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心猿意馬

第三十九章 心猿意馬

等回到莫一兮他們的竹屋時,天色早已大量,吃過早飯的幾人,已經開始了日常的晨練。

像李逍遙剛剛掌握的蜀山咒法和陣法等,就算他天資極高,可依然需要時間來領悟練習,此刻他正獨自一人在山腰上,對著草木演練束身定之類的制敵之法。

而阿奴則給聖姑請了假,一心一意地陪著靈兒遊山玩水,就連她的唐鈺小寶也不去看了,導致唐鈺一人在練場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相比之下,石公虎和莫一兮明淵清這些人就要輕鬆的多,他們自身的實力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練與不練都差不了多少,所以除了籌備一些必需品外,大多數時間都很清閑。

「一兮大哥,你說他真的去找拜月了嗎?他們會不會就在南詔國打起來?」

明淵清坐在桌邊上,一身淡紫色優雅的長裙勾勒出不弱於少女的身段,只可惜她眉目間的擔憂之色,以及不知何處不安的雙手破壞了這份美感。

雖然她卸任了聖姑之責,但還是心憂國內的子民,如果夏傑和石傑人在城內開戰,勢必會造成生靈塗炭,可能十年前的一幕就會重演。

莫一兮撐著窗沿,頭顱微微晃動:「放心吧,他不會那麼不智。」

話畢,他收回雙手交叉在身前,轉過身倚著竹牆,安撫道:「我知道拜月教主很強,但說實在的,在我看來,他或許要更強一些。他那種奇特的變化能力,簡直讓人嘆為觀止。十年前你為了抵禦拜月教徒衝擊女媧廟沒有出手,同樣也錯過了他和水魔**戰的架勢……」

聽到他這樣說,明淵清的臉色由擔憂轉為了疑惑。

她皺著眉,輕步走到莫一兮的面前,鑽進他的懷裡,呢喃道:「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當時,明明不知道阿奴才對,而且你之前還愛著我師妹青兒……」

「噓,那不是我。」莫一兮伸臉貼著愛人的額頭,他低聲地解釋著,「還記得那枚人面吊墜嗎?就是那次我醉酒昏睡之後,給你的吊墜。」

明淵清想了想,微微點頭道:「記得,我一直保存它。」

「重要的不是它的本身,而是它背後的故事。」

莫一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那吊墜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按照給我吊墜那人的說法,持有吊墜的男女雙方,只要相遇就會產生一段愛情。當年我師兄下山,我還在山上修行,出於玩笑將它給了他,同樣的,那份與青兒的愛,也由他受著了。

後來師兄回山,把吊墜還給了我,但給我的卻是屬於女子的那一半……這過程自然不用多說。當時的我自持修鍊入了門,也想下山弄明白如何入道,徹夜研究吊墜,漸漸地,我就陷入了他們兩的愛情之中,將自己看成了殷若拙,從走了他走過的路,產生了心魔。」

莫一兮不斷說著,他的思緒猶如泉涌,不僅是在解釋,更是在徹底擺脫那些擾人的記憶,「其實,即便是青兒與巫王成親那夜,我和你播下小阿奴的種子,當時我的心裡也沒有走出師兄的陰影,所以我才會在清晨留下吊墜不辭而別。

之後的七年,也就是水魔獸出現的前七年,我已經逐漸淡化了劍聖師兄對我的影響,而夏傑當時所說的話,徹底成了我斬斷雜念的一柄利劍。」

明淵清靜靜的聽著,在他們同床共枕的這十年,她從未問過關於莫一兮之前的經歷,給予他最大的包容。

但她此刻才發現,原來這一切的發生,都並非是他自身的意願,而是外物的干擾,才會讓他如飛蛾撲火般,代替殷若拙圍繞青兒身邊。

殷若拙斬斷自身與青兒的情感入了道,而莫一兮沒有那個心性,反而沉溺於他對青兒的愛無法自拔,實在是造化弄人。

漸漸地,明淵清感覺到莫一兮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他的雙臂也摟得更緊了一些,「直到他告訴我,我才知道,原來你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是南詔國的聖姑,迫於身份不敢和阿奴相認,甚至不敢將阿奴帶在身邊……

當時,我就明悟了,我明白我肩上的責任,明白了我自己的愛,那就是你,是阿奴,你們才是我酒劍仙的愛,而不是劍聖師兄對青兒的愛!」

「一兮……」明淵清的雙眼已經泛紅,管他什麼吊墜不弔墜,這十年來他們彼此相愛,早已情比金堅,只是此刻聽莫一兮如此深情的把原因說出來,她的心裡依然是感動不已。

莫一兮也感覺暢快地多,他低頭看著懷裡正當風華的身軀,也忘情地吻了下去。

要不是他前些日子和夏傑一同去了蜀山面見殷若拙,可能他都記不起來十七年前的種種了,當年他斬斷屬於殷若拙的情感,同樣也忘卻了很多傷心的,不願提起的往事。

「滋……」

兩人的唇齒不斷碰撞磨擦,就在他們親的滋滋作響時,突然外面的竹林里傳來一陣破空聲,來人的速度很快,而且落地后更是直奔竹屋而來。

莫一兮和明淵清聽到動靜后,頓時如同觸電了一般,飛快的撒手站好,只是兩人的臉上都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唾液絲線。

「莫……師弟?」

夏傑風馳電掣地推門而進,剛想說什麼,看見這幅光景也不由地愣了一瞬,臉上也帶著遮不住的笑容:「那什麼,要不我先出去一會兒?」

「咳咳!」莫一兮伸出手指,發抖地指著夏傑,故弄玄虛地咳嗽起來,而明淵清更是臉上布滿了紅霞,雖然他們只是親了個小嘴,但以他們兩人的年歲,被人看見了,著實有些抹不開面兒。

但二人的尷尬也只是一瞬,因為他們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和拜月教主談的怎麼樣?有沒有和他打一架?」

莫一兮調勻氣息,和夏傑坐在了桌邊,明淵清則是倒了兩壺酒過來,昨夜她也發現了,夏傑和酒劍仙只有這麼一個共同的喜好,那就是酒。

夏傑沒心思去探知這兩口子的八卦,也裝作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單純地和莫一兮聊了起來,「雖然我去之前也覺得會爆發戰鬥,但最終還是和平解決了,過不了多久,拜月教主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什麼?消失?!他是要死了嗎?」

莫一兮追問道,倒不是說他很高興看著石傑人死去,而是夏傑這句話太過詭異了,明明是說的和平解決,卻又說對方會消失,難保他人不會多想。

夏傑搖了搖頭,解釋道:「不,你還記得蜀山法里關於下至魔界,上至天界等方法吧?他就是要離開人間,去這幾個地方尋找他需要的東西。」

「離開人間?用這種辦法過去,對天界森嚴的規條來說,根本是不被允準的,去了不就是找死么?」

「他自己願意,你我管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了,他也沒有那麼傻,會頂著腦袋往人刀口上撞。我估計,他會選擇妖界或者仙界這些相對較弱的地方,只要他龜縮隱匿,也不是太過危險。」

莫一兮瞭然地點了點頭,驟然醒悟過來,「所以說,現在拜月教主對靈兒沒有威脅了?」

「靈兒可以恢復身份,回南詔國了嗎?」明淵清也詫異地問道,她之前還以為拜月對靈兒絕不會留情,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放手了。

夏傑點點頭,肯定道:「是這樣,不論靈兒回南詔恢復公主之位,還是想要廢除拜月教,這些都無所謂,但這也是在我們不針對他的前提下,如果想殺他的話,他肯定會翻臉。」

「殺了他?」明淵清和莫一兮相視一眼,盡皆搖頭:「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說到這裡,他們也想通夏傑沒有動手的關鍵,因為石傑人的實力很強,並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如果硬要挑起戰爭,除非能保證殺的了他,不然水魔獸一起,那就無人製得住了,除非犧牲身為女媧後人的靈兒。

而用靈兒的性命去給她母親報仇,這就是血虧了,且青兒在天之靈也不會答應。

「恩,所以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吧。」夏傑拿定了主意,揭過此事後,又朝明淵清問道:「對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事?」莫一兮詫異地看了看身邊的妻子,而明淵清自個兒也是沒有意料到夏傑有事求她,但他畢竟是苗疆和女媧一族的恩人,不論十年前還是現在。

她點點頭,給二人斟滿酒水,矜持道:「師兄有何事,淵清能幫的上忙的,還請但說無妨。」

夏傑緩緩說道:「能否告知我,在苗疆法術中關於五靈珠的一切?包括它的使用法訣。」

「五靈珠?」

明淵清先是愣了一瞬,而後遲疑了片刻,她本想說這是巫月教的不傳之秘,但又想到十年前沒有夏傑他們,或許女媧一族就滅絕了,還談何傳與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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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世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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