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賦神通
「……」
一聲吶喊，周陽睡夢中驚醒。
睜開眼，淚水如決堤的洪流不停湧出，上半身被汗水浸濕。
陽台處，長歌透過落地窗安靜看著這一幕。
「呼呼…」
淚水隨著腦中母親影像退去，周陽注意力轉移到左臂上。
吃下青果不過七八個小時，左臂上的傷就好了九成多。肘部以下炸裂的皮膚重新長出新肉，一開始淤積在手臂內的淤血也隨早上入廁排除體外。
嘶，揭掉手肘上的厚厚死皮，周陽一陣痛快，暗暗佩服青果的療效。
「青果能跟小說里的靈丹妙藥媲美了。長歌本體到底是什麼樹種？怎麼各種果子都可以結？」
見長歌迴避，周陽不再賴床，先去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磕三個生雞蛋填補空蕩蕩的肚子，再回卧室時間已接近下班時間點，心知一會就要挨罵。
上午休息前，他給徐莉莉打過電話，托她請了兩天假，並把昨晚遇險情況大致說了遍。具體的，約定下班后見面再談。
「徐莉看到自己愛車破成那樣，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
周陽翻看微信留言暗笑，長歌遁出本體：「現在好些了？」
「嗯。」周陽舒展筋骨，骨骼咔咔脆響，「要沒有你的青果，我可能幾個月都恢復不了。對了，它叫什麼名字？不會就叫青果吧？」
長歌含笑搖頭：「青果名叫『圖藍果』，是塞維斯圖藍花結的果實，對恢復傷勢很有效果。塞維斯星修士常用它作為一種回生丹的主葯。」
「與青果伴生的紅果，名叫『冰血果』，是赤冰草成年後結出的果實，也被作為煉丹主葯使用。」
「我覺得對你有用，就用這兩種靈草基因，複製出果實。」
周陽驚道：「你能複製其他植物的基因？」
「這算什麼！」琉璃不屑：「別說這種下賤的靈草，就是仙級靈木、靈根，尊主照樣複製。」
「不許多嘴。」長歌彈指將琉璃打回本體，「複製植物基因是我生來便具備的能力，你可看做我的『天賦神通』。以後你遇到罕見的靈草、靈果，可交給我，我吸收后就能替你複製。」
「感覺像是中了頭獎。」周陽福至心靈，正要追問，床邊手機響起，來電標註【陌生人】。
「會是誰？」
……
京州市國際酒店，賓客盈門。
一眼望去，大廳內半數以上都是身著制服的軍人，除軍銜、軍服顏色不同，他們有個統一身份——京州齊家族員。
齊家自古便是軍士家族，先祖曾經是明王朱棣貼身侍衛，後來得到高人傳道與修真結緣。
可惜家族運氣不好，中途家傳法門流失……如今在華夏十八省世家中只能排在倒數，不過在軍隊中很有威望。
今天是齊家老爺子壽辰，所有家族成員齊聚一堂，包括最年輕一代族員，其中就有齊小東、齊小琪。
小琪.小東初中時曾在漢州借讀過兩年，跟周陽關係處的很好。後來父親調離漢州軍區，他們也跟著轉學。
這次齊家老爺子把年青一代召集回來，也是聽到了『崑崙修真學院』的消息，希望小東、小琪這一代能彌補家族缺失，進入學院修行。
談話中，還聊起『漢州人魈』和『028師』。
028師是一支專門應對特殊事件的部隊，在他們談話之前，028師已受中央軍委指派趕往漢州市處理危情。
「爺爺，漢州人魈還會進一步感染蔓延嗎？」齊小琪忍不住詢問。
聽到有人插話，齊老爺子和一桿族人紛紛轉頭。
小琪身高不超過一米六，雙馬尾，娃娃臉，儘管今天身穿便服，但無論是站姿還是氣質，都流漏出軍人風采。
「這點國家是不允許的，我們軍隊也不會允許。」說著，齊老話鋒一轉問道：「你這麼關心漢州，是不是那裡有朋友？先說好，把你們從部隊叫回來，目的是要集訓，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擅自離開京州。」
「是首長！」小琪挺胸敬禮，回頭看一眼哥哥。
大廳西側，周陽那邊已接通電話，齊小東正和他聊得火熱。
與妹妹的嬌小身材不同，齊小東一米九五的個頭已逼近孫揚，俊朗的五官，引得周圍女服務生頻頻關注。
「打通了？讓我跟那混蛋說兩句！」小琪跳到哥哥身邊仰臉期待，小東對電話笑道：「兄弟，你麻煩來了。」
……
「麻煩？」
家裡，客廳
周陽正疑惑，突然聽筒內傳來齊小琪的吼聲：「混蛋，這麼久不聯繫是不是想死啊！」
「小琪？」周陽後背彷彿挨了一擊重拳，想起中學被齊小琪支配的恐懼。
別看小琪個頭小，像個乖乖蘿莉，全校女生中屬她最暴力，人送外號『霍比特女武神』『漢州二中天山童姥』，體育老師看見都躲著走。
「不錯嘛，你還記得我。」小琪攥著粉拳，「聽說嗎，你們漢州某地爆發了一種病毒，傳說感染者病發時會像喪屍一樣攻擊別人。說，你被咬了嗎？」
「病毒？她不會指人魈吧？」周陽念頭一閃而過，問道：「你說真的？我怎麼沒聽說？」
京州，兄妹對視。
小東接過手機：「我也聽說了。你最近注意點，路上看到行為不太正常的人，要離他遠遠的，避免被咬……」
「小東在暗示我？」周陽越聽越覺得他們是在說人魈，只是不方便透露過多信息，所以採用這種方式。
「嗯，我會注意的。」
說著三人又聊了半個小時，大多都在回憶中學時光。
這邊剛結束通話，徐莉莉那邊又打過來，此刻她正站在門外等候。
「請進美女。」周陽微笑開門，徐莉莉兩手抱肩，氣嘟嘟的坐在沙發上：「說吧。我聽著。」
「說什麼？」周陽遞杯水，徐莉莉沒好氣接過：「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我說你是不是不怕死啊？他們都兩次三番的騷擾你，你還不報警？手怎麼回事？燙著了？」
「嗯，不小心燙了一下。」周陽把右臂傷勢遮過去，回卧室收拾隨身物品：「報警就不必了。我已經和對方談妥，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找我。走吧，帶你看看你的愛車，別太驚喜。」
「切。」徐莉莉嘴上不滿，心裡卻替他鬆口氣，拎起包包跟在身後問長問短。
……
市北五路交叉口。
綠燈亮起，齊勇吐掉檳榔：「哥，我有點不想見李鶴。說實話，我挺怕他的。」
「我也怕。」趙亮目光迷離：「但不管怎麼樣，我也要知道五哥他們的死因，你要是害怕就先會家住兩天，回頭我去找你。」
「那怎麼行？」齊勇點上兩隻香煙遞過去，「我還想賺1000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