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塵歸塵土歸土!(大章節)

第一百六十六章:塵歸塵土歸土!(大章節)

在場眾人都愣住了,包括肅清。

「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什麼話來,最終快要昏倒了似得,翻著白眼。

「這麼驚訝。」楚子鈺邪氣的嘴角微微翹起,形成一個陰暗的角度,肅清直勾勾的看着他,最後試探著問了句。

「炎凜……?」

肅清的眼中滿是驚異的神色,這死去之人再復生,是她想了幾萬次都不得善果的事,可如今發現在眼前,卻是無從說起。

「哈哈」

他笑笑,順手撫了下蹲在床邊的肅清,指間擦過她的鬢角,就像無數次親昵過的愛侶一般,掐了掐她的臉頰。

「不錯嘛,還記得我。」

「……」肅清沒了話,這對她來說。或許是個可怕的事。

一時半刻之間,好像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咚的一聲倒在地上,磕到了腦袋都沒反應……

屋內一片寂靜,炎凜也是挺無奈的,只能嘆息一聲。

「還這麼沒出息。」

隨後咂咂嘴。伸手把她拽起來,沒費多大勁兒就撈到了床上,順手還摸了下脈,歪了下頭,沒說什麼,便收了手,給她掖被子。

掖完被子之後,炎凜保持着那個姿勢許久。

甚至還沒說說話,肅清就暈倒了……炎凜垂眸笑笑,摸了摸她缺了些血色的唇瓣。

「以後,要聽話……嗯?」

低低的一聲,混著些可疑的哽咽,那一直微笑着的唇,竟有些沉重不堪。

他就那麼看着她,淡淡的看着,不動,更沒有任何面部表情,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

眾人也都持續驚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更沒人想要打擾在這幾百年之後的第一次見面。

炎凜不動,眾人也一直這般看着,直到他一邊脫下身上的血衣,一邊開口說話:「都愣著幹什麼,剛才我聽見你們說要去仙界做什麼來着,我時間不多了,快去快回。」說着就要下床。

北黎是反應最快的一個,或許是之前和炎凜認識,所以開口的也順,攔住他便問。

「你是炎凜?」

「看着不像?」

他微微挑眉,沒有給正確或錯誤的答案,但滿臉的邪氣說明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個人。

可他分明是直接就走向楚子鈺的衣櫃,然後翻找著適合穿的衣裳,褲子,鞋,每一個柜子裏放着什麼他都知道,利落熟悉的彷彿就是他本人。

稍後,唯一的一身黑衣黑褲,被挑出來,換上。

或許是楚子鈺比較喜歡淺色,所以他一直也沒有深色的衣服,聽炎凜的意思是,他想跟着阿爾哈圖他們一起去仙界。那麼,勢必要見血,黑色的比較耐臟一點,看着也不那麼倉惶。

而且楚子鈺本就細瘦,穿着一身白色尚且不顯,穿着一身黑的便如同細竹竿似得。

炎凜或許也感覺到了。便又套了套較為寬的外套,立刻便給人另一種感覺。

北黎看着炎凜換衣服,可能不是自己的身子,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感覺,直接脫了個光,換好衣服后又把頭髮梳起來。

也是到此時。阿爾哈圖才相信,他應該真的不是之前的楚子鈺。

楚子鈺愛美,所以下面永遠像女子似得,留個幾條,風一吹,長發便微微動。打上一柄摺扇,滿滿的風流俏公子的模樣。

而炎凜不同,一看便是個利落的人,鬢角的發一點也不留,只在額前那一塊留了點碎發。

還是因為梳不上去才隨手留下的。

更重要的一點是,楚子鈺是絕對不會在眾人面前脫衣,就連上次被北黎戲耍了之後,露著上身被眾人看見,也是雞嚎狗叫的瘋扯了一陣子才算是不那麼尷尬的趕緊穿了衣裳。

鞋子系好,衣袍掖好,炎凜隨手一抹,手臂上便憑空掛了個銀色的劍鞘,劍上錐著一顆紅色的眼球,瞧著便是滲人。

「這是……」北黎這才徹底反應過來:「這是炎凜的鳳眼刀……他去了之後就一直都沒人能動,你這直接就……你真的是……」

「早說了是。」他利落的整理好一切,站定在阿爾哈圖面前:「走吧,不得去救你的小情人么。」

或許是速度進行的太快,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畢竟是攸關性命,所以誰也不好意思問到底怎麼回事。

炎凜可能也發現了這一點,隨後一邊走一邊講解。

「我是長存於內丹之中的神魂,因為清兒的胡鬧,我的魔氣又存在於她體內沒有消散,內丹開啟。混合了魔氣,我就短暫出現一陣子。」

北黎聽着他這麼說,納悶兒的反問:「那你……豈不是很快就會離開?」

「嗯,魔氣用盡了就離開,這畢竟不是我的身子,佔着也不合情合理。」他說着。推開房門,深深地吸了口空氣之後,再次催促:「所以還不趁着我還在趕快走?多一個人,不多些勝算么?」

北黎連忙哦了一聲,然後招呼著裕琛和阿爾哈圖也跟着一塊兒,最後出門之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確認了一句。

「那肅清呢?她不去了?」

「她跟着去幹嘛?瞧見我醒了都能昏過去的貨色,還不如在家等著。」

「可……」北黎看了看肅清躺在床上的模樣,心裏清楚肅清這麼多年是怎麼思戀他的,這才見面,都沒說幾句話就走了,她醒了會不會怨恨?

但炎凜卻沒給北黎說話的機會。很快就接了一句。

「再說,她體內的魔氣耗幹了,去了也沒用……休息休息,挺好的。」他笑了笑,在關門之前,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低嘆一聲:「難為她這麼多年心結不散,板著一張臉活着。這回我自己的仇自己報,報完她便樂意跟誰就跟誰了吧……」

阿爾哈圖看着他在關門的時候,低了下頭,苦笑着低聲自嘲:「這傢伙用着我的內丹和魔氣,所以……說到底也算是嫁給了我吧?沒食言。真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旁邊的三個男人都聽見了,也都沒吭聲,可心裏想的卻不盡相同。

當炎凜關門再轉過來的時候,唇邊已然又是那副邪邪的壞笑,抬手催促:「快走快走。一會兒我的魔氣都漏光了。」

魔氣不用,自然不會漏光,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炎凜是萬年狐,他體內的魔氣,不是一時半刻能用得了……若他一直不用,那麼。理論上他是可以永遠取締楚子鈺的存在。

甚至,就算他想用魔氣,省省也夠用個千八百年的,何苦跟着上戰場走呢?

而炎凜,他只是擁有着楚子鈺的全部記憶,所以不想在給肅清一次蹉跎。更不想在醒了之後,和她糾纏更多毫無意義的事。

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是中途活過來,也不應該霸佔著別人的身子不放。

他不可憐楚子鈺,他可憐的只是肅清。

在她幾百年後,終於敢伸手捧上自己的心。小心翼翼的用手掌遮住還存着他的那一部分……想告訴自己,只有遮了這一部分,才能爬出這個冰冷的深淵。

那他能怎麼做?因為這次的意外,掀開過去的傷痕,回憶過去的美好?然後把她再拉回深淵裏去?

炎凜自認為很想這樣做,卻做不到。

但現在她和楚子鈺有了聯繫。冥冥之中,就是命運驅使著人向前走,塵歸塵土歸土,該走的還得走,該留的還會留。

對於生死這種事,沒死過的人或許不珍惜。又或許怕死,但只有死過的人才知道能自由活動有多美好。

並且,炎凜不覺得自己還是完整的炎凜。

只是一縷殘魂而已,真正的魂魄不一定早就去哪兒轉世,成了新的人,這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殘魂,竟然能有如此機緣了了之前未盡的心愿。

這何嘗不也是一種命運?

四個男人一起去了仙界,到達的時候,仙界才日落,天邊一片火燒雲的模樣,還有幾隻仙女不辭辛勞的在天邊舞動,看起來應該是鳥類的仙靈。

仙界和魔界不同。魔界終年處於陰暗之中,層雲密佈,沒有陽光,而仙界則完全相反。

二者都有層雲,魔界層雲漆黑,漫步天空。為魔氣締結之物。

而仙界層雲都在腳下,白皙細軟,如同雲朵,落在腳下,為仙氣締結之物。

二者沒什麼黑白之分,不過是一上一下有所分別。完全相反對立而已,就像魔界之人與仙界之人從來都是兩種脾性兩種待人待世之道,從無到有,一直如此。

四個魔氣甚大的男子在天界停留過久可能會引起騷亂,所以四個人分散行動,絕不駐足,最後約定在入夜去金鳴殿中去找玉綉。

金鳴殿,既是關押玉繡的位置,阿爾哈圖之前便留神過,此時他也是第一個耐不住性子去了的。

剛進了殿門,便瞧見一大群人圍着其中一個位置,他不由得有些奇怪,便圍攏上去,瞧是怎麼一回事。

卻突然看見,幾個仙人滿身鮮血的倒在金鳴殿前,手腳均不見,只剩下個血葫蘆般的身子,一群仙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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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妖妃:馭獅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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