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有何目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 有何目的?

天蒙蒙亮的時候,除了少數守衛,賬中的五萬大軍依然在沉睡之中,這些兵馬雖然不少,但是作為留守兵力,已經失去打仗的熱情,一個個睡姿朦朧,享受著難得的清閑。

「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的寂靜,游明朵有些酸澀的眼睛忽然睜開,忙拉起被子護在胸前,驚悚的看著此刻正坐在自己面前的兆記。

「你幹什麼?」

兆記咧嘴一笑,起身背對著游明朵,似乎毫不在意,「你的睡姿太難看了。」

游明朵一時語塞,哪有這樣看著別人睡覺的,嚇死人了,昨夜換了個陌生的地方,床板又硬,被子又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她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直到半夜,實在是扛不住了,不知什麼時候,這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聽到兆記這麼說,撇撇嘴,「你,你來了多久?」

兆記轉過身,聳聳肩,「不長,一個時辰而已。」

「一個……」按這個時間倒推的話,那兆記豈不是四更天過來的,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女子的房間,游明朵當時氣結,撂下被子,站起身,指著兆記,「你變態啊。」

「我?」兆記從上到下將游明朵看了一番,「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軍營之中也只有你一個女人,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一句話說的游明朵差點噎過氣去,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找死。」

「哈哈,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你比我厲害,是紅眸武者,那又怎樣,你別忘了,你如今可是在我的手裡,就算你能殺了我,那我的五萬兵馬嗎,你能以一己之力將他們全部殺死嗎?」

那倒是不能,再說殺了五萬兵馬也不現實,而且游明朵根本就沒想過要殺兆記,她之所以故意被抓,便是要撬開這兆記的嘴,讓他願意倒戈雲殿,將功補過,攻打趙子烈。

想到這,為了大局,游明朵的怒氣也消了一些,再看看自己身上,從上到下,整整齊齊,昨晚睡覺除了鞋子,連襪子也沒有脫,當即放心下來,向前走了一步,直逼兆記脖頸處,笑說道,「以後想看儘管正大光明的來看,看管犯人天經地義,不要如此偷偷摸摸,免得被人誤會。」

游明朵溫暖的鼻息撲在兆記的臉上,有些痒痒的,只見他脖頸之間的喉結緩緩滑動,咽下一口唾沫,忽然開口道,「你打算在我這軍營之中呆多久?」

游明朵忽然笑了,「兆將軍,此話怎麼講?我是犯人,是你們的階下囚,不是我要呆多久,而是你們想要關押我多久?」

「關押?」兆記指著游明朵現在的容身之所,「你住的用的都是我們上等兵的標準,哪裡像是個犯人,簡直就是我們請來的客人。」

游明朵聳聳眉,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刷刷的滑動幾下,「既如此,那我就湊合住下吧。」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兆記臉上的小人忽然消失,變得異常嚴肅,瞪著游明朵,彷彿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現在還不是講真話的時候,游明朵心中有數,再說,就算她現在在這義正言辭的說,「兆記啊,你能不能歸順雲殿,和我們一起去攻打趙子烈,將功補過,至於你以前所犯的錯誤呢,我會和麒麟說說,既往不咎,跟隨趙子烈一起,是萬人唾罵的叛徒,而追隨雲殿,要臉面有臉面,要地位有地位,要女人嘛那隨便挑選,你樂不樂意呀。」

「游明朵!」

忽然聽到兆記喚自己的名字,游明朵從遐想中反應過來,立刻否定自己剛才的瞎想,依然堅決的說道,「沒什麼目的,我能有什麼目的啊,被你抓了,自然任你宰割。」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兆記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沒有絲毫猶豫,確實是一個十足的威風凜凜的將軍模樣。

一會嘻嘻哈哈,好不正經,一會又嚴肅威風,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真實的模樣,游明朵忽然覺得這個兆記不那麼簡單,心中卻沒有絲毫害怕,既然來了,她就沒有退路,只能知難而上,向前一步,拿出比兆記更加堅決的態度,臉色鄭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游明朵挨得太近,清風吹起,將她秀美的長發瑩瑩飄起,有幾根調皮的頭髮劃過兆記的臉頰,痒痒的,兆記渾身如觸電一般,慌忙朝後退了一步,耳根發紅,口氣降低了幾分,「我從不殺女人。」

游明朵忽然一笑,轉身在床邊坐下,「那就沒辦法了。」

「喜歡住你就儘管住吧。」兆記撂下一句,轉身就走。

粗布門帘開始晃動,隨著兆記的遠去慢慢變得平靜,望著門帘,游明朵有些愣神,麒麟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趕到雲殿,雲殿現在怎麼樣了,心中不禁緊張起來,她一定要抓緊時間拿下兆記,勸他倒戈,可是這個看似嘻哈的將軍,卻好像不那麼容易順服,一時間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粗布門帘再一次晃動,兆記的腦袋又一次伸了進來,「既然你執意不肯說出目的,那麼對獨孤綻的挑戰,我也絕不罷手。」

游明朵剛想說什麼,只見門帘垂下,兆記身影漸漸遠去。

他這話什麼意思?是要向師父發起挑戰嗎,還是要肆意攻擊?倘若是單獨挑戰,游明朵並不擔憂,因為兆記根本就不是師父的對手,可若是群起攻擊,那師父的三萬人馬要和兆記的五萬兵馬搏鬥,人數差距之大不說,到時你死我亡,兩方俱敗。

游明朵不禁擔憂起來,站起來,在狹小的屋子內走來走去,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看到她的紙條,希望他能讀懂上面的意思,並立刻派人去做,如此一來,她勸兆記歸誰的把握就又大了幾分。

兆記顯然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傢伙,就在他走出遊明朵的帳子,便立刻來到軍營之中,當即下令,「集齊兵馬,攻打敵方軍營。」

雖然後面浩浩蕩蕩的跟隨了一干兵馬,但是兆記並沒有群起攻之,而是依然像上次一樣,在陣前挑釁。

有無數個將軍要衝上去砍了這個得意的傢伙,救回遊明朵,被獨孤綻伸手阻攔,親自打馬上前,迎接挑戰,因為只有獨孤綻知道游明朵真正的目的。

獨孤綻雖然人已中年,身子有些微微發福,但是多年出入戰場,在刀光劍影中摸爬滾打,滿臉的滄桑和滿身數不清的刀口,皆是見證,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若不是游明朵的紙條,他定會以擒賊先擒王的辦法滅了他,再逼迫五萬大軍歸順。

可是如此一來,有著極大的弊端,據獨孤綻了解,這兆記雖然貪慕權利,但是對待下屬卻極為慷慨,所以追隨他的人皆忠心耿耿,若是殺了他,輪不到隊伍癱瘓,軍營之中必然會再起新將,重新調整,依然是上下一心,為兆記報仇,這樣上下一心的大軍,攻打的上策不是斬殺,而是收服人心。

所以,思慮很久,獨孤綻接受了游明朵的建議,並給她三日,勸兆記帶領五萬大軍歸順,只是這歸順勸說看似簡單,卻危機重重,十分艱難,不知游明朵進行到哪一步了。

面對久戰沙場的獨孤綻,兆記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雙手相拱,表示尊敬,「獨孤將軍,久聞大名,今日得罪了。」

獨孤綻哈哈一笑,「誰得罪誰還不好說。」

如此堅定而又挑釁的話在獨孤綻的口中慷鏘有力,隨著大起的風沙砸空中席捲,兆記的氣勢頓時弱了一半,但他忽然一笑,「能死在獨孤大人手裡,也是我兆記的榮幸。」

他這話是出自真心,一直以來,他就十分敬重像獨孤綻和他哥哥這樣英勇忠誠的將軍,只無奈他修武不佳,想要爬山高位,只能依附在齊虎身邊,出謀劃策,充當智囊團。但敬重歸敬重,有一點兆記十分清楚,如今和獨孤綻是敵我之勢,作為一個軍人,一個將軍,就算拼勁最後一絲力氣,他也絕不會手軟。

話音一落,獨孤綻目光頓起,似乎是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腳下的馬蹄不停彈起,為出戰做好準備,只見獨孤綻率先一步,兆記不甘落後,立即迎戰,刀光劍影,一時讓人眼花繚亂。

獨孤綻不愧是馳騁沙場的老將軍,身後的士兵還未仔細看清,幾個回合下來,只聽到砰地一聲,兆記悶聲倒地,捂著胸口,很是痛苦。

獨孤綻從馬上飛奔而下,掄起利劍,朝著兆記的胸口就要刺下去,頓時兆記身後黑壓壓的軍隊中發出陣陣嘶吼,像是要齊齊衝上來。

兆記臉上沒有驚慌,迎著獨孤綻手中明晃晃的利劍,迎頭而上,「獨孤大人,動手吧。」

碰的一聲脆響,只見獨孤綻的劍收回劍鞘,「我獨孤綻從不殺弱勢之人,你走吧。」

獨孤綻高大的身影在黃沙之中緩緩離去,越來越遠,身後的士兵慌忙上前,將兆記從地上扶起來,關切的問道,「將軍,你哪裡受傷了?」

兆記搖搖頭,沒有回答,哪裡受傷了,除了胸口隱隱的痛楚,皮膚表面並沒有明顯的傷口,要一定說受傷,那便是心裡,一種受挫感從心底不斷湧來,從軍這麼久,第一次讓兆記覺得羞恥,為自己而感到羞恥,像獨孤綻那樣的大將,才是真正的將才。

兆記執意不需要攙扶,摸著胸口,忍著痛楚,回到軍營。

「將軍,不好了,我們幾個士兵被那女子給打了。」兆記胸口劇痛,屁股還未坐穩,便聽到了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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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狼神君是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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