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扒(05)丨危險遊戲丨

5.第一扒(05)丨危險遊戲丨

第二天,正準備出門的陳汝心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您好,請問是陳汝心小姐嗎?我是張澤義,現在在你們學校的正門外,薛隊長讓我過來接您。」聽聲音年紀不大,陳汝心拿了桌面上的鑰匙,一邊說道:「我是,五分鐘後到。」

掛了電話,陳汝心鎖了門,五分鐘后便看到學校正門口聽了一輛銀灰色模樣普通的車子。

年輕的警員看到陳汝心的模樣時怔了怔,只是片刻便恢復鎮定,他伸出手:「您好,我是張澤義。」

「陳汝心。」陳汝心輕握他的手,鬆開。

「從今天開始,我負責接送您,並且保護您的安全。」張澤義綳著臉,很是嚴肅認真的模樣。

陳汝心微微頷首:「隨意,你們安排就好。」

上了車,陳汝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靠着椅背,平靜地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建築物。

大約十五分鐘后,倆人站在一棟大樓前,看着上面刑警大隊的標誌,陳汝心收回視線跟着張澤義走進大廳,然後來到一間辦公室。

張澤義上前敲了敲門,「薛隊,陳汝心小姐來了。」

正在認真查看資料的薛銘煊回頭,對上陳汝心的視線,看向她旁邊的張澤義,道:「小張去檔案庫調取一下被害人的社會關係,我等下要用。」

「好的,薛隊。」

張澤義離開后,薛銘煊走到一旁用書架隔開的會客室,示意陳汝心坐下后,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些是被害人的基本信息,排除了仇殺、情殺,甚至任何一個殺人動機都不符合。她們死前還是單身,處.女膜還尚在,我們也沒有從被害人身上檢查到有任何性侵的痕迹,她們身上的傷看起來都像是自殘造成的。如果不是五起相似的殺人案,我也會認為是自殺。我們懷疑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但還沒找到足夠證實這點的證據。」

陳汝心突然問了一句:「五個被害人的背景有相似之處嗎?」

「另外四個曾就讀於A市xx中學,和我們同一所高中,我懷疑這次這個也……」

「既然是校友,你對她們沒印象?」

薛銘煊無奈:「五個人中有四個是整過容的,其中還有兩個改過名字,若不是發生這樣的事,通過調取她們的社會關係,我也不知道居然和她們曾就讀同一所高中。」

陳汝心沉吟:「原來這樣。」

見她這般,薛銘煊立刻問道:「你有什麼發現?」

「他就是想讓你們知道這是他殺。」

「你是說?」

陳汝心看着他,說道:「這種行為對於他來說更像是小孩子之間玩的捉迷藏。」

「這一點兒也不有趣。」薛銘煊皺着眉搖頭。

「對方確實存在心理上的疾病。從對方的作案風格和在現場留下來的物品,對方更偏向於控制型人格,控制型人格是所有反社會人格障礙中最危險的一種,他們的行為和感情是分離的,不管他所做的事情有多惡劣,都不會有悔意的成分。」陳汝心仔細翻閱著檔案袋內的資料,繼續說道:「對方受過良好的教育,有穩定的工作,也與他人維持長期的人際關係,很擅長偽裝。而且,這個人應該和被害人相處過不短的時間,可以從這兒查起。」

陳汝心看着照片上的五名被害人,都是女性,還很年輕,而且年齡相仿。其中三名模特,一名在校大學生,一名富家女。陳汝心頓了頓,抬頭問道:「那個面具是戴在那名大學生的臉上的,其他四名被害人身上沒發現類似的東西嗎?」

「沒有。」薛銘煊肯定道。

「你們應該忽略了什麼,再去一趟被害人家裏找一找。」陳汝心指尖抵在薄薄的紙上,「他一定會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留下這個東西。」

薛銘煊脫口而出:「為什麼?」

陳汝心對上他的視線,淡淡地說:「因為這是一個遊戲。」

「這是五條鮮活的人命。」也許是因着陳汝心的話太過輕描淡寫了,薛銘煊看着她的眼神略帶責備。

「我理解你的想法,薛警官。」陳汝心聲音平和略清冷,「但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怎麼找到他。想要找到他,就該配合他的遊戲,你該知道,我們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抱歉。」薛銘煊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他抹了把臉,等徹底恢復冷靜,這才問道:「那我們要怎麼做?」

陳汝心眼眸微垂,然後抬眼看他:「給我點時間,畢竟我也昨天才知道這個事。」

她的眼神很平靜,卻讓薛銘煊有些不願對上,隱瞞這件事並不是他自己決定的,這是上級的命令。因為這原本就屬於不該對外公開的案子,可他實在別無他法,只要有一點的線索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這才向上級申請讓還在校讀研的陳汝心過來幫忙,這還是在有外公這層關係才被通過。

「對了,後天是何蔚的葬禮。」薛銘煊覺得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我打算去葬禮現場,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雖然微乎其微。」

「那名富家女?」

「是的。」薛銘煊點頭。

陳汝心略疑惑:「案子不是還沒進展嗎?怎麼會允許……」

「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我們還給不出結論,何蔚的家屬向局裏施壓,而且我們確實沒理由阻止何蔚家屬把遺體帶走的做法。從家屬的角度上來說,也可以理解。」薛銘煊苦笑:「只怕他們心中早已斷定案子無果。」

「嗯。」陳汝心應了聲,想了想,說道:「後天我和你一起去。」

對於陳汝心的提議,薛銘煊點頭:「好。」

……

接下來,陳汝心參與了案子,為了了解案情,陳汝心又跟着去了案發現場。雖然現場已經或多或少遭到了破壞,但還是可以看出些信息。

被害人皆都死在床上,被切斷頸動脈,血盡而亡。

「此人手段殘忍、謹慎而冷靜,從現場的痕迹來看,甚至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深思熟慮,或許連應對突髮狀況的可能性也準備了方案。」薛銘煊眼神凌厲地看着殘留着大片血漬的公主床,「現場沒有留下除了被害者之外的毛髮和痕迹,他的縝密讓人毛骨悚然。」

陳汝心全程沉默,她戴上醫用手套靠近了那張公主床,然後彎下身用手觸摸那床中央的那大塊的血漬,然後又將床單掀了起來。看到陳汝心的動作,隨行的法醫想要阻止她的舉動,卻被薛銘煊用眼神制止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陳汝心鬆開抓着床單的手,站起身把手上的手套脫下扔在了垃圾桶內。她回身對薛銘煊說:「找到了。」

薛銘煊瞳孔微縮:「你是說……」

「嗯,那個面具。」

「什麼面具?」一直充當背景板的法醫終於問出心中的疑惑。

陳汝心看向剛被自己掀起的床單,說道:「不明顯,你等會兒拍下來,血跡與血跡有反覆重疊。」

聽陳汝心這麼一說,法醫頓時明白過來:「好的!」

由專業人士來做就是快,回到局裏的時候,那高清照片就出現在了顯示器上。看着顯示屏,薛銘煊眼神沉了下來:「是我們忽視了。」

「嗯。」陳汝心從始至終有種近乎於冷血的平靜,似乎這樣的血腥場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也許曾經的自己所遇見的場面比這個慘烈多了。有時候,她也會有種錯覺,彷彿她也曾站在堆積成山的屍骸上浴血奮戰,殺人也不過手起刀落。

「我先回去了。」陳汝心起身,拿了自己的包,說道:「明天我還有事,就不過來了。」

「好。」薛銘煊起身送她,臨走前說:「後天上午我去接你,記得把時間空出來。」

「嗯,知道了。」

車子揚長而去,薛銘煊看着陳汝心離開的方向,眼中若有所思。

身後的警員走過來提醒道:「薛隊,局長讓您過去一趟。」

「嗯。」薛銘煊點頭,一邊走一邊問道:「關於被害人的容貌都有三分相似之處,這一點她說過什麼嗎?」

「沒有。」小警員肯定地回道:「陳汝心小姐似乎對被害人的長相沒有在意,也沒多看,反倒是對那個面具很在意。」

「面具?」

「是的。」

薛銘煊腳步一頓,眼底閃過一抹深思:「我知道了,你繼續留意。」

「好的。」小警員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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