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失去飛行的力量

那是行走在這條路上所看到的一切，也許自從當初的自己宣佈再度開啟大戰的時候，也如同現在這樣了吧，以往人跡罕至的小路這裏也有着那些腰間配着武士刀的男人們，冷著著一張臉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裏，在這小路上掀起了淺薄的灰塵，這一切都被劍心目睹在眼中，卻沒有任何的舉動。

「正如同自己所處的年代一樣，就算沒有了自己，這裏的生活還是回不到曾經，也就是說就算沒有了自己的存在，這場戰鬥依然會如約開始，依然會藉由那一次的衝突再度開啟，當幕府與攘夷志士之間失去了名為茂茂的橋樑之後，便也就不存在於所謂的信任，也許這裏要比起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更加殘酷也不一定呢？」說着，劍心抬起頭看着那漸漸被白雲遮蔽住的太陽，自從從道場告別出來以後，漫步朝着江戶行走而去的自己腳步並沒有加快，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愜意。

看着這個沒有自己存在的世界依照着它所應該進行下去的路程繼續行走下去，然後好好的看着這個世界在這場時代大戲里到底會走到一種什麼地步，也許對於自己來說，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過客一般的事實，但是啊...從來就是身處在高位將目光放在那些傢伙身上的自己，所沒有看到的一切到底會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呢？不再是眼高於頂，而是着眼於普通人的視角看待着時代的變化。

這是舊時代與新時代的交替過程，流血與戰爭是無法避免的，無論是自己，還是銀時，還是松陽老師，都是這個時代里的犧牲品罷了，也許後世之人的確會提及自己這些人的名字，會在史書上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或是憧憬或是唾棄，或是嚮往著那樣一個人的美好，但是時代已經改變了，這已經不再是舞刀弄槍就能夠解決矛盾的世界，也不再是武士至上，刀劍相殺的時代了，自己這些人與其說是在戰爭中綻放出了無可比擬的光輝，倒不如說是趁著那樣新舊時代的交接之時，身為舊時代的自己等人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吧。

也許...是開闢了新的時代，也許是保守的舊時代，當時參與進入這樣的戰場里的自己其實並沒有想的那麼多，銀時應該也是一樣吧了，雖然一開始的初心是那樣的決定，但是在親身進入這場戰鬥之後，所有的一切...就已經和一開始的出發點背離了所想了，這場時代大戲，就算自己再怎麼不願意也無法退出，也無法無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變成了主導這場時代交替，新舊輪換的主角...

然後，就變成了這樣的自己，使用者逆刃刀，抓撓著腦袋，一天天的生活着，雖然企圖平靜的生活，但是在曾經所做所為的一切之下，平靜的生活與自己是沒有關係的...啊~真是錯綜複雜呢~想的腦袋都要爆炸了。而在這個世界裏，最終時代的帷幕也終究將要拉開了嗎？

銀時喲...還有假髮和矮杉，雖然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你們是怎麼樣的，但是應該和我所熟知的你們都一樣吧~我們曾經都是為了一個目標一個決心踏入了戰場，最終...在這顆閃爍著光芒的初心上增添上了無數的污垢與鎖鏈，最終涉足進入這場戰爭並且失敗了以後的我們，連平靜的生活都得不到，連放鬆的內心都無法做到啊~

不...也許矮杉和假髮和我都無法放鬆下來，但是着眼於未來，珍惜於現在的你，銀時喲...那些曾經的不堪也許你還記得，但是卻怎麼也比不上你現在手心裏抓住的聚集在身邊的珠寶吧~真是羨慕你呢~

「轟隆！」然而就在劍心緩步走在這條小路上的時候，突兀從天空墜落而下的火焰將這片大地震蕩出高高的灰塵，在轟隆隆的劇烈聲響之中，炮火如同下雨一樣的從天空墜落而下，那些之前還趾高氣揚的，冷著臉的武士們在這樣的炮火之中也只能抱頭鼠竄，將那名為武士的生命的刀隨意的丟棄在路旁，抱着頭哭嚎著，怒吼著，在四周奔逃著。將這一切映入眼中的白澤嘆息一聲，為什麼呢...那樣的趾高氣揚，這個時代已經不再是屬於你們的了~

就連白夜叉都變成萬事屋老闆了，還能怎麼辦呢？在這樣的炮火之下，你們的榮譽又能夠算得了什麼？

失去了龍脈的力量，自然也就失去了能夠揮舞出月牙天沖的力量，沒有了曾經那樣無敵力量的劍心充其量也就是個強大的人類罷了，面對那飛行在天空之上的戰艦隨意開火的舉動，他做不了什麼，從未有過現在這般的弱小，但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劍心能夠做的也只是盡到自己的全力在這樣的炮火之中快速的移動着，朝着遠處奔逃而去，這是現在的自己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轟隆隆~」山川在這樣的炮火下顫抖，大地在這樣的炮火中陷落，這就是科技的力量，是人不能達到，並且無法抵抗的力量。這是新時代的產物，這是新時代來臨的標誌，也是...那名為天人所帶來的災難。

就這樣離開的話，去到江戶那個自己藉由那個東西而來到這裏的龍脈所在地的話，就能再度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吧，雖然這個世界對於自己來說宛如一個新生的開始，但是沒有了那些還活着的更好的人存在，其實和自己根本沒有什麼關係的，這年頭什麼東西都會說一個相性的無論是寄生獸，還是eva，都是這種道理。

「將那些天人全部打下來！還有幕府的敗類！那可是將軍大人遺留下來的唯一的寶藏，澄夜小姐啊！我們已經沒能保護住將軍大人一次了，這次說什麼也要！」心中打算著本該就這樣離開的劍心卻聽到了這樣的呼喊~那是在這個世界裏早已死去的茂茂留下的唯一的妹妹，在自己的世界裏並未死去的茂茂最珍貴的寶藏，想來在這個世界也是一樣吧，只是沒有了自己，茂茂最終還是...

腦海里的思量既然在思考着，那麼腳下的步伐自然也就慢了下來，這在戰場之中是如此的突兀，劍心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上的戰艦，原來不僅僅是屬於天人的戰劍，那在後面追逐著的雖然不屬於真選組，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屬於攘夷志士的戰艦，雖然讓攘夷志士去救幕府大將軍茂茂的妹妹有些可笑，但是這就是這個國家現在的現實，唯一的現實...已經沒有人會在意茂茂的妹妹，也沒有人會在意她到底是生是死，除卻了一些根本不想要她活下去的人，曾經的高高在上，現在卻成了索命的符咒。

「澄夜嗎...」那是自己也見過的女孩，沒有所謂公主的傲氣，更多的則是一個期待着能夠與玩伴一起玩樂的少女的心情，那是一個...自己看起來很新奇的小女孩而呢...可是現在的自己...

就這樣看着，只能這樣看着，失去了系統，失去了龍脈，失去了所有一切的力量，站在這片大地上無助的看着天空，想要上去將那個茂茂的妹妹拯救下來，但是天與地的距離就這樣橫亘在自己的眼前...上不去，是真的上不去啊~

拳頭捏的緊緊的，死死的，果然很無力呢~若是還能夠有着那樣強大的力量的話，想必自己現在早就已經飛上去開始援救了吧，而不是現在這樣，被打的抱頭鼠竄什麼的...

「澄夜。」難道就要這樣看着，什麼也做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