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好久不見。

51、好久不見。

舞台的正中央坐著的女人竟是陸雨馨,她此刻正享受著台下的觀眾對她投來的讚賞和驚嘆目光,視線掃到慕思淺身上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竟然是陸雨馨嗎?

她回來了?

剛走了一個庄妍,卻回來了一個陸雨馨,慕思淺身子顫了顫,猛地轉身看向身後的楊景深。

楊景深就在她幾步之遙,筆直的身體像定格了一樣站著,眼睛眯了眯看向台上,他的表情很複雜,有震驚,有憤怒,臉色有些陰沉,眼眸卻閃過了一抹精芒。

那一抹精芒讓慕思淺心臟跟著顫抖了起來,是痴迷,是眷戀!

沒錯。楊景深始終沒有忘記那個女人,他還愛著她,從他過往找的那些女人身上便能體現,那些女人無一不是身上有一處長得像陸雨馨的,庄妍的眼睛很美,同樣是丹鳳眼,也是和陸雨馨最像的一個女人。

慕思淺自嘲的嗤了一聲,這個自己一直用心對待,拚命追趕,拚命去愛的男人,他的心底卻愛著一個他恨著的女人,是深愛。

慕思淺突然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看了一眼著了魔般的楊景深,他正忘我的看著台上的陸雨馨,她的心徹底的寒了。

拎著自己千倉百孔的心,慕思淺狼狽的轉身。

楚月一直暗暗的關注著她。見她臉色十分難看,抬腳便走過去。

慕思淺精神恍惚的走到用餐區,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找服務員要了杯檸檬水,她很累,累得很想馬上就睡著,再也不要醒來。

她也真的這樣做了,身體挨著沙發。斜躺了下去。

不遠處的服務員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陰冷的笑,迅速離開了用餐區。

等楚月蹙著眉走過去,發現慕思淺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嘴裡還在說著什麼,楚月矮著身體湊了上前,輕輕拍了拍慕思淺的臉蛋。

「慕小姐,你怎麼了,醒醒,在這裡睡會著涼的。」

摸了摸她的臉蛋,楚月一驚,怎麼這麼燙?難道慕小姐不舒服發燒了嗎?

出於醫生的本能,楚月第一時間覺得慕思淺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

「慕小姐,你怎麼樣了,你醒醒,你是不是不舒服?」

慕思淺揮了揮手。聲音如蚊子般無力,「別吵我,我想睡覺。」

楚月只好嘆了口氣,找了條披肩蓋在慕思淺的身上,抬腳要出去,找人將她送回去。

「怎麼這麼熱,為什麼不開空調?」

「嗯……好熱……」

現在是冬天,她說熱?楚月猛的回頭,震驚的看著慕思淺正在和自己剛剛蓋上去的披肩作鬥爭,只是明顯的使不上勁的樣子,臉頰也紅得有些不對經。

楚月連忙跑了過去,伸手探著她的額頭,下一秒,便驚恐的發現了什麼。

「不行,我要去找三哥。」

「三哥!」楚月跨出一步,身體便被人推到一邊,看著那個冷漠的身影,楚月心中一喜,「三哥,慕小姐不對勁,好像喝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顧蕭寒彎腰,一把抱起慕思淺,薄唇死死的抿著,他剛剛也在注視著慕思淺的動靜,見楚月過來了,便沒有急著上前。

「我知道。」

「三哥,你要去哪,等等我……」

顧蕭寒大步流星的抱著慕思淺往住房部走去,臉色陰沉的嚇人,儘管這樣,楚月認為自己是個醫生,不能見死不救。硬著頭皮跟了上來。

「她的手肘和膝蓋怎麼了?」

觸及到她手臂和膝蓋的紅印,顧蕭寒低沉的聲音傳來,臉色陰沉的嚇人,冰冷的眼神刨了過來,楚月打了個顫,「大概,大概是不小心摔的……我,我去拿藥箱……」

楚月不敢逗留。一溜煙就跑了。

該死的,不過是一會沒盯著她,竟然就弄了一身傷回來。

顧蕭寒死死的抿著唇,眸光閃過一抹危險的氣息,她和楊景深出去是吵架了還是打架了?

「楚月,你去哪裡!你怎麼拿著藥箱?」

齊晟攔住抱著藥箱的慌張的楚月,蹙著眉,「難道有人受傷了嗎?」

「等會再說。我現在沒空搭理你!」

「我跟你去看看……」齊晟看著跑遠的楚月,追了上去,「什麼人受傷了,你這麼緊張?」

楚月白了他一眼,三哥的寶貝疙瘩受傷了,而且還那個樣子,她能不緊張嗎?

「一會看到什麼,你別太驚訝!」

顧蕭寒將慕思淺帶到了套房裡。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沒一會,楚月便抱著藥箱衝過來了。

齊晟瞪著床上的慕思淺,又是這個女人,看著顧蕭寒緊繃的臉色,齊晟暗暗嘆了口氣。

顧蕭寒一聲不吭的站在邊上,視線緊緊的盯著慕思淺,渾身散發出陰沉的氣息。

楚月正在給她處理手肘和膝蓋上的傷口,過程中難免會碰到慕思淺,難免會疼,楚月盯著巨大的壓力,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因為只要慕思淺因為痛苦呻吟一聲,她三哥看著她的眼神便像要殺人一樣,彷彿她就是那個弄傷慕思淺的罪魁禍首。

楚月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鬆了口氣,「三哥,傷口,處理好了……」

顧蕭寒目無表情的點頭,小心翼翼的上前,將慕思淺的手放進被窩裡,剛要抽出手來,卻被慕思淺一把抓住,拿到臉頰便噌了噌。

「我熱……」

她的聲音如蚊子般,低低的呢喃著,另外一隻手也不安分起來,順著顧蕭寒的手臂而上,身體扭動了幾下向顧蕭寒靠近。

「嗯……難受……」

她臉色越來越紅,楚月摸了摸她的額頭,比剛剛更加燙,慕思淺的身體已經快要半坐起來,像是找到冰涼的泉水般,順著顧蕭寒的身體貼在他身上。

嘴裡不時的低低呻吟幾聲。

楚月眼睛微微的睜大。尷尬的臉色變了變,和同樣臉色難喻的齊晟互看了一眼。

「三……三哥……慕小姐,剛剛好像喝了不幹凈的東西……」

「去查!」顧蕭寒低吼一聲,臉色緊繃眼睛喊著怒意。

楚月踢了一腳齊晟,齊晟才尷尬的反應過來,「哦,我,我馬上去查……」

「三……三哥……我替慕小姐打只藥水?……」

楚月臉色漲得通紅,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處理這樣的情況覺得尷尬得很,如果換了別人,她早就一針紮下去了,哪能讓她喊出那些曖昧的呻吟聲。

偏偏這個是三哥的心肝,她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慕小姐,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被人這樣算計,蹙了蹙眉,楚月用眼角偷偷的掃了一眼顧蕭寒。

床上的女人似乎難受到了極點,意識已經迷糊,手上撕扯著自己身上的禮服,露出一片大好的風光,「熱……好熱……」

楚月尷尬的將頭扭向別處,直覺的自己的心都砰砰砰的要跳出胸口了。

顧蕭寒動作有些粗魯的抓住她的手,將她放平在床上,聲音低沉壓抑著某種情緒,「慕思淺,你清醒一點,唔唔……」

慕思淺被人擒住雙手,卻順勢摟住了顧蕭寒的脖子,下意識的往他的胸膛擠過去,觸及到他冰涼的勁脖,似乎緩解了她的燥熱,下意識的順勢而上。尋到了那兩片薄唇,吻了上去。

她的吻技很生疏,顧蕭寒身上的冰冷像是源源不斷的傳送過來,剛好能撫平她的燥熱,她想將顧蕭寒的衣服脫掉,卻怎麼也扯不下來。

她的身子燥熱的難受,此時得不到緩解,慕思淺難受的嚶嚶嚶的低聲哭起來。

顧蕭寒身體頓時緊繃,他的眼底早已經燃起了一簇火焰,那個女人在他的懷裡,小手毫無章法的在他胸前又抓又扯,在他胸前點燃了一朵又一朵的火焰,而她自己的衣服,早已滑落到胸前,露出嬌嫩的雪白。

聽到她難受的哭聲,顧蕭寒瞳孔一緊。

要她!

想要她!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里瘋狂的叫囂著,他的額頭上青筋暴露,喘著沉重的呼吸,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便再也無法忍耐捧著她的臉蛋,重重的吻了下去。

楚月大受驚嚇的猛的轉身,臉上已經紅的可以滴出血來,身後那兩人發出曖昧的喘息聲,楚月像兔子般逃了出去。

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楚月扶著砰砰砰直跳的心口。嘴裡念念有詞,「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看不見……」

「阿門……」

沉靜了片刻,楚月搖了搖頭,慕小姐,別怪我。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三哥又對你執念這麼深,怎麼可能把持的住?

正要抬腳離開,門卻被人重重的拉開,顧蕭寒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他的臉上陰沉的嚇人。

「進去給她打針!」

楚月撫了撫受驚的心臟,看著那個堅挺的背影,暗暗的嘆息,他們三哥,這次怕是真的栽了……

顧蕭寒臉色青綠交錯,死死的按著那個不安分的女人,楚月連忙從藥箱里拿了一隻藥水,動作敏捷的抽到針筒里,打進了慕思淺的手臂上。

很快,慕思淺安靜了下來,臉色也漸漸的平和了許多。楚月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輕的鬆了口氣,「三哥,已經沒事了……」

「看好她!」

顧蕭寒冷冷的扔下三個字,頭也不回的離開套房。

楚月看了看床上那個安靜下來的女人,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三哥和這個慕思淺,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舞台上。陸雨馨一曲奏完,優雅的將大提琴放到一邊,然後朝觀眾鞠了個躬。

她剛從美國回來,便被顧蕭寒請來在顧董事長的壽辰上演奏,這對於她一個新人來說,是多麼可貴的機會,很快安市的名門豪流都會知道她陸雨馨。

這幾年雖然她不在國內,卻對安市的大致事情都是了解的。能得到顧家的青睞,那她以後的路邊好走很多了。

想到顧蕭寒那個一身不羈氣度的男人,陸雨馨嘴角勾了勾。

下了台,陸雨馨招來了助理,低聲道,「怎麼樣,打聽到顧總的行程了嗎?」

助理搖頭,「從你上台後。便沒看見顧總了,雨馨,我們先回去吧……」

陸雨馨失望了環視了一下四周,「好吧,反正我打算回國發展了,沒關係,機會還有很多,你把我的大提琴收好。我先去一個衛生間。」

一抬眸,陸雨馨看到宴會大堂站著的楊景深,他凝著臉,眼睛微眯著,不知道在想什麼,陸雨馨心臟顫了顫,有些心慌,最後揚起一個優雅的笑容。看著向她走來的楊景深。

思緒回到三年前,看著向他走過來的楊景深,陸雨馨有種恍惚的感覺,楊景深緊繃著一張俊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和當年相比,少了稚嫩和天真,更多了的是一份成熟和穩重。還有一絲陰翳。

他的眼眸微微眯著,裡面沒有一絲溫度。

陸雨馨的心一跳,臉色微微變了變,聲音沙啞苦澀,「景深……」

楊景深勾起一抹薄涼的笑,「陸小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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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像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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