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秘密，不死之葯

回憶結束。

只有時鐘還滴滴答答的響著，廳內一片寂靜。

殘鏡的五位成員沉默著，小舞倔強著不讓眼淚流下。

「我們並不知道會是這樣。」海落櫻欠了欠身，「對不起，勾起你不好的回憶了。我代表人類向你道歉。」

寧萌兒看到海落櫻點頭，便揮手解除了六芒星陣圖。

小舞不說話，淚水濺起了微光。有些感動但又狐疑，伸手抱住了桐桐的木偶像。

「小舞，你又是怎麼知道桐桐在這裡。」郁一思量了一會兒，還是提出了這個問題。

小舞頓了頓，有些苦澀，緩緩啟口，「我和一個人做了約定，他帶我來找桐桐，我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他。做他一輩子的奴隸，也是他帶我來到這裡的。」

海落櫻震驚了，身體微微顫動，「值得嗎？」

「值得。」小舞眼神里的堅定有些讓人不忍，「我愛他。沒有了他，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小舞無比柔情，淡綠色的熒光溫和著，卻觸摸不到她日夜思念的人啊！

顧白托起桐桐的木偶像，「我幫你埋葬了吧。」

「謝謝。」小舞朝顧白表示謝意，又轉身面向了海落櫻，「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但是我很感激你們。」

寧萌兒解答，「只是有人向我們說了這裡的情況罷了。」

「人類？」小舞疑惑，「可是我在這裡根本沒有感覺到人類的氣息——除了你們。」

「怎麼會。」寧萌兒道，「可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便是人啊！」

「我的判斷不會錯的。」小舞搖搖頭，「我勸你們還是小心為妙。」

時鐘繼續轉動著，街道上已經有人點起了紅燈籠。明晃晃的紅里包裹著蠟燭，有些哀傷。

「時間不多了。」小舞深情的望了一眼桐桐的方向，「我該走了，去履行我的諾言。謝謝你們，永別了。」

小舞淺笑著，眸中卻還是不舍，凝望著桐桐的木偶像漸漸被土壤隱沒，自己的身體也漸漸淡去，直至消失不見。

廳內彷彿還殘留著她那淡綠色的微光，雖涼，但卻很暖。

「希望她會快樂。」顧白遠眺了一眼廳內，又看向微微隆起的小土堆，裡面埋著小舞的摯愛。隨手摘了條梧桐枝，立在土堆的旁邊，微微一笑，「你也一樣。」

等到賀時雨來到廳內的時候，便看到了殘鏡的五位少年少女，齊齊望向了她。

賀時雨微微一怔，唇角的笑容帶著些自然。

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你知道我們想要說什麼？」白若離挑眉，好看的唇線卻緊抿著。

「我都知道。」賀時雨坐下，原本的丸子頭被一支玉簪挽起，微微凌亂卻又隨意。一身淡雅的襦裙恰到好處，清新脫俗。

「為什麼她說這裡沒有人是么？」賀時雨啟齒，「或許本來就應該告訴你們。」

「其實，我們這裡都是死人。」賀時雨平靜的說出這句話，面無波動，「換句話說，就是活死人。自古便有醫者嘗試出研究不死之葯，拿上千個人的性命開玩笑。我們殺了研究藥物的人，逃到了這一處地下古城，從此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