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皎月峽谷2

35.皎月峽谷2

電光火石間,一道三尺白練嘶嘶破風而來,卷了李君言的腰,往前一帶。

「碰,碰」兩聲,李君言與燕無虞都被摔在地上。

葉長箋連忙跑到他們身邊,蹲下身問道:『沒事吧?』

兩人搖了搖頭,葉長箋抬頭對徒念常道:「徒姑娘,多謝相救。」

燕無虞抬眼看去,徒念常手中還執著未收回腰間的白練,真誠道:「多謝。」

李君言道:「多謝多謝!」

徒念常冷冷得看他們一眼,接著便目視前方。

那棵參天古樹已經完全從地底拔將出來,張牙舞爪地揮舞藤條。

徒念常冷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無虞道:「我從它身上拔了一隻毛筆,它就突然之間活了過來。」

唐將離看一眼燕無虞手中的毛筆,淡淡道:「你這支毛筆原先是鬼器,鬼器的主人負責鎮守這棵魔樹。」

燕無虞重複了一遍,「鬼器?」

葉長箋道:「不是惡鬼的鬼,是鬼仙的鬼,你這隻破筆原先是鬼仙的法器。」

李君言咋舌,「好厲害。」

可哪個修真門派修妖魔鬼道?

風鈴夜渡!

步非凌負著手湊了過來,痞痞笑道:「怎麼樣,要不要跟我迴風鈴夜渡啊?最豪華的師資集團哦~」

李君言耿直道:「你們那不就只有一個浴紅衣嗎?」

步非凌還未發難,葉長箋已經抬手賞了李君言一個暴栗,「就你知道,就你話多,舌頭要不要割下來泡酒喝?」

葉長箋從未如此對他們冷嘲熱諷。

李君言與燕無虞一時怔在了那裡。

步非凌臉上笑意加深,他還欲開口說話,忽然一道枝條向他打來。

葉長箋伸出腳將他踹到一邊,自己抓了這根枝條,被它帶到天上。

李君言高聲道。「遠思,你小心啊!」

枝條往下抽之時,葉長箋放開手,躍到樹杈上,牢牢抱住樹榦。

「啪、啪、啪」

枝條在空中狂舞,抽打在地上,帶起一陣一陣的塵埃,迷得眾人睜不開眼。

大地又劇烈得震動起來。

燕無虞使勁睜開眼,看清情況,大喊道:「快散開!」

他說著提著李君言的領子往旁邊跑去。

魔樹猶如長了腳,飛快地向他們游來,眾人散開,它便如無頭蒼蠅,橫行無忌,撞倒許多參天古樹,飛鳥走獸皆四處奔逃。

葉長箋高聲呵道:「步非凌,束縛咒!」

忙著逃竄的步非凌耳朵立了起來,一個轉身擋在魔樹面前,他眉眼冷肅,腳下顯現血色蓮花陣法,結起手印,掐訣,「五行木靈,皆聽吾令,速速現身!」

一道紅光倏地從腳下的血色陣法中射、入魔樹樹榦中,從地底密密麻麻得生長出綠色的藤蔓,蜿蜒向上,牢牢束縛住魔樹的行動。

眾人心下鬆了一口氣,李君言高聲道:「藤蔓又縮回去了!」

只見原本纏繞著魔樹的藤蔓都鬆了開來,往地下鑽去,魔樹重獲自由,又癲狂起來,愈發憤怒,揮舞著枝條朝他們游來。

葉長箋奇怪道:「怎麼沒用?步非凌你是不是又掐錯訣了?」

唐將離道:「魔樹也是木屬性的魔靈!」

葉長箋撓了撓臉頰,道:『對哦,我忘了…』

五行相生相剋,藤蔓由樹中所生,因此木屬性的束縛咒無法對付魔樹。

魔樹發怒,飛出枝條抽向步非凌。

步非凌一邊匆忙逃竄,一邊忍無可忍道:「大哥,你就坑隊友吧!」

葉長箋擺擺手,「睡久了迷糊了啊,難免的!」

李君言高聲道:「木能生火,火多木焚..用御火術!」

步非凌打了一個響指,掐訣,葉長箋心道不好,還是晚了一步。

「祝融借法,烈火滔天,速現!」

現字一脫口,一道火光「騰」得衝天,下一刻熊熊大火便包裹住魔樹。

葉長箋怒道:「兔崽子!你真燒啊,我還在樹上呢!」

步非凌吐了吐舌頭,「你老待在那,我一時忘了嗎,下次注意!」

唐將離迅速往空中擲出寒劍,足下輕輕一點,踏在劍上,飛入火海。

他橫衝直撞,毫不躲避魔樹劇痛下狂舞的枝條,一道道枝條抽在他身上,葉長箋看得心驚肉跳。

葉長箋咬破手指,在樹榦上畫起符咒,最後一筆完成,符咒發出隱隱的血光,打入魔樹軀幹內部。

魔樹發出響徹天際的哀嚎聲,從它體內開始逐漸瓦解。

「咔」得一聲,葉長箋腳下站著的樹杈斷裂,他的身體直往下墜,唐將離御劍飛到他身邊,一把攬了他的腰,將他抱在懷裡,按著他的腦袋,護著他出了火海。

李君言情不自禁得鼓起掌來,「煽人淚下啊。」

燕無虞一本正經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步非凌活像見了鬼,問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李君言道:「如你所見的關係。」

唐將離抱著葉長箋跳下寒劍。寒劍又自動飛入他背上的劍鞘中。

「身上有傷嗎?」

他有些慌亂得摸向葉長箋身上。

葉長箋一把按下他的手,「沒事沒事。」

他說著回頭踹了步非凌一腳,指著身後的火海,斥道:「你是要燒了皎月峽谷嗎?」

他們所處之地皆是樹林,魔樹身上掉落的火焰一碰到地上的落葉悉數燃了起來。

風鈴夜渡的高階馭火術極其霸道,一經使出,勢要燃盡一切,不是傾盆大雨無法熄滅。

步非凌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似乎闖禍了,有些怯怯得問道,「那怎麼辦?」

徒念常冷聲道:「呼風,喚雨!」

葉長箋望了四周一眼,現在只有他們六人,便道:「火勢蔓延很快,速度作法!」

說著,五人一字排開。

徒念常、燕無虞、唐將離結起手印,腳下浮現綠色的水滴脈紋光圈。

葉長箋、步非凌左手掐訣,腳下浮現血色的蓮花脈紋光圈。

五道顏色各異的光芒衝天而去,分別是淡金色、綠色、金色、黑色、紅色。

李君言心裡存了疑惑,仍舊不語在旁看著他們。

「雨神借法,呼來!」

「大禹引流,速現!」

狂風呼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頃刻間,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豆大的雨點打在李君言臉上,生生髮疼。

他的心也越來越冷。

為何顧念晴會使與步非凌相同的咒法?

火勢漸漸小了起來,「滋」得一聲,最後一點火星滅了。

葉長箋放下手,抬頭去看李君言。

徒念常與燕無虞都在專心施法,他們無暇注意到他使得是什麼咒法,除了李君言。

後者臉上有震驚、疑惑、懷疑。

唐將離伸手摸上葉長箋的臉,將他的臉掰了過來,不讓他再去看李君言。

他道:「別怕,有我。」

葉長箋定定得看著唐將離的手。白皙的手背上被魔樹抽出了幾道血痕。

他覺得他不是矯情的人,此刻卻覺得有些心疼,比抽在他身上還疼。

葉長箋握了他的手,將他拉到了徒念常面前,道:「徒姑娘,你幫他治治吧。」

步非凌撇了撇嘴,道:「男人多幾道疤又沒事。」

葉長箋回頭沖他吼道:「我在你媳婦臉上划幾刀有沒有事?」

步非凌又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望著他。

徒念常道:「你想效果快些,還是慢些?」

葉長箋道:當然是快一些的。」

只見徒念常伸手蓋在唐將離手背上,青光閃過。

她的手移開時,唐將離的手背已經完好如初。

燕無虞圍了過來,嘖嘖稱奇。

步非凌道:「你們徒山醫宗的弟子現在這麼厲害了嗎?」

徒念常不置是否,只道:「忘了說,效果快的疼痛入骨。」

葉長箋額頭一跳,連忙問道:「要痛幾天?」

「三天吧。」

聞言,他手下立馬鬆了力道,改成輕輕地圈著唐將離的手,心疼道:「哎呀,這可怎麼辦。」

李君言也看不下去了,方才的疑惑、震驚之感一散而過,「你行了啊,大師兄又不是玉做的。」

步非凌斜眼,「你們這個是假醫生吧。」

徒念常提著劍轉身,揚長而去。

唐將離摸了摸葉長箋的臉,道:「不痛的。」

葉長箋怒道:「你騙人。」

徒念常向來不會開玩笑。

唐將離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改握住他,道:「去找你的法寶吧。」

葉長箋怕路上再生幺蛾子,對李君言等人道:「一起走吧。」

經過大火遍地一燒,燒了些雜草,魔樹這麼一鬧騰,翻了土,反倒露出了埋藏在地底兵器。

李君言撿起一塊泛著妖冶紅光的石頭,只覺得所觸之物溫暖異常,握得久了還有些發燙,便問道:「這是什麼?」

唐將離瞥了一眼,淡淡道:「血玉。」

「什麼是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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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話嘮魔尊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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