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鬥法大會1

46.鬥法大會1

他見唐將離不語,弔兒郎當道:「唐將離,你們劍宗的弟子再這樣發展下去不行啊,唐門會不會毀在你手裡?」

「需不需要我幫你清理門戶?」

唐將離微微頷首,「留他一命。」

葉長箋一愣,隨即失笑。

他忽然又想到,品性高潔的唐門弟子都留在了姑蘇,在雲水之遙的都是些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被寵壞的孩子。

唐將離又道:「吃了虧才能記住。」

葉長箋眯起眼打量唐將離,「你小時候不會也是這個鳥樣,然後被打服帖了?」

唐將離微微歪了歪腦袋。

他發現只要唐將離不想回答他,或者不知如何回答他便會有這個小動作。

「唐將離,你以為你是我的小虎嗎,怎麼可以若無其事得賣萌?」

他義正言辭得說著,捧著唐將離的臉正尋思著往哪裡下嘴。

最後還是選定了他白嫩的臉頰,迅速得「吧唧」一口,親完了便放開了他,「哈哈哈」地笑著撒丫子跑了。

調戲過唐將離之後,他的心情大好,負著手悠悠地閒蕩,經過練武場時,看到劍宗弟子掐訣練劍,嘴裡齊聲喊著口號,「斬妖,除魔!劍祭,天下!」

這些弟子都是唐門的宗親,有直系的,也有旁系的。

負責監督他們練劍的是掌罰師兄,唐玄。他與唐將離自小一起長大,熟悉得能穿一條開襠褲。

唐玄自然認得他,對他頷首示意,問道:「顧公子,大師兄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葉長箋搖了搖頭,道:「唐玄,聽說你和唐將離很熟,你知道他小時候的事兒嗎?」

唐玄道:「所問何事?」

葉長箋道:「唐將離小時候是不是特別頑皮,不知天高地厚,然後被你們狠狠得打了一通后就聽話了,變成現在這幅沉默寡言的冰塊臉模樣?」

唐玄聞言神情古怪。

他躊躇半晌,道:「你知道他的稱號嗎?」

葉長箋道:「十步斬一妖,千里不留行,一劍封禪么。」

唐玄道:「大師兄從小克己復禮,恪守門訓。唐門劍宗世代斬妖除魔,自他十二歲時起便孤身背著一把桃木劍,行走於塵世妖魔間。」

「十步斬一妖,千里不留行,就是從那時候傳出來的。」

「隨後年紀稍長,他在雲水之遙畢業的那年鬥法大會上,以一己之力,群戰四大門派的弟子,最後得到一劍封禪的稱號。那一屆的雲水之遙,因為有他在,許多學生都沒有畢業。」

「…不是我們打他,是他打我們。」

最後這句話,唐玄說的有些難以啟齒。

鬼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

連番車輪戰都消耗不了唐將離源源不斷的體力與靈力,那種恐怖的場景他再也不要經歷第二遍了!

葉長箋:…

唐將離太酷啦!

真不愧是我喜歡的人!

他心裡如是想到。

雲水之遙的內部鬥法大會全權交由四大門派的首席大弟子舉行,他們皆是四大修仙世家的下任宗主,因此唐將離整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

燕無虞每夜不落地在亂葬崗修鍊,葉長箋也趁機吸食周遭的魔氣涵養顧念晴的肉身。

小虎坐在一旁翹著腦袋注視著他。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葉長箋與燕無虞同時睜開了眼,身旁的小虎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燕無虞道:「你這隻小老虎還挺神秘的嗎,來無影去無蹤的。」

葉長箋仰起頭哼了一聲,「也不看是誰的虎。」

燕無虞一臉嫌棄,「你可真自戀。」

葉長箋道:「你這副伶牙俐齒的模樣留著準備對付那幫兔崽子吧。」

燕無虞對他眨眨眼睛,端的一副純善的模樣,「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扮豬吃老虎嗎?」

「燕鹿遙,你可真壞。」

「彼此,彼此。」

「承讓,承讓。」

燕無虞大筆一揮,兩匹駿馬躍然紙上,他輕輕拂袖,駿馬昂首嘶鳴,從宣紙內走了出來。

葉長箋足下一點,翩然躍至馬背,雙腿輕輕夾擊馬腹,馬蹄翻騰,向雲水之遙奔去。

燕無虞緊跟其上,策馬疾馳。

葉長箋扭頭向一旁高聲喊道:「鹿遙,下次畫個會飛的唄。」

燕無虞搖了搖頭,「修為不夠,畫不出來。」

他接著又喊道:「給我一年!」

再給他一年的時間,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兩人貓著腰鑽過了狗洞,一雙黑色的靴子立在他們眼前。

葉長箋抬眼一看,李君言怒氣沖沖道:「你們兩個又背著我偷跑下山喝花酒了?」

他奇怪得問,「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李君言道:「抽籤的比武順序一大早就放榜了,大家都起來看榜單去啦。」

「一二輪比武時,劍宗對戰心宗,丹宗對戰醫宗。大家的順序都打亂了,因此比武的時候,你可能會碰到同門,也可能會遇到心宗的弟子。」

「第三輪決賽,劍宗、心宗決出的一二名弟子再與丹宗、醫宗決出的一二名弟子比武,最後勝出的兩人即為今年的優秀學子,可以去四大修仙世家遊學。」

「走吧,我帶你們去看榜單,首輪抽籤會有輪空,不知是誰這麼幸運。」

當葉長箋看到輪空名額下寫著顧念晴三個字的時候,周圍都投來了審視的目光。

燕無虞意味深長道:「我大概猜到大師兄最近在忙些什麼了。」

葉長箋嘖嘖兩聲,「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唐將離。」

「優秀學子選拔會之後,便是四大修仙世家的首席弟子比武會,往年魁首都是大師兄,幸虧他明年就要回姑蘇接任宗主之位了,不然其他三個世家都要起義造反了。」

葉長箋冷冷地笑道:「技不如人,有甚麼好說的。見不得別人好么。」

李君言聳聳肩,不置一語。

他們三人抬步走到了劍宗、心宗鬥法的比武場。

比武場約莫百丈長寬,中間是比武台,北面有個十幾丈高的瞭望台,東面是白衣金邊的心宗弟子,西面是藍白修服的劍宗弟子。

葉長箋抬頭向瞭望台看去,唐將離穿著一身藍白修服,挺直背脊立在那,身如玉樹,出塵脫俗。

他像是感受到這道視線,也低頭朝葉長箋望了過來,眼裡帶上些暖意。

這個場景,極度熟悉。

如果唐將離身上穿著的不是藍白修服,而是一襲華貴的雲紋白袍,簡直與前世一模一樣。

「遠思,遠思?」

燕無虞扯了扯葉長箋的袖子,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

「怎麼了?」

燕無虞指著比武台,「君言上去了。」

葉長箋抬眼看去,與李君言比武的是心宗弟子。

李君言抱拳道:「唐門劍宗,李君言。」

心宗弟子抱拳道:「雲山心宗,雲果果。」

劍宗擅長劍決,心宗擅長符咒。

兩人互報家門后,心宗弟子先發制人,一道定身符滑至雙指間,倏地向李君言肩膀拍去。

李君言側身閃避,伸手抓了雲果果的手臂,後者順勢出腳往他腳下一勾,一絆。

李君言連忙放開了他的手臂,一個踉蹌就要跌倒,燕無虞看得提心弔膽,只見他登登登得往後退了幾步,後足站穩,隨即雙腿分開與肩齊,神情肅穆,伸手結起手印,「雷震子借法,疾!」

他伸出二指,從指尖迸發出一道藍色的電光,射向雲果果的膝蓋。

雲果果足下一點,往後一躍,堪堪避開這道電光,還未站定便從腰間抽出一根九節銀鞭向李君言打去。

「啪!」

銀鞭打在李君言方才站著的地方捲起一陣塵埃。

李君言一抬手,從袖中嘶嘶飛出一根血紅軟繩。

台下的燕無虞問道:「那是什麼?」

葉長箋看了半晌,道:「捆仙索。」

李君言不知是什麼來頭,竟然有十大神器之一的捆仙索。

只見捆仙索繞著雲果果團團旋轉,頃刻間便將其捆成了一個五花大綁的粽子。

葉長箋道:「越掙扎捆仙索綁得越緊,能嵌進你的血肉,鎖住你的靈力。」

雲果果已不能動彈半分,李君言從懷中摸出血骰子,向天空一擲,一顆血骰子分成了無數血骰子,圍繞著雲果果。

血骰子迅速得旋轉著,令人眼花繚亂。

李君言手下掐訣,「變大!」

原本巴掌大小的血骰子逐漸變成人的腦袋大小,前後左右夾擊雲果果。

「收!」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懸浮在雲果果胸前、背後、左臂、右膀的血骰子向雲果果撞去。

他頭頂上還懸浮著一個血骰子,也依言往下撞去。

「咚」得一聲,雲果果眼冒金星,暈了過去。

站在瞭望台上的雲想容溫聲道:「這一場,劍宗弟子,李君言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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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話嘮魔尊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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