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史氏
聽到這個聲音，紀察渾身上下就是一激靈，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很簡單，在他穿越過來之前好多年，「紀察」的母親就因為生紀眉嫵的時候難產而死，現在這個母親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他扭過頭去，看向說話的人。那是紀重的天知道多少房的小妾，紀察只知道此人貌似姓孫。
紀重正妻之位雖然自紀眉嫵出生之後一直空懸，但無論那之前還是之後，他都一直沒有停下給紀察和紀眉嫵找姨娘的腳步。時至今日，紀察根本不清楚自己應該喊姨娘的人大概有三十還是四十？至於那些夠不上被稱一句『姨娘』的人就更多了。
他從不認為自己的便宜老爹紀重是個念舊情的人。紀重正妻之位空懸的唯一原因，是紀重僅僅官拜左武衛大將軍、信國公。而紀察的『親』舅舅方興達則擔任御史中丞一職，爵封隴西郡公；姨夫楊玄策如今是大周八柱國之一，太子太師，許國公，論地位還在紀重之上。而楊玄策的正妻，可一直都姓方。
「孫姨娘……」他在說話的時候已經以寫輪眼發動了幻術作為嘗試，「我的母親何時卧病在床了？」
誰知，這女人竟然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倒是一邊的另一位姨娘開了口。
「察哥兒說的這是什麼話？太太幾時生病了竟然全然不知，那可是你的親生母親！」
紀察瞪了這個好像是姓張的姨娘一眼，沒有說話。
忍者所用的幻術是將查克拉轉化為精神能量的形態，進而通過種種交流方式進入目標的查克拉中樞，通過干擾目標體內的查克拉運轉來讓對方陷入己方需要的幻境中。而在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體內，查克拉則在進入后重新化為肉體能量形態，轉化為電信號直接干擾對方的大腦神經系統。
無論如何，查克拉中樞也好，大腦神經系統也好，幻術能量首先要進入對方體內才能生效。誰知道剛才以寫輪眼的能力發動幻術竟然失敗了——幻術能量沒能進入對方體內，反而被彈開了。
顯然，那個孫姨娘身上，有點怪異。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卻發現她雙目無神，咬著嘴唇，似乎渾身都在顫抖。剎那間，紀察彷彿聽到了一聲悶哼，又聞到了一股濃甜果香。他面色一變，已經發動了虛化。
此人必有蹊蹺，要不要出手試探一番呢？
沒等他做出決定，紀察的便宜叔叔就跟著反應過來，「你們在胡說些什麼？我大嫂在十四年前就已經去世，察哥兒哪來的母親卧病在床？」
「混賬！」一臉不耐煩的紀好突然被飛過來的枕頭砸了個趔趄，只見老太太顫抖著指著他大喝：「你這不孝子！竟然詛咒自己的大嫂！」
紀好是個執拗性子，見狀他梗起脖子，沖著老太太說道：「母親怕不是老糊塗，大嫂死了十四年，這滿城勛貴都是知道的，如今這兩個女人說這個，才是在——啊！」
便宜叔叔的話，終究沒能說完，他愕然回頭，赫見自己的妻子滿臉陰鷙，目光殘毒，一柄匕首已經自後背中心處刺入身體，尖銳的匕尖，堪堪自心口露出一截。
「你、你——」紀好只說了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
與此同時，紀察低下頭，看到了一隻手自後方從自己的胸口伸出，然後是整個手臂，繼而整個人都踉踉蹌蹌的栽了過來。
「姨娘真是好興緻。」
說完，他向後一躍，憑著虛化狀態穿過各種障礙，飄然而去出了屋子。
「奶奶，孫兒告退！」
吼了一句，紀察足下發力，徑直往外院而去。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先去找幫（炮）手（灰）或者說（用來賣的）隊友好一點。
「作妖的居然都是女眷，有點意思……爆發的時機，也讓人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都早就失了心智，還是一點一點出的問題，直到全部被控制了才發的難？」
毫無疑問，紀察的困惑是得不到解答的。
「少爺！」幾下兔起鶻落間，他已經來到了外院，正遇上巡院的家丁。這些家丁一個個腰粗膀圓，身強力壯，持刀帶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雖然對自己家少爺從天而降感到有些困惑，他們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只是畢恭畢敬的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今晚是哪位教頭值夜？」
「回少爺的話，是范教頭。」為首的家丁回答道。
「快，去找范教頭，讓他把人召集起來，有——」紀察咽下了本來打算說的話。
巡查的五個家丁還在他眼前，但是換了個姿態。
只是一瞬間，他們就變的彼此交迭，「嵌」進了後面的院牆裡。或許是撞擊力道太強太快、太過集中，五個人就像是攤煎餅一樣，他們的身體都變成了突兀的平面，點綴著紅色的血漿、白色的腦漿，在並不整齊的「煎餅」上四處流動……
「閣下這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了？」他看著那道突兀出現的白影，冷哼道。
話雖這麼說，他卻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手上已經拿上了苦無和手裡劍。
那道白影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有點熟悉的面孔。
「史姨娘，今晚這事情是你在背後操作？」
紀察緩緩的說，同時在腦海里拚命的搜集關於這位史姨娘的情報。
這位史氏據說是那位史侯辯的遠方親戚，幾年前被紀重收房。他之所以會對這個人有點熟悉，是因為她經常穿的與其他人不同。不同於後院里常見的長裙，史氏經常穿的比較大膽。紀察經常看到她穿著貼身連衣裙晃來晃去。
這種貼身連衣裙類似於地球上的緊身包臀裙，裙擺的下方只能堪堪遮住臀部。稍稍大一點的動作抬腿，就能清晰將兩條腿的全態收入眼底。史氏的衣服上身，也頗有上輩子那種唐朝服飾的精髓，胸前一對白皙兇器經常呼之欲出。她偏生又生的一雙勻潤緊實的長腿，腰細膚白，胸前傲人，聲甜眼媚，配上大膽的穿著，很難讓紀察不留下印象。
「我的兒啊，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