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原來不是女朋友?
這是第三次見他,與秦風一模一樣的面孔讓她每每產生幻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模一樣的人存在。
夜炎宸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你看夠了嗎?還是又以為我是秦風?」
夏柔年瞬間與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對上,突然嚇地低下了頭。
「你想通了?」夜炎宸也轉移了視線。
「嗯。」夏柔年紅著臉點點頭,「但是你要幫我父親把債務還上。」
「嗯,」夜炎宸也點點頭,「450萬,你能為我做些什麼?」
「啊?」夏柔年納悶地問道,「不是讓我來當你的女朋友嗎?」
「哈哈哈!」夜炎宸大聲笑著,連一旁的助理龍澤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夜炎宸說:「我一個堂堂總裁,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看上你?」
夏柔年羞愧地低下頭:「那你讓我做什麼?」
「很簡單,」夜炎宸說,「你就把你和秦風的故事仔仔細細地再給我講一遍就好。」
「什麼?」夏柔年不敢相信地抬起頭,「你花了450萬隻是為了聽我講故事嗎?」
夜炎宸點點頭:「這個故事對我很重要,所以你要認真地一點不漏地都給我講了。」
夏柔年震驚地點點頭。她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原來能捨得花450萬聽故事的人才是真的有錢人。
不敢怠慢,夏柔年從高中他們的相遇開始講起。
那些年一起漫步過的林蔭小道;
那些年夕陽西下之後的補課時光;
以及考上同一所大學時的第一個羞澀的擁抱……
夜炎宸皺著眉頭仔細聽著,夏柔年所講的每一個細節他都想要從腦海中找到一點相似的回憶。
可惜,什麼都沒有……
夏柔年接著講著:
同學們稱他倆郎才女貌;
他在她耳邊講過的那些羞澀情話;
第一次過生日時他給她的驚喜……
「繼續。」夜炎宸說,這些情景他都覺得好陌生,不像上次聽到時大腦會產生強烈的共鳴。
夏柔年已經口乾舌燥,但是為了讓夜炎宸滿意,她只能繼續講,同時那日分手的情景又再次在她腦海中上演: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在人跡很少的小路上。
「我們分手吧,你不愛我了。」夏柔年對秦風說道。
「我愛你,柔年!誰說我不愛你了?」秦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親眼看到你和別的女生去了酒店」敢愛敢恨的柔年說到這裡,從懷裡掏出幾張照片,「一個月前的,半個月前的,還有一個星期以前的……同一個人,不同的酒店!秦風,你不愛我可以和我分手,何苦要這樣傷害我呢?」
秦風看到這些照片頓時慌了神,「不,不是這樣的,柔年,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我和那個女生見過面了…既然你已經答應人家,那就早日分手吧。」
「柔年!你不相信我嗎?!」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都帶人家去酒店了!」
夏柔年用力甩開秦風的胳膊,向反方向跑去。
秦風呆在原地,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他不相信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然而令夏柔年想不到的是,在第二天就接到了秦風的死亡通知書!
「死於酒駕。」警察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一瞬間,夏柔年差點暈過去,幸好甜甜及時扶住了她。
所有人都對她說:「你可能誤會秦風了,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啊!他那麼愛你,肯定是一時接受不了分手的打擊才去喝酒的。」
那些言論時時在夏柔年的耳邊響起,甚至她自己也越來越相信:是她害死秦風的!
夏柔年一邊講述一邊回憶,不知不覺淚水滑落到下巴,欲墜不墜。
夜炎宸睜開雙眸,只覺得腦袋在轟轟響著。
他揉揉腦袋,盯著面前的女孩看。
「你走吧。」他說,「我感覺錯了,我們之前一點關係都沒有。」
夏柔年如釋重負,絲毫不掩飾臉上的笑意:「這是你說的哦?那450萬你不可以反悔哦?」
夜炎宸擺擺手,哄她離開。他覺得她不過是一個窮丫頭罷了,自己就算失憶了也不可能和她有任何瓜葛。何況她剛剛講述的,自己一點都沒有產生共鳴。
可是就在夏柔年轉身的那一瞬間,從她的身上掉下了一個錄音筆。
「咣!」的一聲,與地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龍澤將它撿起來遞給夜炎宸。
「你為什麼帶著錄音筆?」夜炎宸犀利地問道。
夏柔年自己也不知道她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她只感覺被夜炎宸那麼看著十分難受。
「……我想不起來,我只記得我是在小醫院裡醒來的,子彈是M16式的……」
夜炎宸將錄音筆打開,沒想到那裡面竟然記錄著他與心理醫生的對話!
「啪!」夜炎宸的手掌與辦公桌狠狠地接觸,發齣劇烈的響聲。
夏柔年嚇了一大跳,其實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
「你究竟是誰?靠近我有什麼目的?」
「我,我……我沒有目的……」夏柔年被那種犀利的如野狼一般的眼神嚇住了,磕磕巴巴地說道。
「總裁,我建議先將這個女人關起來。」龍澤在一旁說道。
「准。」
「不要!」夏柔年大聲反抗著,不管她怕不怕,她都要解釋清楚,「這個錄音筆不是我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它會在我身上。可是,它真的不是我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陷害你?你身上有什麼值得別人陷害的?」
夏柔年的眼睛慌張地轉動著,她在努力回憶,可她不記得什麼時候有人接近她啊,那這個錄音筆是哪來的?
「龍澤,把她送到Higanbana,暫時秘密關起來。等回來我親自審問。」
「是。」
龍澤就像一名優秀的執事,作風永遠雷厲風行。
他不聽夏柔年一路上在汽車上的哀求和解釋,一絲不苟一言不發地將她押進Higanbana的地下審問室,然後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