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遁

夜色深沉，月色暗淡，唯有漫天繁星依然閃爍不息。

雪神月靜靜盤坐在陽台上，雙手結印，心神沉靜，淡藍色的光輝漸漸閃現，濃郁的查克拉之光繚繞在他身體周圍。

若是被人看到，必定驚訝莫名，誰說他提取不出查克拉的？

不多時，雪神月眉頭一皺，他的心神世界中，彷彿看到了一抹靈光出現在自己腦後，接着，剛剛提煉出的查克拉，便似撲火的飛蛾一般，被吸引過去，繼而消失不見。

雪神月輕吐一口氣，睫毛微顫，睜開了雙眼。

這情形自從他能夠提煉查克拉以來，就一直發生著，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很慌張，以為自己身上出了什麼問題，甚至可能永遠留不住查克拉，那樣的話，在這個溫暖而殘酷的真實世界，他將失去未來恣意縱橫的資本。

不過，後來他漸漸察覺出來，那些查克拉並沒有消失，而是在他的靈魂與一個莫名所在建立起了聯繫，隨着一年一年過去，消失的查克拉越來越多，他漸漸能夠在心神世界中看到一座查克拉之橋，橫亘在自己的靈魂與遠方一片靈光之間。

如今那座查克拉之橋已經接近完美，據他自己估計，今夜再一次提煉查克拉，便能夠滿足需求，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他自己也很期待…

淡藍色的光輝，隨着雪神月沉靜地提煉，繼續散發出來，然後不斷被腦後的靈光吸引而去，在莫名的黑暗深處，一座查克拉光橋若隱若現。

陽台的落地窗后，卡卡西斜倚在牆上，眼神銳利，神情嚴肅，即便不習慣表現出來，但六年的相處，他早已將這個神奇的少年看作了自己的親人。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自然放心不下，一直隱身在暗處關注著。

嘭！

便在此時，一團神異的靈魂之光從雪神月身上爆閃而出。

卡卡西右眼瞳孔極速收縮，神情嚴肅起來。

「土遁·土流壁！」

他迅捷的結印，一片手影晃過，下一刻，雙手拍地，四道土牆升起，再加上第五道土牆封頂，片刻間便將那明亮耀目的靈光連同雪神月的身影一同遮掩而去。

…

火影岩下，火影大樓。

滿臉皺紋的三代火影叼著煙斗，坐在窗前，面對水晶球中的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土牆，無奈的搖了搖頭：「卡卡西這小子也太小心了，連我都看不見了…」

說着，他站起身來，喝道：「來人！」

唰唰。

下一瞬，兩個頭戴面具的人影以瞬身術出現。

三代火影揮了揮手，吩咐道：「去將監視雪神月的根部忍者處理掉。」

兩人身形一頓，其中一人抬頭遲疑道：「火影大人，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這孩子值得。」

再加上，這些年團藏越來越放肆了，警告一下也好。

這句話三代火影沒有說出來，隱藏在了他日漸加深的皺紋之下。

「是！」

兩位暗部應聲而去，只留三代火影站在窗前，深深望着靜謐的木葉村，目光穿透過層層幻影，彷彿看到了浸泡在黑暗中的根。

渾濁的雙眼，倒映着影檐上的火字，緩緩搖曳，蒼老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喃喃：

「這孩子，會成為木葉的未來嗎…」

…

不提外界的反應，雪神月此刻正滿心好奇。

剛才身上靈光爆發之後，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瞬，他的心神已經不在家中，而是出現在那查克拉之橋上，橫亘虛無，鎮壓黑暗。

唰！唰！唰！…

無數靈光從身邊飛射而過，雪神月初始還沒有注意到，等他定睛一看，心中頓時一驚。

這些靈光中隱約閃現的分明是一個個人影，那麼這些靈光自然便是人死之後的靈魂了，難道是整個世界在此時死去的人們？那麼，前面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所有靈魂都向著那邊飛去？

雪神月定了定神，沿着查克拉之橋向著遠方而去。

嗡嗡。

很快，一條龐大的靈河出現在眼前，無邊無際的靈光充斥視野，蜿蜿蜒蜒，流向遠方。

雪神月愣愣的望着這壯觀場景，同時注意到周身那些靈魂，乳鴿入懷般投入那靈河之中，被靈河帶向未知的深處。

就在他愣神時，一股龐大的信息流入腦海，他悶哼一聲，捂住了腦袋，硬生生被灌註記憶的感覺絕不好受。

雪神月強忍着疼痛，仔細辨別未知方傳達過來的信息…

漸漸的，他知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是靈遁血繼限界，與加藤斷的靈化之術不同，他的靈遁似乎能夠溝通靈魂之河。

雪神月下意識皺了皺眉，這有什麼作用？

接着，似乎受到了提示，他眼睛忽的瞪大，抬頭注視靈河中央，果然發現了一團團信息流：水遁，火遁，風遁，雷遁，土遁…

這些信息流分明是忍者歷史上所有已知忍術的集合，想必是靈河提取的記憶，按照不同遁術分類集合在一起，也就是說，雪神月可以獲得這些忍術的修習之法。

不過這些僅僅是普通的遁術罷了，還沒有讓雪神月特別滿意，他繼續向靈河深處望去，漸漸地，深邃的雙眸越來越亮：

…冰遁，塵遁，木遁，溶遁，嵐遁…仙人體…時空忍術，瞳術，幻術…

再往後就看不清了，雪神月收回視線，首先落在了仙人體的信息流上，若有所思。

一直以來，他都懷疑自己的體質，是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一樣的仙人體，但是除了自動癒合，他的體質卻分明沒有仙人體的陽遁和龐大查克拉這樣的屬性，難道需要後期激發？

雪神月思索一陣，不得其解，便不再多想，心神緩緩向靈河深處而去，既然有如此好的資源，他自然不會放過。

隨着他緩緩接近靈河，就在即將碰觸到時…

唰！

下一霎，他警兆頓生，急速一蹬，迅速倒射而回，就在堪堪離開靈河範圍時，一隻靈魂之手自靈河中伸出，鋪天蓋地，向他抓來！

嘭！

雪神月心中一驚，眼看就要被抓住，誰知那巨大的靈手剛離開靈河範圍，就炸裂成了無數靈光，紛紛而落，好似無邊無際海洋上濺起的浪花，轉瞬即逝。

雪神月定了定神，禁不住輕吸一口涼氣，剛才若不是心中機警，說不得便被拖入靈河深處，看看那些隨着靈河飄飄蕩蕩的人魂，顯然毫無意識，若自己也被拉進去，後果不言而喻。

隨後他深深皺起了眉頭，面對着如此忍術盛宴，卻看得見吃不着，實在令人心癢難耐。

嗡。

就在雪神月眉頭越皺越緊的時候，一道新的信息浮現在腦海深處：

…聚輪迴之意，架靈魂之橋，開神之天賦，負天地之心…

這又是什麼意思？

雪神月蹙了蹙眉，心中苦笑糾結，冥冥中分明有人在幫他領悟，可是卻不說清楚，這什麼輪迴之意靈魂之橋的，小子實在領悟不能啊，就不能演示一下嚒…

就在此時，彷彿真的有人聽到了他的心聲，下一刻，雪神月一陣恍惚，無數畫面自虛無中閃過，不斷變幻，猶如徜徉在歷史長河中。

直到一個身穿綠色長袍，背後綉著一個「賭」字的人影，靜靜佇立在眼前，畫面就此停頓。

那人影有着金黃的長發，有着如畫的眉目，有着溫柔的神色，她安靜的坐在窗前，輕撫小腹的動作那麼柔和，嘴角彎起的弧度那麼幸福…

雪神月不知為何，心神一陣悸動，他知道的，這美麗的女子，正是千手一族最後之人，三忍中唯一的女性，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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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女子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我無法形容那種感覺，但身體深處似乎傳來某種深刻的情感，它在咆哮呼喚，它在告訴我，那人對我多麼重要。——雪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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