜歡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嗎?真的喜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死在別人劍下的日子嗎?我知道大家和我一樣都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選擇現在的這條路,這些年以來我們也搶到了許多財寶,足夠過下半輩子的生活,既然這位兄弟答應放我們一條活路,我們還有什麼還遺憾的,我答應他不在做強盜,如果你們中間有不願意的,可以現在就走,如果有願意繼續跟在我過平常人的生活,我也歡迎。」

強盜中沒有一個人走的,良久以後,老二首先跪了下來,說道:「大哥,我跟着你,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接着,其他八個強盜頭,也相繼跪下,說道:「大哥,我們跟着你。」

其後,旁邊準備搬運貨物的強盜和旁邊幾艘船上的強盜見自己的老大都這麼說了,全部都跪了下來,說道:「老大,我們願意一直跟着你。」

強盜老大笑了,轉過身對段塵風說道:「我們兄弟的罪孽都由我一個人負責,請小兄弟信守自己諾言,放過他們。」說着他快速的舉起手中的刀,向喉嚨揮去。

段塵風對眼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又怎麼會讓他在自己的面前自刎呢!虛無劍氣瞬間而發,打掉了強盜老大手中的刀,而後說道:「你以為死就能洗清自己的罪孽了嗎?」

這話,讓自刎未成的強盜老大一時懵了,他不明的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段塵風嘴角露出一絲看不見的笑容,說道:「你應該去做些好事,彌補你曾經犯下的錯誤。」

強盜老大聽見以後,已經明白了,感激的說道:「謝謝賜教,如果兄弟你今後有什麼需要我們兄弟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以助。」說着就揮手對兄弟們說道:「走吧!從今天以後我們從新做人。」

片刻,所有的強盜都回到了船上,段塵風也準備去船艙看看那兩兄弟,只聽強盜老大的聲音從不遠處的船上傳來:「我叫霸田東,請問小兄弟高姓大名。」

段塵風一邊揮手,一邊笑着說道:「我叫段塵風。」

海風從四周吹來,打亂了段塵風的長發,他沒有注意這麼多,向船艙裏面緩慢的走去,走到船艙口,胸口突然一痛,扶著船艙,接着就吐出一口鮮血,頭腦一昏,暈了過去,耳朵裏面隱隱傳來王氏兄弟呼喊他名字的聲音。

「哥,你看現在怎麼辦,都這麼多天了,塵風還是沒有醒來,會不會出事。」王力坐在段塵風的床邊,擔心的說道。

王強也是一臉凝重的神色,說道:「放心好了,小兄弟應該沒事的,再過幾天就可以到陸地上了。」

兩兄弟所說的話,處在昏迷中的段塵風隱約可以聽的見,段塵風只感覺自己的頭腦昏昏沉沉的,身體也異常的酸痛,體內的真元按照原先運行的軌跡一次又一次的循環著,吃力的睜開雙眼,看到身邊焦急的兩兄弟,說道:「我沒事了。」他的聲音很低,顯得那麼的無力。

王力聽見段塵風說話的聲音,回頭一看,驚喜萬分,開心的說道:「你真的沒事了,塵風?」

王強也快度的走到段塵風的床邊,帶着詢問的眼神。

段塵風見兩兄弟一臉關切的表情,不由的一陣感動,道:「我真的沒事了,可能是因為體力透支的太多,所以暈了過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王力聽見以後,壓抑不住內力的喜悅,道:「那就好,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着陸了,到時候找個廚師天天做好吃的菜補補你。」說到廚師兩字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暗淡下去,那段回憶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段塵風也看出了王力的變化,忙岔開話題,說道:「阿力,我昏迷了多久。」

王力聽見段塵風在問他話,忙接道:「大概有五六天了。」

「這麼長時間。」段塵風聽見以後也有些驚訝,再次問道:「還有多久可以靠岸。」

「三天以後。」王強回答道。

段塵風點點頭,對王氏兄弟說道:「這幾天我先修鍊一下,把體內的真元力補充回來,三天以後,你們再來喊我。」

「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王力關心的問道。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我沒事的。」

王強看段塵風的臉色,已經沒有先前的蒼白,於是說道:「那我們先走了,有什麼事喊我們。」說着就拉着王力向門外走去。

王氏兄弟走了以後,段塵風靜靜的坐在床上,昏倒以前的事情再次浮現在腦海。

段塵風喝下那杯酒的時候,就知道酒裏面有毒,體內的真元力快度的流失,根本無法控制,一時間不知所措。就在這個時候,段塵風發現體內魔力卻安然無恙,一點沒有少,也就說明流香散只對真元力有用,對魔力起不到任何作用。

於是,段塵風慢慢的控制着魔力尋找那些隱藏着靜脈中讓真元力流失的毒酒,每找到一點,就用魔力強行把它們蒸發,排除體內。漸漸的,真元力流失的速度越來越慢,毒藥也越來越少,當然,魔力也所剩無幾,當段塵風用最後一股魔力把毒藥完全排除體內的時候,真元力已經沒有多少了,而魔力也到了即將透支的邊緣。

段塵風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事了,也知道強盜已經來到船上,可體內根本沒有多少魔力,無法感覺到對方是不是有修真之人,所以只能繼續裝暈,一邊恢復內力,一邊觀察船上的情況。後來,王強為了救他,所說的那些話,他真的很感動,體內的內力也恢復了一些,他決定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把王強救下來。準備出擊的他,也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對方之中不要有修真高手。

接下來,段塵風用全部的內力維持了短短數分鐘,終於把對方趕走,可是他自己也因為強行使用體內剩餘的能量,而昏迷過去,並且受了一定的內傷。

這些天,段塵風之所以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是因為他身體的傷勢還沒有恢復,直到今天,體內自行運轉的真元力才把先前受損的經脈連接起來,傷勢也得到了好轉。

馬上就可以回到陸地,就可以見到晚晴妹妹!他的心跳突然加速,臉也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片刻,他壓抑住內心激動的情緒,盤腿而坐,快度的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一次次運行着體內的真元力,一次次增長著體內的魔力,一次次運行的內力修損著仍然沒有康復的傷勢。

在此,說一下體內能量的劃分,無論是修真人,還是仙人,他們體內的法力都屬於能量。修真之人的能量通常叫做真元力,道德天君的能量叫做魔力,靈仙的能量叫做靈力,當然不僅僅只有這些,還有很多。但是他們的能量都是在體內形成的,所以也叫做內力。在神州大陸上,都是修真之人,他們的能量都被世間修真者叫做真元力,可惜段塵風身具兩中能量,當然不能說是真元力,所以下文都被稱為內力,以免大家糊塗。

三天以後,段塵風從修鍊中醒來,感覺體內的真元球與先前的不太一樣,仔細一看,先前如水一般在體內運行的能量於今開始慢慢的凝聚到一起,在真元球內不斷的壓縮,這樣的情況讓段塵風驚喜不已,難道自己已經突破了瓶頸,達到凝力的標準了。

下一刻,段塵風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體內的能量真快速的向真元球的方向匯聚,在真元球內進行着壓縮的過程,一次又一次。段塵風不敢大意,再次進入修鍊的狀態,控制着體內能量運行的速度,體內壓縮后的能量在真元球內慢慢地由深紅色變成天藍色,並且在不斷的增加。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塵風才把體內所有的能量完全的壓縮到真元球內,凝力以後的能量已經如實體一般,真元球的顏色也完全變成了天藍色,段塵風知道自己成功了,修真之法也從第四層進入了第五層修鍊階段。

段塵風感覺自己的身體裏面充滿了力量,瓶頸就是瓶頸,現在體內的能量真的比以前強大了許多。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發生了質的變化,這些細胞已經能吸收天地間的存在的靈氣,增快體內能量的運行。想不到突破瓶頸以後,身體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怪不得第四層和第五層之間的法力會相差那麼大。想到這裏,段塵風睜開雙眼,卻看着王強和王力緊張的站在旁邊,於是問道:「怎麼了。」

「你終於醒了。」王力看見段塵風醒來,激動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段塵風好奇的問道。

王力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那天你說讓我們三天以後來找你,可是三天以後,我們在門外喊了半天,你都沒有反應,我以為你出事了,於是就和哥哥進來了,誰知道看見你身體處於紅藍交織的光芒中,我們一靠近就被那無形的能量彈了回來,我們就想,你可能在修鍊,於是就和哥哥一起在這裏替你護法,不讓外人來打擾。」說到這裏他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還好時間不是很長,再過幾天我懷疑自己都撐不下去了。」

段塵風知道在瓶頸修鍊的時候一定不能受到任何打攪,否則會出現經脈斷裂,內力全失。想到王氏兄弟一直在為自己護法,感動的說道:「謝謝你們,對了我修鍊了多長時間。」

「十天。」王力笑着說道:「真不知道你們修真之人是怎麼過的,看你的樣子,好像只是一瞬間一樣。」

段塵風也開玩笑似的說道:「那你要不要我教你修鍊,那樣你就知道如何過這十天的。」

王力假裝害怕的說道:「還是不要了,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小兄弟,既然已經到岸了,我們下去好好吃一頓。」王強這個時候說道。

「好。」段塵風剛站起來,發現自己一身汗味,還有一些修鍊的時候排除的液體,尷尬道:「我看應該先去洗個澡。」他說完又是引來兩兄弟的大笑,在笑聲中快速的向門外跑去。

洗梳完以後,段塵風穿上王力為他準備的一件新的衣服,來到甲板上。王力看着一身白衣的段塵風驚訝的說道:「不錯,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段塵風不明白王力的話是什麼意思,只好笑道:「走吧!我也好久沒吃飯了。」達到藍色真元以後的他,本來是不需要吃東西的,吸收天地間的能量就可以補充能量的消耗。可是這些年他都在鎖命島上度過,沒有吃過什麼象樣的食物,聽王力說這裏的食物是如何如何,所以才忍不住想去吃點。

從船上一路走來,王力對段塵風說道:「這裏是天夢城,我們在你修鍊的時候已經把貨物送到了城裏面的買家手裏,現在帶你在這裏好好玩幾天,怎麼樣。」說着猥瑣的笑了起來。

看到弟弟猥瑣的樣子,王強怎麼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想什麼,打斷道:「好了,你別在這裏帶壞小兄弟了。」

王力尷尬的笑道:「哥,都是男人嘛,幹嗎那麼死板,你不去,難道不讓我帶塵風一起去啊!」

「去哪裏啊?」段塵風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兄弟在說什麼,就像打啞謎一樣,一時間弄的他莫名其妙。

「沒什麼。」王強打開話題,說道:「走吧!天夢城裏最有名飯館了。」

說着,他們就來到飯館下,段塵風抬起頭,看這五層樓的飯館和大門匾上「回味無窮」四個黃金大字,忍不住說道:「好有氣派的地方。」

「那是,你要知道這裏每一碟菜都是一個金幣以上的價格,能不弄點氣派出來嗎?」王力說着就拉着段塵風往裏面走去。

一個金幣以上,段塵風在村莊裏面就知道,他們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也不到一個銀幣。這裏的一碟菜就等於平常家庭一年的生活費,真的太奢侈了。可是人家都帶自己來這裏了,如果走,實在弄的對方太沒有面子,如果不走,又有些浪費,就在段塵風猶豫要不要在這裏吃飯的時候。王力已經帶他來到一個優雅的單間內,然後對店小二說道:「把你們這裏最好的幾樣菜都上來,再上兩瓶清涼佳釀。」

「好的,客觀你先坐,菜和酒馬上就來。」店小二說完以後就從房間裏面走了出去,出去以後還不忘把門關好。

段塵風看着房間裏面精緻的桌椅還牆壁上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繪畫,說道:「這裏的消費一定很貴吧!」

王力一邊品嘗著店小二剛才送來的茶水,一邊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有命掙,不一樣有命花,就像這次,如果不是有兄弟你,我們可能再也無法來這裏了。」

段塵風被王力這麼一說,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澹然的說道:「阿力,你客氣了,我也是舉手之勞。」

三人說說着話,菜已經上來了,看着花樣各異的菜,段塵風也食慾大增,一邊喝着酒,一邊吃着美味的菜。王力一邊給段塵風倒酒,一邊拚命的喝,不一會兩瓶清涼佳釀就被他一個給喝完了,於是又叫了兩瓶,喝着喝着就醉倒了。

王強卻沒有喝什麼,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每次都是不醉不歸,他也習慣為這個弟弟收拾爛攤子了,看見段塵風笑着看王力,於是說道:「我這個弟弟就這樣,有好酒的時候那是什麼事都可以忘記,不喝醉他是不會罷休的。」

段塵風微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就問道:「王強大哥,你知道冷殺門在哪裏嗎?」

王強在段塵風和強盜對打的時候,就聽見強盜說段塵風的冷殺門的人,現在又聽段塵風一問,也就肯定了幾分,但是他沒有多問,說道:「冷殺門,在天夢城千里以外的冰寒山上,現在是夏天,天氣不會,吃完飯以後我給你一張地圖,你按照地圖走,很快就到了。」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謝謝,王強大哥了。」

「兄弟你客氣了,不過你去冷殺門的時候要小心。」王強想到了什麼時候,提醒道:「冷殺門的人法力都很高,他們從來不允許陌生的人上山,所以……冰寒山方圓百里都沒有人家。」

「這個你不要擔心,雖然我不是冷殺門的人,但是他們一定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段塵風看見王強一臉擔心的神色,笑着說道:「對了,我吃完飯就會要去冷殺門,所以……」

王強又怎麼不明白段塵風的意思,說道:「你有什麼事就去做吧!別擔心我們。」說着指旁邊醉的和死豬一樣的王力說道:「這傢伙酒醒了就沒事了。」

段塵風點點頭,站了起來,對王強說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以後若是有緣會見面的。」說完,段塵風拿着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後會有期。」

段塵風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的王強笑說着說道:「路上小心點,別忘了,還有一個她在等着你呢!」

段塵風聽見以後,轉過身,對王強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向門外走去。

天風城,天風府。

一間院子裏,許文天與袁欣站在一起,旁邊是一臉傷楚的許晚晴,許文天看着女兒,問道:「你想好了嗎?」

許晚晴點點頭,說道:「現在離學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你讓我再想一想,好嗎?」

許文天說道:「這次我準備送你去天下城的皇家學院學習。」

許晚晴一聽,驚訝的問道:「爹,為什麼要去皇家學院去學習,在天風學院一樣可以學習修真之法。」

許文天打斷許晚晴的話,說道:「這次我一個朋友的孩子也準備去皇家學院,我已經答應了他,讓你們一起去皇家學院,再說,你和他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許晚晴聽見父親的話,哪還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想找個人看着自己,於是忍不住說道:「現在我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什麼人照應,我一個人可以的。」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袁欣這個時候說道:「晴兒,你不要再任性了,你父親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許文天也沒有想到,從小到大一直很聽話的女兒,這個時候居然反對自己的安排,有點憤怒的說道:「不行,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天翔那孩子過兩天就來了,你也準備一下,他來了你們就出發。」

許晚晴也看出自己父親生氣,低着頭,語氣也軟了下來,說道:「爹,開學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為什麼去這麼早。」

許文天說道:「你們去天下城以後,可以先熟悉一下周圍環境。」

「哦!」許晚晴低聲說道:「我知道了,現在我就去收拾東西。」說完就離開了小院。

許晚晴走了以後,袁欣說道:「文天,你看女兒現在的樣子,你認為這樣做行嗎?」

許文天在院長裏面走了幾步,無奈的說道:「想不到這些年,他還沒有忘記塵風,現在除了這樣的辦法,也沒有辦法了。」

許晚晴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來到一個沒有名字的靈位前,把靈位拿在手裏,眼神充滿了落寞,低聲說道:「塵風哥哥,我要走了,就不能陪你了,你放心,放假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說着從旁邊拿出一把小刀,運用起真元力,快速的在上面刻了幾個字。

刀停,字現,一滴淚水滑落在靈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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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界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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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道德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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