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遇舊人

第十二章 再遇舊人

宋至福剛走,這邊雲木城、鄭陸和梁洛奇就勾肩搭背的走了進來:「這裡的當家花旦柳菁菁唱歌很好聽,人長得也漂亮,今天就帶陸兄來見一見。」

梁洛奇努了努嘴:「雲哥,你不要帶壞了我們家鄭陸。」

「其實這是晚秋投資的一間酒吧,給她捧個場嘛。」

「哼。」梁洛奇梳了梳長發,大方的走了進去。

她倒要看看是這個柳菁菁有多人美聲甜,令這麼多男人魂牽夢繞的。

剛坐下忽然就頓住了,指著吧台:「杜真?」

「原來是在晚秋酒吧里打工的小夥計,白富美被窮小子勾引,這種狗血的偶像劇情,怎麼會出現在謝晚秋的身上。」

梁洛奇嗤笑了一聲。

雲木城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霾:「一個打工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可笑。」

三人靠了過去:「來三杯蘇黎世燒酒。」

杜真卻面無表情,沒搭理他們。

他們都以為杜真是感到羞恥,才故作冷漠。

鄭陸嗤笑一聲:「還裝呢?」

曾經那個在伽藍酒吧大發神威的杜真,和這個端著托盤被人的杜真重疊一體。

這令他覺得這才是現實,無論杜真曾經多麼勇猛,終究是一個下等人。

梁洛奇一拍桌子:「杜真,你現在明白了,你和晚秋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你擠破頭也擠不進來的。」

杜真踹之以鼻,這樣的圈子根本就配不上他:「我不必去擠。」

杜真不屑的態度,令梁洛奇所不齒:「你就裝吧,等你撞到頭破血流那一天,你就會相信我現在的話,是多麼的刻骨。」

雲木城酸笑一聲:「算了,給他送錢還不要。別搭理他了。」

轉身離去。

忽然,酒吧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酒吧容易出亂子,就算是茶色玻璃門也是經過專門加固的,但這踹門之人,一腳就將它踢了個粉碎。

酒吧里的酒暈子,立刻被這威嚇震懾得清醒了七分。

一人認出了他就是響骨拳一脈,驚才艷艷的青年武師範永安之後,便口耳相傳。

隨即再看到被眾人擁簇而來的馮鵬天,心中更是一驚:他是誰,竟然能被武師恭敬地捧在中間?

眾人不知武師之上,還有大師、上師、宗師這等更恐怖的存在。

所以已經將范永安驚為一代大師。

雲木城家的最高武力,也不過如此而已,那這個隨身帶著兩位高手的黑衣金鏈男子,難道是...

眾人正錯愕著,年輕得志的范永安便兇悍開口:「哪個是叫杜真的?還不速來我們馮爺腳下受死!」

一聽到『馮爺』這兩個字,就連伏在角落沙發上的醉漢,也忽然清醒了過來。

怪不得連兩位知名武師也跟在他身側。

雲木城隨之瑟瑟發抖。

馮鵬天,馮爺,石南市地下勢力當之無愧的大佬,手握風雲,旗下酒吧、夜場不勝枚舉,這還不算其他黑色產業。

身後簇擁的手下更是能組出一個團來。

可謂是跺跺腳,石南就要晃一晃的風雲人物,平時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如今竟然親自出面了。

他的眼光一沉:真正能打的人來了,看你杜真這一次還怎麼耍威風?

急忙附庸了過去,指向了吧台:「馮爺,我是雲家的雲木城,這個人就是杜真,就是他非要跟虎爺動手的,跟我們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後來他收到那黑錢,我們也幾家人,也已經給虎爺打過去了,還望馮爺您能別計較。」

雲木城這一句話,立刻引得鄭陸和梁洛奇稱讚,城哥就是會來事。

馮爺打量了雲木城一眼,威風道:「沒你們事了,一會兒替這小子收屍吧。」

雲木城拍起馬屁來,真是個人精:「馮爺果然與傳聞中一樣寬宏大量、實為我輩之楷模。」

潘之彤嘰嘰喳喳的人心煩。

馮鵬天略有不爽,朝一旁的夥計努了努嘴。

這夥計便抄著一根棒槌,過去兩下把潘之彤砸了個鼻青臉腫,最後一棍廢了潘之彤的胳膊: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馮爺辦事,也有你插嘴的份兒?」

這看的眾人心中一驚,這馮爺果然心狠手辣,這杜真今天怕是要出大事嘍。

對此,杜真卻報紙一笑,輕蔑的如視菜雞互啄般的笑。

立刻引得馮鵬天一行人極為不滿:你還敢這般笑,嫌死得不夠快嘛?

雲木城則在心中暗暗竊喜,這杜真果然還是這般自大,也不看看今天來的人是誰。

馮鵬天不爽的轉頭一努嘴,范永安就得令一步踏上前。

雙拳一握,骨指關節就『咔啪咔啪』的響了起來,一拳就轟在面前的硬木長桌上。

轟然間,這張堅實的長桌就咔嚓一聲碎裂成一地殘渣。

感受眾人矚目的眼光,洋洋得意道:「你自己過來送死,我就給你個痛快。」

見此情景,邵老闆總算是笑逐顏開了:「馮兄果然值得信賴。」

響骨拳出招時的颯颯威風,看得酒客們心裡一驚。

一個黃毛混混起身驚愕道:「一個月內,踢遍石南武館的響骨拳,果然非同凡響!」

「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聽說被響骨拳打傷的人,全身的骨關節都會錯位一周,走路時會發出咔啪咔啪的聲音,而且疼痛難忍。」

鄭陸眯眼一笑:「城哥,這下子,你就再也沒有威脅了。」

雲木城踹之以鼻:「這樣狂妄自大的小子,一開始就不是我的對手。」

不想杜真又嗤笑了一聲,低下頭又玩起了雪克壺,精心調出了一杯,自斟自飲了起來。

嘴角掛滿了輕蔑。

雲木城一愣,馮鵬天更氣憤了:「杜真,你別太狂!」

杜真悠然:「今天是我要死啊,你急什麼啊?」

馮鵬天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永安,直接給他把我揍殘,一會我要親自教教他做人!」

見狀,身邊的小夥計回神,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調酒的事情:「真哥,我看你還是服個軟吧。」

另一邊,范永安本來悠閑地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這些年來他跟著師父走南闖北,踢了不少的場子,哪個人聽了他的名,不是畢恭畢敬的。

哪見過杜真這樣一臉漠不關心,視自己如空氣的態度?

這樣的狂子,哪來的勇氣挑釁他的尊嚴和拳頭。

隨即咆哮著大笑起來,臉上青筋暴起:「看來得讓你認清現在是什麼情況!

聽好,老子會徹底廢了你,讓你知道激怒武師的代價!」

爆喝一聲,全身的力量盡數展開,懟著面前的桌椅板凳亂敲一氣,轟成了一堆爛木頭。

砸向在櫃檯悠然自得的杜真。

一堆硬木頭嘩嘩嘩落下來,把櫃檯砸了個稀巴爛,杜真也被沉重的破木堆覆蓋住。

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面。

這等場景,端的是看的眾人心驚肉跳:這下完了吧,被響骨拳完全蹂躪,那可是全身骨節都會永久錯位,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啊。

這小子,真是自討苦吃,本來挨頓打就完了,非要裝大頭搞到如此境地。

雲木城更是只剩冷笑。

這時,杜真忽然動了,他輕鬆地從這沉重的木堆中跳了出來,眼角泛出一絲陰冷。

立時間,整個酒吧里就籠罩了一層寒氣:「區區一個武師,也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也罷,今天我就教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上乘武功!」

大道至簡。

杜真後撤一步,下一刻就像一支離弦之箭一番,剎然衝出。

迎向還在耍花招式的范永安。

但看在常人眼裡,卻和路人喝酒打架揮出的一拳,沒什麼不同。

雲木城冷笑道:「還上乘武功,我看就是自暴自棄,還非要硬撐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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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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