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那個女人。

50、那個女人。

想到楊景深這幾年沒有斷過的緋聞,楚月不由得同情起慕思淺來,同是女人,沒有人能接受這樣的丈夫。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她支持三哥將慕思淺從苦海里解救出來。

看了一眼有些大驚小怪的齊晟,楚月嘆了口氣,這小子什麼事情都比別人慢了一拍,她無奈的翻了翻眼,楚月低聲道,「你覺得能挽著手來出席顧伯伯壽辰的,會是什麼關係?他們是夫妻啦。」

「哎,你幹什麼,回來,你搗亂!」

楚月的話一說完。齊晟便扯起了袖子要衝過去,楚月扶了扶額,將他拉住,「齊晟,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她一個有夫之婦,竟敢勾引三哥,你說我還能幹什麼,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齊晟冷冷的瞪著慕思淺的方向,無奈手被楚月緊緊的抓著,蹙眉,咬牙,「你放手,今天誰也別攔著我!」

楚月扯了扯嘴角,勾引?瞪著他。「齊晟,你是不是覺得咱們三哥腦子進水了?三哥是什麼人,他若是能被輕易勾引的了,那他豈會這麼多年都獨身一人?你動動你的腦子吧!」

照慕小姐那小白兔般的性格,三哥那大尾巴狼,還指不定誰勾引誰呢!

齊晟腳步頓住,僵著臉思索了一下。隨後臉色古怪的看向楚月,「你,你是說是我們三哥先主動的?三哥……該不會是想……」

楚月白了他一眼,一臉的鄙視,「就你遲鈍!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在爾虞我詐的商場活下來的!笨的要死!一根筋!」

齊晟還沒從剛剛悟出的事情反應過來,視線來回在慕思淺和一臉深意的顧蕭寒身上穿梭,嘴巴長得大大的,最後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三哥,三哥這口味也,太太特別了吧……難道就不能換個人嗎?全安市多少姿色一流的女人……」

「你覺得呢!」要是真的能換一個人,三哥又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有女人?

楚月瞪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廢話,掉頭就走。經過慕思淺身邊時,輕輕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對慕思淺投過來的視線,齊晟尷尬的揮了揮手,乾笑了兩聲,然後轉身走了。

顧蕭庭則攔住了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某個人的顧蕭寒,心沉了沉,「老三,你注意點分寸,她可是個結了婚的女人!你沒看到她和她丈夫一起過來的……」

「那又如何?」顧蕭寒無所謂的挑了挑眉,直接打斷了顧蕭庭的話,「那你和那個超模廝混在一起,就不能注意點分寸?」

這幾天顧蕭庭和陳予沫的緋聞已經鬧得滿天飛了。

顧蕭庭被他的話一噎,本來今天他是要拉著陳予沫這個女人出席的,結果這個女人像避瘟神一樣,早早的買了機票,飛到巴黎去了!

顧蕭庭臉色沉了沉,嘴角抿了抿,「不用你管!」

顧蕭寒難道有興緻的笑了起來,「彼此彼此!」

說完,便腳步堅定的走向了裡面,顧蕭庭勾了勾唇角,看來他們顧家的男人只要認定了,管她什麼身份,前面有什麼阻礙,一律不放在眼裡,這點,倒是顧蕭庭和顧蕭寒很是自豪的一點。

顧氏前董事長的壽辰。顧家的人幾乎是全員出動,安市幾乎大半商界政界的領頭人物都到場祝賀,場合很正式,難怪徐菱堅持要楊景深帶自己出席。

這樣的場合,無非就是男人拉攏生意夥伴,尋找合作機遇,女人則開展上流社會的人際關係。

慕思淺被楊景深拖著在會場轉了一圈。見了形形色色的人,臉都要笑僵了。

這樣的場合感覺自己格格不入,正要找借口出去透透氣,一抬頭,眼前多了兩個身材筆挺的男人,這兩個人正是顧蕭寒和顧蕭庭。

感覺到手臂上有力道加深,慕思淺蹙了蹙眉。

顧家的人似乎都得到上天的眷顧。眼前這兩個男人都是人中佼佼者,氣場矜貴洒脫,就這樣淡淡的站在那裡,也讓人忽視不了那兩人一身的光華。

感覺到顧蕭寒投放在慕思淺身上的視線,楊景深微微眯了眯眼,一把將慕思淺樓在懷裡,薄涼的兩片唇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原來是兩位顧總,幸會幸會,我見顧董事長一直在忙,還沒來得及上去祝賀一聲……」

顧蕭庭眯了眯眼,淡淡的掃了一眼風淡雲輕的顧蕭寒,剛剛他明明是要和顧蕭寒去俞氏那邊打招呼的,結果顧蕭寒卻橫出一條腿,將他的去路攔住,然後拐個彎,就到了這裡。

顧蕭寒舉了舉酒杯,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聲音低沉卻有些涼,「楊總客氣了,歡迎你們來參加宴會,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海涵,不知你身邊的這位是,你妻子?」

借著這句問話,顧蕭寒肆無忌憚的打量起慕思淺來,眼裡閃過一絲冷笑,「我記得了,這位不是顧氏和楊氏合作巨鼎山莊的慕設計師嗎?原來是楊總的妻子,楊總,你真是好福氣,能娶到這麼為才色雙全的美女……」

慕思淺手心緊了緊,聽出來顧蕭寒語氣里的戲虐和幽涼,想到那天他對自己做的事情,臉色不自然的僵了一下,兩片唇瓣死死的抿著。轉頭看向別處。

看著慕思淺的反應,楊景深冷冷的鄙夷了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見到顧氏的兩兄弟就不淡定了?

攬著她肩膀的手力度加重,楊景深將慕思淺往後推了推,正好隔開了顧蕭寒的視線,嘴角扯出一個薄涼的笑容,「讓顧總見笑了,也感謝顧總能給楊氏這個機會,相信未來的合作,我們必定會很愉快的……」

顧蕭寒收回視線,舉了舉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那是當然,我非常期待接下來和慕小姐的合作……」

「咳,楊總,我們還有其他的事,就先失陪了……」顧蕭庭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顧蕭寒滿含深意的話,和顧蕭寒抬腳離開。

楊景深楞了楞,冷冷的看向顧蕭寒離開的方向,剛剛他沒聽錯的話,顧蕭寒話里話外都是對慕思淺的欣賞之意。作為一個男人,有人在赤裸裸的打量自己的女人,甚至是覬覦自己的女人,這如何能忍!

楊景深太陽穴隱隱的跳動,一把拽著慕思淺往宴會外面走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在宴會上勾引男人嗎!

顧蕭寒看著楊景深動作粗魯的拉著慕思淺出去,眯著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戾氣。

手臂被人碰了碰,顧蕭寒回過頭來,蹙眉看向顧蕭庭。

「老三,收斂一點,難不成你想和他當場干一架?」

顧蕭寒冷嗤了一聲,「當我不想?」

他此刻恨不得衝過去將扯著慕思淺的那隻爪子掰斷。

顧蕭庭蹙了蹙眉,不贊同道,「你這是讓她變成千夫所指么?冷靜一點,這樣只會害了她!」

「我知道。」若不是顧及這點,他早就將楊景深的手腳打斷了。

顧蕭寒冷冷的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顧蕭庭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似乎爆發爭吵的兩人,最後一臉無奈的抬腳走向別處,今天顧行琰的用意很明顯,除了慶祝自己生日之外,還有就是暗地裡為他和顧蕭寒相親的,想他和顧蕭寒一個快40,一個快36。都是老爺們了,竟然還沒娶媳婦,顧行琰都要急死了,變著花樣逼他們相親。

若不是老二早年結婚,不幸在一次空難中遇難,只留下一個年幼的幼女,家裡再沒有一個女主人。更沒有一個孫子,害得家裡的老人將槍頭對準了他和顧蕭寒,借著各種名目給他們安排相親,只是不知道老人們知道自己和顧蕭寒都找了一個不那麼傳統的女人,好不好被氣炸呢……

楊景深將慕思淺從宴會上拉出來,便目光冰冷的盯著她,淬毒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撕碎般。

「楊景深,你又突然發什麼瘋,放開我!」

剛剛見那些商場上的人喝了些酒,慕思淺的酒量本就不好,此刻腦袋昏沉的難受,偏偏楊景深還死死的拽著自己的手臂,讓她忍不住吼出來。

楊景深冷冷的嗤了一聲,眼裡是對她的厭惡。用力的甩開她的手,「慕思淺,你以為我願意牽著你嗎?要不是看你明目張胆的勾引別人,給我丟臉,我恨不得假裝不認識你!」

慕思淺被他一把甩到大理石地板上,手肘撐在地上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咬了咬牙。慕思淺白了臉抬眸看向楊景深,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楊景深,我勾引別人?我勾引誰了?你以為我願意來嗎?要不是你拉著我在宴會上轉,我能勾引誰?」

她來這裡做什麼,就是為了讓楊景深這麼羞辱的嗎?剛剛被楊景深不留情面的拽著出來,宴會裡的人都紛紛對她側目。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神,無一不透著同情、嘲諷,慕思淺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掉入了冰窖了。

聲音也冷了起來,「楊景深,是不是你以前被人勾引太多了,隨便別人什麼眼神,你都覺得是勾引是嗎?楊景深。我不是你,請你不要隨便給我扣帽子!」

「今天是顧董事長的生日宴,這樣丟臉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這些天她被楊景深多次羞辱,刺激得她言語也不再委婉,變得犀利起來。

費力的站了起來,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膝蓋也擦傷了。慕思淺咬著牙忍著疼,疼得她面目有些扭曲,額頭上也出了細汗。

楊景深臉上錯愕了一下,冷冷的看著她,絲毫沒有將她的傷口放在眼裡,反而一臉的鄙夷。

慕思淺扯出個悲涼的笑容,這樣一個男人。到底還剩下什麼可以讓自己眷戀的,為什麼自己要陷在這無望的婚姻里,獨自舔著傷口。

站起身,慕思淺淡淡的從他身邊經過,既然兩個人都那麼為難,她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要離開還需要重新回到宴會。然後再走到會所的大堂。

每踏出一步,膝蓋便傳來鑽心的疼,慕思淺咬著牙,目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看著她一臉倔強的樣子,楊景深心頭浮起一陣煩躁,下意識的抬腳跟了上去。

忽然,一陣優雅流暢的大提琴聲從宴會上傳來,演奏的正是生辰歌,這首耳目能詳的歌曲在大提琴的演奏下,沉穩流暢的傳來,慕思淺和楊景深的腳步幾乎同時僵住。

宴會的大堂有個舞台,顧董事長在上面致辭感謝之後,便開始有了節目助興,此刻,台上坐著個身段優雅的女人。

她臉上掛著精緻的妝容,一雙丹鳳眼尾角上挑,小巧筆直的鼻樑下有一雙嬌艷粉嫩的唇瓣,此刻正輕輕的牽起,刻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手上拉著大提琴的動作不停,顯得她優雅而又光芒萬丈,台下一片讚賞和驚嘆聲。

慕思淺抬眸往台上看去,看到那個女人,下一刻,慕思淺的身體便僵住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睜大,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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