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錦城

85.錦城

當你看到這句話表示晉江伺服器錯誤,此章亂碼他沒有掩飾音量,這道聲音顯然被場上的人聽去,徒霜霜喉間發出一聲低泣,像是羞憤又像是別的什麼,雙手掩面,站起來往台下跑去。

葉長箋眼尖,看到徒霜霜左臉上似乎有一塊很醜陋的胎記。

「這一場,風鈴夜渡勝!」

晏無常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直挺挺得走下來,葉長箋看一眼徒霜霜離開的方向,依稀還能見到人影,連忙飛起一腳踹在晏無常的背上,道:「你弄哭人家姑娘?」

「快不快追啊!」

葉長箋說著又出一腳踹在晏無常的膝蓋上,將後者往前踹了幾步,晏無常借勢跑起來,向著徒霜霜離去的方向追去。

生怕再有個失誤弄掉人姑娘面紗的烏龍事件,下一場鬥法,由浴紅衣上陣。

葉長箋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對面走上比武台的弟子,容貌有些熟悉,身旁的沈默情忽然間沉下臉,原本痞笑也變成冷笑。

葉長箋記起那是在皎月峽谷與他們發生爭執的弟子。

「風鈴夜渡,浴紅衣!」

「雲水之遙,雲連清!」

葉長箋皺了眉頭,一直是雲水之遙首先派人出戰,風鈴夜渡隨後上去迎戰,不知從何時起,出戰的順序顛倒過來。

雲山心宗多的是千奇百怪的符咒,他倒是無所謂,只是怕雲連清打傷浴紅衣。

他們自報家門后,雲連清先發制人,驟然向浴紅衣胸前拍出一掌。

浴紅衣玉足輕移,上身不動,向後滑去,她鮮艷的衣袂飄了起來,一層紅煙薄紗輕盈擺動,身段纖細柔軟,似在翩翩起舞。

雲連清輕嗤一聲,指尖不知何時已經夾著幾張黃色符咒。

「刷刷刷」

符咒應聲向浴紅衣飛去,一道打在她腳尖前,一道打在她腳跟后,一道打在她腹間。

浴紅衣被符咒拍到後身體便無法動彈,地上兩道符咒自動燃燒起來,符紙燃盡后,出現幾道光線向上,一直在浴紅衣頭頂處連結,形成一個金鐘罩將她罩在裡頭。

一道是定身符咒,兩道是屏障符咒。

此情此景應是算浴紅衣輸了,但是雲連清卻沒有停下手,一道符咒又悄然滑至他雙指間。

葉長箋眯起眼細看咒語,待看清那刻,倏地睜開雙眼,在那道符咒打向浴紅衣之前,提足一躍,舉起右手拍向束縛住浴紅衣的金鐘罩,手上血色符文浮現。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破!」

隨著他一句清嘯,血色光芒大盛,「哐」得一聲,金鐘罩四分五裂。

他左手攬過浴紅衣,堪堪躲過那道符咒,帶著她飛到了台下。

符咒悠然得飄落在地,騰得一下燃起火焰,頃刻間就化為灰燼。

若是看得仔細,能夠發現那火焰是帶著淡淡的青色。

三昧真火神咒。

一旦被它拍上,即刻被熊熊大火包圍,燃燒直至剩下一捧白色骨灰。

「這一場,雲水之遙勝!」

台下雲水之遙的弟子一陣歡呼,這幅狂歡的模樣好似已經贏了最後的比賽。

雲連清神色狂妄,大聲沖他們喊道:「葉長箋呢,不是說要把我們都打趴下的嗎?怎麼只敢大放厥詞嗎?也對,你們風鈴夜渡就喜歡說大話!」

白夜心耿直道:「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作死的。」

葉長箋放開浴紅衣,問道,「沒事嗎?」

浴紅衣拍了拍身上的煙灰,道:「沒事。」

聽到她的回答,葉長箋點了點頭,在沈默情要上場前攔住了他,「老二,宰狗這件事不用你出手,我來。」

他這道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雲連清冷笑,「葉長箋,我原本就在想你不男不女的,不知做甚麼妖,現下看你穿了這衣服,倒是明白幾分。你命也是挺大,萬丈深淵都摔不死你。」

葉長箋負著手緩緩踱了上去,笑道:「我也剛想說,你膽子也挺大,居然敢打傷我們風鈴夜渡副宗主。還企圖謀害我們最寵愛的小師妹。」

對付葉長箋,只靠這些符咒可不夠,雲煉清緩緩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劍柄上雕刻著一朵精巧扶桑花。

葉長箋嗤笑,「你在皎月峽谷九死一生就煉出這麼個破玩意兒?」

雲連清被他嘲諷得幾欲吐出血來,咬牙道:「你練出個什麼稀罕玩意兒?有種拿出來看看啊。」

葉長箋舉起套著刀鞘的龍牙隨意揮了揮,彷彿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

不知是誰倒抽了一口冷氣,呼道:「魔刀,龍牙!他們當然聽過龍牙的名字,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龍牙的樣子,但是似乎只要在葉長箋手裡的,就是魔刀,就是龍牙。

雲斂衣溫聲道:「鬥法開始,點到即止!」

雲連清一躍暴起,舉起手中銀劍向葉長箋刺去。

葉長箋只負著手,微微側過身子避過了他這一擊。

雲連清不依不撓,連出數劍刺向葉長箋身上的致命處,而葉長箋只輕躍相避,並不打算出招。

他們一個拚死相搏,一個悠然自得,高下立判。

雲連清氣憤難當,連聲怒道:「葉長箋,你拔刀啊?你拔刀啊!」

一聲響過一聲,整個比武場都是他怒喊的迴音。

葉長箋也是厭煩了與他周旋,身影一晃,眾人還未看清他動作,他已躍到雲連清身前,伸手握住了他執劍的手腕。

如鐵箍一般牢牢禁錮著雲連清。

葉長箋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抽出雲連清牢牢握在手裡的銀劍。

他淡淡道:「我師父曾對我說過,將軍有刃,不斬螻蟻。對付你,還不需要我出刀。」

「噹啷」一聲。

葉長箋隨意地將銀劍丟棄地上,彷彿在丟垃圾。

他一腳將雲連清踢翻在地,左足踏住他的胸口,扭頭看向台下候戰的雲水之遙弟子,「你們一起上吧,我趕著回去吃晚飯。」

「對了,上次在皎月峽谷沒有死的那幾個兔崽子也一起出來。我健忘,你們的樣子記不清了,自覺點吧,別逼我遷怒於人。」

他說著又重重得往下踩了幾腳,他帶著猙獰的老虎面具,是以眾人無法看清面具下他露出的邪惡笑容。

葉長箋輕聲道:「定身咒不是只你一個人會用的。」

他說著,左手掐訣,嘴裡快速得念著古老的咒語,從雲連清的身下緩緩生出數根藤蔓來漸漸包裹住他。

收攏——

雲連清已經變成一個五花大綁的粽子,葉長箋踢他一腳,他便咕嚕嚕地往前滾去。

葉長箋玩得不亦樂乎,哈哈直笑。

雲連清面紅耳赤,羞憤至極,台下二十幾個雲水之遙的弟子看得氣憤難當,沉不住氣,悉數跳到比武台上。

為首一人是唐門劍宗的弟子,「葉長箋,你欺人太甚!」

葉長箋停下動作,回頭懶懶得看他一眼,「人都齊了么?齊了就開打咯!」

他說著隨意得一拂袖,從袖口裡飛出一桿紫色的五方令旗倏地插、入地面。

五方招陰旗「騰」得自動燃燒,它的火焰不是紅色的,而是漆黑的!

雲水之遙的弟子臉色白了幾分,觀望台上的幾人都湊了過來,神色凝重地望著場中情況。

「吾主所喚何人?」

虛空中傳來陰冷的聲音。

葉長箋輕笑,「二營將軍,虞初一。」

五方招陰旗燃盡那刻,從黑霧中走出一個黑衣少年,眉宇陰鶩,面容俊秀。

葉長箋又踢起了雲連清,道:「初一,這些雜碎都交給你了。」

虞初一應一聲,一把二尺鋼刀緩緩從他後背升起。

虞初一伸手拔出體內的鋼刀,面上無悲無喜。

那是陰將麻木的,殺人不眨眼時的神情!

「咔噠」

這是葉長箋一時沒控制好腳下的力道,踩斷了雲連清一根肋骨。

雲連清痛得大叫。

而另一邊的雲水之遙弟子也被虞初一打得連聲哀嚎。

「初一,太吵了,讓他們閉嘴!」

葉長箋皺起眉頭,又沒控制好力道,「咔噠」一聲,踩斷了雲連清的胳膊。

他的話音一落,不知虞初一怎麼做到的,原本鬼哭狼嚎的修真弟子皆閉了嘴。

葉長箋瞥了一眼,一個個臉上的神色痛苦至極。

正在此時,浴紅衣尖銳得高聲喊道:「師兄小心啊!」

她的話還未說完,一道閃電便打在葉長箋方才所站之地。

那地方剩下一個焦黑的洞,還冒著滋滋的電流,旁邊落著一張老虎面具。

若是沒有這張面具,恐怕葉長箋的臉就要毀了。

浴紅衣蹙眉,高聲道:「爹,是那幾個不長眼的先欺負老三!」

野渡舟老雙目一瞪,怒道:「你還有理了?」

浴紅衣嘴一撇,跺跺腳,不語。

沈默情道:「師父,這也不怪大師兄。」

野渡舟老指指沈默情,「你大師兄和小師妹原本就是個急脾氣,怎麼你和晏無常都沒有攔下他們,由得他們亂來?」

「你們還把年紀最小的白夜心也拖去,個個馭雷術都練得頂頂好了是吧?」他說著,一拂袖子,氣得「哎」一聲。

葉長箋低著頭,虛心受教

他在風鈴夜渡這麼多年早就摸清野渡舟老的脾性,越和他頂嘴,他訓得越起勁。

野渡舟老見他這幅模樣,氣也消了大半,指著他道:「冤有頭,債有主。哪個欺負老三,你削哪個就是嘛。你二話不說端了人家一整個道觀,你想老頭子我把整個島都賠出去嗎?」

葉長箋漫不經心道:「他一個破道觀有啥稀奇的嗎,頂多賠幾隻野兔唄。」

野渡舟老道,「你知道你一腳踢破的那扇朱門多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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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話嘮魔尊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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