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幫助療傷

第二百三十五章 幫助療傷

「出去看看。」

當兆記帶著一幫隨從趕到的時候,游明朵正收起鳳舞帶,雙手抱胸,而地上,兩個士兵滿身灰塵倒在地上,顯然是剛被打過,哀嚎連連,看到兆記趕來,像是有了靠山一般,叫聲更響。

一股熱血衝上兆記的頭顱,忽然上前一步,看著眼前一目了然的情形,厲聲問道,「憑什麼打人,別忘了,這是我的軍營,而你是一個犯人。」

「犯人也有上廁所的權利吧。」游明朵開口。

兆記一驚,「什麼?」

游明朵瞪了一眼地上連連叫苦的倆人,「就算我是犯人,我也要吃喝拉撒睡,可這倆小子,上廁所居然都管,還要緊緊跟著,是不是太過分?」

兆記瞥了一眼已經從地上掙扎而起,跪在自己腳下的倆人,「到底怎麼了?」

倆人終於有機會說話,一人爭著說道,「兆將軍,我們奉命監管這位姑娘,她要上廁所,我們當然要跟著,可這位姑娘竟然拳腳相加……」

「是啊,將軍,」另一人也連忙證明,生怕兆記看不到他的委屈。

兆記憤怒的眼睛朝著游明朵斜了過來,「你怎麼說?」

游明朵拍拍手掌,不以為然,「這,打都打了,我能怎樣樣?」

「將軍……」倆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彷彿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哐當一聲,一把尖刀扔在游明朵面前,閃過刺眼的寒芒,兆記開口,「我的人也不能白受傷,一人一刀,總共兩刀,游姑娘自便。」

「哦。」游明朵拿起刀,就朝著倆人走去,看到明晃晃的刀子,只見方才還無法動彈的倆人,此刻竟然像個受驚的兔子瞬間跳起,看著游明朵,彷彿看著幽靈一般,滿是驚恐。

「你在幹什麼?」兆記忽然一怒。

晃了晃手上的刀子,游明朵道,「殺人啊,你不是說了嗎,一人一刀,總共兩刀,讓我自便,那我行行好,就殺了他們算了。」

「誰讓你殺他們了,」兆記恨不得要蹦起來,「你無緣無故打了我的人,我扔下短刀,是要你自裁,傷自己兩刀,以彌補我士兵無辜所受的傷害。」

游明朵鼻頭一哼,「自裁?我才沒那麼傻呢。」頓時,咣的一聲將短刀扔的老遠。

「大膽,短刀自裁是我軍營中的規矩,豈容你私自破壞。」兆記身後的一位隨從大聲喝道。

「我又不是你軍營之中的人。」

「可你傷了我的兄弟。」

游明朵看了看地上的倆人,彎下腰,溫柔問道,「我傷了你們嗎?」

倆人點點頭,看著游明朵忽然凌厲的雙眼,又很快搖搖頭。

兆記胸口生疼,懶得在這耗著,忽然厲聲道,「到底有沒有?」

「沒有,沒有,將軍,是我們,我們不小心傷了自己,不怪姑娘。」

「對,是我們,是我們自己不小心。」

倆人齊齊推翻原來的話,一會有,一會沒有,兆記恨不得踹上兩腳,他忽然意識到,游明朵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打著兩個人,所謂的上廁所被跟,也只是借口,當下沖著倆人,怒說道,「滾。」

倆人立刻連滾帶爬,立刻離開。

兆記擺擺手,身後的隨從也一一退下。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兆記在游明朵賬中坐下,徑直開口問道。

如今就兆記一人,游明朵也不瞞著,像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一般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一邊說道,「哦,小事,他們從背後襲擊,想殺我,被我逮了個正著,所以就教訓教訓嘍。」

這樣的話落在兆記的耳中,如刀尖刮過玻璃一般刺耳,這軍營之中,皆是忠心之人,定是有人想斬草除根,才會打起游明朵的注意,可他們不知的是,這女子即將成為橙眸,恐怕這軍營之中,無人是她的對手,而且,兆記從未想過要殺游明朵,這女子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讓她不忍下手。

反過來想,兆記忽然有些不明白,明明是游明朵受了委屈,險些糟了這倆人的毒手,方才當著眾人的面,看著二人胡說八道,也不說出實情,甘願承受自己是惡人的罪名,不解問道,「方才你為何不說?」

「剛才,你沒給我這個機會啊,你一來便質問我為什麼打了你手下的兵,要我自裁,我哪有機會說啊。」

「難道你不怕受冤枉嗎?」

「當然怕呀,不過,你兆記在軍中說一不二,你說的話,若是被當場推翻,多沒面子啊。」

游明朵笑著說的話,看似輕飄飄的,卻如一記重拳砸在了兆記的心裡,她竟然如此大義,為了自己在士兵面前的面子,竟然忍著被誤會的委屈,寧願被人誤會打了人,也不願為自己證明幾句,當下對游明朵的印象又提升了幾分。

剛想說些什麼,游明朵身上的灰塵已經拍的乾淨,抬頭看見兆記慘白的臉色,在身旁坐下,關切的問道,「你受傷了。」

兆記一個男兒,哪裡需要女人關心,再說,上了戰場,這點傷根本就無需小題大做。

「讓我看看啊,躲什麼呀,你是女人嗎。」游明朵一把將要溜走的兆記拽了過來,上下左右看了遍,卻沒找到傷口,問道,「傷哪了?」

兆記緩緩脫下戰袍,一個清晰的指印落在胸口,雖然沒有傷口,但從指印來看,力道很大,像是震碎了經脈。

一看這掌印,游明朵立即開口,「是我師父吧,你打不過他的,他驍勇善戰,是出了名的良將,和他挑釁,你不是找死嗎,還好我師父善良,不欺負軟弱,這巴掌也只是用了半分力道,傷的不深,否則啊,你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游明朵從懷中取出一個碧玉瓷瓶,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藥丸,不等兆記張嘴,已經塞了進去,「這是麒麟為我備的修復經脈的葯,以防不測用的,剛好給你吧。」收好藥瓶,打開隔層空間,用真氣之力,為兆記修復經脈。

兆記還未來得及反駁,溫暖而又圓潤的小手已經貼在他背上,兆記身子忽然一僵,整個人頓時坐直了一些,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就連喘氣也不敢大口。

「為什麼幫我?」兆記忽然問道。

游明朵繼續輸送真氣,還好師父只用了半成力氣,兆記的筋脈只是受損,並未斷裂,很快便可修復,聽到兆記的話,答道,「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你若是死在我的賬中,你那五萬兵馬,豈不是會殺了我?」

這話看似是自私自利,但是兆記心裡清楚,游明朵這是在為自己找台階,一時間所有的防線輕鬆放下,對這個女子也放心了許多,不再有過多猜忌。

「你為什麼……」

「別說話,很快就好了。」

兆記剛想問什麼,游明朵斷然喝止,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兆記只能乖乖的坐著,任由游明朵為自己療傷,一種緊張的氣憤在屋內悄悄蔓延,即使門帘之外,有涼風送來,但兆記依然十分燥熱,整個人像是架到了火上,心裡像是要被烤熟一般。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游明朵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道兆記的體內,感受著體內真氣的力量,兆記希望時間戛然而止,停頓在此刻,感受著美好的一切,可同時又希望時間過得快一些,好讓自己的狼狽快點過去。

游明朵顯然沒有注意到兆記心中的千變萬化,她所有的精力聚集在手掌之上,兆記對她而言,就是一個朋友,或許現在連朋友都不是,雖然幫兆記療傷,定然不能讓他奉上五萬大軍,但是起碼,他和趙子烈、齊虎不一樣,是一個可以挽救的人,拉上一把,雖然不適合做將軍,但是他的智慧,他的智囊,是他最大的財富和能力。

緩緩收起雙手,游明朵滿頭細汗,「好了,回去,不要動怒,幾日便可恢復。」

兆記忽然有種捨不得停下的感覺,感受著體內大股的真氣,胸口的疼痛也緩解了幾分,心中暖暖的,忙披上衣服,「多謝。」

游明朵累的連張嘴的力氣也沒有,擺擺手,示意他回去休息。

兆記轉身一步步的離開,步子極小,還未走出幾步,忽然轉過頭,不死心的問道,「你當真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游明朵當然知道兆記指的是什麼,卻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有。」

當兆記嚴肅而又認真的等待游明朵開口說出她來軍營的目的時,游明朵開口道,「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對養傷無益。」

看來游明朵是執意不肯說了,兆記心裡明鏡似得,游明朵之所以忍著被抓的委屈來到軍營,不就是要讓自己歸順獨孤綻,攻打自己以前的上司齊虎嘛,如此簡單的話,她卻遲遲不肯說,到底是要為何。

其實,兆記內心矛盾而又複雜,一方面,他希望游明朵實話實說,而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她真的說出時候,自己會如何抉擇,他真的會帶著五萬兵馬攻打齊虎嗎?他自己也不知道,直到現在,他依然在選擇的邊緣來回掙扎,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一個是自己忠心追隨多年,給了自己榮譽和地位的伯樂齊虎,而另一個則是霸神雲天,到底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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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狼神君是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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