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陸羽行刺

第一四一章 陸羽行刺

儘管老闆娘竭盡全力準備了這場演出,但是這些雙子星上傳統的、缺乏新意的節目還是令孑雯昏昏欲睡。

唯一具有懸念的是陸羽的節目,孑雯不知道陸羽的節目是怎樣的,但她猜想應該是與那把吉他有關。只是陸羽的節目遲遲未至,孑雯忍不住就安排了隨從去後台詢問,隨從回來后告訴孑雯,陸羽的節目是最後的一個。

又是最後的壓軸?經過拍賣會壓軸的競拍后,孑雯都有些壓軸恐懼症了,她哼了一聲,心想這陸羽肯定是沖著她在搞什麼名堂,那就拭目以待吧。

終於輪到陸羽上場了,老闆娘在介紹他時並未多說,只說陸羽是一名彈奏新式樂器的藝人,而另外一對男女,則是兩名流浪藝人,說出姓名來都是第一次聽說。

三個表演者走上台前,依例向觀眾行禮,陸羽見那蒙面公主果然坐在前排中央的位置,左右有兩名侍女緊鄰,其它修士保鏢都坐在第二排,果然是絕佳的靶子,而經過剛才的所有節目,這邊沒有發生任何動靜,陸羽此刻已經可以斷定,殺手就是這兩位凝丹修士。

只是這對笛簫男女會用什麼方式發出箭雨呢?陸羽記得避風客棧9號客房的人說過是箭雨襲擊,若是普通的凝丹期法術形成箭雨,只需公主身後的修士祭出防禦法器來,就可以解決問題,同樣的,也完全能夠防禦某種凝丹境的攻擊法器形成的箭雨,陸羽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能夠形成箭雨,只能靜等這兩人發難時才會明白。

陸羽也不敢現在就指證這兩人有問題,一來陸羽不敢斷定老闆娘或者歌舞場內的人不是9號客房的一夥,二來第一公主也不會相信他的話,徒惹一些沒趣的事情陸羽不會做。

所以陸羽站位靠前,撥弄了幾下吉他,就問老闆娘:「可以開始了嗎?」

老闆娘沒有說話,觀眾席上的孑雯說話了:「陸羽,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呀,不過我倒是很有興趣聽一聽你的吉他,你不要讓我失望哦,請開始。」

那對男女站在舞台中間,見陸羽比他們更靠前,很是不樂意,男子的臉上稍稍有些怒意閃過,不過轉眼又恢復了平靜,女人的臉上一直沒有任何喜怒表情,像是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去高興或生氣。

陸羽的前奏已經開始,悠揚的吉他琴聲立即回蕩在歌舞場中,這種雙子星不曾有過的樂器發出的聲音,給人一種很是磁性的感覺,尤其是孑雯這個酷愛音樂的女子,立即就被這種特殊的音色深深打動了。

笛簫的聲音隨之奏響,《北國之春》的主旋律融入吉他聲中,只聽得笛聲清越明快,簫聲醇厚舒緩,優美的曲調令人陶醉。

孑雯那日初次聽見吉他聲,就覺得音色異常好聽,今日終於能夠欣賞到完整的吉他演奏,而且還是與笛簫合奏的,只覺得大飽耳福,不知不覺之中,她把狐狸狗放在了肩頭耳畔,空出來的手開始為這樂曲打起了拍子,渾然忘記了陸羽曾經的警告以及她想要提防的事情。

主旋律奏完第一段,演奏進入間奏階段,間奏是陸羽的吉他全權負責,陸羽的心思根本不在樂曲上,他只是機械地撥弄著琴弦,這曲子他在地球上就爛熟於心了,根本不必用腦子去回憶手指的按弦位置。

陸羽的心神幾乎九成九都在防備著這對男女突然發難。

這對男女看似傾情獻藝,吹得投入了感情,只有陸羽眼睛的餘光能夠感覺到他兩人之間的交流。

忽然間,陸羽的余光中看到那男人點了下頭,隨後將手中橫笛的尾部調整了方向,幾乎是在同時,女人的上身忽然稍稍後仰,原本豎直垂向地面的簫尾也抬了起來,與笛子的尾部同時指向了前排的第一公主,陸羽心中暗呼不好!來不及做出任何阻止的動作,就飛身向第一公主撲去。

這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沒有絲毫徵兆,陸羽的身軀已經像一隻鷹隼一般飛向了公主,而公主還陶醉在音樂中未能清醒。

公主身後的隨從不是吃乾飯的,一見陸羽飛身撲擊,至少有四名修士立即祭出了防禦法器,護在了公主的身前,陸羽原本的打算就是用身體擋住那對男女的攻擊路線,若是其它法術陸羽或者沒有辦法,但是箭雨這種東西,總是要從遠處射出來的吧?陸羽要擋的就是箭雨。

這一系列動作兔起鶻落,令人目不暇給,陸羽一動,滿場皆動,給人的感覺,竟好像是陸羽先動,而後滿場皆動。

修真法器擋在孑雯的身前,陸羽的撲擊動作也就無法完成了,若是不經阻擋,陸羽是會完整的覆蓋到公主的身上的,而現在,四個形態各異的防禦法器擋在公主的身前,將陸羽硬生生的崩開,陸羽的身形來得快、去的更快,竟然被法器彈得倒飛回舞台之上,公主身後各個修士早已做出應對,其中兩名輕輕越過坐席,護在公主的身前,另有兩名迅疾御劍飛上了舞台。

陸羽直挺挺地躺在舞台上,氣息皆無,竟是死了。

而那對笛簫男女見此情形,知道事已不成,兩人四目相對,都是慘然一笑,兩名公主護衛走近他們時,發現兩人的七竅都流出了黑血,竟然也已經死了。

公主的護衛立即將整個舞台都戒嚴了起來,後台也去了修士進行封鎖,不得有任何人出入。

孑雯此刻仍然想不明白,陸羽為什麼要刺殺她?剛才的一系列動作,都證明了陸羽是要對她行刺,而孑雯的護衛們也是如此分析。只是孑雯找不到陸羽行刺的動機,況且此事有一個更大的疑點,就是陸羽根本不是修士,這是在剛才的檢查測試中得出的結論,可是他不是修士,又怎麼能夠從舞台上飛翔而下的?這顯然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孑雯的護衛們也有個別人對此事抱有懷疑態度,陸羽飛撲下來並沒有做出的任何刺殺動作,他僅僅是撲向公主而已,這樣的動作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行刺,倒像是想要輕薄公主一般,而在這種飛撲的前提下,被防禦法器彈開也是正常的,但是彈開后絕不至死,可是事實卻是,陸羽死了。

老闆娘此刻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這得是多大的罪啊?這下壞了,陸羽行刺第一公主,兩名笛簫樂手也莫名其妙的死在舞台,著一些她都脫不開關係啊,以她的人脈,這事根本解決不了,必受牽連無疑。

老闆娘面如槁木,心若死灰,她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兒子,剛剛有了去處,娘卻要沒了,她暗恨自己多事,竟然就看上了陸羽這麼個禍害的琴藝,還以為他是個音樂天才來著,可是,彈琴如此動聽的人,怎麼會這樣做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過她已經懶得再想了,陸羽的動作有目共睹,不論什麼誤會也翻不了案了。

孑雯飛身上了舞台,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吉他,陸羽在飛身下台時,吉他隨手丟在那裡。孑雯把吉他抱在身前,模仿著陸羽的樣子撥弄了幾下,嘆了口氣,就把這樂器交給了身邊的侍女:「替我保管著,不得損壞。」

孑雯又走到了那對男女的身邊,那兩人死後竟然站立不倒,孑雯有些奇怪,沿著上身打量下去,發現兩人的手彼此拉在一起,構成了一個穩固的平衡。笛子和簫就落在他們身旁的舞台上,孑雯躬身拾起了這兩把樂器,在手中把玩起來。

孑雯發現一個問題,就是笛子的尾部是敞口的,簫的尾部也是一樣,而孑雯知道這兩種樂器的尾部應該是封閉的,若是敞口,就根本吹不出聲音來,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這笛子和簫的形狀,比尋常的笛子和簫都要大不少,孑雯伸手招了一個修士走近她,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那修士撫須思量了半天,才不確定地說道:「若說這兩件樂器中原本裝有攻擊性的東西,用真元催動出來傷人是可能的,可是我們這麼多人,都沒看見舞台上有什麼東西飛過,我們只看見陸羽飛向了公主您。我建議叫我師兄來一起研討,師兄的見聞比我廣闊。」

孑雯又叫來了「師兄」,那師兄看過樂器之後,略一思索,就走向陸羽的屍體,陸羽是面朝棚頂躺在舞台上的,被防禦法器彈回來后就保持這個姿態落在了舞台上。那師兄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把陸羽的屍體翻轉過來,在陸羽的背後仔細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面露驚容說道:「果然如此!竟然是無影箭雨!」

孑雯和先前的那位「師弟」也走到了陸羽的屍體旁,孑雯急切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那師兄說道:「稟公主,笛子和簫中,的確藏有極厲害的攻擊手段,竟然是世所罕見的無影箭雨!只是這些無影箭雨都射入了陸羽的身體中了。」

「師兄的意思是說,這兩人看見陸羽要對公主行刺,立即發出了無影箭雨射殺了陸羽?」師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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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俠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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