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虎落平陽被豬欺的套路

「爽，哈哈——」

曹野罵得痛快，正大聲叫爽時，被臉色鐵青的朱折玉掐住了脖子一拉，腦袋卡在了鐵欄之間，舌頭都卡出來了。

「給臉不要臉！」，朱折玉拿著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曹野的額頭。

「涼——快！」，曹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用力扇，我熱著呢！」

「小王爺，還請手下留情！」，禁軍什長見狀，上前幾步，抱拳求情，他沒辦法，大明帝國軍規很嚴，如果他不把曹野送到秦城監獄，或者押送途中曹野出了什麼事，他和其他禁軍都要受軍法的，嚴重的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朱折玉悶哼一聲，鬆開手，一把推開曹野。

曹野撫著脖子，連吸了幾口氣后，才說道：「豬頭，要不是你見機的快，我一定去京城刑部告你濫用私刑！「

「哼」，朱折玉一聲音冷笑，右手一翻，掌心處亮出一朵紅花來，此花如同生於虛空之中，初時花色艷澤如血，慢慢地血色褪去，變成黑色，再變成灰色，直至變白到無色透明，最後消散於空中，然後又再復生出一朵血花，重複消散，不斷循環往複。

「喲，這戲法變得不錯，叫什麼名字？！」，曹野嘴裡這麼說著，卻感覺這花極其危險。

「此乃彼岸花，又稱魔之溫柔，乃天下第一奇毒」，朱折玉的手微微一合，那花固定成一朵紅花靜立在空中。

此花也稱曼殊沙華，相傳此花只開於黃泉，一般認為是只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在黃泉路上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得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當靈魂渡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此花我只得了一朵，我把他送給你，希望你在黃泉之路上仍能記得我！」，朱折玉臉上的笑容如惡魔一般詭異陰狠，「但助您渡過彼岸之後，你又會忘記前世種種，你說，我是不是太善良了？」

「呵呵，豬頭，我問的是你這戲法叫什麼，不是問你花叫什麼，要送花，還是找個女的來吧！「，曹野的身子往後縮了縮，「你一大男人，給我這男人中的男人送花，還是一朵大紅花，真是噁心巴拉的，我可沒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女人！「，原野上身前傾手放在嘴巴邊上，神秘地說道：「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

朱折玉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二話不說，手一甩，那朵彼岸花徑直沒入了原罪的胸膛。

「我草，你送金子、銀子，要不就珠寶嘛，送什麼花啊，真他媽噁心！」，曹野拉開衣服一看，胸膛正中顯現出一朵含苞待放的彼岸花圖案，只是這花空有紋路脈絡卻無顏色，如同紋身一樣，顯得極為真實。

當花一入體時，曹野就感覺到體內生機開始緩慢地流逝，低對細看，發現其中一絲花瓣正慢慢地綻放並染上了一絲紅色。

「七七四十九天後，當此花盛開並變成全紅之時，也就是你登臨極樂彼岸之時！」，朱折玉手中摺扇虛虛一指，「四十九天內，只要你改變主意，隨時找來我！」

「有沒有解藥？我出一文錢，賣點給我解解毒？要不，你免費送我也行，大家這麼熟了，不談錢！」，曹野提出一個讓朱折玉大笑的主意。

朱折玉仰天大笑道：「解藥就沒有，到時你會希望我給你一個痛快的！」

「要是我死不了的話……」，曹野撫著下巴，自言自語地道：「按明心飛揚這大神的套路，我這個天之驕子一出場必然是虎落平陽被豬欺，然後屢獲奇遇后飛升成仙，最後碾壓你這種豬頭和那個背叛我的柳月媚，果然很套路啊，太他媽套路了！」

「套路？誰是明心飛揚？」，朱折玉被弄得一頭霧水，心想，這小子不會是受不住刺激瘋了吧。

曹野忽然很正經地說道：「明大神啊，就是決定我是主角的人，我得罪不起他，你也得罪不起，他要是不高興，我這腳踏萬仙、坐擁千嬌的主角人生就沒得玩了，你這配角肯定就更快領盒飯了，我們一定要每天三次，歡呼明大神安好！明大大好棒！這才對的！」

朱折玉臉一黑，跟個瘋子說話，果然很容易腦袋卡殼。

「好走，不送」，曹野袒露胸膛，露出正中的彼岸花，「這花我看著挺喜歡的，以後我就叫折花公子好了，花開堪折直須折，不折正是王八蛋，那像你盡折玉了，這樣不好，玉很貴的，不能浪費，回去叫你爹給你改名，叫折草好了，叫折壽也行，或者叫折棍，反正你都喜歡送男人花，想來你的棍子也彎了！」

「希望明天你還能如此嘴硬！」，朱折玉臉一冷，轉身欲走。

「等等！」，曹野忽然招招手，示意朱折玉附耳前來。

朱折玉腳步不動，一臉傲然地道：「改主意啦？」

曹野不說話，只是招手，待朱折玉不耐煩地走近后，才低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你的劍，放在柳月媚的劍鞘里，有些松啊！」

朱折玉眉頭一皺，不明白曹野說的何意，但感覺這話聽著有些猥瑣。

「嘿嘿」，曹野笑得更加猥瑣，「因為她的劍鞘被我的巨劍先撐破了，你要好好修一下，哈哈，哈哈！」

朱折玉終於明白曹野說的是什麼的，原來說的是他搶先上了柳月媚的床。

朱折玉氣上腦門，手一揮，一道勁氣發出，將曹野狠狠打在囚車的鐵欄杆上。

「噗」地一聲，曹野吐出一大口鮮血，血落在白雪之上，極為醒目且驚心。

「小王爺——」，禁軍什長急得搶前幾步，要是曹野真的被朱折玉打死，他可就麻煩了。

「他死不了！」，朱折玉的身形滴溜溜地一轉，飄飛落回銀狼背上，只是這次他沒有再摟住柳月媚了。

「呸！」，曹野朝地下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高聲喊道：「慢走啊，柳劍鞘，朱小劍！媽的，應該叫朱小賤！」

「喂，別折騰了，你當真不怕死！」，禁軍什長眼神複雜地看著曹野，他大約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對命不長的曹野，他也沒有搭話的心思了，只想著怎麼把他安全送到監獄去。

「怕，怕死得很」，曹野一拉衣服，掩上胸前的花，「但我很喜歡看到，他不爽，卻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這樣我就很爽！」

「你，牛X！」

「你說，一個大男人，胸前紋朵花多娘氣，紋條龍啊，虎啊，豹啊，這才霸氣，如果龍虎豹都紋上了，是不是天下姑娘盡朝我俯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