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成全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第四十五章 成全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姜舞自然被孟桓追上了,帶回了投宿的客棧。

屋子裡,孟桓還未來得及同姜舞詢問個中緣由,杜容兮就冷聲道:「姜舞,本宮有些話要與你單獨說。」

孟桓立即擋在杜容兮面前,眸色陰冷,防備道:「有朕在,你休想靠近她半步!」

說完,就拉著姜舞去了隔壁的房間,並囑咐隨從看好杜容兮,不許她靠近一步。

杜容兮知道姜舞還活著,知道素美人死了,姜舞一定會出現,知道孟桓若見到姜舞定會激動高興,可是,孟桓對她那樣防備,生怕她會再害死姜舞一回。

她杜容兮真有那麼狠毒嗎?

她糾纏了孟桓這四年,只得了一生委屈、一身心傷,她早想過不如就此成全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孟桓冤枉她毒死素美人,要廢后,那時,她已經安排好冷宮一把大火,杜家再從中周旋,她便遠走天涯……可偏偏,孟桓那道廢后的旨意沒有下來。

隔壁的房間內,孟桓熱淚盈眶,緊緊抱著懷中的人,感受著至愛失而復得,他歡喜若狂,心情此時都還激動得難以平復。

「你還活著,當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你還活著!」

等得孟桓放開懷中人,仔細的看著她的所有,目光落在那個一歲多的孩子身上。

姜舞帶著孩子跪下,此時她也淚盈於睫,同孟桓道:「去年臣妾得到宮中心腹報信,早有準備才逃過一死,臣妾怕若是逃過那一回,皇后仍是不能容臣妾活著,不能容孩子活著,就將計就計用別人頂替,瞞著所有人帶著孩子逃出了皇宮……」

「這是朕的孩子……」孟桓目光慈愛的看著那個孩子,將他抱起來,晉陽一行,他收穫頗豐……

姜舞又與孟桓說了許多在宮外這一年的事。

大抵是帶著孩子逃到了晉陽,置了一處宅子,安心撫養孩子,日子過得平靜……

總歸,孟桓今日比那時收復了八方小國,他們的君主都跪在他腳下臣服時,還要高興。當日,就下了大手筆。要宴請客棧中所有人吃酒,他還持著姜舞手,懷中抱著寶兒,於樓上同客棧中所有人高興道:

「今日我尋回失散許久的妻子和孩子,十分高興,便將這份高興與大家一同分享!」

客棧中的人,自然紛紛道賀,也十分的替他們高興,大碗喝酒,個個交談甚歡,如逢大喜。

杜容兮站在偏隅一角,靜默的看著他們的歡笑喧鬧。

孟桓,你當著那許多人的面高興說姜舞是你的妻子。那我呢?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后,姜舞她不過是個妾罷了!

姜舞得意的眉眼瞟了眼在燈光暗淡的杜容兮,小聲懂事的同孟桓道:「皇後娘娘在那兒,許要不高興了。」

「不必管她。」孟桓寵溺垂眉看著懷中溫柔俏麗的女子,杜容兮此時多餘的很,多提一句都影響他的心情。

第二日一早,孟桓就寫了道旨意,因為他在晉陽尋回了姜舞和寶兒,決定對晉陽城格外恩賜,免其十年賦稅,大赦晉陽。

旨意尚未發下,就遭了隨行而來的諫臣阻撓。

「皇上,晉陽乃繁華之城。每年的賦稅佔全國九分之一,皇上若是體恤百姓之苦,免晉陽賦稅,不如免東涼、漢州等地的賦稅。」

孟桓不過是一時高興,突然而想的想要免晉陽賦稅,此番聽諫臣一說,自然醒神,這道免晉陽賦稅的旨意便換成了免去東涼、漢州等十城一年賦稅。

那時,姜舞正抱著孩子坐在一旁玩耍,等著諫臣走了后,姜舞溫柔的笑著讚賞了一句:「方才那位大人好像也是杜丞相的門生,杜丞相當真是教出了許多好官,否則。皇上就要犯了糊塗了。」

原本孟桓也覺得那諫臣是個好官,還想重用於他,可就那句:「杜丞相的門生」讓他這心裡疙瘩的很。

「朕出宮已有幾日了,明日你就隨著朕回宮吧。」孟桓掩起臉上的不悅,拉著姜舞的手柔聲道。

姜舞卻退了一步,道:「皇上,於宮中而言,臣妾已經死了。您就讓臣妾安心的在晉陽住著吧。往後,您若是想臣妾了,就出宮來看看臣妾和寶兒就好,臣妾不想要什麼名分,只要皇上身體康健,寶兒平安的長大,於願足矣。」

姜舞善解人意的道,神色之中亦有畏懼的隱晦。

孟桓自然了解她所擔憂之事,堅定道:「放心,朕定會護你們母子安全。」

尋得了姜舞,孟桓在晉陽自然沒了散心之意,只待了三日,就領著人回宮了。

姜舞回宮,不能以姜妃之身份回宮,也不能是晉陽新找的美人兒,一來,顯得孟桓太過荒淫,出趟宮就帶回位美人兒,二來,剛死了個長得與姜妃一致的素美人,又來了個與姜妃幾乎一模一樣的姜妃,聽著都覺得亂得很。

最後啊,姜舞都覺得,既然素美人已經死了,素美人又與她長得那般相似,不如,她就頂了素美人的身份。

如此,甚是妥當。

只是,孩子如何安置?

素美人被拘在素蕪閣內不過半月,總不能就平白的生出一個一歲多的孩子?

孟桓自然是想與自己的親兒子常伴一處,能體驗體驗父子親情,可這孩子此時還不能帶入宮中。

最後,思來想去,姜舞將孩子送到聞尚書府上養著,畢竟素美人是聞尚書的女兒,姜舞既然頂了素美人的身份,往後自然與聞家榮辱相連。

*

「娘娘為何要將小公子養在聞家?奴婢看得出皇上很想接小公子住在宮裡,小公子在宮中,對娘娘可有利多了。」

素蕪閣內,姜舞已經被孟桓暗中送入,此番,留在她身邊伺候的仍是先前的紫衣侍女。

姜舞冷笑,道:「寶兒在宮中,難免會遭杜容兮毒手。還有,聞家如今是我的娘家。皇上自然會對聞家多加倚重,皇上想兒子了,多往聞家走走便是。」

素美人入宮,再到她頂替素美人,這些早便是她安排好的棋局。

只是可惜的很,她折了素美人這麼重要的一步棋子,竟然都未曾動搖杜容兮半分。

一想到杜容兮,姜舞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狠意。

姜舞的目光落在紫衣侍女身上,拉著她的手,宛若平常的說著話:「環兒,我待你如何?」

紫衣侍女恭敬動容的回道:「娘娘待奴婢十分好,奴婢的這條命都是娘娘給的。」

當年,她才六歲的時候。被父親賣給了青樓,那時候是姜舞經過,買下了她,免了她當青樓女子的命。此後,她便一直在暗中聽姜舞的吩咐辦事,姜舞從不曾苛待於她,雖然是個侍女,可至少比青樓女子要好了許多。

「環兒,那你應該要報答我才是,現下,我需要你的命了……」姜舞冷冷道,看著環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樣物件,冰冷的很。

環兒震驚抬頭望向姜舞。觸及到那冰冷的眼神后,她猶豫了會兒,最後頹敗道:「只要能幫到娘娘,奴婢這條命死不足惜。」

「很好。」

夜色,將皇城籠罩,昏黃的燈光漸漸點亮。

素蕪閣里的燈光更暗淡,只掛了一個白紙燈籠,映得那塊牌匾上硃砂紅的字,一紅一黑。殿內,隱約的傳來姜舞斷斷續續的啜泣聲,在這夜裡,顯得陰森恐怖。

姜舞入了宮后,杜容兮就派了人盯著素蕪閣。

這會兒她才要歇下。就有宮人匆匆忙忙前來,同她稟報:「素蕪閣剛剛突然出現了一聲凄厲慘叫,接著就聽得裡面素美人在哭,至於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奴婢進不去,並不清楚。」

杜容兮示意宮人退下,道:「一會兒孟桓該過去了,自然就曉得裡頭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起身來,讓錦秋重新給她梳頭帶上頭飾。

今兒,怕是一時半會不能睡了。

姜舞是孟桓失而復得的至愛,他自會派人看著素蕪閣,故而,素蕪閣里有半點動靜,他不會比杜容兮晚知道。

夜色之下,孟桓得了宮人稟報后,就匆匆的披了件披風帶著陸海疾步往素蕪閣去。

素蕪閣內,屋子裡的燈都滅了,孟桓命人將屋子裡的蠟燭都點上,才看到姜舞害怕的蜷縮在一處角落,她雙手抱著膝蓋,頭髮凌亂,身子還在瑟瑟發抖,嘴裡小聲的啜泣。

「舞兒。」孟桓疼惜的喚她。

姜舞這才抬起頭來,望著孟桓,當即躥到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帶著哽咽的聲音說的:「皇上,我怕,您總算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孟桓柔聲問,生怕聲音大了會驚嚇到姜舞。

姜舞靠在孟桓懷中許久,才慢慢平復下情緒,她擦了眼淚,哭著道:「環兒她……死了!」

孟桓陡然一驚,身體顫了下,臉色變得冷峻。

姜舞帶著孟桓去環兒的房間,指著地上的屍體,說:「用了晚膳后,環兒說身子不適,臣妾就讓她早點兒歇著,環兒回了房間后就沒有再出來過,後來,臣妾聽見一聲很嚇人的聲音從環兒的房間里傳出來,臣妾就跑過來看,就見環兒已經倒在地上,人沒了氣息……」

「臣妾一時嚇壞了,環兒跟在臣妾身邊許久了,臣妾與她同姐妹一般,才回了宮中,她就莫名的死了。皇上,臣妾害怕……」

說到這些,姜舞神色里滿是恐懼,整個人都往孟桓的懷中躲著。

孟桓見她如此,對她更是心疼。

「皇上,今日環兒出去過,還與皇后的宮女碰上了,您說,是不是皇後娘娘……她用環兒來警告臣妾?」姜舞梨花帶淚的哭著,神色里滿是害怕。

孟桓一直沉默著,像是思考著什麼。

姜舞不再說多的話,只靠在孟桓懷中哭。

陸海去檢查了環兒的屍體后,躬身同孟桓道:「並無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看不出是怎麼死的,具體,還需讓仵作詳細檢查才能知曉死因。」

孟桓點頭,讓陸海找仵作過來。

至於姜舞,她如今這般情況,孟桓怎會留她一人在素蕪閣內呆著?他將姜舞帶回了德章宮裡,暫且讓她在德章宮內歇一晚,明早再派人送回素蕪閣。

環兒的死因很快查了出來,是吞了硃砂而死。

「環兒怎麼會突然吞硃砂?她好好的,怎麼會尋死路?」姜舞哭著道。

環兒自然不會好端端的尋死,她們才回宮,環兒就死了,自然是被人殺害的。

姜舞說了,環兒昨日出了素蕪閣,與杜容兮的宮女碰上了。所有的事情都這麼明白,自然是杜容兮殺了環兒……按理說,推論出這些來,孟桓該勃然大怒才是,該立即去鳳鳴宮裡向杜容兮發難才是。

可孟桓,竟然安靜的聽著仵作稟報了環兒的死因后,與宮人吩咐了一句:「將她好生安葬,旁的事,莫多說了。」

「是。」宮人應下,去安排環兒的後事。

姜舞抬頭,臉上還掛著淚痕,帶著幾分不解又憤恨,問:「環兒就這樣死了?」

「朕總不能因為一個宮女,就去怪罪皇后。」說罷。他嘆了聲,將姜舞擁入懷中,哄道:「朕知曉你與環兒感情深厚,朕再給你選幾個宮女伺候。」

姜舞從孟桓懷中掙脫出來,失望的笑著:「也是,連嬪妃死了,皇上都不會去為難了皇后,更何況是個宮女呢?臣妾曉得,皇上與皇後娘娘感情深厚。」

她說得恨,決絕,像是心死如灰一般。

又提醒了孟桓當初明知她死於杜容兮之手,卻沒有去為難杜容兮的事。

孟桓很是頹敗,他擁著姜舞。低沉的嗓音說:「姜舞,你曉得朕心裡只有你,只是,對不起……」

說完,他就放開姜舞,出了德章宮。

抬頭看著外面的夜空,星光閃耀。再遇上姜舞時,孟桓自然是高興萬分的,可不知為何,他的心裡竟然慢慢衍生出很對不起杜容兮的想法。

雖然杜容兮狠毒,逼著他娶了她,還做了那麼多壞事,可,杜家幫他拿下了天下,到如今杜家仍是一文一武幫著他打理朝政,他至少該對杜容兮有那麼點兒恩情,至少對她好點兒吧?

可他,從來只恨她,從沒有對她有過半點兒的好。

因為姜舞的死,他對杜容兮的恨,更加深了……

可現在,姜舞沒死,他對杜容兮的那些恨,突然就消弭了。

路上走著走著,突然陸海小聲的提醒了他一句:「皇上,前面就該到鳳鳴宮了。」

孟桓這才回神過來,抬頭看去,見鳳鳴宮裡還亮著燈光,他輕咳嗽了聲,問:「現在到什麼時辰了?皇后怎麼還沒歇下?」

「剛到丑時。奴才過去問問。」陸海道,提著燈籠就要往鳳鳴宮裡去。

孟桓叫住他,「朕去吧,你在外面候著。」

*

素蕪閣里環兒死了的事,已經傳到杜容兮這兒了。姜舞這步棋,分明是沖著她來的。

她就在鳳鳴宮裡等著孟桓來問責。

她原先是嫉妒姜舞得孟桓喜歡,所以不喜歡姜舞,也覺得姜舞這個女人,畢竟是異族,藏得太深了,留不得,所以賜了她一碗毒湯。

可素美人死前同她說了那一番話,如今姜舞又為了打擊她,再殺了一條人命,姜舞可比她狠毒多了!

有腳步聲響起,杜容兮以為是錦秋進來,頭也未抬起,就道:「這時辰了,你先去歇著吧。」

那片明黃的衣角入了她眼中,她才驚愕抬起頭來,叫了聲:「皇上?」

很快,她鎮定下來,孟桓此番來,必定是為了環兒之死要來質問她。

她抬眸,肅冷的看向孟桓。

可半晌,孟桓只道了句:「夜深了,你早些睡下。朕走了。」

說完,當真轉身邁出了屋子。

杜容兮怔愣的望著孟桓離開的背影,她此時尤為疑惑,孟桓應當大聲斥責她,應當警告她不要對姜舞生歹心……

可,孟桓為何沒有?

夜色愈深,杜容兮乏得很,睡下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姜舞就被宮人送回了素蕪閣內,她在宮中耳目眾多,昨兒孟桓去了何處,她自然曉得。

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孟心悅去了素蕪閣內,一見著姜舞就高興的與她擁抱:「姜妃你當真沒死!真是太好了!你還活著,杜容兮這下沒好日子過了!」

只是,姜舞卻唉聲嘆氣,臉上滿是愁容:「唉,雖然皇上與皇后一直不合,但是,皇上心裡,或許早有了皇後娘娘的位置,否則,怎麼會一再容忍她?」

「皇兄絕對不會喜歡杜容兮的!」孟心悅語氣肯定的道。

皇兄若喜歡杜容兮,定會像是對待素美人、姜舞這般寵愛才是,她在宮中看得分明,皇兄對杜容兮容忍只是因為杜家罷了,其實,皇兄對杜容兮恨著呢。

「你不懂。」姜舞搖頭道,她神色一瞬晦暗。

隨即,姜舞與孟心悅道:「如今我還活著,她是不會放過我的,皇上雖然寵愛於我,可卻無法時時刻刻的保全我,心悅,她將你嫁了榮國侯府的世子,你應當也是恨她的,往後。我們倆定要同氣連枝……」

「嫂嫂放心,我與杜容兮不死不休,我定與你站一道,一同對付她!」一提到杜容兮,孟心悅就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姜舞又遲疑了,半信半疑的眼神看向孟心悅,問:「你就不怕……她再將你隨隨便便的嫁了?」

「我有皇兄的聖旨,這一年內,我不必嫁人。」

*

杜容兮突然病倒了,發燒昏迷,太醫來看過,錦秋給她灌了好幾碗的湯藥。她都不曾醒過來。

她昏迷中常常囈語,說得凈是些教人聽不懂的胡話,什麼「成全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權當是我錯了,我輸了……」

杜容兮這病來得急,太醫都束手無策,只能按著退燒的方子先開著,一天里就給杜容兮灌了五六劑的葯。

錦秋看著杜容兮這般模樣,都哭紅了眼,嘴裡念叨著:「娘娘,您可要挺過去,不能她回了宮,您就倒下了。」

或許,錦秋這話起了作用,到了夜裡,杜容兮的燒退了,囈語少了,人睡得也安穩了許多。錦秋你顆懸著心才放了下來,小聲吩咐了宮女去將葯熱一熱,等會兒再給杜容兮服下一碗。

又吩咐了宮女去準備幾樣清淡的小菜,說不準等會兒杜容兮醒了會餓,想吃些東西。

又讓人出宮給杜府遞消息,告訴他們,杜容兮已經退燒,讓他們不必擔心……

這一番忙碌,錦秋不得一點空閑歇著。

剛得了空,她便在杜容兮榻前打了個盹。

孟桓就是那會兒進來的。

宮裡無人同他稟報杜容兮病了的事,他看了半天的摺子,到了深夜裡出來走走,見鳳鳴宮這會兒還亮著燭光,就進來了。

杜容兮雙目緊閉的躺在榻上,燭光下她的臉色蒼白得很,額頭還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的眉頭緊鎖著,神色很是不安,很難受一般。

孟桓於榻前坐下,目光深沉的看著她,見她眉頭緊皺時,便伸手撫上她的眉頭,將那些褶皺撫平。

他的動作很輕。很輕,生怕會驚擾了杜容兮。

杜容兮在不安的囈語。

「孟桓,你實在欠我太多,可我不想討回了」

「我處處救你、幫你,可你就從來不信我……」

「你就待她好吧,不必再理會我」

「我放過你們,也放過我自己……」

有宮女端著熱好的葯進來,壓低著聲音喊:「錦秋姐姐……」見錦秋在一旁打盹,坐在杜容兮榻前的人竟然是孟桓,嚇得忙跪下請安,「奴婢……」

「噓。」孟桓朝她噓聲,壓低了聲音:「莫驚擾了她們。」

宮女端了葯碗過去,低著聲音道:「過一會兒娘娘該喝葯了。」

孟桓接過宮女手中的葯碗,詢問了句:「皇后怎病得這樣重?」

宮女回道:「今兒一早,奴婢和錦秋姐姐伺候娘娘起來,就發現娘娘病了,想是昨夜裡娘娘在外面站得久了,染了風寒。今日娘娘都喝了好幾劑葯都不見好轉,到了夜裡才退了熱,稍微好了些……」

「你退下吧。」孟桓道。

這會兒,錦秋也醒了,見孟桓在,行了個禮,就同送葯進來的那個宮女一同退出了屋子。

殿內,只剩下孟桓和杜容兮,杜容兮昏迷著,孟桓舀著葯喂杜容兮,可杜容兮緊抿著唇,葯汁全都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孟桓便趕緊拿了帕子給她擦拭嘴角。

這葯如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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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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