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穿現代裝

第54章 穿現代裝

春情在夜色里濃得化不開,心情帶著從所未有的期待還有緊張,以及一些不知所措。

他溫柔的細吻如雨點般落下,咬耳安慰:「夫人,放輕鬆點。」

「嗯……」我像是溺水的人,緊攀著唯一的浮木。

他主導著這場情事,極有耐性,耳畔低語的情話,漸漸讓我放鬆了身體。

直到天光破曉,彼此才沉眠過去。

醒來的時候,與往常不一樣,從未如此與誰親昵,四肢交纏。感覺很微妙,如果昨晚的一切像一場不真實的美夢,那麼現在的交纏把這一切變得有真實感。

我似是想起什麼,從床上爬起,只覺酸疼不己,又跌了回去。

下一秒整個人落進一個結實的懷抱,只覺渾身都要燒了起來,想推拒卻又不自主靠近。

「夫人可以再睡會兒。」他溫柔的理了理我頸側纏繞的髮絲,吻了下我的耳根。

麻癢的感覺讓我縮了縮脖子:「不行,我還得去學校。」

「今天不是假日么?」

這句話讓我如夢初醒。竟把這事兒給忘了,於是又貪睡的躺了回去。

楚南棠淺笑了聲:「餓了嗎?」

他一提還真感覺有些餓了,於是點了點頭,他從床上起身,絲質的被單滑到了他的腰際,心臟一陣鼓動,慌忙的躲開了視線。

這微小的動作被楚南棠發現,低笑道:「夫人還是這般害羞。」

「沒,沒有……只是有些不習慣。」

他突然傾身上前,低語道:「以後次數多了,就會慢慢習慣的。」

那一刻全身血液逆流,彷彿整個人要燒了起來,我猛的拉過被子將自己埋起來,卻聽到他歡快的笑音,緩緩拉下被子,忍不住看他笑著的模樣,俊美非凡。

我和楚南棠終於有了第一個家,好像漂浮的小船,終於找到了停靠的港灣,安定而幸福。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平靜,也很舒適,而他也本就是一個很安靜又骨子裡透著優雅小資情調的男人。

彷彿與他一起,什麼憂愁與顧慮都消煙雲散,活得不像凡人,不用考慮俗事。

他對生活很認真,卻又透著點散慢慵懶,會時常與白憶情在院子大樹下喝酒,會躺在睡椅上一個下午,看一本書。

我不由得好奇問他:「南棠,你以前也是一整天這麼閑么?」

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了點兒危機感:「夫人……嫌我太散漫了?」

我倚在他的肩頭,與他看庭前花落,賞落日晚霞。

「只是對你的一切很好奇。」

「呃……我也不知該如何說。」他想了想。失笑:「好吧,你可以想像富家閑散少爺的日常生活,無非賞賞花,聽聽戲,逗逗小姐姐。但生在亂世,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煩惱。」

我狐疑的盯著他:「逗逗小姐姐,聽聽戲,賞賞花……多愜意呀,能有什麼煩惱?」

他的神情越漸凝重,有感而發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鋒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心情不由得跟著沉到了谷底,可以想像在那個戰亂不休的年代,活著的人們有多艱難。

「你看人們陷入水深火熱的掙扎,你看著外邦無休止的在屬於我們的地盤踐踏撒野,不平等的合約,說分割了地就分割了,那些不服從的人,說殺了就殺了。

我們大好的河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奸淫擄掠,無惡不做。連你生存的權利都奪剝,卻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不是不想去做,而是真的無能為力了。很多清朝官員加入了北洋軍閥,對百姓進行著殘暴而無知的統治,我爹不願意再參與這些政權紛爭,退隱回了南方的小鎮,看著悠閑自在渡過了後半生,其實並不快樂。

賞花,聽戲,撒野的玩兒,與其說是麻木不仁,不如說是對實事與殘酷的命運,做著無聲的抵抗。」

我輕嘆了口氣:「想來,現在的生活幸福很多。戀愛是自由的,國家是安定的,人們的生活也安居樂業。」

「是啊,雖然也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但黑暗與光明並存,水太清則無魚,非黑即白又哪裡真的存在?」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你這個閑散少爺,也沒那麼好當啊。」

「夫人放心,雖然我確實有點兒不上進,但還能保你一生衣服無憂。」

我抿唇掩住笑意,連連點頭:「我沒嫌棄你,真的。」

他竟然鬆了口氣,不自在的輕咳了聲:「就算真的哪天家財用盡,為夫我還有一技傍身吶。」

這次,我終沒忍住笑出聲來:「是什麼?」

「當個風水先生,倒也是不錯的。」他半認真半開玩笑道。

「嗯,我也可以出去工作,賺錢養家。」

「那怎麼行?」他眉頭緊蹙道。

「為什麼不行?現在主張男女平等,你養家和我養家沒有差別。」

他說:「我不想夫人為了俗事而奔波勞累,人一旦世俗,便會失去很多活著的樂趣。夫人不用擔心,養家的事情就交我罷。」

他認真的眼神,讓人不由得堅信,我點了點頭:「南棠,你也一樣。我喜歡看你現在這樣,清閑自在,沒有哪裡不好。」

「夫人……」

「嗯?」

抬頭間,他已傾身吻過了我的唇,本以為只是一個單純的吻,想來是我現在想得太單純。

在還未徹底迷失在這個吻中時,我輕輕推了推他。埋首低語:「南棠,會……會被人看到。」

他淺笑,將我壓在身下,低語:「小白出去了。」

「可是在這裡……」

「有何不可?」

看著他我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你看著明明挺嚴謹的人……」

「偶爾不嚴謹,也別有樂趣。」說著雙手已經開始探入衣服底下作亂,對於楚南棠,任何時候,不想拒絕,也不忍拒絕,只能由著他,為所欲為。

而我似乎也漸漸開始習慣了與他做這些親密的事情。羞恥心逐漸蕩然無存。

自學校那起突發事件發生后一個星期,傅井哲突然找上了我。

那天剛去食堂打好飯,坐下,傅井哲也拿著飯坐到了我的對面。

「傅同學,有事兒嗎?」

傅井哲擰眉:「安琪來找你的事情,我昨天才聽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件事情都過去了,咱們不要提了,好嗎?」我心虛的瞥了下左右兩側,楚南棠估計在睡午覺。

「我跟安琪已經說清楚了,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頓時沒了心情吃午飯:「傅同學,你慢吃,我先走了。」

「等一下。」傅井哲上前將我攔下:「靈笙,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而且我也不認識她,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再提起的地方。」

「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想了想說:「對不起,我們還是當作不認識吧。」

在小賣部里買了一個麵包和一瓶牛奶,坐到了教學校后的草坪上,才舒了口氣。楚南棠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

「夫人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慌得心臟漏掉一拍:「沒,沒什麼事情。」

他看著我半晌,輕嘆了口氣:「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便不多問。」

「南棠,真的沒事……」

「我看未必。」他語氣帶了些酸味兒:「那個傅同學,對你很感興趣。」

「你看錯了吧?人家連校花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看上我?」我咬了口麵包,補充了句:「再說,我已經有你了。跟他完全不可能的。」

楚南棠這才舒暢的笑了聲:「我也覺得,夫人還是遠離這人一點比較好,看他印堂發黑,近期恐有血光之災。」

我被牛奶嗆了口,訝然的抬頭看向他:「血光之災?」

「夫人是何表情?」

「沒,沒有啊。」不得不腦補出,安琪因愛生恨,然後釀成一出悲劇。

誰知道這人,自那次之後,都來等我放學,惹得楚南棠有些不高興。

我想起楚南棠的話來,提醒了傅井哲一句:「傅同學,有句話叫做,寧惹小人不惹女人,其實我覺得你安琪挺相配的,郎才女貌,才作之合。我有男朋友了,你這樣纏著我,他看到了會很不高興。」

「夫人,我沒有不高興。」他頓了頓:「我是很不高興。」

「靈笙,你別騙我了,你說你有男朋友,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除非你讓我見見他。否則我是不會死心的。」

「傅同學,你喜歡我哪一點?我可以改。」

傅井哲失笑:「喜歡你給人的感覺和氣質,好像看到你,心裡就十分沉靜安定。」

「你是不是有戀母情節?」

「靈笙,你誤會了。我不是……」

「我得回家了,對不起傅同學,你還是去哄哄安琪吧。」感覺她不是一個會善罷甘休的女人。

傅井哲不死心的追了上來:「那下一周我們去看電影吧,我有兩張電影票。」

楚南棠突然頓住步子,並起兩指在他額間畫一個小符咒,傅井哲突然定住了身,雙眼無神。

楚南棠命令道:「年青人,回去找你媽媽。」

「找媽媽,找媽媽……」傅井哲木然轉身離開了。

我訝然的看著傅井哲離開的背影,笑了笑:「南棠,他是怎麼了?」

「短暫催眠了而己,等他找到他母親,自然就破咒醒來。」

「你教我吧,下次我也用。」

楚南棠認真道:「這個咒術把控不好,會傷及人性命,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亂用。」

「哦,那我還是不用了。」我長嘆了口氣:「這次把他打發走了。下次他還是會來糾上來的,怎麼辦?」

「即然他想見我,那就讓他見罷。」

「啊?」

「呵……」楚南棠冷笑了聲:「幫他開開天眼。」

看來,他是真的很生氣。我悄悄拉過他的手:「南棠,你不要不高興。」

楚南棠一臉無奈,眸光帶了些憂鬱之色:「夫人和我在一起,想必有許多不便之處吧。」

「南棠……」

他消失在我眼前,任我再怎麼喚他,也沒有出現。他以前並不是這樣心胸狹窄的人。

回去吃完晚飯,白憶情訝然看了我一眼:「祖師爺爺今天怎麼沒回來?難道最近又在忙別的事了?」

「他……他可能在睡覺吧。」

白憶情聽罷,一點也沒有懷疑。點了點頭:「除了祖師爺爺的法術,他這睡功我也極是佩服的。」

「你能當著他的面,這樣『誇』他嗎?」

白憶情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以為那一晚他都不會再出現,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子書,關了大燈躺了下來。

睡了沒多久,感覺身邊躺了一個人,我下意識轉頭看去,只見楚南棠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瞧。

若不是他這張臉生得俊美無雙,大半夜被這一隻鬼這樣盯著,普通人早嚇得半死。

我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轉身主動在他唇上親了兩下。

「南棠,你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他心事重重的抬手輕撫過我的臉:「我只是有些難過……」

「為什麼難過?」我想了想,立即解釋道:「我對傅井哲一點興趣都沒有,南棠,你不要不開心了。」

他苦澀一笑:「我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

「因為什麼?」

「我和夫人,終究是不一樣的,人鬼殊途,有時候又覺得這樣對夫人來說,很不公平。」

「我不在乎。」

「夫人可以不在乎,可是我不能不在乎。」他長嘆了口氣:「越是相守,越是不敢想以後,我不知道,還能留住多少。」

眼睛澀得發疼,我上前拚命的抱過了他。

「看,南棠。我可以觸摸你,可以感受你,懂得你的快樂,還有悲傷。你是人是鬼,對我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失笑:「夫人,你太傻了。」

「如果可以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我寧願被你說傻一輩子,南棠,南棠……我真的不在乎,你別離開我。」

我哽咽著,帶了些祈求。這幾年的相處,雖然不是蕩氣迴腸的轟轟烈烈,但卻是細水常流的滲透了每一個細胞。

張靈笙有了楚南棠的影子,他們在我身上所看到的安然與沉澱,是楚南棠給我的,當我們的生命融入在一起時,最終是不可分割的。

若是分割,便猶如要去半條命。

他吻過我的唇,極盡纏綿,我努力的回應著他,想讓他忘卻那些不愉快,眼裡心底懷裡,每一寸血液肌膚里,都只能感覺到我的愛。

今晚的他,不似以往的溫柔,帶了些霸道與強勢,他強烈的佔有慾,並不會讓我討厭,反而讓我覺得安心,因為只有在此時此刻,才能如此深刻感受到,他需要我,他愛我,他也同樣離不開我。

「夫人,我是萬萬不想離開你的。」

「嗯。」我紅了眼睛,拚命的抱著他,隨著他每一次的撞擊,仿如在大海里沉浮……

一夜纏綿,疲憊讓我已經不再去思考那些憂心的事情,後來楚南棠再也不提這種傷感的事。

可我們彼此心裡都明白,這一段感情也許不會開花結果,所以現在愛得無所顧忌。

我不在乎什麼未來,也不關心什麼人鬼殊途,我要每一天醒來,他還陪在我的身邊。

能一天是一天,能一年是一年……

為了能讓傅井哲死心,打擾到我和楚南棠的感情,我主動約他去了學校附近的咖啡廳里。

他看了看四周,見我一個人。笑問:「你不是說帶男朋友一起過來嗎?他人呢?」

「你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傅井哲失笑:「靈笙,不是閉上眼睛就能變出一個男朋友吧?」

「你閉上就是了。」

「好吧。」傅井哲靠在沙發椅里,閉上了眼睛。

楚南棠出現在我身邊,我轉過頭去,怔忡在當場。

他今天……看起來好不一樣啊!

依舊是三七分利落的流海,穿著白襯衫,和休閑西褲,這樣打扮起來,少了一絲慵懶,更顯帥氣而精明起來。

我悄悄咽了下口水,帥得有點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沖我笑了笑。在他面前畫了一個難懂的符咒,並指抹過他的雙眼,沖我點了下頭:「可以了。」

「傅井哲,可以睜開眼睛了。」

傅井哲漫不經心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我身邊的楚南棠時,笑容在臉上僵住。

「他是……」

楚南棠淺笑:「你不是一直想見我?」

傅井哲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楚南棠,表情略顯尷尬,眼裡一片失落之色:「我以為,你騙我的,沒想到你還真的有一個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些受打擊。」

他抿了抿唇,有些語無倫次。

「本來不想打擊你,你非得要見,現在你相信了?」

他狠抽了口氣,心情似乎很糟糕:「好吧,我認輸了,先走了,祝你們幸福,再見。」

楚南棠笑了笑,吸掉咖啡的熱氣,眉眼舒展:「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一點挑戰力都沒有。」

我抽了抽嘴角,這個男人,比想像中的要惡劣得多。

「可能覺得對手太強大,他覺得沒希望了。」

楚南棠轉頭滿意的看著我:「多謝夫人的讚美,我收下了。」

不過,倒也真是實心實意的讚美,他今天的穿著打扮,著實讓我驚艷了一把。還是第一次看他穿現代裝的模樣。

就在我盯著他看痴迷的情況下,不知何時他竟湊了上來:「夫人這樣盯著我,是在暗示什麼?」

「你……這是在外面,不可以。」

「他們看不到我,有什麼關係?」

「但是能看到我。我們回去……」

話還未說完,他接道:「回去再好好親熱一番,這個決定甚好。」

我只覺臉上一熱,拿過背包快步的走在了前面,夜風帶了些涼意,也讓激蕩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南棠,傅井哲的天眼會一直有用嗎?」

「不會,那只是法力加持,等失效之後,他便恢復了凡眼。」

「那,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他冷笑了聲:「該來的,躲不掉。」

我打了個冷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傅井哲會出事。

果然,三天後,我聽到有人說傅井哲已經幾天沒有來學校了,聽說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住進了醫院。

想起楚南棠說的血光之災,我忍不住好奇問他:「南棠,傅井哲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南棠沉默了會子,才道:「他身邊有不幹凈的東西跟著,或者潛伏在他的家裡。怨念似乎不輕。」

我猛然抬頭看向他:「你給他開了天眼……」

「讓他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找上他麻煩,順便再讓他好好回憶。是不是曾經做過什麼虧心事。」

我盯著眼前的男人,暗自舒了口氣,楚南棠對待情敵絲毫不手軟。

「我之前還以為你說的血光之災,是和安琪有關,原來不是么?」

話音剛落,我遠遠看見那道盛氣凌人的身影快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避無可避。

我咬了咬唇,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張靈笙!」安琪美目滿含憤怒,讓好好的一張臉變得有些猙獰,怪不得有人說,嫉妒會使人變得醜陋,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知你找我,有何貴幹?」

「你簡直就是個掃把星!以前井哲沒認識你時,好好的,認識你以後,他就進醫院了,你究竟使了什麼法?」

楚南棠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對於安琪,清澈的雙眸里,寫滿了厭惡之情。

「夫人,她太聒噪了。」說罷,他施了個定身術,將安琪憤怒時最丑的那一刻定在的操場上,滿意一笑:「回家了。」

「南棠……」其實我想說,要不要去看看傅井哲,也好了解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害人作祟。

但想到與傅井哲之間有著不好的經歷,又沒再繼續說下去。

但知我者,莫若楚南棠也。他豈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想去看看究竟是何物在作祟?」

我想了想說:「我……不去。」

「哦?」楚南棠訝然的看向我,笑了出來:「我本來也想去看看,既然夫人說不去,那便不去吧。」

「不是,我,我以為你不想去。」

楚南棠長嘆了口氣:「我以為夫人還可以再偽裝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露餡了。」

原來,他竟然是在試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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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民國的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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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穿現代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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