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奴求殿下
燕景輕笑:「殿下說笑,燕景可不敢嫌棄殿下。」
「是不敢還是不能?」
南玉珩問,而燕景眸底掠過一絲詫異,他往日之後南玉珩打過一次交道,也在那次領教他的厲害睿智,今夜,這人到有些不同,情緒起伏貌似頗大。
難不成是因身後的女子?還不待他想通透,又聽南玉珩開了口。
「孤還有事,就不和燕世子多言。」
轉身,他沉著嗓音:「你還不走,是想在燕世子這呆上一晚不成?」
姬鳶清起身,對燕景作了一禮。
兩人將上馬車,她整個人被他拽住,重心不穩,摔倒進他懷裡,他略顯冷淡的嗓音傳出:「孤只不過不看你一會,你就這般急不可耐的想找男人解悶?看來你倒真是耐不住性子。」
片刻,他未聽見她的嗓音,問:「為何不解釋?」
「若是殿下相信奴,奴自是不用解釋。」姬鳶清想從他懷中起身,這般姿勢太過曖昧,亦極為不舒坦,可她剛一動作,南玉珩手指便使勁扣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孤為何要信你!」南玉珩貼近她的臉頰,嗓音冷冷:「孤只信眼睛看見的,難不成你還要說方才和燕世子坐在一起的非你不成?亦或是,你想讓孤裝作未曾看見?」
啞口無言。
他手中一動,「砰」的一聲,姬鳶清背脊被摔在門板上,疼的厲害,就連車夫都有些驚詫,不由得將馬兒趕得慢了些。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南玉珩欺身而上,直接將她壓在門板上。
伸出手禁錮在那狹小至極的空間。
他的氣息直接傳遍全身,手指拂過她的臉頰:「你這般模樣,如何讓孤信你?」
「奴知錯。」
她不想與他用這般親密的姿勢,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嘴中喃喃:「奴不該擅自離了席位。」
南玉珩半眯著眼,手指攀上她的脖頸。
她喘息著,卻在下一刻猛地收緊,姬鳶清憋著一口氣,直接上不來,眼眶驀地瞪大,臉色憋得醬紫,暗夜中,只有隱隱約約的月光透亮。
「求孤。」
求他?
姬鳶清眸子猛地縮了縮,在眸底匯聚成一道淡芒,她不開口,他並未有鬆手的意思,分明是想將她給掐死。
「奴求、殿下!」
他依舊不曾動,手依舊緊緊的捏在她脖頸處,姬鳶清挺不住,眼神渙散,直接暈了過去。
南玉珩怔了。
緩緩的看向那雙手,又看了看暈過去的人兒,確認人沒事後才斜倚在軟榻上,用手遮眼,不知在想些什麼,臉上的情緒更是晦澀莫名。
回到府中,南玉珩讓弄情等人將姬鳶清扶了回去。
「姑娘這是怎麼了?」
「醉酒。」
抱琴的問話本就是無心之言,未想到南玉珩會回答一句,驚得後背起了身冷汗,低下頭認錯,再抬眸時南玉珩的身影早就不在原地,直往書房去。
將姬鳶清放進榻上,弄情突地指了指脖頸處:「抱琴,你看那是何?」
抱琴看了看,五指印記清晰,眼珠子亂竄,忙回:「殿下說是醉酒,那便是醉酒形成,你可明白?」
「是。」
書房內。
南玉珩掃了眼桌上的本子,坐在椅子上,腦海中卻想起那四個字「奴求、殿下」,她竟然求他。
活著,就這般好?
她的眉眼掠過腦海,他微微闔上眼,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
「篤殿下,緊急公文。」
有人敲門,卻無人應。
屋外的人,不曾離開,只因,他是見著南玉珩進了屋這才過來的。
「殿下,屬下在屋外候著,殿下何時想見屬下便喚屬下進來。」
半個時辰后。
南玉珩才緩緩道:「進來。」
那男子渾身都有些發冷,幸好內功深厚,這才不受寒,見到南玉珩后忙將公文呈上。
將公文看罷后,南玉珩伸出指尖撫了撫眉心。
「東陵的三殿三日前下已入咸陽,你們如今才將消息給孤?」這話,聽不出喜怒,卻將那男子嚇得不輕,連忙跪下請罪。
「殿下恕罪,東陵三殿下為人狡猾,詭計多端,是以逃過……」
「你跟了孤這般久,應當知曉孤最不喜的就是說辭!」
「屬下辦事不力,還請殿下責罰!」
南玉珩將公文放在桌上,站起身,滿身的冷氣:「責罰?呵,去刑堂領三十杖。」
男子叩拜:「謝殿下從輕發落。」
三十杖,在軍機衛中是最輕的罰,他還真受得住。
「剛滅了西涼,其他各國按耐不住,如今的南蜀不能再受戰火,東陵、北周來南蜀定有深意。」南玉珩抬眸,將那公文放進火燭前燒了:「另東陵不僅三殿下過來了。」
「屬下得知,東陵九公主的車架已至郾城!」
南玉珩指尖輕碰:「和親。」
……
子時。
姬鳶清床榻旁多了抹人影,那人伸出手拂過她的脖頸,似帶著一些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