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妖脈

84.妖脈

當你看到這句話表示晉江伺服器錯誤,此章亂碼沈默情不語,只又拿起身邊的酒壺,灌了一口。

今夜是十五,月亮格外得圓。

明月好似掛在眼前,觸手可及,卻又高不可攀。

葉長箋坐了起來,單手托腮,一直望著那輪明月,沉默半晌,道:「老二,你把這曲子教給我吧,我覺得我也犯相思病了。」

沈默情望著他精緻漂亮的側臉。

葉長箋扭了頭問道,「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

沈默情捏著竹笛的手攢緊了幾分。

葉長箋已經轉回了頭,望著明月,喃喃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他突然重重得嘆一口氣,「哎,一入魔門深似海,從此情郎陌路人喲~」

沈默情卻聽出來了,有些不可置通道:「你喜歡的人……是男人?」

葉長箋微微頷首,「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呢。」

他說著聳了聳肩膀,「但是我總能在夢裡夢到他。」

葉長箋轉過頭對著沈默情純真一笑。

「也算是接近他了,你說是不?」

漫天盈盈的星子都落在葉長箋的眼裡。

璀璨奪目,顧盼生輝。

沈默情一時看得怔住了。

葉長箋說完后就輕飄飄地落了下去,頭也不回,朝沈默情揮了揮手,「老二,屋頂你幫忙打掃下啦,不然明日小師妹又要罵我。」

葉長箋有些微醺,爬到床上,抱著被子便進入夢鄉。

夢境里依舊是一片漆黑混沌,一眼望去,望不到頭,幽深寂苦。

他一直往前走,一邊喊著「有人嗎?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小師妹?」

不知行了多久,面前出現一扇雕花木門,他伸手推進去。

黑暗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仙霧繚繞的池子。

池子旁邊立著一個人。他穿著一襲華貴雲紋白袍,身如玉樹,出塵脫俗,俊美絕倫。

葉長箋撓了撓臉頰,快步向他跑去,站在那人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兒?」

那人不語,只淡淡得望著他。

他的額間有一朵金色五瓣蓮花脈紋。

葉長箋知道,那是仙脈,匯聚了這人累生累世的修為。

「你是啞巴嗎?」

他伸手去拉那人的手。

「你的手倒挺熱的,我還以為神仙都是冷冰冰的呢。」

「你們神仙是不是不能隨意下凡?我記得看過一本古籍,說你們天界有規定,下凡不得超過三天,還必須封印部分靈力。真夠倒霉的,萬一碰到個大魔王蘇醒,不就一命嗚呼了?」

他說著笑了笑,抬眼看他,「明天是小師妹生辰,可熱鬧了,你來喝酒嗎?」

他說完這句話后吐了吐舌頭,「我忘了這只是個夢了。」

「倘若你是個凡人便皆大歡喜啦!就算你是雲水之遙的弟子也沒關係,就算你是四大世家的宗主也沒關係,打暈了直接帶迴風鈴夜渡。」

「風鈴夜渡的日出可漂亮啦,你一定會喜歡的。」

葉長箋笑吟吟道。

那人看了他半晌,最後順勢將他攬入懷中,輕輕地拍著他的脊背,將他哄睡過去。

第二日是浴紅衣的生辰,整個風鈴夜渡暫停修鍊。

白夜心、晏無常、東方致秀站在葉長箋門外猜拳。

白夜心輸了,皺著臉去敲開了葉長箋的房門,嘴裡咕噥道:「往常都是沈師兄去叫醒大師兄的,怎麼他也喝醉了。」

葉長箋用被子蒙著腦袋呼呼大睡,在他正準備對夢中人做些什麼的時候,被白夜心掀開被子,推搡醒了。

葉長箋眼角帶煞,怒不可遏道:「白夜心,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怒吼聲使得整個風鈴夜渡抖了三抖。

白夜心:嗚嗚嗚,大師兄最近不知怎麼了,起床氣一次比一次重,好可怕。

東方致秀與晏無常走了進來,「師兄,午時了。」

意思是他該起來幹活了。

「知道啦!」

葉長箋抹了一把臉,一個鯉魚打挺躍將起來,跳下床匆匆洗漱,便同東方致秀一起到了他的院落里。

東方致秀身體不好,葉長箋將自己原本向陽的院落讓給他住后,又在院子里搭了一個藤架,種了葡萄、南瓜、苦瓜…

藤架旁邊擺著幾個篩子,上面曬著各類藥草。

葉長箋擲出五方招陰旗,喚出鬼兵隊,「姑娘們摘果子,老爺們鋤地,等會同我去酒窖里搬酒,今晚不醉不歸啊!」

鬼兵隊們笑著應和一聲。

他說著扛了鋤頭將地里的瓜果翻出,頭上頂著一個西瓜,兩手各抱著一個,腿間夾著一個,一蹦一跳得出了東方致秀的院落。

煙花醉是他們幾個師兄弟一起釀製的烈酒。

入口極烈,似刀割,似火燒。一杯下去,眼冒金星,火辣辣得直衝腦門,如煙花般絢爛。

蒼松綠竹,黑瓦白牆,炊煙裊裊,香飄十里。

暮色漸晚,一張張竹桌搬了出來,拼在一起,一道道雞鴨魚肉,河蝦海蟹端上了桌,一壇壇煙花醉擺在了上頭。

野渡舟老又出外雲遊,風鈴夜渡剩下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

浴紅衣坐在東方致秀身旁,葉長箋坐在他們對面,拿起一壇煙花醉,咬開封口,「小師妹,祝你永遠年方十八,貌美如花,早日覓個有情郎啊。」

他說著仰頭灌了下去。

浴紅衣笑著瞪了他一眼。

沈默情道:「祝小師妹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白夜心道:「祝小師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葉長箋一巴掌拍上他腦門,「你這個有些不合適了吧?」

白夜心道:「活得跟師傅一樣老不好嗎?」

「那不是成老妖女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一哄而笑。

葉長箋道:「去你們的,小師妹就算老了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浴紅衣道:「我沒有別的心愿,只希望我們風鈴夜渡的人能永遠在一起。」

白夜心連連擺手,道:「師妹,不該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葉長箋又呼了他腦袋一巴掌,將他拍在桌上。

他轉了頭去看浴紅衣,朗朗一笑,「小師妹你放心吧。只要我在一天,我們風鈴夜渡就不會散,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

山呼般的應和聲久久不散。

鬼兵隊只能同葉長箋溝通,其他人能看到他們,卻不能與他們說話。

他們坐在後頭,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倘若仔細望去,桌上的飯菜與酒是不曾動過的。

殷天月端著飯碗,一勺一勺地喂著殷天星。這對雙胞姐弟皆是苗疆蠱王的後裔。

殷天星一出生便渾身帶蠱,被蠱王製成了蠱獸,沒有神智;殷天月卻是個普通人,為了救弟弟而去學了陰毒損身的蠱毒之術,最後嘗百草時中毒,不治身亡,殷天星隨後也自刎而死。

花飛雪時不時地用摺扇去挑虞初一的下巴,被後者一腳踹出十丈外。

隨後虞初一被他鬧得煩了,從身體里抽出亮晶晶的二尺鋼刀「咔」得插、入地底三分,若是花飛雪再靠近一步,就要上演兄弟鬩牆的戲碼了。

葉長箋等人說笑一番就開始吃食,待吃個半飽,便行起酒令。

晏無常不會喝酒,只坐在一旁靜靜得看著他們。

葉長箋喝得有些熏熏然,瓜子兒臉上帶上三分紅暈,眉間眼角微有酒意,談笑風生,神采奕奕。

他指著晏無常道:「老四,你一定是雲水之遙派來的間諜!你不喝又不賭,你要修仙啊?」

眾人哈哈大笑。

他又指著東方致秀,「老三,原本以為師父撿了只兔兒回來,沒想到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老二,你一天到晚笑得我心裡瘮得慌!」

「老五,熊孩子,長點心吧,別一根筋給人賣了還數錢!」

「哎,我們風鈴夜渡怎麼盡出奇葩啊?」

又是一陣海浪般的笑聲。

行酒令已經不過癮,葉長箋左足踩在凳子上,右足踩在桌上,與同樣癲狂的白夜心划酒拳,

「六六六啊,五魁首啊,師哥,你輸啦!」

「喝就喝,我會怕你?再來!」

葉長箋仰頭咕咚咚得灌下一壇煙花醉,隨意得往後一扔,「乓啷」一聲,酒壺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一抹嘴巴,又開一壇,與白夜心拼起酒來。

一壇一壇灌下去,白夜心最後支撐不住,整個身體晃晃悠悠,似是快從凳子上摔將下去,嘴裡含糊道:「喝...喝不下了....嗝….大師兄你...你放我一馬,沈師哥,你頂上!」

「其實唐門劍宗的修服不錯,當然沒有我們風鈴夜渡的修服好看。」

葉長箋緩緩脫下鵝黃綢緞,換上藍白長袍。

仙姿玉骨,清秀脫俗。

小虎坐了起來,直勾勾得看著他。

「好看嗎?」

葉長箋扭了頭去看背面,待得看到某一處,「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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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話嘮魔尊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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