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南境之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南境之戰

一路疾馳,三日里就趕到南境城,南境城地處南方,此處春寒更甚,荒疾、草木無聲,有一大片的沙漠。處於南境城的邊緣的便是千越小國。

杜容兮一到南境,就去軍中接手軍隊。

這些將士一直以來都是杜容昊的部下,也曾跟著杜容兮打過一次戰,因此對杜容兮接手軍隊一事毫無反對之聲。反倒杜容兮的到來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凝聚起來。

杜容兮一來,就領著這十萬兵馬打贏了一場大戰。使得敵軍不敢貿然出兵。

邊疆的風沙大,也冷得厲害,杜容兮一直都待在營帳內,未往外出去走動。她來頂多是坐鎮謀划,帶兵上陣是斷然不能的。這些將士們也都不敢讓她上陣殺敵。

副將孔忠德端了盆炭火進營帳里,搓了搓手,與杜容兮道:「大小姐,外面將士們圍著篝火吃肉,您可要去看看?今兒夜裡不太冷。」

在軍中,這些人都習慣叫杜容兮為大小姐。

「半夜裡敵軍會偷襲,你傳令下去,讓將士們打起精神來。」杜容兮從地形圖上移開眼神,與副將吩咐了一句。

孔忠德連忙點頭,又佩服的問:「大小姐怎麼會知道?」

「眼下無風,皓月當空,天氣也回暖了幾分。等下半夜的時候,應該會起東南風,我們大營處北,警防敵軍偷襲我們的糧草。」杜容兮簡略的道。

而去,南境城地勢走低,本來就是易攻難守的地方。

「末將明白了。」孔忠德抱拳道,就出了營帳去吩咐將士們夜裡防守一事。

杜容兮過去炭盆旁暖了暖手,可她眉色里始終滿是憂慮。她與錦秋吩咐了一句:「錦秋。你帶一隊人埋伏在五里坡,設下機關。」

杜容兮過去案桌,給錦秋指了地形圖上五里坡的位置。

錦秋應下就出去了。

杜容兮在營帳中暖了會兒,也出了營帳,看外面不少將士在圍著篝火吃肉,嘴裡大聲說著話。他們見杜容兮出來,叫了她過去,挪了個空位讓她坐下。

這一圈的人都是些小將領,杜容兮一來,他們就興緻昂揚的問杜容兮:「我們在南境都有五年了,大小姐。那京城裡是個什麼樣的風景?」

「我跟你們說,江南那是出美人的地方,可惜我十五歲就來了南境,家裡說了門親事,等今年戰事了了,就跟將軍告假回去成親。」

「來南境的時候,我媳婦剛生完,我兒子也該有五歲了……」

「唉,我剛成親還沒一個月,就匆匆來了南境,這都五年沒回去見到媳婦了。」

……

他們並沒有特別緊要的話跟杜容兮問,想要知道的事,問了杜容兮也不知道,就是聚在一起發發牢騷,想想家。

杜容兮聽著,漸漸紅了眼眶,沉默了許久,她才向眾位承諾道:「只要我還活著,我定然給你們告假回去探親。」

「多謝大小姐。」眾人齊聲道。

孔忠德安排了夜裡防守的事後,也過來跟一塊坐下,他與眾人寒暄了幾句后,道:「時辰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兒說不定還有場硬仗要打。」

眾人皆都散去,杜容兮也回了營帳內躺下休息。

眼下她要多加註意休息,不能累及腹中的孩子。

夜裡,果然如杜容兮所猜測的一般,敵軍來偷襲,好在杜容兮設防精密,敵軍並沒有討到好果子。

天還未亮,營帳外就響起轟天打鬥之聲,杜容兮焦急起身來,召了將領們到她的營帳內來討論戰術。

「敵軍主力分成了三股兵力,襲擊我們大營的左翼、右翼和正方。我們已經在全軍迎戰,目前敵軍正處於下風。」孔忠德稟報道。

杜容兮看著地形圖,大營與南境城只有二十里地,道:「謹防他們繞到我們後邊,去攻打南境城。他們攻破南境,我們就會腹背受敵。」

杜容兮與眾位將領仔細分析地形和戰局,這場大戰不過半日功夫,就逼得敵人鳴金收兵,杜容兮也未讓人去追,也收兵回來,清點過後,雖然損傷有幾百人,但是殺敵卻有兩千人,算是個不少的勝利。

另外,杜容兮又選了一支精良的隊伍,派他們夜裡去燒了敵軍兩個糧草大帳。

這兩仗打得極漂亮,將士們士氣高漲。

杜容兮也略寬心了些。

眼下幾日里千越不會貿然出兵,錦秋怕杜容兮累著,想著陪她去南境城裡走走,順便看看大夫,軍營總雖然有軍醫,但是對女子懷孕安胎一事並不十分擅長。

杜容兮這一去,等得第二日晌午才回軍營。

剛到軍營里,孔忠德就急匆匆的來見杜容兮,神色晦暗,低聲與她稟道:「大小姐,軍中出了點事,昨夜裡,有士兵去搶了附近村子里的兩個女子帶回軍營里。將士們打了這麼久的戰,都有好幾個月見過女人了,想的很,一時糊塗……」

「那也不能強搶民女啊!」杜容兮怒道,臉色冷的很,比杜容昊都要威嚴幾分,倒是將孔忠德給嚇著了,剩餘的話也不敢再說。

孔忠德站那兒低著頭。

杜容兮怒氣過後,又問:「軍中的軍妓呢?」

「軍妓……死了……」孔忠德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

頓了片刻后,孔忠德與杜容兮解釋了一番軍妓的事。

軍營里的人多,每年也有從各地送來的一批軍妓,但是人數太少,第一年還有一百來人,到去年,就只有二十人。這軍中可有十萬將士,那一百來人的軍妓根本就解決不了將士們的生理慾望。那些軍妓來了幾個月就被摧殘受不了死了,或是病死了。

杜容兮從未去管理過軍中風氣問題,可是這些士兵竟然能做出強搶民女的事,她如何也不能饒恕,否則這樣的事接下來還會發生,會變本加厲的發生。

「她們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孔忠德應下,帶著杜容兮過去,去一路上,孔忠德有些遲疑磨蹭,他跟杜容兮說:「這樣的事也常有發生。但軍妓需缺,其中還有不少士兵估計好幾年都沒碰過女人,將軍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並不大管束這樣的事。」

杜容兮一直沉著臉不語,孔忠德也猜不出杜容兮到底是什麼心思,這事到底會不會大肆做文章。

到了一處倭房,孔忠德停下來,道:「人就在裡面了。」

杜容兮推開木門,裡面的光線很暗,只隱約的看到兩個女子裸身躺在木床上,身上蓋著她們被撕碎的衣裳。空氣中還有一絲血腥氣。

杜容兮要進去,孔忠德將她攔下:「裡頭骯髒,怕污了大小姐,衝撞了您。」

杜容兮沒進去,示意錦秋進去看一眼,她在外面候著。

錦秋進去看了眼后,才驚慌的跑出來道:「小姐,她們兩人都死了。」

杜容兮陡然一驚,錦秋附耳小聲的與杜容兮說了幾句話,杜容兮的臉色陡然大變,當即怒色轉身走開。一邊與孔忠德下令:「孔副將,你立即去將那些凌辱這兩位女子的士兵抓到校場,全部都砍了!」

兩個活生生的女子,就一夜的功夫,就被那些士兵凌辱至死!

孔忠德辦事很快,沒一會兒功夫,就將涉事的士兵全都抓到了校場綁著,竟有五十多人,只是砍頭這事他沒敢辦,來稟了杜容兮:「其他士兵聽說大小姐因為那些士兵搶了兩個民女就要砍了他們,眼下情緒激動。軍心動蕩,要請您收回成命。」

杜容兮聽此,便去了校場。

果然校場圍了不少的士兵,都跪著請杜容兮收回成命,連執刑的人都放了刀子,說如何都不會殺他們。

「大小姐,我們為了國家出生入死,不過是玩了個女人,大小姐就要殺了他們,豈不是寒了我們一眾將士的心?」其中一個將領道。

杜容兮拿了鞭子,一鞭子就打在他的身上。嚴厲的正色道:「軍法之中,可有一條說強搶良家民女當以軍法處置!你身為將領,不但不以此管束手下的兵,竟然還為他們找理由開脫!」

「但他們罪不至死,請大小姐免他們死罪,以杖刑罰之。」他激憤道。

校場里一大群的人都異口同聲道:「但他們罪不至死,請大小姐免他們死罪,以杖刑罰之!」

杜容兮氣急!

原本這些人強搶民女已經觸怒她,沒想到軍中風氣竟然如此,無一人覺得他們錯了!

「你們,是保護國家和百姓的將士!可這些人卻強擄無辜百姓弱女子。將她們凌辱至死,此等禽獸不如之人,還不該死嗎?你們心中可有大義?在那兩個女子眼中,你們不是保護百姓的將士,是財狼虎豹!」

全校場的人都跪著,無人說話。

「我今日不殺他們,難以慰藉她們兩個無辜冤魂!」杜容兮怒色道。

那些人仍舊跪著不語,執刑的人也絲毫沒有動搖,所有的人都要同杜容兮對抗。

杜容兮失望的冷笑,連說三個「好、好、好!」

「你們不執刑,那我親自來動手!」杜容兮憤慨,提了劍就往刑台上去。

「大小姐還請三思啊!」孔忠德提醒了句。

杜容兮卻已經是一劍斬了一人,她滿身正氣,一劍一個,神色無懼,口中怒斥道:「你們自稱保疆衛國,卻凌辱良家女子,若但凡還有良知,也不會將人凌辱至死!你們簡直喪盡天良!不配當士兵,連人都不配當!」

一路下去,五十多人,全部斬殺。

刑台上滿是鮮血,杜容兮的身上也沾滿了鮮血。

人殺完了,一大群跪著的士兵都站了起來,大聲叫著:「我們不服!」

錦秋瞧出杜容兮被氣得夠嗆,一下子又殺了這麼多人,臉色很不好,忙過去扶著杜容兮,與孔忠德說了句:「我扶小姐回營帳里換身乾淨的衣裳,休息。這兒勞煩孔副將穩定下士兵情緒。」

說完,就扶著杜容兮趕緊離開了。

杜容兮著實動氣了,人殺完后,她便有些不舒服,回了營帳就昏昏沉沉的躺下了,頭疼得厲害。

錦秋心疼,說她:「小姐何必如此呢,您懷著孩子,來邊關帶兵打仗本就不妥,您今日里還殺了這麼多人,煞氣太重了。」

杜容兮昏昏沉沉的睡了,沒有回應。

到了夜裡,杜容兮才醒來,好幾位將領來了營帳里,於她說今日校場殺人一事,已經惹得軍心動蕩,不少士兵對此有不滿之心,眼下得想辦法穩定軍心。

其中還有位將領埋怨了杜容兮一句:「不過就是兩個女子,大小姐這般興師動眾,好了,現在鬧得軍心不穩了!」

杜容兮臉色冷峻,沒理會他,他也看得出這營帳內的將領們對她都有那麼一點兒埋怨的意思,只是沒敢說出來而已。

營帳內氣氛很低沉,杜容兮不說話,其他人也不說話。

這事。大家還是想看看杜容兮的笑話。

許久后,孔忠德打破沉默,開口道:「說到底還是為了女人的事,軍中要是有軍妓,他們這事也過去了。」

孔忠德開了口,其他將領也不耿耿於懷,為穩定軍心的事出主意:「從南境城裡買些女子來軍營里充當軍妓,南境城裡賣女、奴婢都不少。」

杜容兮是十分厭惡此話,但並未表露出來,略想了會兒道:「南境大牢里有女刑犯,可以量刑判定,選出一部分來充當軍妓。」

「這法子雖行,但是,大傢伙干那事也不全是為了瀉火,也想摟著個漂亮些的女子。」孔忠德輕咳嗽了聲,隱晦道。

頓了片刻后,他提了個主意:「南境城裡有十幾家的青樓,若是青樓里的那些女子到軍營里來,將士們自然會高興。」

青樓女子本就是賣身的,行那些事也自然,當然將士們會更高興。

杜容兮也答應了孔忠德的這個提議,也讓人去南境大牢里提些年輕些姿色尚好死刑犯送來軍中當軍妓。

一日後,南境府衙就押送了三十名女子囚犯來,青樓那邊也選送了四五十人來。

看著人進了軍營里,杜容兮與孔忠德叮囑了一句:「軍妓營中,每日前去的士兵不得超過三百人,另外她們月事不得強迫行房,士兵那兒安排,有立功者可排前而去,無功者往後排。記住,切不可鬧出人命來!」

「是。」孔忠德應下,便就去安排此事了。

雖然眼下軍心是穩定下來了,但杜容兮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就因為女人,就能鬧得軍心不穩,這件事不應該鬧得這麼大才對。

*

孟桓趕到咸安后,才知道杜容兮去了邊關。

原本他是要立即去邊關找杜容兮,只是晉陽突然出了變故,他便與小公子、杜響立即折返回晉陽。

晉陽出現了一批死士,到處屠殺百姓,此乃是姜人豢養的毒屍,晉陽不少百姓被殺或是被傷,晉陽王府喝官府的人都出動了,都無法將他們全部圍剿。幸而咸安城的兵力一直都蓄養著,加之咸安城裡逃難來了不少人。

孟桓帶了咸安城的官兵趕去晉陽,讓咸安知府再訓練一批新的官兵。

那些毒屍必須要消滅,不能讓他們出晉陽城,否則他們跑到其他城中,必定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孟桓此去晉陽,就耽擱了五六日,晉陽的事一了,他就又迅速趕往邊關。

只是,他去邊關就沒有杜容兮去邊關那樣順利,他此去一路,時時刻刻都在遭到無垢殺手的伏擊。行程極慢。

*

敵軍一直很安靜,料想他們近期不會有進攻的打算。

休整幾日後,杜容兮看著這風向,不能給敵軍太多時日休養生息,她得再去重創敵軍一次。

是夜,杜容兮安排了三萬精銳去襲營,早就摸清了敵軍營帳所在之地,趁著月黑風高,幾萬人突然殺過去,打了敵軍個措手不及。

這一戰,挫了敵軍近半的主力。

本來敵軍也是些烏合之眾,雖然有不少能人,但真打戰起來,還得看戰術和軍隊士氣。夜裡偷襲,敵軍不少士兵直接丟了武器跑,全都想著活命,忘了禦敵。

畢竟只有三萬人,沒有乘勢追擊,大勝后,就立即鳴金收兵。

這一戰打得漂亮,料想這些千越人沒有一個月都難以將兵馬組合起來,南境的危機也算是解除了。現在危急的就是北境。西寧等地。

南境這邊的將士也打了那麼久的戰,需要休息幾日,另外還得去籌備糧草。

孔忠德看杜容兮整日帶在軍營里,怕她受不了軍營里的粗糙生活,便讓她去南境城裡住兩日,另外糧草官也在南境城裡籌備糧草,她去看著也好。

杜容兮想,南境危機已經解除,她的確沒必要待在軍營里。等籌備好糧草后,她得帶幾萬兵馬去支援西寧。

南境城裡,熱鬧繁華。百姓們都鬆了口氣,放心安生的過日子。

孔忠德給杜容兮找了處宅子住著,他說那宅子是一富商的住處,裡頭景緻好,日常要用的東西也都備得齊全。丫鬟、下人一一都有。

可給杜容兮當個暫時的行宮住著,畢竟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戰事結束了,到了城裡,總不能住得太寒酸。

入得那宅院里,院中已有一大群的奴僕等著,恭敬的向杜容兮請安行禮。

往院子里看了一番后。錦秋笑著道:「這處地兒不錯,能比京城的西郊園林,沒想到孔副將雖是個粗人,可這心思還挺細膩的。能找到這麼一處好地方。」

園子里假山流水,奴僕們模樣也生得十分緊俏,個個伶俐,杜容兮瞧著,也心情舒暢許多。

孔忠德請了大夫來給杜容兮診脈。

「娘娘的脈象緩而無力,身體拖累許多,還得多加休息,不可再長途奔波勞累。不然胎兒及娘娘都有生命危險。」大夫診脈過後,憂心道。

如此說來,杜容兮暫且不能往西寧去。

杜容兮思慮許久,西寧那邊有其他將軍坐鎮,只要將派去兵馬支援就可,她去不去,倒沒有多大關係。為了能夠平安生下孩子,她決定暫時留在南境城裡。

選了位將軍帶兵和糧草前去西寧支援,她便安心的在南境城裡住下。

這日夜裡,杜容兮睡得半夢半醒的,總聽著外面有什麼響動。剛要起身來,就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冰冷刺骨。

「別動,否則別怪刀子不長眼!」男人粗重的聲音威脅。

杜容兮當即醒了睡意,借著窗外的月光隱約的看清了挾持她的男子,滿嘴絡腮鬍子,眼如銅鈴般,粗眉,臉上有道刀疤。

「你想幹什麼?」杜容兮低聲問,冷靜自若。

這宅院里這麼多人,她身邊也有不少高手保護。該擔心的應該是挾持她的人才對。

那男人沒有說話。

房門推開來,孔忠德領著好幾個人拿著火把進來。

杜容兮剛要說話,卻聽得孔忠德道:「人都除掉了,得趕緊帶著她出城,一旦驚動官府,就出不了城了!」

他這話,是對挾持著杜容兮的那個男人說的。

杜容兮看了跟在孔忠德身後拿著火把的人都是這宅院里的下人,瞬間,她全都明白了。

「孔副將,你到底是什麼人?」杜容兮冷聲問,即便此事被挾持了,她仍舊不見半點懼意,且威嚴更甚。

孔忠德笑了聲,朝杜容兮拱了拱手:「皇後娘娘,對不住了,末將一直都是千越人。幾年前,末將是千越的大將軍,千越被滅后,末將迫不得已改名換姓混在了南境軍中。」

隨後,他不同杜容兮再多言,命人將杜容兮綁了起來,堵住她的嘴,就塞進外面院子里準備的一頂轎子。

他籌謀著將杜容兮騙到了南境城裡,住進了全是他的人的院子。

千越的成敗,就在杜容兮這個人了。

轎子一路往城門外抬去,守城門的將士將轎子攔住:「什麼人?大半夜的出城?」

孔忠德向城門守將亮了令牌,道:「皇後娘娘要去城外的寒山寺里祈福。」

城門守將雖狐疑,到底不敢攔了皇后的轎子,便開了城門放他們出去。

轎子里的杜容兮早就被他們給迷暈。

轎子出了城門,天色漸漸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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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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