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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24小時候恢復正常Q3Q直至後來孫伯又捉了一隻公貓回來,與它配了對,這才消停下去。

現今難道要他去捉一隻狼妖回來與黎穆……這麼想來總覺得很是奇怪,更何況他壓根捉不住狼妖,黎穆今日情緒反常,說不准他真的只是心情不好罷了,倒不如不理柳長青所言,先觀察黎穆些時候再說。

他走到花圃內,守陣獸一溜小跑衝過來要與他告狀,說狼崽子回來時胡亂髮脾氣,將幾株花苗通通踩斷了。

顧淵順著它所指的方向一看,的確折了幾株花,他請守陣獸將黎穆喚來,想要好好與黎穆談一談此事,守陣獸搖著尾巴去了,轉頭便被黎穆從屋內丟了出來,它十分委屈,又要與顧淵訴苦,顧淵卻已皺著眉進了黎穆的屋子,反手帶上門,而它躲閃不及,門框狠狠撞上了它的尖鼻子。

這日子沒法過了!

守陣獸捂著鼻子如此想到。

……

顧淵進了門,他見黎穆正坐在桌旁,神色冰涼,從臉上實在看不出他此刻心緒。黎穆見他進來,也只是微微蹙眉,別過身去,好像一點也不想要搭理他。

顧淵在他面前坐下,問:「可是生氣了?」

黎穆轉開目光:「沒有。」

顧淵問:「既然不曾生氣,門外那幾株花兒又是如何得罪你了?」

黎穆仍是一言不發。

顧淵就這麼看著他,其實他心中也沒多少底氣,他只是不知該要說些什麼,所以才故意沉著臉色等黎穆先開口,他想黎穆是小孩子脾氣,那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他若是一直不開口,黎穆反而會將事情告訴他。

兩人便這麼對坐沉默著,黎穆盯著屋中牆上掛著的一副山水畫,那畫的筆觸行雲流水,大氣磅礴,其間似蘊有劍意,他這麼看了一會兒,倒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平日里師父總會哄著他,而此時顧淵卻始終不曾說話,他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悄悄地回眼去望顧淵,卻發覺顧淵一直蹙眉看著他。

兩人目光相交之時,黎穆忽而便慌了神,他覺得太過丟人,正要重新扭過頭去,顧淵卻已忍不住笑了。

黎穆想轉開目光不去理他,可他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如同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一點一點將目光轉回顧淵身上,卻還低著頭,只敢望著他的衣襟,委委屈屈的模樣,實在令人心疼。

「多大人了,還是小孩子脾氣。」顧淵將身子從桌上傾過來,笑著說道,「方才在鎮上,你為何忽然生氣?」

黎穆扁一扁嘴,說:「不知道。」

他的確不知自己為何要生氣,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氣些什麼,他就是不喜歡那隻說話怪聲怪氣的公狐狸。

顧淵怔愣片刻,覺得這才真是糟了,沒有緣由便生氣,黎穆既控制不住自己,莫名煩躁不堪,那十有八九便是柳長青所說的意思。這下到可好,他要去何處去再尋一隻狼妖?他不由苦惱,抬起頭看一眼黎穆,又輕嘆一口氣。

黎穆見他神色,倒以為顧淵是在惱他無故撒火,心中已有些慌亂,此刻見顧淵嘆氣,已脫口而出:「師父……我錯了。」

若是往日,顧淵定會細聲安慰他,說些不耐事知錯便好的話,可這一日顧淵只是嘆氣擺手,一言不發便起身出去了。守陣獸正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著,顧淵一拉門,整隻獸便跌了進來,摔出一個狗啃泥,它晃一晃腦袋,抬起頭可憐兮兮看黎穆,問:「你又惹他生氣啦?」

黎穆不知如何才好,他不敢沒皮沒臉上趕著去顧淵面前認錯,想著回來時他將幾株花兒踩死了,師父一定不開心,他先去將那花兒救活了再說。於是他跑回花圃,蹲在那幾株折斷的花兒面前,想以術法修復花枝。

可他與尹千面學的儘是些殺戮之術,平日里也是以煞氣催動術法,要想救活那花兒是何等之難,他折騰了許久,總算將花枝接上了,眼看著花兒焉焉抬了頭,這才如釋重負鬆一口氣。

守陣獸恨鐵不成鋼般望著他,搖頭嘆氣說他一點也沒有狼君的昔日風采,它扭著步子走開,黎穆悄悄跑到顧淵屋外,想將花兒之事告訴他,可想想這又太過刻意了一些,只好憋著回了自己的屋子,只待明日顧淵早起時自己發現此事。

可第二天方亮顧淵便已不見了蹤跡,黎穆四處尋不著他,問了守陣獸,守陣獸也只告訴他顧淵一早便去了束桐鎮,黎穆愣愣呆了一會兒,想起鎮中那隻公狐狸,登時氣惱不已,殺氣重重衝出了死陣去,半道上卻見著了顧淵返回死陣的身影。

黎穆委屈湊上前,還未開口喚一句師父,顧淵卻已看著他笑了。

「我不過去鎮中一趟。」顧淵低聲笑道,顯是心情極好,「你不必特意出來迎我。」

黎穆輕輕抖一抖耳朵,不明白顧淵的心情怎麼忽而就變好了,卻仍是小心問道:「師父去鎮上做什麼?」

顧淵答:「問些事情。」

他說完這句話,兩人便已進了死陣,踏在那一處冰面上,顧淵好些時辰都在冰天雪地之中行走,耳垂與鼻尖都凍得發紅,空中揚著鵝毛大雪,他呼出一口白氣,正要說話,恰逢黎穆回首,目光灼灼,不等顧淵開口,或是連黎穆自己都不曾知曉此舉緣由,黎穆已伸出了手,在掌心呵一口熱氣,將顧淵發紅的耳朵捂在手心。

顧淵將要說的話也忘了,只顧呆怔怔望著黎穆,冬日暖陽下,他只覺黎穆的眼睛亮閃閃的,眼底像是有無盡的光。

「師父。」黎穆問他,「你去問了什麼?」

顧淵這才想起自己方才早起去鎮中向柳長青細詢之事,他想柳長青是久居此處的狐妖,自然知道附近何處會有同黎穆一般的狼妖的,柳長青倒是好心,細細將附近的狼妖一一列給了他,思及此處,顧淵終於想起自己方才要說的話。

「徒兒。」他反握住黎穆的手,將他的手拉了下來,「這幾日可否陪為師去幾個地方?」

黎穆為他的語氣所驚,大約是顧淵第一次這麼同他說話,他反倒是將那把劍握緊了,如何也不肯將劍交給他。

顧淵心下著急,也不知要如何勸他,乾脆照實說道:「這把劍是邪物,方才上面有黑氣……」

黎穆想來並不服氣,他打斷顧淵的話道:「這是我父親的劍。」

顧淵道:「這劍上附有萬千怨魂,你制不住它的。」

黎穆仍是猶疑,顧淵的話與竹師兒所說的太像了,他緊握著手中的劍,像是在考慮顧淵這一句話下的意思。

那守陣獸趴在他們身後,甩一甩尾巴,用後足懶洋洋撓著耳朵,一面傳音到他們腦內,說:「他說的是真的,你制不住這把劍。」

「你要相信我。」顧淵並未去理會守陣獸,而是誠摯萬分道,「我是你師父,我絕不可能會害你。」

守陣獸側翻了個身,百無聊賴地躺下望著他們,說:「夫妻同床異夢,兄弟反目成仇,師徒……這也不好講啦。」

顧淵終於憋不住惡狠狠瞪了它一眼:「你閉嘴!」

守陣獸眨一眨眼,隨後它的聲音在兩人腦內響起:「我沒有張嘴呀。」

黎穆:「……」

原先還算有些緊張的局面,被它這麼一攪和,登時和緩了許多,顧淵不再去搭理它,反是好聲勸說黎穆。

「你若是想知道那些人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顧淵說,「可現今你的修行不足,這是件循序漸進的事情,絕不可急於求成,你先將劍給我,回去之後,我們再細細商討此事。」

黎穆已有所動搖。

顧淵想了一想,又說:「你若想報仇,我可以同你一起走下去。」

黎穆皺眉重複說:「你陪我?」

顧淵道:「是,我陪你。」

黎穆終於放了手,將劍交到顧淵手上,顧淵松下一口氣,他仍擔心這劍上如同方才那邊躥出黑氣來,黎穆制不住此劍,他自然也是制不住的,他將劍交予守陣獸,而那守陣獸很是不情願接過劍,磨磨蹭蹭答應它一定會看好這把劍。

黎穆說他不想在此處繼續待下去,顧淵只好同他離開這兒,走時那隻守陣獸還在他們身後喊,說有空來看看它,一隻獸在這兒待著,挺無聊的。

他們一同返回束桐鎮,路上顧淵小心翼翼,生怕黎穆又鬧了彆扭,他想黎穆現今的狀態,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趕回尹千面的住所,乾脆勸黎穆在束桐鎮上休息幾日,全當作是在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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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你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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