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世界的模樣
【世界美不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活下去。活著，是任何生物都有的本能，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有為了活著而努力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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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抬頭，盯著黑板上泓葉的名字輕聲道，「因為聯盟法則規定，任何人都不得傷害第八類人，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空中那個龐然大物向著我們壓下來。那個瞬間，一個最不起眼來自普通區的孩子沖了出來，他一把奪過會議中心守衛腰間的匕首沖向那個年輕人，將匕首刺進那年輕人的心臟，年輕人身體晃動著倒下了。那個男孩子為會議中心等待分配的孩子們搶出了一個偏差，因為那個第八類人過早的倒下，原本正壓會議中心的破損大樓也過早地下落。會議中心一大半被壓的粉碎，那一半沒有一個人活下來，而我們所在的另一半，因為這個孩子的驚艷一刺，全部得以存活。」
「你剛才不是......說要遵守規則么？」小天忽地轉頭看向清水，直視他的眼睛，清水沒有選擇避開，他知道這一刻若是避開了，以後他說出的話在這個人的心裡就一點份量都沒有了。
「沒錯，但是所有規則都是建立在我們活著的基礎上，包括我們的第七小隊守則，死人才用不著規則這種東西。」
看著小天，清水笑了笑，「那天那個孩子用他的行動告訴我們，活著遠比規則更重要。雖然我們不是第八類人，但是我們也想活著，就算那個傢伙再怨恨這個世界，我們也不願成為陪葬品。我相信那些被壓死的孩子，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絕不會站在當時的那個位置，或許他們會做跟泓葉一樣的事。」
「你們不喜歡第八類人吧。」
「那個夏天會議中心活下來的孩子，沒有人會喜歡第八類人，畢竟我們眼睜睜地看到死亡離我們只有一步的距離。」向著黑板看去，清水認真說道，「那個夏天我拒絕分配選擇了等待，五年後當我知道那個男孩獲批成為E區籍籍無名的第七小隊隊長時，我就毫不猶豫申請來這裡了。」
「那個第八類人為什麼要那麼做？」
「那時候聯盟里的第八類人非常少，少得可憐。聯盟渴望通過他製造出更多的第八類人，他們不在乎他的意願，只管用他的血液、細胞不停地做實驗，讓他跟不同的女人交配，甚至會站在一旁記錄交配的情況......我想他已經忍不下去了。」
小天目不轉睛地看著黑板，清水也任由這空間沉默，好一會才聽到小天開口說，「發生這樣的事，所有人都更痛恨第八類人，為什麼現在的聯盟規則還在保護他們？」
「你對第八類人了解多少？」
小天轉頭看著清水搖了搖頭，「我們互相之間根本見不到，我只知道別人稱呼我們第八類人，稱呼我們擁有的技能為矩陣。除此之外，我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小天，清水抬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過來，我給你講講世界的模樣。」
小天向著清水走去，坐在他拍過的地方，看著清水起身向著地圖走去。
「這幅地圖就是現在世界的模樣。你只要記住一個地方就夠了，東半球的北半球，只有這裡居住有人類，其他的地方不屬於我們，目前人類生活的地方只有這一片。儘管只有這麼一點地方卻也不得安寧，也處於戰爭中。地圖左邊是西半球，右邊就是東半球，西半球不屬於人類，所以你用不著在乎那裡，只管集中注意力在東半球就可以了。東半球下方為南半球，上方就是我們居住的地方，它目前處於分割狀態，被東聯盟和西聯盟共有，西聯盟佔據西北大部分地區，我們東聯盟佔據東北這部分的地區。再向上，是冰原，那裡非常冷，耗盡的物資需求量非常大，極不適宜目前情況下東西聯盟的生存條件，是東、西聯盟都捨棄的地方。」
手指著地圖上的一條線，清水說道，「東經60度線基本上可以看做是東聯盟與西聯盟的分界線。我們東部聯盟居住在原亞陸板塊，西部聯盟控制原歐陸板塊。這裡一定要注意，區分東西部聯盟的關鍵不是人種問題，而是各自重建世界的角度問題。」
說到這裡，清水扭頭看向小天，「這些有人跟你講過吧？如果你知道我們就略過這部分，省的我啰啰嗦嗦跟你講一大堆沒用的。」
小天搖搖頭，看著地圖一臉認真道，「從沒有人給我講過。我們從小到大要做的事情就是記憶數據，各種各樣的數據。那些東西似乎永遠都記不完......如果每天要記的東西不能完成，就沒有飯吃。」
清水皺了皺眉，心裡第一次因第八類人有了一絲感慨，原來這些被保護著的特殊人類，過的也不見得有多好。
「那麼......世界怎麼毀滅的，我們現在處於什麼狀況，總有人跟你們講過吧。」
小天再次搖了搖頭。
清水看著小天，大腦里第一次出現了所謂的真空，慢慢轉身看向地圖，他開口講述：「曾經，這個世界相當熱鬧、繁華，只是隨著物質不斷地提高、發展，人們越來越不滿足那時的生活。他們開始不遺餘力地發揮著創造力、想象力，妄圖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多的變化，更有趣的體驗，卻完全忽略了世界的本質是什麼。那時的人們對於改變世界已經變得近乎瘋狂、執著，根本不去考慮後續的發展與結果。」
手指向著西半球指去，清水接著說道，「原本自然界的各種生物都遵循著嚴格的生存法則，即使是當時不停誕生出新物種的阿麻遜，那裡生長的所有生物也都遵循這個法則，而那個時代的人類卻跟大自然開了個大玩笑，他們創造了一個不屬於自然界的完全由人類自己創造出的怪物，智能人。它們不需要吃喝，只需要有電就能工作，而電......」
清水抬起手指指尖向上，「電能之後他們運用了光能。也就是說只要有太陽存在或是充電的電源，這些智能機器人就能自給自足完成充電開始工作。人類創造了大批大批的智能人活躍在各個領域，取代了原有人力，還在各大陸之間建起一個又一個的超級智能系統——原母，智能機的主機系統，用她們進行各方面的數據收集、共享與同步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