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6章 臣服

當然，如果準確一點來說，其實也算不上分贓。畢竟，本源液不是搶來的，而是獻祭得來的。

被他送入本源塔的各族妖修，再加上沙礫幾人，足是有百人之多。這些人，在各族中可謂是地位不凡的，身上帶的好東西自是有不少。當然，這是不用與悟真分的，早在送他們入本源塔時，向罡天便順手將他們身上的儲物戒什麼的都給收了起來，看都不給悟真看的。

這些人地位不低，是因為他們天資不凡，修為不凡！而對於獻祭來說，越是強大的存在，獻祭所得的本源液也是越多。這些人，獻祭得近一百五十滴本源液。

按之前的約定而分，向罡天的手中，一下子是擁有一百二十滴本源液。悟真一臉幽怨地看著向罡天，對他的這反應，向罡天自然是視如未見。

這器靈可不是真和尚，坑蒙拐騙的事情他做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說他將所有的本源液都拿出來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對他這小模樣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意念回歸肉身，向罡天朗聲道：「北月，本尊需要修練一番，你來護法！」

手中有本源液，自然是將其化為修為實力，那才是真正的物盡所用。收在儲物戒中，那可不是強者所為。

「是，老祖！」凰北月倒是機靈，應聲中搖身而變，直接化回妖身，雙翼輕展，飛於向罡天身前。

明白她的意思，向罡天也是不可能在修練時再分神騰雲，當即掠上其背，盤腿而坐，服用本源液，開始修練。

這一修練，自是開啟了時間加持！以十數倍的時速修練著。

三明島，居然凰族所在的浮島倒是沒有多遠，以凰北月的速度，兩天兩夜后，離浮島已經不足十萬里，來到這地方，可以說是絕對的安全。就算是給虎鯊族膽子，他們也不敢追來的。

何況，兩人在離開時，虎鯊族人根本就不曾發現端倪，更不可能追過來的。不過，凰北月卻是沒有直接回浮島，而是選了一無名小島落下，化回人形，一臉憂色地看著向罡天。

「老祖，您是不是修行出了問題？」

「為何這樣問？」向罡天反問，隨後才是意識到自身的問題，服用本源液，煉化氣勁化為本源力！在這閉關的期間，一百二十滴本源液，在這兩天的時間，用得已經只剩十來滴。

由此而得的結果，自然是實力大提升。但是，本源力變強，氣勁修為卻是下降不少，由原來的十六品下降至現在的十二品！這是好事，可在凰北月看來，卻不是什麼好事了。

剛是結束修練，向罡天也沒有隱匿氣息，以凰北月的修為自然是輕易地感應出他的修為，所以才是有此一問。

不過，這中間的原由向罡天無法與她解釋，所以只是表情輕鬆地微微一笑：「放心北月，本尊的狀態好的很！一切都沒問題。」

「是！」凰北月口中應著，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神色稍是猶豫，隨後她極是認真地再是開口：「老祖，要不要北月悄然潛入族內，再取幾株天火蓮來老祖煉化，可好？」

「這個提議……倒是好！」向罡天聽著，大是意動，但轉念一想，感覺不必讓凰北月承擔所有的風險，遂是接著道：「不過，你也不必單獨前往，本尊同去即可。」

一聽向罡天這話，知道他也要去，凰北月不由地急聲開口：「老祖，這……萬一讓凰塵老祖知曉您回族的消息，怕是……」

「怕什麼？怕他對我不利嗎？還是怕他不讓我取天火蓮？他凰塵在本尊眼中又算什麼狗屁東西？行了，回族吧！有我在，你們不必再害怕。」

向罡天一臉豪氣干雲的模樣，底氣十足。

這樣的底氣，自是因為手中有本源液的緣故。還有，本身的實力。

這次煉化一百多滴本源液，實力提升的可是有點恐怖，雖說氣勁是只有十二品，但真要動手，對付一個凰塵，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本源液，那更是收服人心的利器！已經在凰北月的身上驗證了本源液的強大，是真的能助人感悟本源之力，只要凰越和凰章兩人不是傻子，那麼自然是明白他們應該如何做的。

有兩人俯首聽命，凰塵真的是翻不了天！

見他執意如此，凰北月自是無計可施，只能依言前行往浮島落去。

凰北月，對浮島的地勢自然極為熟悉。而向罡天的凰冥的記憶，對這地方那也是不陌生。兩人熟悉島上的情形，也是知道天火蓮在何處，自然是能做到悄然登島而不驚動其它人。

行至凰北月一脈祖地，向罡天停了下來，對跟在後面的凰北月道：「北月，你先去族中主殿，將凰于飛的死訊告知凰塵，同時告訴他，其餘各妖族的妖子也都隕落，讓凰塵以凰族的名義聯合諸族妖修準備攻打虎鯊族。」

「是，老祖！」凰北月應著，神色間猶豫之色再顯。

「老祖，如果凰塵老老祖不願意聽北月之言，那又當如何是好？」

「那你就告訴他，本尊回來了！如他不信，你可以帶他來祖地見本尊。」說完，不等凰北月再開口說什麼，人已然是朝騰起，朝浮島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凰北月自然是只能跟隨前往，不敢再遲疑猶豫，翻身化回妖身，朝著浮島而去。

凰北月見凰塵，經過是怎樣向罡天不想知道。依著凰冥的記憶，進入浮島后直接遁地而行，避開禁制，不多時人已經來到一處九色岩漿前。

這地方，便是當年凰冥栽種天火蓮之地！

九色岩漿，不是凡物，內蘊天生地養的異火九色炎。

這可不是凰族傳承寶物，而是凰冥隕落之前，費盡心思搜刮來的。為了這九色炎，他可是滅了好幾個妖族，足是數十萬生靈。

不過，九色炎最大的作用也就適合用於栽種天火蓮，如納入體內用於對敵，縱是凰族御驅，也是顯得得威力太弱。但也所幸是如此，這些年凰族內才沒有人打這九色炎的主意。當然，為了天火蓮這等天地間的奇物，只要不是傻子，也不會冒然取用九色炎的。就算是他傻，凰族內終是有精明之人，是不會同意的。

向罡天看著那八株在九色岩漿中隨風搖曳的天火蓮，沒有遲疑，伸手在眉心處輕划，立時射出一道光芒，隱隱中化塔影，連同九色岩漿在內俱都捲走，送入本源塔內。

恰是在向罡天做完這一切，便聽著破空聲起，數人騰飛而來。循聲看在眼中，向罡天從凰冥的記憶中辨別出來人是誰。

來的人中，為首的三人凰族現在的三大老祖：凰塵、凰章、凰越。至於跟隨在他們身後的，自然是奉命前上稟的凰北月。

向罡天面帶笑容，但是當他看到凰北月臉上的紅色的指印時，眸子中頓時化成一片冷意。

雖說，自己已經得到天火蓮，縱是凰北月被打殺，自己也應是無所謂。但對方的此番動作，分明是在給自己一下馬威，如果任由其囂張行事，那可就對不住自己了。

打臉沒問題，世間生靈無數，每時每刻都有此類的事情發生。事不關己，無所謂！但要是與自己有關，那可是不行的。這樣不好！非常的不好！自己是護短的人不假，凰北月也是算不上是自己人，可這事牽連到自己的顏面，那就不能不做出反應。不算是為凰北月，這是為了自己。

心中念頭百轉，向罡天臉色轉冷，目光亦是化成陰冷之意，看著落地走近的三人。

三人感受到他的異樣，但沒有人在意。直至來到離向罡天不到十步遠的距離才是站定，打量著他，當再三探查他的修為後，三人明顯地鬆了口氣。

凰塵的臉上露出笑容，目光遊離，當看到那栽種天火蓮的地方變得空無一物時，他的臉色變了。

「你是何人？擅闖我族禁地奪走至寶，你可知這是死罪？」凰塵開口，聲音中暗蘊殺意。

跟隨在後的凰北月，聽到這話心中生寒，意識到凰塵的真正意圖是什麼，連忙開口：「三位長老，這是我脈老祖奪舍歸來……」

「北月你閉嘴！什麼時候開始本尊行事還得向他們稟報了？」向罡天冷聲打斷凰北月的話，眼睛盯著她的臉，冷笑道：「北月，你想開口，那便與本尊說說你臉上的指印是怎麼回事？」

「我……我……」

「無視族老，冒犯族規，略施小懲而已，怎麼？你有意見嗎？」凰塵的臉上亦是冷笑連連：「凰冥老祖是吧？就算你真的是老祖，今日非往時，現在族中做主的人是我們而不是你！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如實說，我脈小輩凰于飛究竟是死於何人之手？還有，天火蓮和九色炎今又在何處？為了凰族的興旺，本尊希望你能明大理，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奪舍不易，生活不易，奉勸你一句，且活且珍惜！」

「是嗎？本尊似乎是聽明白你這話的意思，凰塵，你是想趁本尊勢弱準備造反嗎？你這才是以下犯上，凰塵，你好大的膽子！」向罡天厲聲出口，旋即眼睛一轉，看著一聲不吭的凰章、凰越兩人，輕笑道：「你們呢？與他同來，也準備和他一樣犯上嗎？」

「凰冥老祖，此乃是你與凰塵兄之間的爭執，我們兩人且不宜參與吧？」凰越嘿嘿一笑說道。

聽他這話，表面上是兩不相幫，公道至極。但實際上，以向罡天和凰北月兩人表露出的實力而言，這樣的表態已然是告訴向罡天，他們選擇的人是凰塵！是和凰塵站在一邊的。

「好，很好！看來本尊沉睡這些年，你們自認是翅膀硬了對吧？行，北月，給他們看看你的火焰！」

「是，老祖！」凰北月應聲領命，伸手化掌，掌間，升騰起一縷火焰！

這火焰，看上去是只有髮絲粗細，似會隨風而滅。但凰塵三人看著，臉色一變再變。他們熟悉這股力量的氣息，曾經在凰冥的身上，感應到這股恐怖的力量氣息，那是火本源之力！

凰冥生前，以三十五品之修，只是觸及火本源，無法凝聚出本源火焰。但現在看凰北月的這舉動，分明是已經掌控了一絲火本源！這是意味著，只要給她時間和資源，凰北月定是能踏入三十六品，突破本源境。這也是意味著，到那一天，凰族能屹立於萬族之巔，成為整個雙月界的霸主。重要的是，只要她願意傳授感悟之道，凰族內，定是會出現第二個觸及本源力量的人，也是會有第三個、第四個……

這樣想著，凰塵三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特別是凰塵，對凰北月當真是又愛又恨！

本源之力，不可剝奪。現在凰北月是弱於三人，可殺了她又能怎樣？得不到半點好處，只是毀了凰族中興的希望！在這一刻，三人心中是升起一個念頭，為凰族，凰北月不能死。

只要她不死，凰族必興！

向罡天一臉玩味地盯著凰塵三人，將他們的神色收入眼底，呵呵笑道：「北月感悟本源之力，皆是因為我！換句話說，老祖我有手段，讓你們這些廢物也感悟本源力！怎麼樣？刺激不刺激？驚喜不驚喜？有沒有想向老祖叩首拜伏的衝動？」

說著，向罡天雙手化拳轟出。

所攻擊的目標，自是凰塵。

但讓三人震驚的，不是向罡天的陡然出手，而是他拳頭上所蘊含的勁力。

那力量，正是讓三人夢寐以求的本源力量，而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一手為火，自是火本源，一手為冰，卻是水本源力量所化。而且，這看似隨意的一擊，所表現出的力量那也是比凰北月的力量要強大百倍都不止。兩者相較，便是一仙人與凡胎嬰兒之意的較量，毫無可比性。

「老祖饒命，老祖饒命！」凰塵心中驚嚇，哪敢抵擋，雙腿一軟，直接是拱手求饒。

「哈哈哈……哈哈哈……凰塵，你倒是識相，那本尊便饒你一次又有何妨？」向罡天的雙拳停下，目光落在凰越兩人身上：「現在，你們兩人呢？怎麼說？」

「凰章恭迎老祖回歸！」

「凰越恭迎老祖回歸！」

兩人也是矮身跪下，方才的一拳之威，兩人自忖聯手也是無法阻擋。心中自然大是感嘆，老祖便是老祖，縱是奪舍重生，也不是自己可匹敵的。

當然，讓他們真正震驚的是向罡天掌握了兩道本源力量。而且觀其分明未入本源境，卻是又強大無比。這樣古怪的事情，可是在傳說中都未曾聽說過的。

「嗯，你們倒也是識趣！行了，老祖我大量，不與你們計較。但老祖我也不能再輕信你們，若想再效忠本尊，立下本命誓言吧！」

這話，讓人心生遲疑，凰塵和凰越兩人在猶豫，一旦立誓，可就沒有再後悔的機會了。不過，相對於兩人的遲疑，凰章卻是比兩人想的要簡單許多，聞言是毫不猶豫地道：「是！老祖！凰章願以聖魂立誓，至此追隨老祖，萬死不辭，如有異心，必遭五雷轟頂而死！」

隨著他的話聲，天空中，傳來一道沉悶的雷霆聲，顯然，這誓言已成，受天意約束。一旦違誓，凰章到時候自會遭受天意反噬，那是必死無疑的。

凰塵和凰越兩人聽著，免不得是有些感嘆，此誓一成，以後他就只能跟在凰冥的身後，沒有自由身可言了。

但很快的，兩人是後悔了。

因為，向罡天接下來的動作。

但見向罡天翻手取出一個玉瓶，來到凰章的身前，一指點落。指甲如刃，凰章的眉心肌膚有如朽木一樣被切開寸許來長，隨後，向罡天從玉瓶中引出一滴本源液送入其眉心內。

「此乃本源液，將其納入魂體，自是能助你感悟本源！」說著，向罡天再是彈指，卻是將一縷火本源所化的火焰送入其體內。

這縷火焰，有如開門的鑰匙，而那滴本源液則是有如那扇本源力的大門！鑰匙有了，門也是能看到，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利用鑰匙打開大門，踏入本源之界！

時間流逝，凰塵和凰越兩人是一臉緊張的看著盤坐於地上的凰章，兩人的神色中有期盼，也有羨慕，更是有不安與緊張。可以說，神色複雜，此時是集於一臉。

至於向罡天，倒是老神在在，信心十足。凰北月表情則是有些詭異，目光不停在凰塵三人身上流轉，隱隱中，透中一絲不屑之意。

看三人的眼神，更是透著幾分鄙視之意。不管你們曾經是有多高高在上，在自家老祖面前都得低下那看似高傲的頭顱，俯首稱臣！

轉眼間，數個時辰過去，某一刻，向罡天伸手輕招，一縷火焰從凰章的體內衝出，沒入他的掌心間。而在此刻，閉目修練的凰章睜開眼，翻身拜倒在地。

「多謝老祖賜寶，成全凰章！」

「無妨，你能第一個立誓表忠心，老祖我當然得賞賜於你。要不然的話，以後誰還會對老祖我忠誠呢？怎麼樣？有所收穫嗎？」

最後的話，才是凰塵、凰越兩人關心的問題。聽到這話，兩人直勾勾地看著凰章，等他回答。

凰章沒有直接開口，而是伸出手掌，意念動間，掌間是出現一縷細微的火焰。看上去，比凰北月的都是要弱上不小，可是氣息卻是一樣！那是火本源之力所化的火焰。

「老祖賞賜，凰章幸不辱命，成功掌控一絲火本源！」

「好，凰族是又多了一個掌握本源的人！這非常好！」

旁邊的凰塵和凰越兩人，死死地盯著那一縷火焰，看他們的模樣，是恨不得奪過來據為己有。

只是，兩人心中清楚！這縷火焰是凰章的，他不願意，誰都無法從其體內剝離。縱是有逆天之法僥倖剝離，那也是無法融合據為己有的，只會引火燒身，自尋死路。

壓下心中的貪念，兩人眼巴巴地看著向罡天，凰越更是帶著幾分諂笑開口：「北月啊，我以前也算是待你不薄，你給我在老祖面前求求情，賜予一滴本源液給我啊！」

話，是對凰北月說的。不過他在說話時，人是一直看著向罡天，那模樣分明是在表功。

不用凰北月回答，向罡天搖頭輕笑：「本源液我身上是還有，但是此寶我另有它用！你們可以傳消息出去，此次滅虎鯊一族，立下大功者可得我凰族異寶賞賜！」

異寶是什麼？向罡天沒有明言。可在此時此刻說出來，言下之意是不言自明！他口中的異寶，顯然就是能助人感悟本源的本源液。

凰塵和凰越兩人的眼睛都紅了，心中貪念大起，可向罡天不開口，兩人再急眼也是沒有用。

「行了，去辦事吧！時間不多，滅虎鯊族得速戰速決！要不然他們一旦捨棄三明島逃離，想再滅其族可就難了。」

說完，向罡天轉過身，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看到他這動作，凰北月上前一步道：「三位族老，老祖乏了，你們請回吧！」

「是，老祖，我等先行告退！」三人開口說著，轉身離開。

自然，與來時不同，三人中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目送三人離開，凰北月才輕聲開口：「北月恭賀老祖，重掌凰族！」

「這有何喜？」向罡天搖頭輕笑：「你也回吧，傳令下去告訴族中諸人，此後此地設為禁地，無我召喚，入內者殺無赦！」

「是，老祖！」凰北月應著，臉上露出淡淡地失落。

向罡天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驀然心中動念，或許這是個機會，當即是再開口：「族中若是有事，由你代行稟報！」

「是，老祖！」凰北月的臉上露出笑容，這話，是她所要的。

有了這話，便是意味著她能自由出入此地。也是意味從此以後，諸人要見老祖得先經過自己這一關。也就是說從此以後自己才是凰族中年輕一代的大小姐，無人敢不敬。

以前受人欺凌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

凰族，看似風平浪靜，但實際上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凰冥這一脈因為向罡天這個冒牌貨的存在而重回巔峰，其它三脈則是如之前一樣，俯首稱臣。

不過，對這變化，凰族的生靈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一切，只是恢復到原來的正常狀態罷了。當然，也有人會心不甘，比如說凰明若、凰月玄等輩，但有凰越等人開口，倒也是不敢違背。

消息傳出，不多時傳遍方圓千萬里內的妖族，得知此事，再見自家妖子的命牌破碎，自然是無人會不信。一時間，群妖匯聚，往三明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