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是誰

第四百零八章 是誰

白秀的腦海只出現一個念頭:快走,這是一個陷阱!

腦子雖然這麼想,但腳卻像生了根一般一動也不能動,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飄在半空晃晃悠悠的女人。

「啊!殺人了!」

「皇後娘娘被此大膽宮女給謀殺了!」

背後傳來嘈雜的尖叫聲,腳步聲,還有兵器劃破長空的聲音,但她還如一尊石像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身後的御林軍蜂擁而至,尖銳的利刃抵在她的胸前與背後,她才從呆愣恍惚的狀態回過神來。

她被拖進天牢,沉重的鐵門被鐵鏈拴上,腳步聲漸漸遠去,周圍的一切再次恢復安靜。

而白秀的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她至今都記得墨雲寶牽着柳瑟的手,一臉寵愛的樣子,為什麼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她會被人給懸掛而死?那是一種多麼慘烈的死法,為什麼一國的皇後會被人給謀殺在宮裏呢?

這一天晚上,白秀徹底的失眠了,腦子裏反覆復的就是柳瑟蒼白的死人臉,和鳳袍下一直流淌著的鮮血。

白秀本以為有人要栽她一個弒殺一國之後的罪名,即使她不承認,也會被大刑伺候,被迫認罪。

想像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這一夜過的很安靜,除了外面吵吵鬧鬧不斷走動的腳步聲,整個皇宮都顯得很不安。

白秀閉上眼睛,躺在牢房唯一的石床上,雖然這床挺冷的,但她也沒有太多的知覺。

一國皇后被人謀殺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昨晚守在鳳儀宮的宮女太監,包括御林軍全部被下令處死,封鎖了所有的消息。

第二天早朝,所有的大臣們都等候在金鑾殿外面,卻遲遲不見一國之君墨雲寶出現,最後還是雲王墨雲初出面主持了早朝。

不少大臣向墨雲初詢問墨雲寶的去除,沉穩的墨雲初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這些人心中的疑惑。

大臣們面面相覷,見墨雲初嘴嚴的很,套不出半句話來,他們也只好訕訕的離開。

早朝後,墨雲初走進天牢,見到一夜沒睡紅着眼睛的白秀。

白秀雖然沒見過墨雲初,但光看他的外表氣質,她也能猜測三分。

墨雲初也不多話,打開牢房鐵鎖,拉着白秀就走,「走吧,再不走,你可是要被拉出去砍頭了。」

白秀笑了笑,笑容有些自嘲,「殺害一國之母,這罪孽的確深重,萬死難辭其咎,雲王殿下何必要包庇我這樣的十惡不赦之徒?」

墨雲初側頭看了白秀一眼,見她神色淡然,不由一笑:「白將軍之女果然很大氣,凌微不亂。」

白秀給墨雲初福了一禮道:「多謝雲王殿下過獎,小女子沒有做什麼壞事,何須如喪家之犬一樣四處逃跑?」

墨雲初恨鐵不成鋼般搖搖頭,嘆息道:「知道今天早朝為什麼皇上沒去嗎?他是在保你!」

白秀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相信我!」

墨雲初點點頭,「只是現在的情勢對你很不利,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雖然他殺光了所有鳳儀宮裏的宮人們,但只是只是暫時的,紙是保不住火的,所以你現在唯一的生路只有逃。」

白秀看向天牢的盡頭,那層層鐵門套住的又是誰的心?她若逃了,背上的就是殺人犯的罪名,前途不一定好走。

白秀堅定的搖搖頭,「不,就算走,我也要走的瀟灑,這樣的潛逃沒有意義。」

墨雲初抽了抽嘴角,還真是一個怪脾氣女孩。

白秀:「麻煩雲王殿下帶奴婢回案發現場,奴婢會找出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墨雲初搖搖頭,「不,你找不到真相的!」

一句話,石破天驚的在白秀腦海里迴響,她錯愕的瞪大眼睛看着墨雲初。什麼叫做找不出真相?難不成兇手很厲害,如鬼魅一般殺了人,還來去無蹤不成?

「你們再聊什麼呢?!」一個聲音打斷白秀的思緒,兩人轉頭看去,就見墨雲寶一身黑衣不知何時站着天牢門口,高大的身影如衣衫鐵門般將來路堵的嚴嚴實實。

白秀轉頭看去,看着墨雲寶幽深的黑眸,她的心裏有些五味雜陳,像幾個月前他們還是談笑風生的朋友,而如今他們卻成了死敵,他是來殺她的嗎?

墨雲初上前幾步擋在白秀面前,張開雙臂將白秀護在身後,也是在向墨雲寶宣誓,他會保護身後的女人。

墨雲寶掃了一眼如母雞護小雞般的墨雲初,冷哼一聲,「其實朕也知道白秀不是殺害柳瑟的兇手,可這件事,總是要找出一個替罪羊的。」

墨雲初:「知道你喪妻又喪子之痛,可你知道,鳳儀宮昨天有段時間沒什麼宮女侍從,那會都被調去金鑾殿幫忙了,白秀,你那天怎麼會出現在鳳儀宮?」

白秀低着頭,悶悶道:「昨天是雙喜臨門的好日子,奴婢綉了一雙虎鞋送給皇後娘娘,卻沒想到推門進去卻發現這樣不幸的事件。

墨雲寶沉默,緩緩閉上雙眼。他一直沒有想到自己與柳瑟的夫妻命竟然如此淺短,從未想過她如自己母親當年被害一般無二,可當年看他父皇不爽的人早就已經死了,為什麼他也會走上那樣的路?

墨雲寶深深的看了白秀一眼,與白秀朝夕相處過,他了解白秀的為人,自然相信她不是什麼細作。

墨雲寶擺手道:「雲初哥,你送出去吧,我相信她的人品。」說完轉身離去。

白秀垂眸,內心有些感動,她不怕被天下人給誤會,只要有一個人相信她是清白的就好。

墨雲初側頭看了白秀一眼,看來他是白擔心了一場,還以為,墨雲寶會惱羞成怒,遷怒於他人。

送白秀出宮后,墨雲初朝御書房走去,以往墨雲寶要是不開心了,就會坐在御書房裏喝悶酒。

只是這一次他推開門,房間里沒有任何的酒味,除了風吹動帶起的紗簾搖曳,房間里也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

墨雲初環顧四周,發現書桌上留着一張紙,拿起來一看,是墨雲寶的筆跡。

「墨雲初,朕經過三思,覺得皇位並不適合我坐,決定退位,並將皇位傳與你,相信在你的管理下,大楚定會繁榮昌盛。

因為這個皇位,我的母親中毒,活不出五十,她教會了我堅強獨當一面,可我一直難過不能保護她,陪她終老。

一直以為那樣的魔咒到此結束,卻沒想到柳瑟也因為我而死,雖然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皇帝,每天遊手好閒,將江山社稷的重任更多的交給了你,可我對柳瑟一直關愛有加,我從不知道,她也如我母親那般的離我而去,留我在這塵世間孤孤單單,飄飄蕩蕩。

雲初哥哥,現在朕什麼都不想要,只想平平凡凡,做一個正常人,過着快樂的生活。墨雲寶留,勿念。」

三年後,墨雲初以墨雲寶留書登基為帝,雖然賢臣也有些持反對意見的,但云王之名本就名揚天下,加上他名下早就育有一子,是儲君的最佳人選。

墨雲初登基為帝后,紅蓮貴為皇后,這是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想到的事情。她本出生貧民,一直想過安穩的日子,卻被父親賣給一富商,做他家傻兒子的童養媳,要不是墨雲寶從天而降,她也逃不出那種歲月沉淪,每天過數着日子的新婦。

楚國在墨雲初的管理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到處都是百姓的讚美之聲。

某家小酒館,一個戴着笠帽穿着灰衣的男子坐在角落裏,手裏拿着一壺酒,一口口的往嘴裏灌,他有些醉,眼神有些迷離,酒水順着她的嘴角一直往下流,將他胸前的衣襟沁濕。

他打了個酒嗝,將手裏的酒壺往一側的地板上一扔,隨即發出一聲清脆瓷器破裂的聲音,空間里酒香四溢。

他往後一靠,將臉上的帽子蓋住自己的臉,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他又進入到那個夢裏,一個黑衣人在金屋碧瓦間來回穿梭,身影如同鬼魅,他一直跟在他身後,卻始終看不清對方的臉。

他有些心急腳步不斷加快,這是前面的人黑衣人腳步比他更快,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他轉了一圈,竟然將那個黑衣人給跟丟了,有些懊惱的垂著頭,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不尋常的動靜,他加快腳步尋聲前行。

這是那個黑影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手裏亮着一把白晃晃的刀,藉著月色,他看清楚了,刀刃上面有血,很新鮮的血。

心莫名一沉,他見腳邊擺放着不少的盆栽,抬腳就是一個踢飛出去,直擊黑衣人那張矇著臉,只露出一雙璀璨黑眸半男不女的眼睛。

黑衣人身形靈敏的躲過,手裏的刀一個反轉,朝着他的喉嚨直逼而來。

他的雙眸危險的眯起,他早就無畏生死,只是,他很好奇,這個身手不凡的黑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在他的皇宮裏來去自如,已經第三次了,她的目的,就是來殺他的。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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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兒子極品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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