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初入陰間

第十五章：初入陰間

直到，整個酒吧只有吳瑞一個顧客后。

聲落，小雨站起身端著酒杯靠近。

「謝謝你的藍色妖姬。」

小雨很美，不是那種面容精緻無雙，而是有一種獨有氣質，吳瑞想不出詞語來概括。

「不用，你的歌聲很好聽，也很漂亮。」

「謝謝讚賞，再見。」一身素衣長裙，淡妝清香，回眸那瞬間，「我叫小雨。」

好似時間停止，空間凝固，莫名中吳瑞覺得有一個人值得欣賞，那是一件多麼美好事情。

「服務員，多少錢。」

「先生，共7杯，350元。」

「明天你們幾點營業？」

「傍晚6點就開始。」

「歌手小雨什麼時候來？」

「晚上8點。」

走出『時光旅客』，北山路街道上已過了繁忙和喧鬧，走在寧靜石板路上，聽著微風和湖水輕拍聲，看看時間，已是凌晨1點。

「是回家嘗試還是去別墅？」儘管走了整條北山路，還是不能確定，一方面怕進入陰間出不來，另一方面擔心連通陰陽界會出現麻煩。

「不管了，得試試，我相信作為中國最初聖器—九鼎，所匯聚而成的珠子不該會有意外。」

吳瑞從手機上叫了一輛車，行駛來到陽光花園，詢問門口保安單元號，懷著忐忑心情開門而入。

別墅寬大敞亮，裝修豪華奢靡，足足震撼10分鐘，吳瑞坐在沙發上，「想我也有一天能住上大別墅，運氣真是個好東西。」

選了一個最大卧室，屋裡生活用品俱全，吳瑞洗好澡平復心緒，盤坐在床上，伸出右手意念間一顆墨綠色珠子顯現。

它好似三維立體投影，浮在手掌上，珠子自帶一些邪魅，長時間盯著容易出現迷離態。

「經過十餘天嘗試，基本已經摸清楚，確定要進入？」記不得最後半句吳瑞自問過多少遍，「決定了，進入！」

陡然間，意念散發，腦海中萬千星空圖以肉眼可見速度飛速消失，月亮、水星、木星、金星、太陽、銀行系。。。直到速度越來越快，快到除了閃爍光芒和一望無際，沒有其它。

直到，速度消失，它停下來，而面前，一個黑洞狀顯現。

「進入，就是另一片世界，一定是，一定是！」此時此刻，吳瑞已經沒了退路，也不在猶豫，一步邁出。

黑，很黑；冷，很冷。

行走在暗黑無際通道中，從最初忐忑變成緊張，從緊張變成慌亂，從慌亂變得害怕。

記不得走了幾步，總之，在不遠處吳瑞看到一絲光芒。

接近、靠近、觸摸，終於，黑暗不在，站在通道盡頭，吳瑞大喊：「啊。。。。。」

那是宣洩，也是打氣。

「噗通。。。」一隻乳白色碗狀物掉落地上，「啪。。。」木製拖把頭與地面碰觸傳來回聲。

左右兩側，豬頭猴身狀怪物正睜著大眼滿臉驚恐，豬鼻不斷噴出氣體。

「你們好，你們好，不好意思，剛沒看到你們，請問這裡是陰間嗎？」吳瑞驚訝於『兩人』造型，但數年來考古探密，對於異物早已免疫抵擋。

「哦喔，呼嚕嚕。。。薩拉薩拉。」右側生物不停比劃嚎叫，緊接著猛地轉頭，「呼啦啦，呼啦啦。」

正當吳瑞莫名其妙時，前方跑來十餘只相同造型生物，在生物後面，他看到一張近乎人類的面容。

「你能聽懂我話嗎？」

那人點點頭，「可。。。以。。。」

但還是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兩字。

「這裡有會說話的嗎，你可以幫我找他嗎？」吳瑞盡量慢慢說。

只見那人指著身後朦朧處，「那。。。里。。。」

吳瑞謹慎從他們中間穿過，遠遠看去，像是有一間茅草屋。

靠近，只見一個白髮老婦人正坐在門口。

「老婆婆，你能聽懂我話嗎？」

「你是如何進來，看你樣子，不像是陰間人，現在陽間與陰間相通了？」

吳瑞非常驚訝，「這裡果然是陰間無疑，但為何這個老婦人能說中文，而且模樣絲毫未變？」

「老婆婆，我無意中進來，這裡是陰間？和書上記載陰間一樣？」

「當然不同，陽人竟然能進入陰間，也算奇事一件，速速從那個通道回去，不然被人發現很危險。」

「你能看到通道？」直到此刻，吳瑞才開始震撼，單論距離，從這個角度看去，完全看不清通道，且進入陰間后通道已經關閉，除非他自己再打開，她又是如何得知？

「我是阿米洛村長，村中發生事情我都能知曉，年輕人，看在我們來自同一地方，我希望你趕緊離開。」

「老婆婆，你也來自地球？看膚色也是中國人吧，哪個城市？」

「唐朝，長安。」

吳瑞不自覺咽了口水，「比我早一千多年，老婆婆，一千多年來您一直在這裡？」

「我去過很多地方，卡拉美、團場、軟院、幻界最後才被分到阿米洛。」

「分到？這裡還有制度？」

「我剛進來樣子和他們一樣。」老婆婆說話同時指著豬頭猴身，「過了200年變成這樣。」又指著說話吞吐者。「再過去400年，在幻界中學習知識，開發智力，畢業後由老師分配地方。」

「額，老婆婆，那豈不是又一次生物進化？」

「在宇宙中任何一個死亡生物靈魂都會被傳送到這裡進行第一輪刷選，有潛力的留下，由陰間神靈賜予肉身，轉而進行慢慢修鍊，最終變化成死前模樣，優秀者可以位列管事，統領陰間。」

吳瑞聽著用手指掐了大腿，發現有疼痛感，「不像是在做夢。」

「額，老婆婆，這裡雞鴨牛羊也有。」吳瑞已經不知道再問什麼，顛覆認知下，往往需要消化和過渡。

「你見過的生物，這邊都有。」

「也能吃？」

「我們是死人，一般不吃飯，不餓。」

沉默許久，吳瑞見老婆婆神情淡然，坐在石凳上，不主動聊天也不主動詢問，倒令他很尷尬。

「老婆婆，這裡就你一個人嗎，不是，就是能正常說話那種。」

「那邊也有幾戶，話能說只是語言不同，沒法交流。」

吳瑞轉頭，「那我先去看看。」

「看完就回去，等巡邏官看到你就麻煩了。」

「謝謝。」

穿過草木叢林，吳瑞看到前面屋裡兩人正在行房事，看模樣是外國人無意。

興奮時候打斷則不好，吳瑞索性就坐在屋前靜靜等待。

「Fuck，Woar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