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入大堂
二狗低聲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看來阿四和王決的比拼，到底該是王決贏了。王決從去年開始就深受九爺喜歡，更別提還將他封為了九山十八槍的神槍手。」
王哥別了二狗一眼：「靜觀其變。」
二狗連連點頭，也不在多說什麼，只繼續看向前頭，看着大家輪流繼續給九爺送禮。
只是此時九爺對於阿四和王決的禮物全都表現得不冷不淡，看不出對誰更喜歡，也看不出究竟更偏愛誰的。說實話阿四和王決的禮物，相對於重量而言。還真是半斤八兩，確實難以分出一個勝負來。
阿四的禮物是資源，資源確實十分能討九爺的歡心，只是來的太過名不正言不順，瑕瑜並存；而對於王決的禮物，那幾個軍閥小頭頭的項上人頭，雖說讓人大快人心，可終究不夠分量，不足以讓九爺露出明顯的笑意來。
這一點，阿四和王決本身也全都清楚，所以這一場比試，可以說是這兩位全都輸了。誰都能能佔了對方一點兒便宜。
而在王決和阿四當了出頭鳥之後，其他的九山十八槍也全都開始呈現上了個子給九爺準備的禮物，只是他們的禮物確確實實是比不過王決的，依舊是名家字畫，又或者是一些價值連城的玩意，比如翡翠玉石，又或者是一些活着的東西，比如金錢豹的幼崽，之類的，可充當給九爺當玩物。
而九山十八槍之後，便是內四梁外四梁。這八位頂樑柱亦是各有各自的想法，一個個的禮物送出來，全都不帶重樣，讓人目瞪口呆。可他們送的禮物再怎麼新奇。可終究也是些俗物，王哥坐在台下細細看着，十分確定這幾位送的禮物全都加在一起，怕是都比不過一個長生。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是按照老規矩，在等到九山十八槍和內外四梁呈現完畢禮物之後，接着便是山寨內培養的歌舞表演，也不過是一些山下的藝妓，讓土匪渣滓們給帶了上來，讓他們給九爺表揚節目。節目表演完了，他們也該被抓到了各自土渣滓們的床上，要麼就被各種土匪給輪番玩。玩死了也算是功德圓滿。
這些藝妓們全都戰戰兢兢，還有些年紀笑得，直接便哭哭泣泣得表示不想給這九爺表演，橫豎都是一個死，還不如直接就跳下山去，直接死了也算是一個痛快。
可還不等小藝妓將話給說完，就被管事的土匪渣滓給狠狠甩了兩個鞭子在身上，這粗長帶刺的鞭子瞬間就讓這小藝妓的身上綻開了皮肉血花。土匪渣滓還不算完，又直接抓着這小藝妓的頭皮。將小藝妓給直接拖到了牆角，直接扒光了小藝妓的裙子和自己的褻褲，直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直接對着這小藝妓干起了那事。
其他小藝妓看了，全都嚇得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繼續開始排練着他們各自的演練。
也正是因為這土匪渣滓們的手段十分罄竹難書，只要她們敢說一句反抗就保准讓他們全都生不如死。強壓之下倒是讓這群小藝妓們全都乖乖聽話，此時此刻在九爺的生日宴上，全都十分乖巧得吹拉彈唱，將一首首評彈唱得婀娜多姿。將現場的氣氛拉到了高氵朝。
所有土匪全都興奮了，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相互說着黑話，好不快活。
又在半晌。門口的土匪渣滓便又將一群剛從山下捋來的一群女人放到了大堂內來。所有喝高了的土匪一看到女人，就像是餓狼遇到了肥羊，各個雙眼放光，迫不及待地一個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將身側最近的位置上抓了女人來，便摟在懷中又親又啃。
九爺坐在高座上，依舊漫不經心得喝着酒，仿若對底下的酒池肉林沒有望見，依舊十分淡漠得喝着酒。可見這位九爺也是位真本事的心狠手辣。也難怪他可以駕馭得了這麼多的土匪，成為整個東三省最有名的土匪頭頭。
一直得小藝妓們的表演結束了。眾人這才繼續開始九爺的生日趴，只是此時呈現的是隔壁山頭送來的禮物。隔壁山大王們倒也明白九爺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送的禮物全都往貴重了的送。不至於價值連城，也該是十分稀缺的稀罕物，可見一個個小山大王們全都是花了心思的，全都是真正得想要討九爺的歡心。
而一直等山大王們的禮物全都上了一遍，這才輪得到山寨內的其他兄弟們。只是此時宴會已經過了一大半，外頭的天色漸深，酒過三巡，眾人也都出現了微醺之意。最重要的是，這時間點兒已快到了九爺睡下的時辰。
九爺作息相當規律，早睡晚起，雷打不動。所以眼看九爺的休息時間就快到了，可卻還是沒有輪到王哥的禮物，王哥便急得快要冒火。不斷在心裏數着還要多久才能輪到自己。
哦，不多不少，正好還差五十個。
亦是在此時間內，長生亦是在禮物房內等得想要發火。她老祖宗活了這麼久，什麼時候這般等過人？這幫小兔崽子是不是活地不耐煩了。竟敢這般編排她？！
長生越來越生氣，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只覺西心底的火快要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長生一向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主兒，此時被人這般編排，她不由冷笑一聲，眼中散發出強烈煞氣，別說是讓她繼續等了，她他娘的現在就想直接殺了那個九爺給自己泄憤！
此時禮物房內看管禮物的這一位正在吃着小酒哼著小曲兒，並時不時地用譏誚的目光盯着長生，嘴中亦是譏誚道：「還早的很呢。咱山寨內。光是排的上名字的兄弟就有幾百號，誰讓你的王哥只是個小嘍嘍。」說及此，哈哈大笑一聲，這才繼續道，「你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九爺他還是見不着你。別說是今天見不着你，以後，你這輩子，怕是都見不着你。」
話畢，此人又揚天長笑。怎麼看都是一副賤樣。
長生面無表情得走到了此人身側去，突然便對着他詭笑起來：「哦？是嗎？那我如何才能見到九爺呢？」
這小渣滓上下淫笑着看着長生，一邊摸著下巴眯着眼色眯眯道：「你若是真想見到九爺，小爺我這倒是有個法子。」
長生臉上的笑意愈加天真且無辜：「什麼法子？」
小渣滓伸手便緊緊握住了長生的手，將長生整個人都朝着自己的懷中拉去。一邊愈加淫笑起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等疼過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可說時遲那是快，還不等小渣滓將長生拉到了自己的懷裏，長生臉上的面容已然變作了陰寒的詭笑，直接就伸出手去生生穿過了這小渣滓的肩膀，剎那之間，血噴射了一地。
這小渣滓尚且還爆瞪着雙眼，半晌，方才不敢置信地緩緩低下頭來，看着自己血流成柱的肩膀，半晌，方才哆嗦著伸出手來，指著長生顫聲道：「你……你……」
長生臉上的表情比九天上的玄女還要聖潔，她緩緩縮回手來，用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帕子緩緩清理著自己滿是血跡的手，這才對這渣滓露出了一個細細密密的笑意，對他低聲道：「不過我更喜歡隨着我心情來。我想見他就見，不想見就不見。你覺得呢？」
長生臉上最後一個森冷的笑意定格在了他的瞳孔里，這小渣滓終是雙眼一閉，徹底痛暈了過去。
擦乾淨了手，長生這才便直接走出了禮物室，直接就朝着隔壁吵吵嚷嚷的大堂而去。
此時祁連山頂已經下着暴雪，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灑落下來，將整個世界都覆蓋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氣溫更是低得可怕。幸得長生身上的雪白色毛氅十分暖和保溫，所以長生只是皺了皺眉，便直接朝着大堂大步而去！
大堂門口，左右各自站了八位小土匪，各個凶神惡煞。若是讓普通人瞧了，真正是要給直接嚇暈了過去。所幸長生也不是一般人，見着了這麼幾位，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朝前走去，仿若並沒有將他們看在眼裏。
其實按照道理而言。這山脈上該是有許多髒東西才是。可這段日子長生在祁連山脈呆了這麼久，卻從未遇到過一隻髒東西，甚至連最常見的山精山魅都不曾有。可見正是這土匪的戾氣太重，一個個的陽氣逼人，就連鬼怪們都怕他們！
但凡祁連山上有那麼哪怕一隻髒東西，長生都可以用自己的那一套法子來接近九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窘迫，還得出賣美色來上位。她一把年紀的老人家，怪有些不好意思。
眼下長生朝着他們而去，還不等他們走到呢，便見這八位凶神惡煞已然惡狠狠得看着長生。攔着她不讓她進去！
為首的這兩位對長生冷怒道：「你又是什麼人，怎會出現在此？」
長生面不改色，悠然笑道：「正是在王哥要獻給九爺的禮物。」
其中一位道：「此時尚未輪到這一位王哥，還請姑娘再等上一等。」
長生幽幽一嘆氣：「可我一個姑娘家，外頭這般冷酷，怕是還不等我進去，我便該要凍壞了……」
一邊說着，長生一邊偷偷得用掩在袖子下的手朝着空中灑了一把迷神香。
這迷神香瞬間便融入在了這一片小小的空氣里。
於是瞬間，這幾位土匪眼中全都透出了痴迷色來。哪裏還聽得清楚長生說什麼。亦是趁著這時候，長生趕忙進入了大堂去，掩在了大堂一側！
幸好此時大堂內的人太多太嘈雜，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有人偷偷從大堂外溜了進來。長生眯着眼睛迅速將整個大堂的格局收入眼底，這才緩緩走到角落，冷眼打量著最高座上的九爺，以及坐在九爺附近的這幾位。
只是。在長生看到那個坐在九爺身邊不遠處的那個阿四時，不由一震，雙眸更是猛地睜大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