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幕：交易

晚餐還是很不錯的。這裏的主人十分的慷慨，也十分的會享受。清爽的幾道小菜，一大份精緻的冷肉切盤，還有足量的提神的美酒和飲料，隨意取用的魔法麵包，雖然不起眼，但都十分的美味和漂亮，對於這一群飽受創傷的人來說，實在沒有比這更好的東西了。

而相較之下，魔冬坐在主位上，面前的餐點卻很是簡單，只有一杯調製的草藥茶，散發着馥郁的芳香，餐盤裏是一截粉色的不知用什麼肉作成的肉腸，淋了一圈鮮紅色的醬汁，還有幾片切的大小剛好的麵包。那個小女孩兒面前也只有一大杯沖調搭配的奶昔。比之白鷗等人的晚餐來說，簡單了很多。

儘管之前鬧得不是很愉快，可是經過這一頓無聲的晚餐后，氣氛已經緩和了很多。就算是曾經針鋒相對的艾米麗和提米之間，也沒有之前那種互相敵視的情況了。美食確實是良藥。所以人們習慣於通過宴會來拉近彼此的關係，也習慣在宴會上談論一些關乎利益的事，比如一筆交易。

「那麼您所提到的交易是什麼呢？」白鷗坐在高背椅上，手中端著一杯沒喝完的酒，卻並不急於把它喝下去。而在他的身邊，則坐着精靈卡爾。後者抱着一把普通的半手劍，一雙眼睛像是鷹一樣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魔冬只是駐守邊疆的法師，駐守就已經是全部了，卡爾沒辦法，也不敢去請求這位實力強大的法師的幫助。不過如果是法師的交易，也就不觸犯一些或明或暗的規定了，但若是不親自看一看，甚至介入這一流程，對他來說還是很難的。

「嗯。一個交易。我想以你們現在的情況是不會拒絕的吧？」

「。。我們的情況？」

「對啊。我想如果現在就是我不採取任何措施，只是按照一向的中立原則，把你們從我的塔里趕出去。我想愛松卡達的那點破事也不會來主動招惹我的吧？」

「嗯。」白鷗點了點頭。雖說在交易上的某些場合中，是誰先開口誰就輸，不過顯然不適用現在的情況。主動權從一開始就不在他們的手中，這個時候當然是要擺出一副低姿態了。只希望這個交易的條件不要太苛刻。

「我對精靈那點破事從來都不感冒，秘戒會也好，愛斯塔羅王室也好，就算是【護劍者】同盟這些組織，也和我沒關係。我可以這麼說吧，愛松卡達里能讓我升起興趣的人和物還真沒有幾個。我救你們的這件事，你們可以什麼也不用付出。就當我一時腦抽，做了件善事。」

「這麼說，我們就。。」

「是的。你們現在什麼都不用給我。我可以收留你們，直到你們希望離開這座塔為止。」魔冬淡淡說着，又給自己續了一杯草藥茶。不過誰都知道，這位法師還有下文要說，所以也沒有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果然等他慢條斯理地喝完了那杯茶后，他又開口說道：

「不過你們能不能打得過在邊境線遊盪的那兩隻野獸我就不知道了。」

野獸是說什麼？當然指的是阿卡姆和烏卡姆兩隻神獸了。別看魔冬之前以一打二，全盛時期更是吊打他們輕輕鬆鬆，可是不是人人都可以說有着堪比一位大法師的實力的。起碼就白鷗他們，幾人滿狀態的全盛時期，擺開架勢打，勝率也不一定能超過三成。更不要說，白鷗的大部分裝備和陣地完全毀滅后了。

「您既然這麼說，一定是能給我們提供幫助了對嗎？」

「幫助自然是有的。不過你們能開出什麼價呢？」大法師的目光在兩人全身上下一遍遍掃過，好像是在評定那些暴露在外的物品的價值，不過就算是兩人都認為最有可能被看中的【誓言】戒指，也無法讓那目光駐留片刻。

「我們能先看看您說的幫助是什麼嗎？」

話音剛落，兩人都感覺身體一沉，腦袋一暈，再睜眼眼前就變成了被無數寶物堆積而成的海洋中了。優秀在這裏都只配作為最底層的陪襯，史詩在這裏才是主流，那些讓世上大部分人都會為之瘋狂的神兵利器，魔法捲軸，天生奇物都在這裏隨處可見。這就是一個位面最強者的全部積蓄了，此時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只要付得起代價，這裏的所有都可以任你們拿去。如果不喜歡，就算是我掌握的所有法術，也可以作為交換的商品。我說了，只要你們付的出代價。」

「所以你們能給我什麼？」

「這枚戒指！」卡爾最先大喊出聲，他舉起了曾經視若珍寶的戒指。「我可以付出這枚【誓言】戒指！但是條件是，在我完成任務之後，我才能把它交給你，大法師。」

「垃圾！這個戒指拿出來單賣，除了你們這群精靈傻子以外，還有誰會要？一套25個我還能考慮考慮。」魔冬拒絕和你說話，並向你丟了一堆白眼。

「這把法杖！」白鷗召來了自己的手杖。「我這把杖，那可不一般啊！是我花了九年九月九天而採集九股天地正邪之氣糅合而成，輔以九十九塊九千年玄鐵，九十九種九百年妖獸的血液，用九十九道九天玄雷轟擊，九十九次九獄烈火鍛造，歷時九時九分九秒鑄造而成，出世之時有九十九條神龍護體，散發九十九種奇香，九十九種光芒。絕對珍貴！換你個百八十件史詩不虧吧！」

「。。你怎麼不說換九百九十九件史詩呢？」

「那我也同意啊！」

「滾！我給你九百九十九道雷還差不多！我看你像個⑨！」

「那這樣！」卡爾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捲軸，拿筆飛速寫了一些字后，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這是我的賣身契約！我都填好了！就差個名字和期限了！你看着填！我就要一把能幫我搞定困局的武器就行！要求不高，隨便什麼神器來一把就行，我不挑的。」

「我給你個鎚子！」

「鎚子？有什麼鎚子類的強力神器嗎？莫不是雷神之錘？」

「錘你大爺！我有神器自己用還來不及！還借給你！填個期限？你要是回去以後死了我不就血本無歸了嗎？」

「那再加上他！」卡爾一把把白鷗拉了過來，無視了後者的悲鳴聲，繼續說道：「怎麼樣，兩個人的賣身契約？就算我死了，還有他。報仇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他就留在這裏作抵押！」

「。。算上他，你還要你倒貼給我錢才行！」

「我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個奸商！丫掉錢眼裏了吧！我看你就是成心為難我莫德爾·懷特！給你個機會，隨便拿點東西給爸爸！不然。。」

「不然怎樣？你說是誰爸爸啊？」武器自動飛了起來，兩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被利器抵著，順帶一句某個不可名狀的地方，放着一把史詩級的狼牙棒。

「。。爸爸，我知道錯了，你一定不會傷害我的，對吧。」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我數十個數，拿出一份能讓我看上眼的東西，不然。。你們知道後果的。。」所有武器同時往前頂了頂，不知是不是錯覺，狼牙棒朝前頂得格外多。

10.「有話好商量啊！」

9.「我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啊！」

5.「你會不會數數啊！678哪裏去了啊？」

。。。1！

「有有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