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得手
「說你MB！」
紀察先發制人，雙手揮動，甩出一片手裡劍。
「忍法·手裡劍影分身之術！」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手裡劍、影手裡劍已經飛了過去。
史氏抬起頭來，沖著紀察微微一笑，柔媚的雙眼彷彿有水光閃耀，精緻白皙的面容，殷紅的櫻桃小嘴翹起，還俏皮的從唇邊伸縮進出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而後，她只是抬腿做了一個踢擊的動作，一股狂風就從她那弓底綠繡鞋上噴涌而出，將紀察的手裡劍數量增加了一倍，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而那些影手裡劍則紛紛化為白色煙霧。
紀察蹲下身，拾起兩片手裡劍——這火影世界的暗器竟在一瞬間被從中間分成了兩片，斷面平滑如鏡，十分新亮，便是打磨過也不見得有這麼平整。順便，鋪成地面的青磚上，也有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凌亂不堪。
「厲害。」他直起身來，向史氏誇讚道，「好厲害的風。」
他雖然也能做到這種效果，可是紀察自問無論如何做不到如此輕鬆寫意——那樣非得發個風遁的大招不可。一瞬間，他都生出了一種『這還打個毛線』的心思來。
「那麼，打個商量行不行，我立刻就走，信國公府的破事我不管，你也別來煩我，好不好？」
「我的兒，你想要走到哪裡去？」史氏微微蹙眉，露出一副嬌媚之相，「竟然想要一走了之，真是太傷娘的心了。」
紀察嘆了口氣，知道果然沒法談。
「唉，看來是談不攏了。不過，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麼喜歡自稱我媽？」
說話間，他的雙手上下翻飛，再次選擇了先發制人試探一番。
「風遁·真空玉！」
密密麻麻的空氣子彈被他從嘴裡吐出來，呼嘯著打向了史氏。
「原來如此，怪不得小紅和五兒會失敗。」
不見她有什麼動作，斜里突然竄出一人，擋在了史氏面前。紀察仔細一看，這『人』應該是那個所謂姑太太的陪房。
之所以是應該是，是因為她的服飾和那個陪房差不多，但是臉已經腐爛的不像樣子，滿臉紫黑色的爛肉下，露出一口尖牙。她把頭一搖，黃稠的屍水從腦袋上噴涌而出，硬生生形成了一道散發著陰寒詭異氣息的水壁，真空玉打上去，竟然只能緩緩消散，縱然留下一個一個坑，卻被那黃色液體快速修復。
「開什麼玩笑，真空玉打不穿水牆？」
「風遁·真空波！」
紀察再次結印，從嘴裡吐出一道風屬性查克拉形成的直線風刃。一擺頭，在他加大了的查克拉輸出之下，風刃將屍水牆從中間攔腰斬成兩段。只是那牆又很快合攏，讓他做了無用功。
「我的兒，你就乖乖認輸不好了，束手就擒的話，為娘是不會難為你的。」史氏的聲音從牆後傳來。
「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紀察覺得對方簡直是個智障，他再度結印，不過這一次，他在忍術中注入了大量查克拉。
「風遁·真空波！」
比之前快了不少的風刃呼嘯而過，切開了水牆也切開了後方的那個腐爛人形。然而，紀察卻陡然緊張起來，因為本來應該在牆后的史氏，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好！！
他來不及多想，本能地往後一個空翻，雙腳在地上一點，斜斜向上飄了出去。寫輪眼雖然好用，卻沒有白眼那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野，因此即使警戒心放到最大，也很容易被人繞了后。
一直到落在一顆老槐樹上，紀察才稍稍鬆了口氣，四下張望起來，試圖尋找到史氏的蹤跡。
然而，家丁的屍體還在牆上，地上一攤黃色，那個被切成兩半的腐爛人形也在地上掙扎，他左看右看，唯獨不見了史氏。
「兒啊，你是在找娘親嗎？」
「什麼？」紀察循聲抬起頭來，只見史氏竟然不知何時遙遙飄在半空中，手持一柄玉如意，對著他一吹。他頓感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連忙直撲下去，避開這道寒氣。
回頭看時，只見那顆老槐樹整個都被凍成一團冰塊。
「會飛還有遠程魔法攻擊？靠！」他摸出兩柄苦無，向著史氏甩了過去，後者只是不斷向上飄飛，苦無很快便在半空中後繼乏力落了下來。
「這就……很尷尬了。」
火影世界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就是常規技能射程都不是很足，效果範圍里的中和遠都有點名不符實，0-5米算近程，5-10米算中程，10米以上算遠程。除了最後一場大戰中『法爺』們互A時候用的地圖炮，其他時候忍者的射程都不算遠。畢竟人力有時而窮，查克拉的衰減速度更是非常快。
「風遁·真空大玉！」
密密麻麻的大號空氣子彈飛了上去，儘管加大了查克拉輸出，這些真空大玉卻還是消散在了七八十米左右的距離上。
「打不到啊，在下不奉陪了。」紀察見狀轉身就跑。雖說加大查克拉投入是可以讓忍術打的更遠，不過因為查克拉消散速度的問題，消耗和射程並非線性關係，額外投入的查克拉和射程增長實在是不成正比。
「兒啊，你這是要往哪裡走啊？」
空中傳來的是史氏有些飄忽的聲音。
紀察顧不上搭話，悶頭疾躍，三兩下就奔入了一處庭院。
史氏在空中看著他飛竄，臉上的笑容愈發嫵媚起來，「如意如意，隨我心意，快快顯靈！」
隨著她的話，玉如意閃耀了起來，逐漸有利刃般的飛雪圍繞著如意旋轉，雪花越來越多，規模越聚越大。史氏突然吹了一口氣，一道凌冽而席捲著無數雪花的狂風便自上而下，降臨在紀察躲藏的屋子上方。
寒氣包裹著庭院，逐漸凍結其中的一切，最終，形成了一座冰封了整個庭院的冰山。
「哈哈哈哈，我的兒，這下你走不了吧？」史氏以手掩口輕笑起來，越笑越大，逐漸變成了前仰後合的大笑。笑著笑著，她突然把頭一偏，已是去了笑顏，橫眉怒目看向老太太所在的院子。
「紀重，怎麼樣，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死在眼前的感覺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