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白斬刀的幻滅2

第二百三十八章 白斬刀的幻滅2

馬強冷哼兩聲,緊接着,動如脫兔般握拳向陳兵猛的撲上去。他的拳頭如十磅的鐵鎚般向陳兵的臉上猛烈的打過去,陳兵眼疾手快,向左一閃身,那堅如鐵鎚般的拳頭帶着『呼呼』的風聲,擦過他的臉面,他猛的轉身握拳沖着馬強的臉上打到,馬強並沒有躲閃,貌似手到擒來,仗着自己有力的手臂,輕易的直接用鐵簸箕般的手,就接下了他這一拳,鷹爪般抓緊了陳兵的手,抬腳向陳兵的身上左肋部踢去,陳兵此時,想躲閃已是不及,從力氣上來說,雖然陳兵經過部隊上艱苦的磨練,擒拿手也很在行,但和一身肌肉隆起的馬強相比,還是相差太遠,他的一隻手被馬強緊緊的握住,手骨都能感覺到將要被握裂一般,根本沒有力氣來得及從那隻鐵鉗般的手裏抽出來,馬強的一隻腳就狠狠的將要踹在了他的左肋上了,陳兵在他的腿踢到自己的身上時,做出一個兩敗俱傷的動作,同時自己的另一隻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聲脆響,打在了馬強的鼻樑上。鼻子無疑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馬強感覺只的鼻子一陣酸楚的疼痛,自然就在腳力上有些放鬆,手也鬆開了陳兵的拳頭,陳兵就摔了出去。\馬強咬牙冷哼一聲,擦了一下自己的鼻血,反應性的向地上吐口唾沫再次撲了上去,由於氣憤,馬強用在拳頭上的力量更大了。拳腳生風的向陳兵的身上不停的招呼過去,每一拳都虎虎生風,霸氣十足,都是拳擊最重量級的拳術,沒有一絲的留有餘地。陳兵只有輾轉騰挪不停的快速閃避著,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馬強的拳腳太過凜冽,力氣上已經佔盡了先機,而動作上又異常的純熟,快、准、狠壓制着對手,陳兵也只能不停的躲閃,尋找出手的機會,若只是想硬碰硬的來和馬強出手對抗,根本不是馬強的對手。

陳兵在馬強的拳腳攻擊下,步步後退著,馬強在一陣攻擊后也緩緩的慢了下來,喘著氣道:「不還手?------故意的?------呵呵,想當初你的本------本事哪裏去了?剛才的豪言壯語哪-------哪裏去了?」雖然連體動作上慢了下來,可口氣每頓一下,拳頭上就更加一份力,想陳兵的身上招呼著,言語中透漏出極度的蔑視。陳兵在他的拳腳下只能躲閃,退卻,給馬強增加了更大的必勝信心。\他本來也感覺陳兵一定有兩下子的,想當初在余嘉酒樓停車場,打他的弟兄侯三時,他真的能看出陳兵身手很快,快准狠的三字絕,令他不能不佩服。可也沒想到在自己的手裏,竟然這樣的不堪一擊,他心裏可就真的在鄙視眼前的這個陳兵了。

其實,陳兵此時在心裏也在觀察著人高馬大的馬強,和馬強剛剛過了幾招,陳兵已經感覺到非常的有些吃力了,馬強的力氣和拳腳,讓他真的不好應付,他在觀察馬強的同時,不是為想着怎麼樣繼續攻擊,而是想着怎麼樣能運用部隊上所學到的擒拿手法,來對馬強身上有可能顯露的弱點,進行意想不到快速的攻擊。按說,人長的身高魁梧,一身肌肉,力氣野性,拳腳會猛,但在動作上應該就會慢一些,可他哪裏清楚,馬強在白斬刀的公司內,每天只要閑下來,就回到健身房去做持久的鍛煉,和一些魁梧的弟兄訓練快速的拳擊拳術,常年如一日,根本沒有一絲的鬆懈。所以馬強在對敵當中,動作上沒有一絲的笨拙之感。他知道,自己在馬強這種拳術蠻橫對手面前,要想得勝,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可以取勝了。\

白斬刀看馬強和陳兵對決,陳兵明顯的已經處於弱勢,只要馬強不停的攻擊下去,就一定可以將陳兵斃於他的拳腳之下,他很滿意的在看着自己的手下馬強凜冽的身手,自己都有些佩服起來,可馬強卻讓他失望了,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卻突然停止了對陳兵的攻擊,這個不作為的行為立刻再次把白斬刀激怒了。

「強子!給我大,讓你他媽的唱戲啊,早解決早往事,等著後面的警察追來是不是。快出手!」

馬強聽到白斬刀的話,也知道此地不可久待,警察馬上會追過來的。想到這裏,馬強不再猶豫,衝到陳兵的面前,再次出手了。

陳兵臉上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馬強一個轉身,飛起一腳向陳兵的臉上踢去,可想這凌厲的一腳,若踢在陳兵的臉上,會是一個多麼悲慘的結果。陳兵這次早有準備,猛的提身就跳將起來,抓住了身後手腕粗的一株樹木的樹榦,在樹上一個旋轉,接着旋轉之力,腳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迅速絕倫的一腳踢在了馬強撲來的臉上,馬強悶哼一聲,仰身向後退了兩步,陳兵的身影就飛了過去,他自覺眼前人影一晃間,胸口部位立刻就感覺猶如重鎚一擊般,著着實實的挨了陳兵一腳,猛的向後退去,仰臉摔倒在地。\陳兵身影鬼魅般如影隨形,又在殺到,馬強慌忙就地一個翻滾,想旁邊翻滾過去,陳兵千鈞壓力的雙膝迅疾的從空而降,『嗵』的一聲,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馬強忙連忙站起,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想若陳兵的雙膝磕到自己身上的話,這麼重的力道,肋骨不斷成幾節才是怪事。馬強站起來不再猶豫,看準陳兵的腰眼抬腿狠狠的踢了過去,陳兵迅速的向後退出一步,在馬強正要抽回腿的時候,迅猛的撲上,出手鎖住馬強的腳裸,閃電般將他的一隻腳向身後猛拉,馬強立刻站立不穩,雙腿立刻向前岔開,一隻腿向前跨去,只覺自己的雙腿韌件部位一陣的火辣,忙雙手撐地,想跳將起來,用另一隻腳狠踹過去,可是,陳兵的雙手已經猛烈的扭將起來,馬強要想自己的腿骨不斷,只能隨着陳兵雙手的轉動,順勢翻滾起來,在空中平翻著。

陳兵放開馬強的腳裸,在馬強還沒有來得及站立起來時,一個前空翻,雙膝從空中迅疾的落下,『撲』的一聲就狠狠的磕在了馬強的後背上。\馬強悶哼一聲,胸脯和臉全部的貼在了地上,老半天沒有站起身來。陳兵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然後才慢慢的站直身體看向一副有些驚訝的白斬刀:「這次輪到你了!」

白斬刀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冷冷的瞪着陳兵:「陳兵!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不過,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為我的兒子報仇。」話落,已經將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從身後慢慢的拿出了一樣東西。亮在了陳兵的面前。

雖然此時,四周有些黑暗,但是,在茫茫的夜色之下,那件東西,依然在陳兵的面前閃閃發光,寒光閃動,令人感覺到身上陣陣的寒氣。不長不短的一把薄片的砍刀,砍刀的頭部有巴掌那麼寬,在握把的地方慢慢的窄下來,銳利的刀鋒,寒氣逼人。這件砍刀很特別,刀身長兩尺,可刀把就有兩尺半,也可能是白斬刀故意將大把加出來一節,只為雙手握把,揮動砍刀時,更能增加砍刀刃部的力量。

白斬刀歷來謹慎小心,所以這把砍刀是白斬刀平時一直放在自己的車後座低下的,也是一直以來跟隨他成名的一把自己特製的順手武器。\想當初,白斬刀在道上混的時候,每次他手裏的砍刀在和對手相互的對擂時,也總是出現被比自己有力的對手給砍得脫手而飛的情況,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他就偷偷的用平常的砍刀給一位鑄造鐵鍋的師傅,為自己的砍刀多鑄出一個長長的手把來。自從他有了這個長手把的砍刀,可以說,再也沒有遇到被別人將砍刀砍脫手的時候,而且,這件事物在手,已經在無形中給了對手一個很大的壓力,所以,每逢帶着這件兵器出去,總能圓滿得勝而歸。

也為了這件兵器方便攜帶,他還特意的讓鑄造鐵鍋的師傅,將砍刀的手把部位,鑄造成了一個可以伸縮的套管,只要平時用不上時,或攜帶時,就將握把的套管部位兩根套管,全部套進一尺長的手把內。然後將三尺長的砍刀,整個的背在自己的身後,穿上上衣,從背後根本看不出來。

白斬刀有這件順手的兵器在手,哪裏還對此時赤手空拳的陳兵有所顧忌,心裡冷冷的笑着,貌似已經看到了陳兵被這把砍刀分屍的情景。\

陳兵望着手拿利器的白斬刀,心裏也有些發寒,與是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將地上的一個事物,用腳輕輕的挑起來,拿在了手裏,然後放在了身後,由於那件事物是烏黑色的,白斬刀並沒有看清是什麼一樣東西,所以,白斬刀只是笑了笑:「陳兵!地上還能有什麼?你找到什麼神兵利器了?槍!呵呵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小子還耍什麼花招。」

「呵呵!」陳兵冷冷一笑:「我認為的好東西罷了。」

「廢話少說!」白斬刀說完這四個字,已經向他撲了過去。寒光閃閃的刀刃,向陳兵的身上劈去。

陳兵望着一道寒光向只划來,忙仰身向後退了幾步,躲開了銳利的刀鋒,寒光擦着他的腹部,迅疾的划拉下去,陳兵黑色的上衣腹部部位,被鋒利的刀刃就劃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差一點就傷及到了皮肉。接着白斬刀第二刀就已經緊跟着劈了上來。陳兵向左一閃,想轉身去抓白斬刀的手腕,白斬刀好似已經覺察出他會有如此動作一樣,將刀刃一翻,向回斬到,陳兵忙抽回了手暗自作罷。\

白斬刀從來不給別人出手的機會,仇人更不能給,他連續的揮動刀刃,刀刀迫向陳兵的要害快速的斬到,陳兵在他凜冽的刀下,根本沒有施展拳腳的機會,空手奪刀需要的是近距離才可以有效,可白斬刀手裏的這把刀,根本不會故意去給陳兵這個機會的。陳兵此時真的有些煩了,也有些累了,看來是需要快速決斷的時候了。陳兵在白斬刀凌厲的刀法下,步步後退著,不停用樹榦來遮擋鋒利的刀鋒,刀砍在樹榦上,『啪啪』的將樹皮大塊大塊的砍下來,陳兵很想利用樹榦來對白斬刀攻擊,可是白斬刀的刀法卻像有意的學過刀法一樣,不給他機會。陳兵在躲到一顆粗粗的樹木后左閃右突著,白斬刀一時圍繞着樹木對陳兵揮動着砍刀,而此時,陳兵在樹木的遮擋下,想要傷到陳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時,白斬刀才暫時的停止了對他的攻擊,有些累的喘著粗氣,冷冷的對陳兵說道:「躲什麼?出來,老子還要你碎屍萬段的,你給我出來!呵呵!是不是怕了?」

陳兵一邊在樹榦后冷冷的笑了,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你學過功夫?」

「廢話少說,老子學功夫的時候,你他媽的還喝奶呢!快出來,是好漢躲什麼?」

「那好!」陳兵向後退幾步,白斬刀立刻繞過樹榦沖了過來,舉刀就像陳兵的頭上砍來。\此時,槍響了,陳兵手裏的槍口在黑暗中噴出一線火舌,『啪』的一聲,子彈就穿透了白斬刀的胸膛,白斬刀悶哼一聲,舉起的砍刀響出一聲低沉的『噹啷啷』的聲響,掉在了滿是枯葉的地上。他捂著自己胸前的傷口,不願相信的瞪着極其惡毒的眼睛看着陳兵,極其痛苦的將自己肥胖的身軀靠在了一顆樹榦上:「陳-------兵,你他媽的不------不是沒子彈------彈了嗎?你他媽的-------」

「偶爾說一次慌,還是有必要的。」陳兵冷冷的看着白斬刀笑了:「這一發子彈是專門為你留的,還好用得上!」

「你------你他媽的卑鄙!咳咳咳!」白斬刀氣憤的罵完,開始痛苦的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弱,肥胖的身子也開始慢慢的向下出溜下去。\

「我卑鄙?哼哼哼!」陳兵冷笑着看着快要不行的白斬刀說道:「你當初卑鄙的時候,為什麼不這樣問問自己,死去的那些無辜的人,又怎麼評價你的行為?你這樣的死法,其實已經很便宜你了。呵呵呵!」陳兵的冷笑變得有些苦:「我本來想讓你慢慢的折磨而死,看來是你要急着死而已。死吧,你做這個市的黑道老大畢竟時間也不斷了,花天酒地、風流快活你也夠了,你死了也並不委屈。你老了,現在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呵呵!你早應該認出這個黑道老大的位置了。」

「你------」白斬刀到死才明白過來,原來陳兵殺自己,不僅僅是為了報仇,原來早就盯上自己這個位置了。他看着陳兵,真的有些不敢想像,陳兵這麼年青,就很成功的將自己這個已經成功混跡很久的一個老江湖,給輕易的剷除掉,取而代之。這是他年輕時說不敢想像的。他突然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很深信不疑的相信自己才是一個最成功的黑道領袖者,也是一個最早創立黑道組織的一個青年成功者,原來在陳兵的面前,自己卻是一個失敗者。他能從陳兵的自信和狂傲中看出,陳兵其實在事情處理上,比自己更狠,也更會辦事,可以從陳兵和嚴正青一個戰壕來看出,陳兵以後一定會在這條道上比自己走的更遠。這無疑也是他死都憤恨陳兵的一個原因。他已經沒有多少的餘力說出話來,胸口的鮮血他都感覺已經無力捂住了,鮮血泊泊的流出,心臟跳動都感覺到吃力。力氣緩緩消失,眼前的陳兵也慢慢的在他的視線內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我什麼?」陳兵冷冷的笑着,想起自己的親人和愛人,眼裏瞬間濕潤了,有些哽咽的道:「你以為你冤枉?其實你死的並不冤枉,你知道,多少人都死在你的手裏?他們哪個人真的該死?他們究竟欠了你什麼,卻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作為補償?我不想多說,你自己什麼都明白,你比我懂!」

「你-----」白斬刀已經慢慢的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心臟也開始緩緩的停止了跳動。眼睛卻還是狠命的睜得老大,死死的瞪着陳兵,心有不甘的死去了。死不瞑目對白斬刀這個自認為成功的人來說,也是他在這條道上,奮鬥無盡的一個終結。從此在s市黑道上,將再也不會有白斬刀這樣一個人。白斬刀將永遠在黑道上成為一個悲哀的傳說。或許有一天人們會忘記這個名字,但他犯的罪行,卻永遠不會在人們的心裏泯滅。因為他的殘暴而犧牲了親人的那些人們,將會在此時以後,拍手稱快,但對他的仇恨,將不會有任何的減少。白斬刀在黑道上混到今天的位置,為一些社會上不良的青年樹立了令人崇拜的形象,卻也成為社會上大部分優秀青年憤恨的目標。

黑道只要從在一天,社會的安定團結和和諧,都會接受到最殘酷的失敗。陳兵從自己身上對白斬刀的仇恨,到白斬刀死在自己的槍下,就可以知道,黑道上的每個人,雖然看似平平靜靜的在過活着每一天,但卻無時不刻在面臨着白斬刀此時的悲慘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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