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真相
疏影想了想，從小包中取出一個做工精巧的白玉葫蘆瓶，遞到曉輝面前：「上次微電影的事，還沒來得及謝你。這裡有三顆甘露七珍丸，對於安神活絡、調和氣血、醒腦開竅有奇效。這本是哥哥送來，讓我調理身體的，反正我就要回家了，家中應該還有。就把它留給你，在你用功辛苦時，可服一丸，調劑調劑。」
曉輝望著那白玉葫蘆，沒有一點興趣，腦子裡迴轉得儘是疏影的剛剛的話。這是微電影的謝禮，原來，他二人間竟是這般的生疏客套。
曉輝怎會知道，這甘露七珍丸乃是精選七顆如雞蛋般大小的珍珠，碾粉后配上天上雪蓮、珊瑚、瑪瑙、檀香等近百種珍貴藥材，由元羲本人悉心提煉製丸后，放在七星堂供奉精靈石歷經九九八十一年，蓄含著驚人的能量。對於凡人來說，說它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一點也不為過。
疏影理了理鬢邊的散發，正準備起身告辭。
院長室的門被推開，嘈雜地吵嚷聲傳了進來，Peter推開人群快步走了進來，滿懷歉意道：「對不起，我們實在勸不住程太太，又不知道您這兒有客人。我這就讓保安把她請出去！」
「請誰出去，你好大膽！」余桐在院長室外又踢又叫，幾個重手掐在拉勸她的護士身上，呼痛聲連綿不斷。
「讓她進來！」疏影盯著余桐細看幾眼說。
Peter看了一眼疏影，又看看林曉輝，示意讓人放開余桐。
余桐扭著身子走進來，除了頭髮衣服有些凌亂外，顯然她並沒有吃虧。她惡狠狠地沖Peter瞪了一眼，道：「什麼程太太！請叫我余小姐！」
「對不起！」Peter無謂和她爭一時之氣，隨口道了歉便離開了。
余桐剛剛坐定，就被桌面上精緻的白玉葫蘆吸引住了，看那饞的模樣，只差沒當眾流口水了。曉輝不動聲色地將玉瓶收進抽屜中，道：「余小姐哦？請問有什麼事勞動您親臨我這個院長室呢？」
「什麼嘛……乖侄，你也和我這麼氣……」余桐擠眉弄眼的諂笑，「你看看，這太不像話了……」她從包里取出長長的住院結款單，「熠騫舅舅住院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才幾天啊，居然花掉八十多萬……這鳳陽橋醫院真是黑心醫院啊！」
曉輝快速掃了一眼單子，意味深長道：「真的不對啊，怎麼床位費都是0，藥劑費也是0……」
「我弟弟是IVIS志願者，免費給做了小白鼠，不找國家索要精神賠償費是客氣的，還敢向我們收錢！」余桐不屑地說。
「這樣啊……治療IVIS不花錢，錢花到哪去了呢？的確很奇怪……」曉輝挑了挑後續的單子，冷笑道。患者的名字是余健仁不假，可是治療項目還有種植牙、激光祛斑，尤其是種植了兩顆右下第一大臼齒，很明顯是至少兩個人接受了治療，卻全開在了余健仁名下。
余桐臉色微變：「反正錢都已經花在鳳陽橋醫院了，熠騫舅舅沒錢，現在人家不讓他出院。你幫我把熠騫找出來，付了住院費再說！」
「愛莫能助！」曉輝眼皮都懶得抬，冷漠地說。
余桐直接將長長的結款單推到曉輝面前，毫不客氣地說：「找不到熠騫，就你先墊上吧！等見到熠騫時，再讓他還你錢！」
「呵呵……」曉輝冷笑道，「余小姐真當這天下的醫院都是仁心醫院啊！哈哈……我不是冤大頭，程熠騫也不是！」
「程熠騫是我兒子，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只要他叫我一聲媽，這錢他就得出！」余桐撕下了偽善的面具，「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仁心醫院能撐到今天，就靠你這個敗家子？還不是由兒子撐著，現在向你討回點利息，不行嗎？」
曉輝臉漲得通紅，雙拳緊握，青筋暴現。
「怎麼，想打我啊！」余桐依舊不知死活，挑畔道，「若我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和熠騫交待！你打啊……打啊……啊……放開我！」
歸海不知何時進了房間，他右手抓著余桐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痛得余桐亂踢亂叫。歸海說：「對付這種女人，不用說太多！」
「放開我……你這個林曉輝的狗腿子，快放我下來，否則我讓我兒子弄死你……」余桐垂死掙扎。
疏影一跺腳，道：「可惜我施展不出異能，否則定要好好審一審這個老虔婆！」
歸海睨她一眼，下一秒，他出現在落地玻璃窗邊：「逼供，有很多種方式！」他輕輕在玻璃上一敲，偌大的雙層鋼化玻璃立刻粉碎。院長室位處26樓，疏影曉輝頓感勁風襲面，屋內所有物件被吹得一片狼籍，而余桐的尖叫聲夾雜在風聲中，格外剌耳。
歸海提著余桐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懸在空中，他笑道：「是不是想讓我放手？」
「不不不，您千萬別放手啊！您想要多少錢，我兒子有，我們給……」余桐雙手緊緊抓著歸海的小臂，老淚縱橫。
「你真的有兒子嗎？」疏影追上前問了一句。
「廢話，程熠騫就……」余桐明顯心虛，與此同時，她感到自己的雙手一陣巨痛，不由自主地放開手，整個人在空中飄著，性命就系在歸海握住的一把頭髮上了。
「是嘛！我是程熠騫的仇人，子債母還，你就替你兒子賠命吧！」歸海冷笑道。
「哇哇……我不是我不是，他不是我親生的，與我無關啊！」余桐尖叫著，不斷翻著白眼，眼見就要嚇得暈死過去。
「差不多了……」疏影和歸海交換了一個眼神，歸海將余桐提進屋，摔在地上。
好半晌，余桐悠悠轉醒，歸海像個黑面神般，惡狠狠地說：「把程熠騫的身世說出來，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余桐向林曉輝投去救助的目光，卻見後者無動於衷地倚在沙發中，似乎在看一出完全與己無關的好戲。
「好，我說！」余桐自知是逃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