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3）西餐廳夜話之焦老師
（3）西餐廳夜話之焦老師
旁邊看著排練節目的焦老師，一下子就聽出問題來了，瞬間里他那原本就慘白的臉都嚇得越發的白了，臉上可以說幾乎就沒有了血色。
他在那裡尖著嗓子叫停了正在排演的節目。
然後，幾步走到牛姐跟前，一個手指頭在那裡指著牛姐的頭，發問道，你剛才喊什麼，你給我重新再喊一遍。
那個時候的牛姐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只得在那裡按照前面自己喊過的原樣又喊了一邊。
這一下，旁邊跟著喊得有幾個同學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立馬在那裡拉著哭聲說了一句，啊呀，媽呀！喊反了呀！
牛姐也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站在那裡愣愣怔怔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時候，焦老師馬上就讓同學們解散了，然後，板起自己的那張沒有血色的長臉，便把牛姐喊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焦老師暫時解散了那些文藝宣傳隊的同學們，讓他們在那個教室里等著，自己則把牛姐叫到自己的辦公室里，要給她攤牌了。
他看著一句話也不說的牛姐，問她現在怎麼辦？
牛姐那時候一個小娃娃，啥主意都沒有了，站在地上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裡擰著自己的小手，可憐巴巴的看著兩隻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焦老師，說了一句。
「老師你看著辦吧，反正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事情是我錯了，我也不怨別的同學。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焦老師就給她說道：「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這句話你現在又能給誰說得上呀？你也不要老往這故意和不故意上面想出路，那其實真的沒有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你自己並不是僅僅就喊了一遍，是兩遍呀！懂不懂？說明你自己在心底里對新社會和共0產0黨有意見。」接著那個焦老師便又在那裡給她分析解決事情的辦法了。
「現在有兩條出路，一條出路是我把今晚發生的這件事彙報給學校里的黨支部書記，讓他來處理，看看是該開除你，還是該給派出所彙報，讓派出所來給你定罪。另一條出路是我把今晚的這件事情給壓下來，不給學校里彙報。這樣我自己就面臨著兩條出路，一是別的同學把這件事情傳出去，傳到學校領導的耳朵里，我面臨著很重的處分，有可能教不成書，還有可能被抓起來，有可能被判刑，甚至於被殺頭。當然，到時候，你自己自然也是脫不了干係的，同樣可能被處分什麼的。二是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不要漏出去，照現在的樣子，我繼續教我的書繼續給你們排演節目。話說回來了，我自己要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的話，與我又有什麼好處呀？你自己也替老師來考慮一下，是讓我報出去還是壓下來，如果報出去的話，我們之間的談話就到這裡結束，你回去做好退學和接受處分的準備吧。如果壓下來的話，你也考慮一下，我個人擔著這麼大的風險，你又怎麼報答我。」
牛姐似乎終於知道了焦老師跟她談話的意圖了，他的要求都在那裡**裸的給自己擺明白了。
但，那個時候這個年紀的她畢竟還是人事未懂，一切都是顯得渺茫，顯得傻傻的。聽到老師說自己犯了這麼大的罪，其實已經嚇得有點夠嗆，小膽子都顫抖起來了，只是那個小腦袋裡在轉著想著自己怎樣脫身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想那焦老師要求自己報答他的是什麼樣的方式了。
她聽完了焦老師的分析，略微一想，就對那個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焦老師說道，老師我希望你能替我壓一下。
那個焦老師一看自己的這一著已經成功，看著她在那裡用一種十分憐愛的神情要自己壓一下，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但老師畢竟是老師，他並沒有將自己內心的激動掛在自己的臉上，而是故意板上了自己的白臉，看著牛姐又一次的說道，壓一下，我這裡倒也沒有問題，問題是你怎麼來報答我呀？
怎麼報答？
牛姐這時候似乎才想起這個事情不僅僅就讓他來替自己壓一下那麼簡單呀！還有壓一下怎麼報答的問題在哪裡等著要她來解答的。
這個天真的女孩子首先想到的是找家裡的家長要點錢，來報答老師替自己的遮蓋之恩。
她看著焦老師那雙緊緊盯著自己動也不動一下的已經含有了某種意思的眼珠給他說道：「我到家裡去把今天的這件事告訴我爸爸我媽媽我奶奶還有我爺爺，我就說這件事情是你幫我掩飾過去的，然後我就說我要報答你，就跟他們要錢，要多多的錢，十萬，二十萬，……不，五十萬，我就拿來全部給你，你看行不？」
聽著牛姐孩子氣的話語，那個焦老師竟然哈哈大笑，把自己的眼淚都給笑得出來了。
他掏出自己的隨身帶著的小羊肚兒手絹一邊在那裡擦拭著自己流下來的淚花，一邊用手指著牛姐說道：「你真逗！牛秀麗呀牛秀麗，你把焦老師我當成什麼人了呀？」
小小的牛姐不解的看著那大笑著都有點失態的焦老師，她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出了錯，以至於惹的老師這樣大笑不已。
…
前面我們一直就這樣說著牛姐小時候的事情，一時忘了給你介紹，牛姐上學時的大號叫牛秀麗，後來，她寫小說時候起的筆名叫牛小萌。這個你都知道的。只是你可能不知道她這個牛小萌筆名的來歷吧？說來簡單，她原來起的筆名叫牛小虻。那個時候，不是有一本小說名字叫《牛虻》嗎？不知道你有沒有讀過它。我記得那本小說的作者好像是英國女作家艾捷爾?麗蓮?伏尼契，小說出版於1897年，主要的內容是關於歌頌義大利革命黨人牛虻的革命事迹。1953年由李俍民翻譯，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那個年代影響很大。
我是沒有認真的讀過這本小說的，實話給你說，我真的不喜歡那些革命的文學作品，雖然我們也知道革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要把那種血腥的殘酷具體的反映到文學作品中讓人們來看，我覺得對我來說是一種被革命本身更加殘酷更加血腥的折磨。
好了，不說自己的觀點了，扯遠了，咱們還是繼續說說牛姐過去的事情吧！
牛姐曾給我說她特別的喜歡那部小說，喜歡小說的主人公牛虻的革命精神，也喜歡這本書的女作者，所以她一開始投稿的時候就給自己起了牛小虻的筆名。後來在發稿的時候，遇見了你們省的一個有名的作家，給她說女孩子還是要溫柔一些，不能鋒芒畢露，建議她改成了現在的這個筆名牛小萌。牛姐也就採納了他的建議。再後來，就有了今天的牛小萌總編。
呵呵，知道了吧！
……
再說牛姐看著焦老師笑完了，這才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焦老師剛才我說的話可是認真地，我是真的想報答你的。」
焦老師也看著她的小臉說道：「牛秀麗同學我也告訴你我也是認真的！」
……
最終，牛姐在那個焦老師的威脅利誘和恐嚇之下，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是，僅僅答應的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就限於隔著他的衣服和褲子幫他撫摸他的那個蟲子。那個焦老師也就限於親親嘴摸摸**什麼的，其他的牛姐是絕對不讓他再沾自己的身體的。
那個焦老師也就答應替牛姐壓下牛姐因為失誤而喊錯口號這件重大的政治事件。
當天晚上，焦老師在學校的文藝宣傳隊全體隊員的會上，警告所有聽到或知道這件事的同學們，不得將此事隨便外傳，一旦外傳，查出來的話那就沒有說的，只有走人了。
在當時的政治背景下，從學校的文藝宣傳隊被開除出去或者除名的話，並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至少，今後他個人在這個學校里的日子是不好過的了。
焦老師利用自己的權利強行的壓下來了牛姐喊錯口號的這件政治事件，而後，在那裡心安理得的在沒有人注意或者沒人的情況下，享受著牛姐給他的這種報答。
這是牛姐上小學的時候受到的第一次應該說也是十分嚴重的心靈傷害。
事情似乎就這樣壓了下去，另一方面這件意外事情的結果卻使得牛姐本身淪落為了那個焦老師的性0奴了。而每周三周六的兩次排練節目的時間，牛姐想不參加也都難，但焦老師的那種變態的要求在無形中就成了牛姐本人受難的時間，所以，每到排練節目的時間，牛姐的心情就好不起來，甚至於上課的時間都不專心，都在那裡想著晚上如何應付那個焦老師的事情。
也須這件事情上牛姐本身並沒有覺到什麼不妥，只是，牛姐的同桌，那個大號叫於伯仲，小名叫於三兒，後來改名為於理的男同學卻覺得奇怪了。
這個男同學原來是不跟牛姐在一起坐的，因為和別的男同學一起坐的時候上課愛說話，愛搞小動作，影響其他同學的學習，所以班主任老師就有意識的把他和女同學調到了一起。
由於那時候男女同學受所謂的封建思想的影響，基本上是怎麼不說話的。那個於三在調整到和牛姐坐在一起的第一天便用自己削鉛筆的小刀在那好好的桌面上劃了一道三八線，明確表示不和女同學的牛姐來往。
只是，那道有點深的刻線損壞了好好的桌面，結果有一次叫班主任王老師給發現了，追問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牛姐還沒有說什麼，那個混小子自己就一口承認了是自己所為。
那個時候的老師可不像現在的老師都不管事的什麼事情都不管的，你削了削去又沒有削我家的桌子，能說上一兩句責備的話就已經算是很稱職了，可那時候老師真正的可是像我們所說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話，真管呀！於是，二話不說，就喊著伸出手來，拿起那二寸寬的戒尺直接就往手心裡打，一邊打一邊還要說，我叫你手閑著沒有用了給我在桌子上亂划。
而且是當著全班的五十餘名同學的面子打的。
牛姐就站在旁邊，看著老師在哪裡發紅了眼睛，咬著牙使勁的打。
那於三手心疼得眼睛里冒著淚花，就是不告饒，一副好漢做事好漢當的架勢。
只是從那以後，牛姐邊就開始對自己的這個同桌有點刮目相看了。
從那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反而發生了變化，表面上仍然看似雙方冷若冰霜，但私下裡他們的同學關係卻不同尋常的緊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