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鳳姐嚇得幾乎把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的新聞,內容是這樣的:今天凌晨2點左右到達的國際航班在即着陸時,上面的乘客,著名影星李暖暖因過敏性哮喘症,而引發的心力衰竭,暈倒在了座位上,現在正在搶救中,生死不明。

於此同時,A級通緝犯,黃振武在被抓捕的過程中因為過中風,而導致了腦部大出血,此時也正跟李暖暖在同一醫院搶救。

「姐,有些事情,我沒事先跟你說,是我的不對,我在這先跟你道歉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小劉,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我······」

「姐,你先別動怒,囡囡待會就回來。要是讓她看到你生氣,那就不好了。」劉晶一把扶住了因為激動,而幾乎要喘不過氣的鳳姐,並且用手來回的在她的背上輕輕推拿和按摩了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門一開,果然是囡囡買粥回來了。

劉晶朝鳳姐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說話后,隨即便讓小姑娘回卧室中,把昨晚媽媽回來時的樣子畫出來。當小姑娘聽話的進入房中,關好門后,劉晶才認真的對鳳姐說:「姐,你是明白人,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比知道的要好,雖然這次的事情有點超出了我的預料,是我的不對,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囡囡今天的身體要比往常要精神不少,不是嗎?」

「這······你······難道說······」鳳姐詫異的看了劉晶兩眼,又看看了自家神台上那早逝丈夫的照片,激動道。

「看樣子,你還記得姐夫臨終前所過的那句『多積陰德』。你昨晚替李小姐做的事,就是幫了陰人的忙,所以囡囡的病情就有了好轉。」

「可是囡囡的模樣······」

「姐,這做事得一步一來,總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吧,你想想,囡囡現在能有這樣子,已經很不錯了。你放心,答應過姐夫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而且害你成現在這樣的,不是李小姐,而是另有其鬼。」

「什麼!另有其鬼!」鳳姐驚訝地壓低了聲音,以免被女兒聽到。

接着劉晶找出鳳姐的錢包,遞給她:「昨晚我的確是按照李老先生吩咐,來接李小姐的,只是沒想到她在飛機上出那種事,所以······」

「所以,當你看到救護車進機場后,就假裝接了個電話,然後再讓我通過無線電告訴周圍的司機,去西郊皇陵的山路,因為塌方,而變得十分危險,讓大家不要去,是不是!」

劉晶點了點頭:「要是讓不知道自己已經是靈魂脫殼的李小姐,上了別人的車,就算她是無心的,可能也會弄出大麻煩來,不信的話,你把昨晚她給你錢,放在陽光下看看。」

鳳姐速度地抽出了幾張錢幣,放在床邊的窗戶一照,臉刷一下又白了。這哪裏是什麼錢,根本就是一張張跟錢幣尺寸一樣的面巾紙。

「不過你放心,她爺爺已經替她把路費給我了。」劉晶說罷,把一張前兩天已經開過獎的彩票遞給了鳳姐:「李老爺子,在醫院沒什麼嗜好,這是他去世前兩天給我的,說是給你的路費,當時我沒弄明白,現在我總算懂了,他是不想死人欠活人的錢。」

「什麼?李老爺子去世了,那跟他孫女·······」

「你還記得你讓我開車時,我接了個電話嗎。」

鳳姐點了點頭。

「那是醫院通知我,說老爺子已經去世了,當車子來到醫院大門前時,我就看到了老爺子的陰魂,他示意我帶他孫女走特殊通道,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她爺爺已經去世了,而且她······」

「好······好了······不要再說了,這種事你就留着自己慢慢回味吧,只要囡囡沒事,這事就算過去了。」鳳姐嘆了口氣。

劉晶知道凡是一談到這種事,難免會勾起鳳姐的傷心事,於是便不再說下去了,而是幫着她收拾了一下屋子。

沒過多久,當囡囡把畫好的畫給劉晶看后,他立馬交代鳳姐,這兩天就不要上班,在家休息,並且晚上不要出門后,便匆匆離開了。

「二子,你們醫院今天除了新聞上說的那兩個名人外,是不是還有個要嚴格保密身份的重病號啊?」劉晶剛離開鳳姐的住處,便立即就撥通了死黨黃建安的電話。

「喲,晶哥,你都快趕上千里眼和順風耳了吧,這種比國家機密還要機密的事情,你是從哪知道的?」

「閑的蛋疼是不是,跟你說正經事呢。」

「晶哥,你知道我在醫院是幹什麼的,你這樣做不是讓我為難嗎?」

「你只要說有沒有這人,他是得什麼病住的院,就行了。」

「這······」

「別婆婆媽媽的,說這些不會違反你們的規定的,再說了,明天是周末,你還想不想跟那個讓你茶飯不思的冰山美人去約會了。」

「別啊!晶哥,小弟這不是見你那麼多天沒跟我聯繫,跟你開個玩笑嗎,我這把他的相關信息發給你,你可別忘了替我在軒軒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哦。」

劉晶看過黃建安發過來的信息后,這才稍稍地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回可以A市可熱鬧了。」

接下來,劉晶向院裏多請了兩天的假,隨後又去買了些菜和日常用品去了鳳姐家,一直呆到吃過晚飯,天完全黑透后才離開。

離開鳳姐家后的劉晶,並沒有直接回住處,而是把那些面巾紙錢,全部搓揉成了香煙的形狀,然後點燃,插在了鳳姐樓下必經之處。一切忙完后,他打開了手機,再次看起了警察局今天中午剛發佈的懸賞令。

人販子黃振武在中風前,曾經把數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孩,藏匿在一個十分安全隱蔽的地方,位置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從他離開那些孩子找買家,到他中風昏迷,已經整整過去兩天了,如果還不能在未來的24小時內找到這些孩子,那麼他們就危險了。所以警方開出了一個足以讓人心動的價格,動員全市人民提供線索。

「要是他不來找鳳姐的話,那可怎麼辦啊?」此時劉晶不禁焦急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要是面前的這些紙煙燒完了,那傢伙的遊魂還沒出現的話,或許他就永遠不會來了。

就在劉晶一臉焦急地在紙煙周圍轉着圈踱步時,一陣高跟鞋接觸地面,並且節奏感極強的腳步聲,隨着黑夜的刺骨冷風,飄進了他的耳中。

兩個英姿颯爽,妙容姣好,卻一臉冷峻表情的女警,帶着一位跟她們長相一樣出眾,雙眼卻顯得無神的,戴着粉紅色口罩的模特身材的女子,快步朝劉晶走來。

怎麼回事?她們怎麼來了,而且帶來的人,竟然是她?劉晶邊想邊迅速的踩滅一根即將熄滅的煙頭,把其放在鼻前,細細地吸了一遍后,又撕了一小塊放進了嘴中,細嚼了幾秒后,眉頭一皺,吐出已經變紅的煙紙暗罵道:「做鬼都不守本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閻王爺了!」

「你怎麼在這?」一個臉稍微長點的女警,來到劉晶面前,冷冷地問道。

「馬警官,大家都是各司其職,沒辦法了。」

「真是這樣就好,希望你別跟前幾次那樣,害得我們差點交不了差。」另一個女警也面無表情地說道。

「牛警官,您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們是什麼來頭,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就算借我一千條命,也不敢在你們面前放肆啊。」於飛說這諂媚之話時,聲音極低,表情也十分的隨便,在周圍路過的人看來,他就像是在跟熟人聊天一般。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牛警官邊說邊瞥了眼地上那些紙煙頭:「那傢伙的事情,我們會去處理,你少在這積極。」

「不敢,不敢,只不過這位女士的心愿未了,我怕你們就這樣帶她下去的話,以後會有麻煩。」

「麻煩?你這是什麼意思?」馬警官的雙瞳在瞬間閃過了幽藍的光芒。

「按照你們那裏正常的規定,這女士,還有將近六天的時間在這裏逗留,你們這麼早就要把她帶下去,這是不是有點太急了。我受人之託,要讓讓這位女士在這裏多留幾天,我正愁上哪裏去找你們呢,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上了你們。」

「劉晶,你還說不是來找茬的!」牛警官一改先前冷漠無情的面容,極怒地盯着劉晶。周圍的路燈也像電壓不穩一樣,閃爍個不停。

劉晶看了看周圍的那些路人,使勁地在原地跺了幾下腳后,路燈才恢復了正常,接着他從口袋中取出了兩顆類似玻珠球的東西,遞給馬警官,並指着她們帶來的那個女士,說:「這東西是她的,相信你們帶着這東西回去,你們的上司,也不會為難你們的。」

兩位警官看着手中那兩顆晶瑩剔透,並且偶爾發出微弱熒光的珠子,好一會兒后,才轉身一把揭開了女人的口罩。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李暖暖,只不過她的樣子此時已經由萬人迷,變成了萬人怕了。因為此時的她的嘴巴沒了,鼻子以下的皮膚全都連成了一塊。再加上她那慘白的面容,只要是正常人見到了她,都會有點超乎尋常的激動反應。

馬警官用手在李暖暖的眼前晃了兩下后,對方雙瞳頓時來了神。接着她又把珠子放在了李暖暖的手心。當珠子在她的手心中發出了柔和並且溫暖的白色光芒后。牛警官才從身上掏出了一平板電腦。

「咦,怎麼會這樣?她資料上明明沒有這一段。」看着平板電腦上所顯示的資料,牛警官一臉疑惑地看向了同伴。只不過她的同伴看到裏面的內容后,也跟她一樣迷惑不解。

「這也不能怪你們,這位李暖暖小姐,做好事不留名,不過卻留了臉,當電視台播出了她昏迷不醒的樣子后,得到過她幫助的孩子們,全都默默地為她祈禱和祝福,她們的眼淚當中所包含的真摯情感的精華,自然也就變成了被你們尊稱為『千祈寶珠」了。」

聽了劉晶的話后,兩位警官私語了幾句,又撥了個電話后,才替李暖暖再次戴上了口罩,並解開了她的手銬。

「劉晶,沒想到,你竟然能在半小時前,開通了李暖暖『私鬼定製』的服務,既然是這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她就交給你了,六天後我們再來這裏收魂,不過你可別忘了,要是這段期間內,你要是有任何違約的行為,哼哼······」牛警官說到這裏對劉晶怪笑了一下后,跟同伴便走入了小區的最黑暗之處。

直到這兩位警官的身影完全淹沒在了黑暗中后,劉晶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揉了揉凍紅的雙手,對李暖暖說道:「這太冷了,你還是快跟我走吧。」說罷他指了指對方的嘴巴,然後做出了一個橫拉的手勢。

此時神志已經恢復正常的李暖暖,立即扯掉了口罩,一摸之下,立即驚喜地發現,她那張令無數女人嫉妒和羨慕,沒有經過任何人工改造的櫻桃小嘴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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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鬼定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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