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舊人

99.第99章 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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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飛飛

隔日,睡飽了的鳳子傾起身洗漱后,跟着常容坐在了圓木桌前。

圓木桌上早擺着小二端上來的灌湯包子。

這東西,鳳子傾上一世便吃過,當時還被裏頭的湯汁燙了舌頭,記憶很是深刻。

這會兒,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擱在常容碗中。

「這灌湯包子啊,最是美味的便是裏頭的湯汁,你且吹涼了再吃,不要燙了嘴。」

常容抬頭看他一眼。

經過昨晚那般,他對鳳子傾的戒心全然消散。這人雖然嘴裏吐不出象牙,但一心想法子護他,且又照顧得極為仔細。

他拿了筷子,夾起碗中的湯包,輕輕吹了吹,待稍涼了些,張嘴咬了一口。

鳳子傾在旁邊叫喚著,「吸一口湯汁,嘗一嘗味道怎麼樣?」

常容照做,湯汁入嘴,從喉嚨滑下。當真是味道鮮美。

他點了點頭,「好吃。」

得他這麼一句話,鳳子傾笑顏抬起下巴,像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般驕傲。

自個兒也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不慎被湯汁燙著,張著嘴巴,往外呼氣。

半響才把包子餡吞下肚。

常容為他倒了一杯茶,擱在手邊,「慢點吃。」

鳳子傾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

這時,外出佈置行李的張侍衛走了進來,到常容跟頭,稟報:「少爺,我等已準備好。待少爺吃完早飯,便可上路。」

常容點頭,「張大哥,這湯包確實好吃,你也坐下來,用上一些。吃完我們再啟程。」

「少爺,我稍後吃些乾糧即可。」

他怎敢和三皇子同桌吃食,此乃大不敬。

鳳子傾最是見不得這人如此死板不靈便,故意諷刺道,「不聽主子言,常容,你們家這些人,可真是不敬主子。」

張侍衛臉色瞬變,瞪着鳳子傾,恨不得拔刀砍他。

常容倒是不以為意,拉着張侍衛的手,讓其坐下。將一副碗筷推向他,「張大哥,出門在外,不必執著於那些禮儀。」

張侍衛依舊不敢動筷子。

「張大哥,你昨晚保護我有功,你將其當做賞賜也可。」

三皇子都如此說了,張侍衛自然不敢再違背,只能僵著身,一板一眼地吃起了包子。

就算是被燙的舌頭髮麻,他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鳳子傾吃飽喝足了,抬頭和常容商量,「昨晚那些人沒有成功,想必還會再來。不如,我們換道而行?」

「換道?」常容也吃飽了,放下碗筷,看向他。

「早前我與我爹出門行商時,曾聽言,當今陛下很是看中四海水路溝通。元武十年便讓人開鑿了水渠,直到元武十八年方才全部罷工,建成了三道水渠,溝通南北。」

常容雖久居青林山,但事關國家命運之事,清遠真人都會為其解說一二。

關於這水渠建成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若是走陸路,一路北上,到京城必定要經過幾個重要城池。他們真想要你的命,只要守住幾個要點,定能等到你。所以,我們只要改走水路,從通濟渠往上,經永濟渠,到涿郡碼頭,再乘坐馬車前往京城,便可躲開他們。」

張侍衛聽鳳子傾這麼一說,當即反對道:「萬萬不可。我等常年身居京城,不若南方人,通水性。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無法護住少爺不說,反讓少爺陷入困境。我等就是有一百顆人頭,也不夠獲罪。」

鳳子傾就知道這人一定會和自己唱反調,不慌不忙解釋道:「你會這麼想,那些人肯定也是這般想的。他們就是料定了你們只會走陸路,若是我們改走水路,反而能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況且,這水路並非你想的那樣不安全,我們佯裝成商人出行,可租下獨立的商船,不讓任何人靠近。哪裏還會有什麼危險?」

張侍衛尚想反駁,被鳳子傾指著鼻子堵住,「你別說話,讓你主子做主。」

弄得張侍衛轉頭看常容,不敢再越雷池妄言。

常容垂眸深思片刻,說道:「張大哥,子傾說的不無道理。你可帶一隊人馬,找人裝扮成我,繼續走大路。我則帶幾人行水路,佯裝商人,一路北上。如此調虎離山,他們定然也想不到。」

命令既下,張侍衛不敢反駁,只能下去,慌忙又安排了一場。

安排妥當后,張侍衛帶着臨時招來的幾個武行之人,往下個城市而去。

沒想剛出城門,在郊外便遇上了截殺。張侍衛一行人拚死抵抗,方才突破重圍,往北逃離而去。

待到安全之處,張侍衛命人停下歇息。

自己上了馬車,看到藏在其中的得力侍衛,心中感慨,這鳳子傾雖然不著調,但思考之處倒是周全。

要不是他這一出調虎離山,只怕方才三皇子便要深陷險境了。

另一頭,鳳子傾提着從黑市中買來的幾味珍貴藥材,佯裝成藥商,帶着常容到碼頭出租了一艘獨立商船,從水渠往外而去。

河上風光無限清美。

兩岸房屋緩緩往後,河面清幽可見底下游魚。不大的商船徐徐往城外流出,鳳子傾坐於船頭,一襲長袍鋪在案板上。

他嘴裏叼著一根蘆葦,手裏頭拿着一條銀絲和一根小鐵鈎子,正仔細將銀絲纏繞在那細微小鐵鈎子上。

船中,常容剛做完今日的功課,起身走到木門口。

守護在兩邊的侍衛低頭,喚了聲:「少爺。」

常容點頭,又擺了下手,示意他無需多禮。自個兒往案板上走,站於鳳子傾身後,彎腰,低頭問他,「你做什麼?」

鳳子傾仰起頭看他,嘴裏的蘆葦也跟着搖擺了兩下。

「我做魚鈎呢,閑着無聊,想給你釣兩條魚嘗嘗。」

常容在他旁邊位置坐下,「這河裏有魚?」

「方才問過船家,他說這裏頭的魚可多了。」鳳子傾將銀絲纏在小鐵鈎上,用力拉了拉,覺得很是牢固,「好了。」

常容瞧着他手裏的銀絲不過兩尺長,疑惑問道:「這般短,豈能釣魚?可是要找根竹竿,纏在上頭?」

「不用。船家說這船上沒有釣魚的行頭,我自己從他那兒翻出來的這二尺銀絲和小鐵鈎。足夠了。你瞧著!」

鳳子傾掏出午時從飯桌上留下的鹹肉,纏繞在鐵鈎上。

而後,將袖口挽起,露出白皙卻蒼勁有力的手臂。整個人伏在案板上,手臂從往外伸出去,隔着一塊布條抓着那銀絲往水裏拋去。

小鐵鈎噗通一聲沉入水中。

鳳子傾手臂一動不動地等著。

不到一刻鐘,銀絲那頭忽然被往下拉扯,他知道魚兒上鈎了,將銀絲往上拽——

鐵鈎子被拽出水面,順帶着拉出了一條大肥魚。

肥魚落在案板上,尾巴搖擺着,撲騰了好幾下。

鳳子傾欣喜道:「看,釣上來魚了!」

常容也只是十六歲的孩童,自幼在山中長大,不比宮中那些皇子,天真無邪許多。

見着那活蹦亂跳的大肥魚,歡喜不已,直誇讚他,「子傾你真厲害!」

鳳子傾得了他的誇獎,更是沾沾自喜。

兩顆腦袋湊到一起,將那大肥魚從鐵鈎上解了下來,丟進旁邊侍衛遞上來的籃筐里。

鳳子傾剛想再趴下去釣魚,常容抓住他的手臂,「可能讓我試試?」

「行。可這銀絲很是鋒利,你抓好這布條,莫要割破了手。」

常容滿心歡喜接過那銀絲,也纏上了鹹肉。又學着鳳子傾的模樣,趴在案板上,伸長了手臂,開始釣魚。

沒想,剛將銀絲擱下片刻,便感覺到魚兒上鈎了。

常容急忙將銀絲往上拽,用力過猛,魚剛出水面,便脫離了魚鈎,騰空飛到了後面的案板上。

「魚!」鳳子傾歡喜爬起來,「上鈎了!」

那條魚肥得很,鳳子傾撲過去,抓住了魚,欣喜展示給常容看。

「你瞧這魚可大了!」

常容坐在案板上,仰著頭,「沒想這河裏魚這麼多。」

「我們再多釣幾條,晚上讓他們幾個也跟着我們吃魚。我瞧着他們中午六七人卻只有幾盤青菜,我們努力些,給他們加餐!」

常容沒想到他心中是為自己的幾個侍衛着想,愣了片刻,「那你給我多些鹹肉,我來釣魚。」

鳳子傾從懷中掏出那包鹹肉遞給他。

隨後,兩人繼續趴在案板上,釣魚。

一個下午,他們釣了一籃筐的魚。

當天晚上,常容特意囑咐船上的廚師,為侍衛們做上了兩條魚。自己跟鳳子傾也美餐了一頓。

為了不浪費,鳳子傾又囑咐船家將剩下的幾條魚腌制起來,日後還可食用。

鳳子傾雖然經常嘴不饒人,但心善,待人極好,做事周全,任何問題,他都自有解決之道。

在船上一個月,倒是在幾個侍衛心中樹立了很好的形象。

就連常容,對他之前的疑惑也因這幾日的相處,消散許多。

常容這人的性子一向直來直去,他認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對於鳳子傾的來歷,他也是想弄個清楚。

某日,兩人躺在案板上夜聊的時候,常容便直言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鳳子傾正雙手撐著腦袋,看着夜空。

聽到這問話,轉頭看向他,「我早同你說過,前世我受了你的恩德,這一世,我是來還恩的。」

常容擰著眉,「子傾,我是認真問你。」

鳳子傾嘴角帶笑。心裏感慨,我的回答亦是真的,只是你不信罷了。

鳳子傾只能胡扯道:「我本是京城中的名族之後,跟着老父親和兄長行走四方,以行商之名,劫富濟貧。許是從小耳濡目染,我從小便希望長大了能當上大將軍,護我大豐邊疆。我眼力極好,從見到你,便知道你身份尊貴,為了能當上大將軍,只能攀上你了。」

常容不疑此話真假,心中反倒因為他的真誠,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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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后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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