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章(4)

結局章(4)

在齊靖州向她證明他的確很有種的時候,路與濃整個人都傻掉了,她以八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門邊,卻在還沒來得及碰到門的時候,那個男人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只留下一句:「我也很心疼你的,寶貝,你好好反省,想要認錯的時候叫我一聲,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放你出來。」

路與濃撲到門上,狠狠踢了幾腳,「齊靖州你這個混蛋!你倒是把手機還給我啊!」

齊靖州選擇性失聰。

路與濃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轉圈,急得頭髮都快掉了。沒有手機,就意味着她不能和簡司隨聯繫,可是齊靖州要關她多久?簡司隨可是說了他明天去M國接她!她沒法聯繫簡司隨拖延時間,再不過去就來不及了!

又跑到門邊,路與濃使勁砸門,「我知道錯了!你倒是回來啊!」

然而齊靖州無動於衷,顯然認為就這麼點時間,她不會知錯。

路與濃腳都踹疼了,手也紅彤彤一片。齊靖州就是沒一點回應。一咬牙,她喊道:「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跳樓!」

然後就真的跑到陽台上,一腳跨出護欄,整個人懸在半空,隨時都有可能跳下去的樣子。

下面有傭人看到了,嚇得尖叫起來,有的跑去叫人,有的跑到下面勸她下去。

路與濃對下面喊:「快去把齊靖州叫來,不然就真的跳下去了!」二樓的高度,死肯定是死不了的,但是摔斷腿什麼的還是很容易。

傭人的緊張給了路與濃底氣,她就等著齊靖州來,然而過了好幾分鐘,都沒瞧見齊靖州的影子。

她氣急敗壞,「齊靖州呢?!」

劉非非等人仰著腦袋看着她,緊張地勸了幾句,神色隱約有些微妙。

路與濃放話:「跟他說,我就給他三分鐘!他再不來,我就真的跳下去了!」

這次下面的人都沉默了。

路與濃髮現她們表情都有些不對勁,剛準備問是不是齊靖州那邊出了什麼事,就聽見身後傳來男人陰沉的嗓音:「跳樓?還學會威脅我了?你很有本事嘛。」

路與濃猛地一回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的齊靖州,嚇得驚叫一聲,身子一歪,差點摔下去。

在劉非非等人短促的驚呼之中,齊靖州長臂一撈,眼疾手快地將人一把拉下來,扛到了肩膀上。

那一陣天旋地轉,讓路與濃頭暈目眩,掙扎著驚叫不已:「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齊靖州陰沉着臉不搭理她,他是真的感到生氣。

他怎麼放心?關門之後就一直待在門外,她發的牢騷她的抱怨她的謾罵,她騙他說知道錯了,他全都聽到了。一直沒有回應,只是想要等着她真的想明白,然後真心實意地跟他說一句「知道錯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敢用跳樓威脅他!

就算知道她都是嚇他的,不可能真的跳下去,他還是因為她藐視自己生命的態度感到憤怒!就說剛才,要不是他動作快,她已經掉下去了!她上去之前就沒有想過這種意外嗎?要是他那時候不在怎麼辦?

光是想想她出了什麼意外,受了傷或者是永遠離開他,齊靖州就接受不了,甚至生出一種極端的想法為什麼要這麼不聽話呢?要是她什麼都只能依賴他、什麼都聽他的,那就好了……

被摔在床上,路與濃爬起來,正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就先看到了男人沉沉的目光,裏面有一些東西她看不懂。卻本能地察覺到危險。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她快速地後退,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齊靖州情緒還未發酵完全,就被她這個有些蠢的動作給萌到了,無奈地揉揉眉心,「你剛剛是想幹什麼?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往哪兒爬?」

有些底氣不足,但路與濃還是挺直了腰桿,「誰叫你把我關起來還不理我我?」

齊靖州望着她不說話,似乎是在考慮要讓她怎麼死。

路與濃縮了縮脖子,「那個……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關着我啊!」

「哦?知道錯了?說說看。」

「我……就是簡司隨他不同意,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的。剛才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多了。而且,我那麼喜歡你,他不會不同意的,我多跟他說說,他一定會接受你的。」

路與濃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齊靖州就是不樂意聽,因為不願意聽到她為簡司隨說一句好話。她現在這樣子,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為了簡司隨,站在他對立面一樣。

齊靖州覺得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她,一般情況下,在這種時候,不是該毫不猶豫站在他這邊的嗎?尤其是在他心情明顯很不好的時候,她還老實得不像話,非要說這種話來膈應他。

但是教育也不該是在這時候,他現在得先把人哄住再說。

「好,原諒你了。」他說。

路與濃本來以為很困難,大道理都不知道想了多少,只等著齊靖州反駁就拿出來教育他,誰知道他竟然這麼輕鬆就說原諒她了?!

路與濃呆愣愣的,「啊?」

「怎麼,不開心?」齊靖州一把將人拉過來,摟在懷裏,捏了捏她臉頰,「原諒你是可以,但是你接下來兩天要陪在我身邊。」

路與濃不解:「為什麼啊?」她苦惱地皺着眉頭,她還要解決簡司隨那邊的事情呢,為什麼偏偏不讓她去?

「我會送你回去見他的,但是不是現在。」齊靖州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忽悠一下這小傻子。「你要去M國,是想瞞着他你一直在我這裏的事情吧?但是你想過沒有,以他的能力,事情真的不會有暴露的一天嗎?到時候你又要怎麼解釋?與其到時候惹出更多麻煩,不如現在就將事情解決了。」

聽他說好像很有道理,路與濃趴在他懷裏,有些迷茫地仰著腦袋。

齊靖州繼續道:「所以你不用這麼麻煩地往M國跑了,我會親自送你回去,把事情原委跟他說清楚。反正你沒什麼錯,他不會怪你的。對嗎?他就是生氣,也是沖我來,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見路與濃眉頭皺成了疙瘩,他低頭,眼中帶着笑意,「還是說,你在擔心老公?」

「才沒有!」路與濃哼了一聲,別開腦袋。

齊靖州悶笑了幾聲,「好,你沒有。那麼就這樣決定了?乖乖地別再鬧。三天後我送你回去,好嗎?」

路與濃糾結了一會兒,就點了頭。

「那你把手機還我啊,我要先跟他說一下,免得他又丟下重要的事跑到M國去。」

將人哄住了,齊靖州就很大方地將手機還了她。

路與濃拿着手機,卻又沒那勇氣打電話了,最後磨蹭著,還是把手機放到了齊靖州手裏,討好地道:「還是你來說好了。也許你主動跟他說,他對你印象會好一些呢?」這說的,好像欺騙了簡司隨的是齊靖州一樣。

齊靖州咬了咬她的唇,「好,但得先給我個補償。」然後拉着路與濃來了個悠長又纏綿的吻。

路與濃自己心虛,心存愧疚,沒敢反抗,還十分配合。

卻不知道齊靖州替她打這個電話,心裏是十分的樂意,討這個吻。純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齊靖州打電話時特意避開了路與濃。

「寶寶……」簡司隨的聲音溫柔得能溺死人。

齊靖州嗓音卻冷得直掉冰渣子:「簡先生,要點臉行嗎?你這是叫誰呢?」他還從來不知道,簡司隨竟然是這樣稱呼路與濃的!他聽着前所未有的膈應,那是他老婆!憑什麼這個野男人要叫這麼親密?想着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簡司隨都不知道這樣叫過多少次了,齊靖州更是憤怒得不行。

聽出不是路與濃,簡司隨的聲音也結了冰:「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齊靖州得意地嗤笑,「我是她男人。」

「她人呢?」

「她累得睡著了。」齊靖州的語氣曖昧得讓簡司隨牙痒痒,要是面對面,估計已經忍不住上來給他一拳了。

「電話是她讓我給你打的。」齊靖州悠悠地說,「讓我轉告簡先生,不用去M國了不過這通知純粹是多餘的吧?也就那小傻子會以為你還什麼都不知道。」

不用去M國了?

簡司隨聽出齊靖州話語背後的意思,齊靖州卻偏偏卡在那裏不繼續說。

「你什麼意思?」

齊靖州語氣里的得意毫不遮掩:「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她現在在我身邊,接下來兩天也會在我身邊,不會特意跑到M國等你去接她了。三天後,我會親自帶她去……見你一面。」

簡司隨閉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滔天怒火,「三天後來見我?可以。」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齊靖州還能不能將人帶走。

齊靖州顯然聽出了簡司隨的未盡之語,但是他並不如何擔心。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更保險的做法,是將他兒子拉到他陣營里來。

既然路與濃認為他的地位和簡司隨不分伯仲,那路雲羅的選擇,就至關重要了。

齊靖州這樣想着,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就決定明天再去忽悠兒子。反正三天後才出發,現在還有兩天時間,不急。

然而他卻沒想到,就在他這麼想的當口,路雲羅接到了簡司隨的電話。

……

第二天齊靖州沒來得及去勸說兒子,因為公司那邊出了急事,於是他只來得及叮囑路雲羅:「看好你媽媽,別讓她一不小心又爬到陽台上去了。」這當然是一個指代的說法,意思就是讓他注意著,管好路與濃,不要讓她鬧出什麼意外來。

路雲羅很認真地點頭。

齊靖州覺得兒子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楊秘書又打電話過來催,時間緊迫,齊靖州沒能看明白兒子眼中的複雜。

自然也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他兒子就拿着手機找到了他老婆,「媽媽,我想出門玩。」

齊靖州太過相信兒子了,卻忽略了路雲羅在回來之前,還和簡司隨有那麼深的感情。

……

齊靖州得到保鏢的消息的時候,一看路與濃的定位,很好,已經不在里城了。

電話里保鏢忐忑地說:「三少夫人和小少爺……現在大概已經在飛機上了。」

什麼大概!明明就已經在飛機上了!

「很好,敢騙我?」還記得他出門的時候路與濃還說要親自給他做飯。要他早點回去,這才過多久啊?說好要給他做飯的人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

齊靖州神色陰沉得能滴水,周遭一眾下屬皆噤若寒蟬,一個也不敢上前觸他霉頭。

……

路與濃在飛機起飛半小時后才漸漸放下心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現在肯定已經發現了吧?」

旁邊路雲羅冷靜地說:「發現了也沒用,他又追不上我們。」

得到兒子的安慰,路與濃又鬆了一口氣。

路雲羅看了他媽一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之所以出門的時候不告訴她。到了外面才跟她坦白,就是因為他媽演技太差了,說不定一不小心露一個陷,他舅舅交給他的任務就沒法完成了。

「你舅舅他為什麼不親自跟我說?」想起路雲羅說的話,路與濃有些疑惑又有些擔心,「他有跟你說他是怎麼受傷的嗎?傷得重不重?現在情況怎麼樣?」

路雲羅說:「我不知道,舅舅他什麼都沒跟我說,知道他受傷,還是我自己聽出他聲音不對勁,才發現的。」

路與濃越聽越擔心。簡司隨是多能忍的人,她是知道的,竟然能讓路雲羅聽出不對勁,那情況顯然不怎麼好。她之前還疑惑,簡司隨為什麼說要後天才去接她,現在想想,難道就是因為受了傷,所以要拖延時間?

之前接他電話的時候,她竟然只想着自己的事情,什麼都沒聽出來!

路與濃愧疚得不行。

想着想着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瞬移到簡司隨身邊。

……

三個小時后,飛機落地,路與濃和路雲羅一下車就看到了來接他們的人,還沒走過去,就看到那兩人身後出現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路與濃拉着路雲羅跑過去,緊張地看着簡司隨,「你……沒事?」

簡司隨說:「沒事。」他淡淡的笑着,眼中全是寵溺和見到她的喜悅。

路與濃不相信,簡司隨的臉色分明不對勁!

看起來比平常要蒼白了許多。

她都快急哭了,「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他好笑地摸着她腦袋,「我不是還來接你了嗎?要是真傷得很重,醫生怎麼可能允許我過來。」

路與濃收住了眼淚,眼眶卻紅紅的,張了張嘴,她低下腦袋,主動跟他坦白道:「其實我……我沒去M國,我……我一直都在齊靖州那裏。」他都受傷了,還要來接她,路與濃看着。就覺得自己讓他操心太多了。

垂著腦袋不敢看簡司隨的臉色,路與濃只知道他沉默了許久,她的心都跟着提了起來。

他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不願意原諒她?

「沒關係。」他忽然抬手,摸了摸她腦袋,「你沒事就好。」

路與濃抬手,眼眶更紅了。

簡司隨笑她:「這是在機場,當着這麼多人,你是想哭?」

路與濃拉下他的手,抱住不放了。

她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不問。竟然這麼容易就將事情翻過去了。

而被遺忘的路雲羅仰著小腦袋,終於等來了舅舅的問候:「雲羅也回來了,很好。」

他的表現一點都不像之前什麼都不知道,他是刻意這樣表現的,但凡路與濃細心一點,就能發現不對。

但是她偏偏什麼都沒看出來,還兀自沉浸在對他的愧疚里。

簡司隨心道,他可是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沒看出來,之後就是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怨他。

反正他剛剛說的是「知道了」,又沒有確切地說是「早就知道了」,還是「現在知道了」。

路雲羅小大人似的點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道:「舅舅,你要保重身體。」

三人一家三口似的走在一起,氣氛十分溫馨,恰好在吳城出差,被總裁叫來查探情況的蔣秘書,偷偷摸摸拍了幾張照片,膽戰心驚地給齊靖州發了過去。

希望齊總看過之後不要遷怒,畢竟他只是奉命拍照的人。

……

簡司隨的情況似乎也並不怎麼好,來接了路與濃一趟,回去家庭醫生檢查過他的傷勢后,嚇得臉色都變了,勸告他一定要好好休養,不能再這樣折騰了。

路與濃問簡司隨是怎麼受的傷,他卻說:「不小心讓人暗算了。」更詳細的就不說了,說她不需要操心這些。

家庭醫生幫簡司隨處理傷口的時候,路與濃看着他腹部隱約滲血的繃帶,蹭過去想要看看傷口的情況,卻被簡司隨遮住了,「你不是最害怕看見傷口嗎?還蹭過來。」

看見他無奈的神色,路與濃有些不好意思,為自己辯解:「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已經沒那麼怕了。」又蹭過去,「我就看一眼。」

簡司隨卻將衣服放了下來,還抬手遮住她眼睛,「別鬧。」

路與濃悻悻地蹲到一邊去了。

……

晚上的時候路與濃將手機開了機,果不其然一開機就震動個不停。等沒動靜了,她數了數。七個未接電話,四個來自劉非非,三個來自齊靖州。

劉非非是跟着她一起出門的,估計是發現她不見了所以一直打電話,每個電話的間隔時間最多的只有五分鐘。

齊靖州的就不一樣了,間隔都以小時計,路與濃彷彿看到了那男人陰沉着臉給她打電話的樣子,嚇得手機都差點掉了。

怕什麼來什麼,正準備將手機再次關機,齊靖州的第四個電話就來了。

路與濃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屏住了呼吸,瞪着眼睛看着屏幕,要接嗎?

猶疑了五秒,最後路與濃決定,反正跑都跑了,到時候他都是要生氣的!再干一件讓他生氣的事,大概也沒什麼區別的……吧?

於是她伸出手指頭要去掛電話,卻不料因為太過緊張,一不小心將電話給接通了。

路與濃:「……」

「你在哪裏?」幾乎沒給她反應的時間,電話接通的瞬間。齊靖州陰沉的聲音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路與濃慫噠噠地保持了沉默,手指頭正想往那個紅色按鍵上戳,男人像是猜到了她想幹什麼似的,帶着威脅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你敢掛電話試試?」

路與濃不敢試。

「你……」她緊張地出聲了,「你吃飯了嗎?」說完她就捂住了臉,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麼蠢的話來的。

齊靖州似乎也沒料到她第一句話說的會是這個,沉默了一瞬,他冷冷地說:「你不是說了要給我做飯嗎?我不是正在等著嗎?」

路與濃霎時間像是一個氣球漏了氣,「我也不想……那個啥的啊,可是簡司隨他受傷了。我不放心,所以……」

「受傷了?」齊靖州從牙齒縫裏擠出三個字,他是絕對不相信這種理由的,他之前和簡司隨見面的時候那人還生龍活虎的呢,說受傷就受傷了?還是在他不讓路與濃去吳城的時候?騙鬼呢!簡司隨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他真受傷了?」齊靖州嗤笑一聲。

「當然是真的啊!我都看見了!」路與濃不滿他的語氣。

齊靖州深吸了口氣,忽然意識到他問的根本就是一句廢話,以簡司隨的道行,想要騙路與濃,是多簡單的事情啊,會讓她發現?

於是他不問了。極力壓抑著怒火:「好,就算他受傷了,你想去看他,先跟我說,讓我陪你去不行嗎?為什麼非得瞞着我悄悄地跑?還帶着雲羅,你知道你讓我有多擔心嗎?!要是遇上什麼意外,你想過我會是什麼感受嗎?」

路與濃被他說得越來越心虛,最後連腦袋都抬不起來了,「我知道錯了……」或許是忽然想到這句話自己說了太多次,沒什麼說服力,又補充了一句:「是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會這樣了……」

齊靖州覺得還好,還知道自己錯了,情節還不算太嚴重,欣慰的感覺剛剛湧上來,卻又忽然聽她說:「可是我要是跟你說了,你肯定又要把我關起來,才不會讓我來看他。」

齊靖州:「……」

齊靖州啪地掛掉了電話,覺得這個老婆有必要好好教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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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復婚請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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