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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君:小姐姐你跳訂這麼多真的還能看懂劇情嗎ヽ(≧□≦)ノ他大步跨到門口拉開門,剛邁出去第一步又回頭:「蘇,你為什麼不走?」

蘇拂窩在沙上:「我又不是偵探,去幹什麼?」

「oh——是你說過,」夏洛克順手將她拽起來,「我出門去查案的時候一定要叫上你——」

「好吧,去就去,出去見見人也好,反正死人活人都是人,沒什麼區別……」蘇拂念叨著,心想果然說一個謊就要用成千上萬的謊去圓,真他媽氣。

她換了鞋,披上大衣,夏洛克已經「蹬蹬蹬」的下樓出門,在路邊揮手:「Ta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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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現場有些偏僻。

剛規劃出去的待開區,雖然距離市中心不遠,但是因為開而將所有住戶都遷移,因此此地渺無人跡。

剩餘的幾棟孤零零的沒有拆除房子邊,小花園裏雜亂的蒿草肆意生長,原本精心種植的玫瑰亂舞糾纏,嬌艷的花瓣上,沾著一個死去的女人乾涸的血跡。

「死者身份?」

「只知道姓名,其他還在查證……」

多諾萬警佐明顯對於夏洛克的到來不是很歡迎,他正在檢查屍體,蘇拂端正的站在旁邊吹風,一點低頭給他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你和那個怪胎——抱歉,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什麼關係?」

蘇拂愣了一下才回頭:「你問我嗎?」

「當然,」多諾萬警佐聳肩,「上次在莫妮頓小區你也跟着去了現場……」

「我……」蘇拂本來想說「我是他的朋友」,但是她忽然想起前世看神夏時,夏洛克似乎說過自己不需要朋友,她搖了搖頭,只好改口,「我是他的室友。」

「室友?這麼說你們在同居?」

蘇拂頓時覺得自己很牙疼,這句話明顯很有歧義,但是她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她耐心的解釋:「只是合租——」

但是顯然多諾萬警佐並不聽解釋,她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天哪,怪胎竟然會有女朋友,你到底是怎麼忍受的了他的?」

蘇拂繼續解釋:「我不是他女朋友……」

「你們甚至穿着同樣款式的衣服。」

蘇拂:「……」

說出來你可能——不,你肯定不信,我穿長風衣只是因為好藏魔杖,方便我隨時隨地來一波阿瓦達。

「蘇,」夏洛克站起身,回頭道,「你不來看看嗎?」

「我對這位年輕美麗但是英年早逝的女士表示沉痛的哀悼——」

「雷斯垂德,麻煩給她醫用手套。」

探長從旁邊的車裏拽過一雙一次性醫用手套遞給蘇拂,蘇拂接過來:「好吧,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她蹲下身,「還要我再看一遍?」

她說着拉起仰躺在地上的女屍的手臂。

被害人二十五歲上下,標準日耳曼人種,金碧眼兒,打扮的很時髦漂亮,但是她的頭顱左側曾遭受重擊,眼睛以上截止太陽穴的地方呈現放射狀骨碎裂,皮膚完全裂開剝離,失血量較大,全身上下只有這一處創口,定性為致命傷。

蘇拂看了一會兒,將被害人的衣服領子拉好,掏出手機按了一陣,才抬頭道:「夏洛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e11,」夏洛克的聲音很低,幾乎都是鼻音,「我需要整理我的思路——說說看,你的觀察。」

蘇拂脫去醫用手套,抬頭道:「死者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學歷不高,生前可能從事酒店女招待職業,工資低,貧窮,在被殺害之前幾個小時曾經去過酒吧,有吸食大/麻的前科,但是近期找到了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

「至少是四星級酒店,」夏洛克接上她的話,「她的口袋裏裝的壓花紙巾,只有四星級以上酒店才會提供。」

雷斯垂德皺眉:「可是,如果她是住在這家酒店裏呢?難道住客不會攜帶酒店的壓花紙巾嗎?」

「她是個服務員,」蘇拂道,「小腿肌肉突出且強健,說明她長時間站立,腳後跟有輕微變形,這是長期穿高跟鞋的結果,皮膚白皙沒有任何曬痕,室內工作,畫着濃妝但是手指甲卻沒有任何裝飾且修剪整齊,頭雖然披着但是蠟痕迹很嚴重,說明她曾經長時間將頭挽起以至於她不得不塗抹大量蠟來消除頭上的褶痕,因為服務工作要求着裝和打扮必須得體,一般的酒店對服務員的要求不會這麼嚴格,如果是四星級酒店的話就說的通了,但是就她的經濟狀況而言,肯定住不起。」

多諾萬警佐皺眉道:「你怎麼知道她很貧窮,明明她的裙子是名牌——」

「oh——女人顯然更為了解女人,」夏洛克語氣略有些誇張的道,「她的裙子是名牌沒錯,但是這肯定是她勾搭的那位有婦之夫送給她的——是的,不是男朋友,是情夫。

她並不喜歡這個樣式,因此才會穿着它去酒吧里嗨,即使裙擺上沾了廉價的威士忌和糖果漿汁也在所不惜……蘇,她不是有吸食大/麻的前科,而是從來就沒有間斷過,我猜她高中都沒有畢業,因為她甚至連『亞力克西斯』這個名字都拼錯了三次也沒有寫對——對,就在她左手背上,很可能是酒吧里一個看對眼的帥哥……」

他換了個方向站着,那裏可以更清楚的看見死者的臉頰:「連一個輕易搭訕的陌生男人都要留聯繫方式,顯然她對自己情夫的感情並不忠誠,只是看中了他的錢財,這是一個貪慕虛榮的拜金女人另外順便說一句,她的戒指並不是紅寶石而是普通高型鋯石,有哪個富裕的女孩會用一件廉價的飾搭配名牌衣服?」

卧室門依舊虛掩著,因為她總是擔心又收割者半夜入侵,害怕自己再開門來不及拯救大偵探的腦子。

她半死不活的打着呵欠進了廚房,剛拿起水瓶和杯子,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蘇拂握著水瓶的手力度一緊,然後緩緩轉身,看見夏洛克穿着睡衣站在廚房門口,黑夜裏幽深的眼瞳泛起凝重的暗金色澤,和冷靜而洞悉的目光。

她道:「我在修仙。」

夏洛克:「什麼?」

蘇拂:「一種古老的東方修鍊方式,建議你也嘗試一下——這都幾點了你還不睡?」

「我在思考。」

她無語的倒了一杯涼水一氣灌下去:「那你繼續思考吧,我先回去睡覺了。」

剛走了兩步,她就聽見夏洛克再出聲:「阿瑪蘭妲是誰?」

蘇拂站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我剛才喊了這個名字?」

夏洛克難得的語緩緩道:「聲音凄厲,情緒驚恐——噩夢。」

「是。」蘇拂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胡亂的扯了扯睡衣本就很松垮的領子,彷彿有千鈞之重壓在心頭,抵住喉嚨,拖着她一直下墜,下墜,直到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艱澀的開口:「阿瑪蘭妲……是我的朋友,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過世的朋友,先強調『朋友』再說明『去世』,顯然在情緒上抵觸她的死亡,你很看重和她的友誼,說到她的名字時略微停頓,下意識皺眉——她的死和你有關?」

蘇拂卻好像沒有聽見他的問題似的,幾乎自言自語道:「我夢見……我被殺了。」

「e11,」夏洛克聲音乾巴巴的道,「毫無意義的夢境,大多數人在夢裏都被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殺死,顯然你也不例外。」

「也許。」蘇拂苦笑,難受的揉了揉自己的喉嚨,走回了卧室。

「晚安,夏洛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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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睜眼到天亮。

夜裏睡不着的人,白天多多少少總有什麼逃避掩飾的東西,白天解不開的結,留在黑夜裏慢慢耗。(注1)

然而耗去的只是無謂的時間,驚不起眼下平淡歲月的漣漪,難以挽回過去深重的遺憾。

晨曦光影透過淺色窗帘投射在她臉上。

外面的會客廳里傳來一陣詭異的似乎是電焊的聲音。

蘇拂扯著嗓子喊:「夏洛克,你在幹什麼!」

得來夏洛克拉長了聲音的回答:「Boring——」

他無聊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星期。

此間社會安定天下太平,並沒有夏洛克天天企盼生的爆炸案之類,他從卧室躺屍到客廳,如同一條沒有理想的鹹魚。

這一個多星期里,麥考夫來過一次,卻並沒有帶來什麼消息,他只是因為要離開倫敦去一趟北愛爾蘭,順路過來瞅一眼夏洛克。

打破這無味平靜的是這天中午雷斯垂德探長的到訪。

他來的時候蘇拂依舊在研究黑魔法,夏洛克在餐桌上進行某項化學實驗,酒精燈食管三角瓶容量瓶擺滿了桌子,旁邊還有半盤早上蘇拂做的蔥花餅。

「蘇——我早上寫的實驗數據呢?」

蘇拂翻過一頁書,道:「左邊書架第三列第二十九張。」

雷斯垂德探長看着比平常乾淨整潔了一萬倍的會客廳,覺得這個世界真他媽玄幻。

「嘿夏洛克,」他走到餐桌前,「我這裏有一件案子——」

夏洛克抬頭:「說來聽聽。」

「一位女士的丈夫失蹤了……」

「他也許被洞穴妖精帶走了。」

夏洛克繼續低頭做實驗。

蘇拂給雷斯垂德探長倒了杯茶,悄聲道:「這種簡單的失蹤事件對他來說太簡單了,他肯定不會管的……」

「好吧,」雷斯垂德探長有些無奈,啜了兩口茶,匆匆的離開了貝克街。

他剛一走,夏洛克就扔下了手中的試管,蹲在茶几前將近幾天的早報挨着翻了一遍。

「放整齊。」蘇拂在書後面瓮聲瓮氣道。

「蘇——你能不能認真的看你的《奧德賽》,雖然我並不認為它有任何值得閱讀的價值。」

蘇拂扔下被施了魔法變成《奧德賽》的黑魔法書籍,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報紙,問:「找到什麼了?」

「多無聊,一個出軌的男人和一個悲慘的女人,」夏洛克坐在沙上撓著自己的捲毛,「只有蘇格蘭場那群傻瓜才會覺的這樣的案子難以捉摸。」

「哦,我也覺得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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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夏洛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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