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計了

第八章 中計了

楚戈慢慢的走向三個黑影,他的手毫不猶豫的伸向了胸口。然後,當他看清楚了三個人手中並沒有帶任何東西的時候,他又放手了。

這三個人不知道,在這一刻,他們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朝了。當然,這樣說可能有些誇張,但楚戈確實是下定了決心,如果這三人再扛著砍刀鋼管來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用胸口的「十字架」捅向這些人。

「十字架」長十公分,鋒刃長度八公分,以其能在玻璃上劃出痕迹的堅硬程度,楚戈相信,它可以捅破這世間任何生物的皮膚。

「我很怒,真的。」楚戈抬頭,平視著三個上次就攔了自己一次的混混,他的聲音冷漠至極:「回去告訴三毛,別把我惹火了。」

顯然,楚戈這次露出的與上次截然不同的桀驁讓這三個人相當的吃驚,在微愣了片刻后,其中一人冷笑道:「就憑你?惹火了你又怎樣?」

「沒怎樣。」楚戈淡淡的說著,於黑夜中,他的拳頭已然握緊:「都是爹生父母養的,別逼人太甚。」

說著,楚戈再沒有給三人任何對話的機會,強有力的雙腿在地面用力一瞪,整個人便化成了黑色的閃電,拳頭帶著風聲重重的擊向為首那人的腹部。

一拳,只是一拳!剛剛說話的那人便一聲悶哼,重重的彎下腰去,再接著,他的身軀轟然倒地。

剩餘的兩人愣住了。

楚戈也愣住了——他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力量似乎更強了一點?然而,這個時候卻不是發神的時候,他側身躲過左側混混的一記拳頭,隨即抬起右腳,一個完美的側踹,又一個小混混被踢得倒退一米后再次倒地。

剩下的那人沒動了。他有些發懵的看著楚戈——這個小子的戰鬥力他早有耳聞,一般來說,相同體格下一對二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一對三也勉強——但今天,他們的任務只是和楚戈打一架,或者只做出打架的樣子,根本用不著全力死磕。所以,他們三人才沒有絲毫戒備的靠近楚戈。

但眼前這算什麼?秒殺?

楚戈冰冷的聲音將他從失神拉回現實。

「回去給三毛哥說,下次再走夜路的時候,我會帶把砍刀和火銃,我知道你們是提著頭玩,但我不在乎,老子爹媽都死光了還有屁的牽挂。讓他好好想一想。」

說完后,楚戈便停住了嘴,他的眼眸在黑夜中變得異常明亮。

對面的混混沒有看到,其實此刻的楚戈完全是在強裝鎮定——長期以來,楚戈都信奉堅決不和黑社會打交道的原則。他能打架,並不是他自小練過,而是他有一個秘密——那就是他比平常人似乎更能抗揍一點。所以,憑藉著抗揍和一股子勇往直前的少年血性,楚戈在學校中所向披靡。

而唯一一次在外面打架,是大頭一次在網吧中和幾個混混起了糾紛,在對方几個人亮出武器后,楚戈第一次動用了他的十字架,在本市黑道中捅出了小小的名氣。至於為什麼那幾個混混的老大雷老四並沒有找他算賬,這便是楚戈不知道也覺得沒必要知道的事了。

但即使名聲在外,楚戈依然很清楚自己的戰鬥力,他所依賴的無非就是抗揍和血性罷了。放在實力序列上,差不多等同於一個普通的武警戰士——這也是為什麼上次他面對三毛的會選擇放棄的原因——三毛,傳說中是有特種兵實力的超級打手。

但現在,楚戈赫然發現,無論是反應還是力量還是速度,他都比以前似乎強了不止一線!

這種變強大的感覺加上被接二連三挑釁的憤怒,讓他對眼前的混混提出了要挾。

然而,就在對面的混混尚未回過神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在街道對面,接著,又是三個黑夜穿越街道,快步行來。

「你還想抗砍刀火銃?你以為你是國家主席的兒子?」

楚戈扭頭,一道電筒光射向了他的臉頰。雖然處於強光之下,他還是看清楚了這三個人的裝扮。

楚戈的心開始往下墜。

片刻后,濱河路派出所的三個警察來到四人身邊,熟練無比的拿出手銬,將楚戈和站著的那個小混混拷了起來,其中一個警察檢查了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的兩個混混後站起身踹了楚戈一腳罵道:「***戰鬥力不錯啊,一招就解決了?」

楚戈雖然渾身上下都在微微顫抖,但依然巍然不動。他看著年齡稍長的那個警察輕聲道:「他們是混混,我是學生,他們要挾我。」

踹了楚戈的那個年輕警察再在楚戈腳上踹了一腳,這次踹的地方是小腿——饒是楚戈抗打擊能力超強,也忍不住一陣鑽心的痛。

「***,混混?哪有混混被人一拳就撂倒的?再說混混怎麼了?混混他媽也是有人權的。」

楚戈忍住痛,冷眼看著這個警察,彷彿要將他的樣子記在心底。

「看什麼看?老子弄的就是你!」年輕警察見楚戈桀驁的樣子再次飛起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彷彿將楚戈打傻了,他傻愣愣的站著,任憑鹹鹹的液體從嘴角流下,眼睛看著年輕警察,他陷入了茫然狀態。

年輕警察好像還不解恨似的,又要動手的時候卻被年長的那個警察給攔住了:「好了松子,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們先把這兩個帶回去,我守在這裡等救護車來。」說著他看了楚戈一眼也忍不住罵道:「下手這麼狠,是該接受一點教訓了。」

楚戈低頭,跟著叫松子的警察慢慢走向停在對面巷子中的警車,他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毫無疑問,他中劉建雄的招了。

先是叫三毛找人和自己起糾紛——他肯定查清楚了,自己在能夠打贏的架面前是絕對不會退縮,然後再讓濱河路派出所的警察埋伏在路上,親眼目睹自己打架的場景。再然後……

只要被抓了現行,只要被抓進了派出所,劉建雄即使不說動他父親,就以他是公安局局長兒子的身份,也足夠讓基層民警在有理有據的情況下對他進行最大範圍的處罰。

而楚戈,他一個孤兒……雖然有個名義上是監護人的叔叔,但這個叔叔卻從來都不管他的任何事……

想到自己說不定被拘留十五天都沒有人知曉,楚戈突然覺得有點悲哀。這時他不可抑制的有些後悔,如果他不把紫棠紗氣走……即使紫棠紗不幫自己打架,也會將自己被派出所帶走的消息傳出去吧?

懷著悲哀,楚戈被一把推進車裡。他不知道,也沒有辦法看到,就在巷口最高的那棟樓的樓頂上,一個苗條的影子正以雙腳凌空的姿勢坐在樓頂的護欄上,影子的主人,有一雙大大的,充滿笑意的眼睛。

紫棠紗目送警車發動,偏了偏頭后掏出了手機。

「環衛會嗎?」

「請問你哪位?」

「紫棠紗。」

電話中的聲音立刻恭敬起來。

紫棠紗瞥了一眼警車的去的方向,輕聲道:「有個你們會感興趣的傢伙有點麻煩,他在濱河路被警車帶走了。」

……

這是楚戈這輩子第二次進派出所。第一次是辦身份證,而這一次……他看著一頭連在椅子上的手銬,心中覺得很不是滋味。

兩個警察將他和那個混混交給一個值班的警察后就出去了,而值班的這個警察又將他和混混分開,並拷到了椅子上便再次失蹤。只留下楚戈一人在狹小的審訊室中發獃。

門被推開了,那個叫松子的警察叼著煙,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了審訊室,他掃了一眼楚戈立刻罵道:「站起來,誰讓你坐的?」

楚戈低垂著頭,緩緩站起身。他明白,進了這裡,只有一切配合才能度過難關——他並不想稀里糊塗的就被自殺了。

然而,松子並沒有就此放過他,他看著楚戈因為手銬連著椅子而導致有些躬身輕笑道:「這樣站著不舒服是吧?給你個舒服姿勢。」

說著,他打開手銬,將楚戈的手臂舉起,哐當一聲,手銬卡在了窗口的鐵條上。

然而,因為窗口夠高,所以,楚戈不得不用力的將手伸直甚至腳跟還要微微踮起才能避免手腕被勒住。

將楚戈重新拷起后,松子才滿意的坐到椅子上,翻開一份空白卷宗,按照一般的規律對他進行詢問。

在將慣例的問話完成後,松子放下手中的筆,直視著楚戈血漬未消的臉:「說吧,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他們是黑社會,在十天前他們就曾經在路上拿著砍刀和鋼管擋住我,也讓我加入他們。我不願意,所以他們就打我。」楚戈低垂著頭,輕聲的說著自己的理由:「今天他們又來,所以……」

「所以你就動手了?還把兩個人打成重傷?」松子一把桌子吼道:「你他媽打人也不知道輕重?***那兩人有個被你一腳踢得脾臟破裂了你知不知道?」

說著,松子冷冷一笑:「老子開始還在想,就這麼關你十幾天是不是有點太便宜你了。現在好了,你就等著故意傷害罪給你判下來吧。」

脾臟破裂?楚戈懵了……

老打架的,絕不會不知道脾臟破裂是什麼意思——在法律鑒定中,這是絕對的重傷,因為,極有可能導致人死亡或者落下殘疾。

自坐進警車便保持鎮定的楚戈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這一年多來,他大大小小的架打過無數次,甚至還和黑社會的人見過紅——但他的下手卻都是極有分寸的,即使是上次捅雷老四的手下,也不過是捅的外傷,繃帶一打便立刻活蹦亂跳。

楚戈兩眼有些失神,喃喃道:「怎麼會?」

「你好好想清楚,早點想自己有什麼人能幫你。」

說著,松子合上了卷宗,走到楚戈身旁。一拳捶在他的腹部,疼痛加上對自己失手導致即將帶來的刑罰的恐懼讓他終於忍不住悶哼出聲。

松子又是一腳踢在楚戈的小腿上:「你小子不是挺抗揍的么?老子等下把案子移交了,再把你轉到看守所——你在那裡面好好練抗揍吧,以後會用得著的。」

就在這時,原本是被鎖住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衣著樸素無比的,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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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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