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無心插柳
因為王疾川的風姿太過驚艷，所以他身邊那個有著胖墩墩身材的公子成了大家眼中的盲點！
王疾川沒想到更沒算到自己就這麼火起來了，人帶著歌先是轟動了這家客棧，然後轟動了這個縣，再然後轟動了這個州，那個郡，最後乃至全國。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燃燒了整個大晟王朝。直到很多年很多年的以後，孩子們翻開課本時，語文老師這樣介紹道：「王疾川，晟朝人士，著名相士，天文學家，堪輿家等，他還是歷史上第一位有姓名記載的歌唱家！」
可如果王疾川知道以後的教科書這麼評價他的話，肯定吐血三升后再跳起來開罵道：「誰要當歌唱家！你全家都是歌唱家！」
當然王疾川永遠不會有那麼鬱悶的時候了，現在的他正在街上瞎逛著，後面跟著狄莫芸和相沁。
他雖是瞎逛，但走得很快，步伐又大。
狄莫芸有些跟不上他，只得喊道：「師傅，您慢點走，我有點跟不上了。」
王疾川停了下來，回頭看她，皺著眉頭道：「你真的該減減肥了！」
狄莫芸一窘，而後攤手道：「沒辦法，我生來就胖。」
王疾川搖頭道：「不對啊，不管是面相還是手相，兩個命相都不應是個胖子，難道這是合二為一的毛病？」
狄莫芸用餘光看了眼身側的相沁，看她正饒有興趣地往別處看著呢，略微鬆口氣，看向王疾川道：「師傅，以後這事不要再提了，尤其是關於我這方面的事。」
一向離經叛道的王疾川怎麼可能乖乖聽別人的話，但狄莫芸的話他還是聽的，他沒有出聲答應，但也未表示反對，只是抿緊了嘴。
氣氛有些僵，但很快被相沁打破了，她興奮地拉著狄莫芸的袖口道：「小姐，那邊好像挺好玩的。」她用手遙指了一個方向。
狄莫芸順著手勢往那處看去，樓上披紅掛綠的，很是艷麗，人群聚集的也比其他區域密集得多。
狄莫芸點點頭道：「那我們過去看看吧！」
王疾川卻伸手攔住了她們，說道：「別去。」
相沁不解道：「先生，為什麼不能去啊？」自從她聽完王疾川唱歌后，便對他刮目相看，態度也恭順了許多。
王疾川道：「因為那裡男人去得，女人去不得。」
狄莫芸沒啥反應，相沁卻大驚失色，驚慌道：「小姐，我們還是別去那了！」
狄莫芸詫異地看著相沁那張變了顏色的臉，莫名地問道：「怎麼了？難道那處是龍潭虎穴？」
相沁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姐，前面比龍潭虎穴還要可怕，那地是我們好人家的姑娘萬萬去不得的地方，因為……那是風塵賣笑場所。」
「哦……是這樣啊！」狄莫芸笑道：「你忘了咱們現在可不是什麼小姐丫鬟，而是公子小廝，一樣是男人啊！」
「小姐！」相沁暗暗著急，憋紅了臉，使勁搓著狄莫芸的衣角，說道：「去那裡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男人，全是狂浪虛浮之輩！」
她一說完就想到身旁還有王疾川這位男性站著呢，但已經情急之下失語了，只能補救道：「先生就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不會去的！」
王疾川卻不買賬道：「誰說我不會去，我去的次數比你吃的鹽還多！」
「你！」相沁對王疾川的印象再一次跌入谷底。
狄莫芸卻忍不住「噗嗤」一笑，心道不就是紅燈區嘛，星際聯邦里多得是這樣的地方，就連她當年親手創建的飛船「新生一號」里還有這種為了男性解決這種生理需求的場所呢！
狄莫芸覺得古代女子尤其良家女子真的很單純可愛，她拍拍相沁的手道：「好啦，我們不去那裡了。」
相沁剛剛放鬆下來，卻聽狄莫芸又道：「這小縣城裡的**有啥好看的，等以後回京城的時候，咱們幾個去逛最好的青樓！」
相沁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她實在沒想到她的小姐會是這樣的豪放派！
王疾川看向狄莫芸說道：「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狄莫芸笑了笑，說道：「咱們往手工作坊的巷子里走走吧。」
相沁好奇道：「小姐，我們出來無非是逛逛集市，買些衣服和頭飾什麼的，幹嘛往手工作坊去呀，那地方既不幹凈也不好看，有什麼意思啊？」
狄莫芸又笑了笑，淡然得說道：「圖個新鮮吧。」
除了那個所謂的禁區，其他地區相沁自然是一切都依從小姐的，也就乖乖地跟在狄莫芸身後。
王疾川也沒有反對，於是領著狄莫芸二人往手工業區域走去。
雖然連日陰雨，但經過幾個時辰的太陽照射，土地已不那麼泥濘了，就連小貓小狗都懶洋洋地捲曲在街道兩側打起了盹。但巷子里卻人員蕭條，很少有人走動。
「這裡怎麼如此凋敝？」狄莫芸問道。
王疾川答道：「吃飯都成了問題，哪會有心思做活？再說這地向來少有顧客光顧，生意自然就更清淡了。」
「可為什麼煙花柳巷之處卻生意那麼紅火？」
王疾川冷哼一聲，道：「能去上那地的人自然不會是為生計犯愁的平頭百姓。」
狄莫芸沉默，這裡兩極分化，貧者甚貧，富者甚富。
巷子深處有一間坊子，坊子後院里有兩位大叔在吵架。
其中那位摳腳大叔已顧不上摳腳了，另一位剔牙大叔也顧不上剔牙了，二人正滿頭大汗地擺弄著手中的工具並激烈地爭論起來。
摳腳大叔嚷嚷道：「高巨子說了，讓我們必須再印出一千冊《默規》來，本來我已經刻好了模板，結果你倒好，把它們擱在外面挨了水，導致有些字變了形，根本印不清了！」
剔牙大叔又急又窘，吵吵道：「我怎麼知道會下雨？！不是說這地方大旱嗎！再說了當初你不也在場嗎？你要是覺得不妥怎麼不出言提醒？！」
摳腳大叔氣得抬起胳膊把鎚子掄了起來，剔牙大叔見狀急忙蹲下身抱頭。摳腳大叔搖了兩下鎚子，終是不忍心砸下去，泄氣的把鎚子甩到了地上，也蹲下來長嘆道：「唉，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