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奇怪

9.奇怪

章馳把溫酒狠狠數落了一頓后,總算記得關心起正事來:「昨天到底怎麼回事?不許隱瞞,給我從頭招來!」

溫酒自知理虧,乖乖把事情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章馳沒等他說完就炸了:「是哪個王八蛋?告訴我名字!什麼玩意!我的人也是誰都能動的?」

溫酒:「……你別鬧了,省得又被你爸關小黑屋。」

章馳卻很堅持:「那不行!打了人就算了?沒這說法!」

「畢竟是我先動的手……」溫酒無奈,他不想讓章馳插手,不然昨天就直接給章馳打電話了。

「不管怎樣,醫藥費至少該他付吧?」章馳看溫酒臉色很不好,也收起了一點脾氣。

說完,怕溫酒再拒絕,不等他回答,轉身出門打電話去了。

沒過幾分鐘,章馳就回來了。

溫酒看他用一副「老公出軌被當場抓住」的怨婦眼神盯著自己,眼睛狠狠跳了一下:「怎麼了?」

「那王八蛋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

「哦,謝謝。」

「你別謝我,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人家就已經在路上了。」

「啊?」溫酒聽出來不對了,「那胖子不像那麼有良心的人。」

「當然不是他有良心。」章馳哼了一聲,「是有人先找過他了。」

「誰呀?」溫酒訝異的問。

章馳:「不知道,我還想問你呢,到底背著我幹了什麼?」

溫酒:「……」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陣,那胖子就到了,態度和昨天簡直天壤之別。

「溫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我賠償。是我瞎了狗眼,冒犯了你,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成不成?」

胖子誠惶誠恐的樣子讓溫酒有種欺負動物的負罪感。可是,溫酒又不得不承認,他心裡其實是有點小爽的。

不過面前這畫風實在詭異,溫酒活了二十多年,一直記得與人為善,周邊生活氛圍向來和諧。這樣的場面,的確是頭一次見到。

章馳明顯就見多識廣得多,毫不客氣的詰問:「昨天態度不是還很囂張嗎?不是有好多朋友嗎?不是世界都你說了算?現在知道怕了?怎麼?只有交警隊的朋友,派出所沒人?」

「溫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昨天都是我胡說八道的,你就放過我好不好?」胖子也不認識章馳,看溫酒好像更好說話一些,只得跟溫酒求救,他哭喪著臉,額頭冷汗直掉。

「誰找過你了?」溫酒問道,「讓你怕成這樣?」

「派出所直接找的我。」胖子很鬱悶,「說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要去坐牢。溫先生,溫爺爺,昨天都是我一時衝動,你要什麼補償都行,可別讓我坐牢好不好?」

他這種慣會仗勢欺人的人,其實就是紙老虎,一遇到比自己更有權勢的人,立馬就慫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幫了忙,但是很顯然,派出所的態度已經讓胖子知道了,那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我可沒有犬科類的孫子。」溫酒哼了一聲。

章馳接著冷冷的道:「把人打進醫院,一句對不起,賠償幾個臭錢就想了事?誰稀罕呢?你當全世界就你家有錢?你算什麼東西!」

胖子都快哭了:「我不算東西,你們想怎麼樣,儘管說,我一定辦到,只要別讓我去坐牢。」

「你先每天來醫院伺候著,其他事情,等小酒傷好了再談。人都傷成這樣了,哪裡有精力和你說話?」章馳知道溫酒的性子,不愛惹事,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胖子不敢多說,忙答應了,殷勤的問溫酒需要他做點什麼。

溫酒傷的其實不重,昨天晚上之所以會暈倒,主要還是他自己的胃不好。而且是他先動手的,溫酒也不想仗勢欺人。更何況,他現在連仗的是誰的勢都不知道,心裡不免有點虛。看著胖子在一旁,心裡也有點彆扭,過了一會兒就讓他先走了。

等到胖子千恩萬謝的走了,章馳才道:「知道他是誰嗎?」

溫酒還真不認識這人,忙搖頭。

「郡瀾公司老闆的侄兒。」章馳說,「之前看視頻就感覺像,沒想到還真是。」

溫酒一愣,郡瀾公司他倒是知道,和百川公司有一定的合作,雖然不能和百川公司比,但是也不算小。溫酒可不會自戀的認為,作為百川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他會比對方老闆侄兒的面子還大。

更何況,這種事情,公司是絕對不會為他出頭的。

「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你?」章馳看著溫酒,表情特別哀怨,「沒想到小酒你還挺有背景,這些年藏的夠深啊。」

溫酒無奈:「我認識的最有背景的人,不就是你嗎?」

章馳老爸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在D市基本上還是吃得開。

「我都說不是我了。」章馳撇撇嘴,忽然湊近了溫酒,神秘兮兮的說,「會不會是你那上司?」

「岑書?」溫酒一愣,然後搖頭,「不可能吧?」

岑書如果背景那麼硬,幹嘛還跑到項目上來和他爭一個總監?而且,他們就是普通同事,岑書能把他從派出所撈出來,已經很夠意思了,幹嘛還要管這種閑事?

更何況,溫酒還記得岑書在背後散布他**的事,顯然岑書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怎麼可能這麼幫他呢?

章馳卻有不同意見:「你仔細想想,你這事還有誰知道?不是他還能是誰?」

溫酒呆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樣。他的朋友本來就不多,住院的事情,除了章馳也就只有岑書知道了。

難道,真的是岑書?

「你問一下,不就知道了?」章馳提醒道。

溫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岑書打了個電話。

岑書似乎在跟誰生氣,應該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語氣很沖:「又打來幹什麼?」

溫酒有點尷尬,卻也不能就這樣掛了電話,咳嗽一聲道:「岑總,我是溫酒。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岑書似乎也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發錯脾氣了,稍稍緩和了語氣:「溫經理?什麼事?你說。」

雖然語氣緩和了,聲音卻還是有點沙啞。溫酒略微有點內疚,岑書為了照顧他,一晚上沒睡,現在還要回去上班。

「是這樣,剛才昨天那人來醫院道歉了。」溫酒咬了咬唇,說,「我就想問一下,是不是你找人幫忙了?」

「哦,這事啊。」岑書頓了一下,直接承認了,「我剛好有個朋友在派出所工作,你這事本來就是對方的錯。我只是讓他給對方打了個電話,沒幫什麼忙,那人今天沒為難你吧?」

「沒有。」溫酒原本心裡是不相信這事是岑書做的,他這一承認,溫酒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半晌才幹巴巴的道,「謝謝你岑總,你看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

「這不算什麼,舉手之勞而已。」岑書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聲音里染上了一絲笑意,「你要是過意不去,就早點養好身體,快點出院來幫我吧。你這一住院,項目上的事情都沒人管,我可要忙壞了。」

溫酒不太習慣和他這麼熟稔的對話,回道:「……好。」

「怎麼樣?我沒猜錯吧?」掛了電話,章馳得意的看著溫酒。

溫酒皺著眉頭,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章馳忽然又湊過來,細細的打量了溫酒一陣,問:「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你上司要對你這麼好?」

溫酒也沒多想,點了點頭。

這次換章馳皺眉了:「奇怪。」

「什麼奇怪?」溫酒一愣。

章馳說:「你們直男,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是該想,這真是一個好領導么?難道不是該說,我特么以後要為他兩肋插刀么?可你為什麼會想那麼多呢?若不是知道你一直念著曹悅昕,我都要以為你被掰彎了。」

溫酒臉色微微一變,驚出一身冷汗,垂眸道:「這不是因為我們倆原本就不和么?他把那天晚上我和曹悅昕的事情,都在公司傳遍了。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安什麼好心呢?」

這話一出口,有沒有說服章馳不知道,溫酒自己被說服了,鬆了一口氣。

「什麼?還有這樣LOW的人?」章馳不屑的道,「你確定沒搞錯?」

「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那天晚上就我和他在場,不是他還能是誰?」溫酒說。

「真是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章馳罵道。

溫酒暴汗,這就是花痴的本性。

章馳又說:「我看他幫你,不會是心虛吧?不過,就沖著他在公司散布你**的行為,做什麼都彌補不了!」

溫酒深以為然,岑書這次幫忙,肯定是因為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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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不成反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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